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川彻无端觉得耳朵有点痒，将手机拿开了些许，又觉得自己跟个小醉鬼较什么劲，于是后退一步拉开椅子，低声道：“那我现在就回来。” 户川彻朝太宰治和织田作之助打了个招呼，示意自己先走，然后转身向酒吧大门走去。 但是酒吧所在的街道很空旷，今夜月光黯淡，几盏路灯稀疏的排列着照亮了一小片区域，薄薄的雾气蔓延开来。 户川彻将手机拉远了一点，好将环境音录进去，“你听见脚步声没有？我现在在回去的路上了。” 户川彻步履不停，脚步声有规律的响起，像是一首不成调的摇篮曲。 “你先睡，睡醒了我就回来了。” 五条悟半阖上眼，脑袋晕乎乎的，失去了控制的六眼吸纳了大量的信息，令他感觉自己像是在颠簸的小舟上摇晃。 五条悟静静的听着，竟觉得有种无端的安心感。 他又应了一声，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晚安。” 他侧头凑近手机，声音像是春天夜晚载着月色的风。 辅助监督第九天 五条悟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脑子有点懵，他仰躺在沙发上，一时间有点分不清现状，但是昨天喝醉之后的记忆却在脑海里无比清晰。 五条悟看着天花板神情逐渐呆滞，片刻后突然伸手捂住脸。 五条悟声音有点闷闷的，莫名透着股绝望：“杰，我想要断片，我好希望我喝酒后能断片。” “那倒……应该没有。”五条悟这话说的不是很自信，他也觉得自己昨天晚上挺丢脸的，但是紧跟着他又想起了电话另一端空旷的脚步声，还有那在风中显得温柔又破碎的声音。 他忽然感觉这句话像是响在自己的耳侧。 有点热。 “话说你怎么会来这儿？”五条悟欲盖弥彰一般的转移话题，尽管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是要遮掩些什么。 “他没回来。”五条悟忽然有点失望。 昨天显然是五条悟发酒疯的无理请求。 “杰，”五条悟从沙发上起身，忽然问道：“如果我喝醉之后让你出差的时候立刻回高专，你会怎么做？” “咳。”五条悟眼神闪烁。 五条悟：“……呵，谢谢，但是我没吐。” “唔。” 五条悟低头看手机，拿不准要不要打个电话。 但是—— 所以有时候断片真的是一件好事，就像鸵鸟将头埋进沙子里一样，有时候如果不知道的话，社死的感觉就不会这么严重。 规律的嘟嘟声像是进度条，连带着五条悟的心情也紧张起来。 然而过了一分钟左右，最终响起的却是[无人接听]。 怎么回事？ 横滨突然起了大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