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还记得昨天穗子被咒灵打倒,被他抱起时微微抽搐的身体,当时的穗子应当是很害怕的。
要是选择当咒术师,就代表以后她还要遭遇这样的场景。
这对人的接受能力是个不小的挑战。
心中正分神想着这些有的没的,在他的出神中,穗子脆生生的声音响起。
“岑哥哥,我选二,我要当咒术师。”
二?
穗子的选择出乎岑的意料,也出乎其他三人的预料。
微微皱起眉头,眼底多了几分潜藏的担忧,岑看向穗子,问。
“穗子真的决定好了吗一旦决定了就不能反悔了。”
想起昨天穗子问他的话,岑又补充了句。
“穗子选一,我也会去看你的。”
明白岑哥哥的好意,想让她远离危险,但穗子还是摇头。
“但那样穗子就和岑哥哥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
就像之前的她与哥哥。
那时候她不能看到咒灵,哥哥可以。
有时哥哥来看她,哥哥和电话那头的人通话,她一点都听不懂他们在讲什么。
穗子不想自己以后和岑哥哥也是这样,没话说,没有相同点,那样和她孤零零一个人有什么区别。
见不论他如何说,穗子就是坚定自己的选择,岑也没辙,只能同意下来。
“好吧。穗子记住自己今天的选择,无论是因为什么让你选择了这条路,日后每次想放弃的时候,想想许多年前的今天,你是因为什么选择了这条路。”
五条悟那边早就一切都准备就绪,见穗子得出决定,他们先带着她去改了名字。
因为岑不想将自己所做的事情与狗卷家有牵扯,改了名字的穗子被挂户到五条家中,身份是其一个很远旁系的女儿。
身份搞定,五条悟又让人带她去选择学校。
见不远处五条悟打着电话,岑像是想到了什么,他转头看向硝子。
“说起来,之前那个我和杰从东安家带回来的人呢?”
岑记得前几次去医务室,那人一直在医务室的内间,今天去那人好像不在了?
这都过去一天了,岑才想起来此事,硝子对他的反射弧表示担忧。
“他那个样子,吓到小孩怎么办?”
趁着穗子未醒来,硝子将其又往里面的房间安置过去。
反正他如今还不能走动,给他一个电视与沙发,放哪个房间都行。
朝后靠到沙发上,岑伸手揉揉脑袋,长呼出一口气。
“最近几天忙得不行,都没来得及问他的情况...”
“放心,他一切都好,说话也比之前流利了不少。”
说到这里,像是忽然想到什么,硝子看向岑,说。
“对了。”
“他说他叫任保,还说要小心缝合线。”
任保?
隐约间,记忆中闪过一些关于这个名字的记忆,岑觉得他好像听说过这个名字。
能配对上的时间唯有他三四岁那会儿。
但三四岁...太小了...
太久之前了,岑只隐约觉得这个名字熟悉,但要是真让他想,也回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