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夏油杰从便利店回来时,又遇到了那个快递员。 “距离我上次过来已经半个月了,他还没回来?”快递员疑惑。 出去一趟只清理了咒灵,后续还有一些报告要赶,所以这几天户川彻天天泡在办公室,五条悟和他一起泡——当高专班主任时都没见五条悟这么积极。 但是户川彻还是要正常外出工作的,严格来说他还没有完全脱离主脑的掌控,五条悟担心费奥尔多找不到中岛敦就拿户川彻当突破口,于是想方设法寸步不离的跟着他。 快递员叹了口气,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你看起来好像和户川先生很熟悉,不知道能不能帮我要一下他的新的联系方式,原来的联系方式因为快递滞留太久,失效了。” 快递员离开后,夏油杰开门进屋,他把手里刚买的胶带扔给禅院惠,禅院惠就开始打包地上的行李——地上的、属于五条悟的行李。 户川彻没回来那段时间,五条悟看似跳脱,实则沉郁压抑,就像一根拉伸到极致但又强撑着不愿意断裂的弦,作为朋友,夏油杰虽然面上不显,但是心中也感到难过。 就在昨天晚上,五条悟趁着户川彻没注意又溜了回来,一进门就是猖狂的大笑。 当时夏油杰在吃泡面,闻言脸色空白了一瞬,反问:“凭什么?堂堂五条家家主不知道自己的事情要自己干吗?” 为什么时间多呢? 夏油杰秒懂,顿时非常想把手里的面桶扣在五条悟头上。 恰巧当时禅院惠正在拖地,见状淡淡的回了一句:“你知道送彻玫瑰的人是谁了吗?” 禅院惠手搭在拖把上,抬头,认真问道:“所以你知道了吗?” 五条悟:“哼!” 想到五条悟最后的表情,夏油杰脸上的笑容都真诚了几分,但是很快他的笑容又淡了下去,有些担心的问道:“所以那个送彻玫瑰的会是谁啊?” 夏油杰感觉自己好像领悟到了什么,“其实根本就没有这个人,只是你为了整悟……” 禅院惠用剪刀剪断一截胶带,“一开始我没反应过来,但是后来我突然想起来那两支玫瑰是谁送的了。” 夏油杰:“是谁?” 夏油杰脸上一片空白:“啊?” 因为时间过去太久了,禅院惠当时的记忆有些模糊,但是想想还是能想起来。 禅院惠曾经问过为什么,当时的五条悟只是理所当然的回答:“白菊的花语又不代表爱情。” 五条悟太张扬了,无论是性格还是表达的方式,都轰轰烈烈的像是玫瑰上那一抹浓郁的红,他买的是鲜切花,在他的印象中,鲜切花是转瞬即逝的美丽,逃不过腐烂、衰败的命运,所以他一次又一次、乐此不疲的重复赠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