听到这个熟悉的词，瓦尼塔斯眨了眨眼睛，骤然升起的警惕渐渐减少。 瓦尼塔斯往前走两步，没再回头看身后摆放尸体的房间。 明明还是个十岁的孩子，却警惕得过分，不知道会不会以这幅乖巧的模样蒙骗君寻先生？ 等百目鬼玶给瓦尼塔斯敷完药，又带瓦尼塔斯去浴室，再送瓦尼塔斯回房时，四月一日君寻已经带着一身酒气回来了。 如果不是多了瓦尼塔斯，今晚百目鬼玶就可以和君寻先生一起睡觉，如果君寻先生心情放松，还会和他分享很多有趣的事。 以瓦尼塔斯跟刺猬一样的警惕程度，身边如果没有一个信任的人，八成要跑。 “玶，辛苦你了。” 百目鬼家的基因很好，连七十多近八十的百目鬼松老了都有一米七多，更别说自小作息规律、营养均衡百目鬼玶了，身高比先祖百目鬼静还要高几厘米。 瓦尼塔斯注意到百目鬼玶的身高，忍不住抱住双手，再过八年，他也可以有一米八。 嗯，他说不定能成为平行世界中最高的一个。 “玶？”四月一日君寻看到了百目鬼玶的举动，眉眼弯弯，“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既然君寻先生都能纵容爷爷，为什么不能纵容一下他呢？ 四月一日君寻无奈地笑，“好吧好吧，你说的也对。我以为你这个年龄最要面子，所以每次见到你都很克制自己。” 瓦尼塔斯擦头发的毛巾突然就掉地了。 刚刚那一幕对瓦尼塔斯造成的精神冲击有点大。 “明天见，君寻先生。” 四月一日君寻提醒道：“我记得你好像还要上班,迟到了可不好。” “又没什么重要的事,为什么要请假？赶紧回去，好好休息。今晚已经很辛苦了，洗完澡早点睡觉。”四月一日君寻笑着拍拍百目鬼玶的肩膀，送他到门口。 “等你下班了我还在你家里。” 得到君寻先生的保证，百目鬼玶这才心满意足地回去。 瓦尼塔斯点点头,是有很多不对劲。 想到米沙,瓦尼塔斯默默低头，长睫颤了颤，半湿不干的头发垂落，遮住了悲伤的表情。 四月一日君寻不清楚瓦尼塔斯的想法，几步来到他面前，拿起毛巾帮他擦头发。 瓦尼塔斯现在才十岁，营养不良，长得矮且瘦弱。 四月一日擦了一会，发现瓦尼塔斯的头发干得差不多了，便放下毛巾，叮嘱道：“等头发全干了再睡觉，无聊的话就看看书打发时间。” 然而四月一日君寻似乎早就考虑到这个问题，给他准备的是一本法语诗集——阿蒂尔·兰波的《彩画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