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们显然忽略了一件事,并不是一加一就可以达到大于二的效果的,一群人聚在一起,可以是训练有素的军队,也可以是乱糟糟的乌合之众。 常年的单打独斗使得咒术师们很难有合作的意识,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该退,什么时候该冲,有些人意识到了这点,但由于缺乏训练,动作很难跟的上想法,一不小心就拖了后腿。 户川彻飞快攀上了一株香樟,灵活又轻巧的在枝丫间腾挪,这种地形天然适合狙击手发挥,只要距离拉远,他有自信可以做出反击,即便无法将人全数解决,逃出去应该没问题。 户川彻瞥了他一眼,没指望他帮忙,但还是忍不住说道:“最好分头行动,这样子两个人都逃出去的几率会大一点。” 他一指身后紧追不舍的咒术师,“他们想要抓住我们,但不抓住也没关系,说道底只是在拖时间而已。” 忽然他睁大眼睛,猛然意识到了羂索的言下之意,瞬间加快了动作。 一束亮蓝的光自远处迸发,转瞬之间逼近眼前,将昏暗的山林照的亮如白昼。 一个平淡中带着漠然的声音自身后响起,仿佛是神佛自九天外传来的一声轻叹。 “苍。” 惊飞的鸟雀盘旋于空中,卷起的草叶在空中飘舞又落下,纷纷扬扬如同下了一场雪。 五条悟脸上没什么表情,向来轻快勾起的嘴角此刻拉直成一道冷硬的线,双眼被墨镜遮的严实,直直的看向羂索和户川彻所在的方向。 有些人甚至把武器收了回去,转而开始处理起身上的伤口,似乎只要五条悟在,就丝毫不用考虑失败的可能。 相较而言,羂索则要从容很多。 严格来说,这是句废话,因为打也打不过,跑也跑不了。 羂索看着他,像是看一条在渔网中垂死挣扎的鱼——他是将狱门疆的作用告诉了户川彻没错,但是关于狱门疆的用法却是胡说的。 不过话说回来,羂索的视线在户川彻和五条悟之间移动——他本以为两人会有一场关于背叛的指责或者歇斯底里的对话,结果两人一个比一个的冷静,说是形同陌路也不为过。 户川彻眉心紧蹙,神情愈见焦躁,然而无论怎么摆弄狱门疆都没有什么反应,他拿着狱门疆的手逐渐收紧,因为用力手背蹦起道道青筋。 五条悟重新有了动作,他垂于身侧的指尖动了,忽而右手缓缓抬起,似乎要再扔一发[苍]。 羂索微笑:“其实我没有必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帮你,五条悟不好对付,我帮了你,又能从你这儿得到什么呢?” “嗯……说的有点道理。”羂索说道,又垂眸看向户川彻。 羂索嘴角笑意加深些许,他伸出手,示意户川彻把狱门疆给他,“让五条悟过来,和狱门疆的距离缩短到四米之内,他现在的位置太远了。” 羂索挑眉,完全不知道已经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他这个结论又是从何而来,不过也没有阻止,只要满足狱门疆启动的条件,狱门疆在谁手里根本不重要。 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齐齐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