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后者抬手,用一根指头止住了前者的话头,努力地平复着眩晕的大脑和抽痛的胃,“没、没有下一次了。”
下一次,他就是硬刚上去也绝对不会再用这种方式逃窜。
受罪,太受罪了。
“这一下可是把咒术界那些个小团体得罪了个遍,”伏黑甚尔舔着嘴唇,像是要看什么好戏,又像是某个兴奋点被戳中了,“连盘星教这个邪|教都不会轻易放过你的。我真是好奇,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说实在的?我那是真的被坑了一把,虽然不能说毫无防备,但还是有些措手不及。我也没想到,她这么快就敢和我撕破脸。”
“她?啊……那个给惠上课的老师?”
伏见宫恶玉对上了伏黑甚尔有些危险的眼神,摆了摆手,“放心,她的目标不是惠,也不会因为一点基础理论失了我的信任、引起我的警觉。欺诈师可不会用那样低级的手段。”
“欺诈师……这是她的名字?倒是比那‘一般人’的名字要贴切得多了。”伏黑甚尔最一开始就不觉得,能够迅速驯服「玉犬」,并且毫无声息靠近他的人会是什么“一般人”。
他对“背叛”、“内讧”这样的词接受良好,甚至懒得去探究原因。
比起动机,他更关注的作为。
“下一步打算怎么干?我的众矢之的老板?”
“能怎么办,回去吃饭。”伏见宫恶玉一点都不着急,甚至连窝都不打算挪,“事情搞了这么多,我饿了——让安吾带上惠和悠仁,咱们一起去银座吃饭。”
这淡定的态度让伏黑甚尔都瞠目结舌。
“你还真是一点儿也不着急。”他挑眉,看着伏见宫,无声地问——这个时候,就敢直接去抛头露面了?
“我有什么不敢的。”伏见宫失笑,他的手拂过自己的胸口,看着远处被重新搭起封锁的「账」。只要给咒术界一点时间冷静下来分析,他们很快会明白利害。
“现在,我是天元了,咒术师们能奈我何?”
第92章
伏见宫恶玉猜得没错,不论咒术界对他有多少微词,但只要冷静下来细想,便知道不能真的对他动手。
至少不能下死手,甚至很难正面应对。
但只凭一面之词,谁也不敢确信欺诈师的描述。
薨星宫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天元大人究竟出了什么事,最重要的是,那调控着「账」的能力究竟落在了谁的头上。
想要验证「账」的存在太容易了,只要释放过程和效果能够一如既往。那以小见大,便能大概推断出,天元大人的力量尚未消失。
只是不知道,这是暂时的残留,还是「账」的力量另有寄托。
但又没有人愿意承认,是伏见宫恶玉这个“恶人”掌握了命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