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太宰说的那样,”他难得说出了有些冷淡的话语,“在这个起始的地方就此分别吧。” 他目视着自己在港口黑手党交到的两位挚友从自己的身边经过,最终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人前被长官重视夸赞,即将得到超规格晋升,理论上应当春风得意的青年慢慢地低下头。他最后看了眼这个酒吧的装潢与摆设,最终也离开了这里。 就在这时,放在口袋之中的电话响起了。 他拿出了手机,发觉亮着的屏幕上,显示的号码并不是异能特务科的同事,而是自己家里的两位长辈的座机。 “莫西莫西,安吾接通电话的时间可真慢!”母上大人的声音自电话之中响起,“我还以为你又要去非洲挖矿了呢!” “母亲。”他说道,眉眼依旧是往下的,显出颓废的色彩,“这么晚了,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事情是这样的,你爸爸与我呢,前两天收养了一个孩子。”母亲不好意思地笑笑,“但是我们准备来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去芬兰度蜜月去!这个孩子没人照料,所以就拜托给你啦!” “那孩子就在家里,你明天来接。”母亲却根本没有给他插口的余地,“我和你爸今晚的飞机,现在已经要起飞了,拜拜!” “喂?母亲?”坂口安吾重复了两遍,不可思议地望着已经断掉的连线。 坂口安吾把电话摁灭了。 内心忽然之间有种想要说句脏话但是又不能说的无语。 代价 在东京这样的大都市之中,他们将自身郊区的别墅外租,而自己则又租赁了一栋高层公寓的大平层作为居所。公寓处在市中心的大厦,一整面从地面延伸到最顶层的玻璃幕墙反射着太阳刺眼的光亮,显露出都市特有的繁华。 他的黑发被一丝不苟地向后梳理固定,鼻梁上架着一副无框眼镜,身上习惯性地穿着棕色的西装,同样被打理得很仔细,没有任何褶皱。 电梯门几乎无声地往两旁滑开,坂口安吾走进走廊,找到了相对应的门牌号。 然而,在铃声响起三声之后许久,都没有人来应门。坂口安吾顿了顿,又重新按了一遍门铃。 事情有些令人困惑,对方理应能够听到声响,难道是比较怕生吗? 随着解锁的声音,门被打开了,室内的冷气顺着开口往外逸散出了一些。 沿着门廊往里走,坂口安吾的视线扫过客厅,室内很安静且空荡,显然,那个被收养的孩子没有待在外间。 坂口安吾一边问话,一边往里走,寻找着在这片空间之内的男孩。 在看清室内的景象之后,坂口安吾的瞳孔骤缩。 那孩子的身形单薄,正危险地站在了窗框边缘之上,两只手都没有扶着任何东西,只要一个细微的扰动失去平衡,他就会从百米的高空之中坠落下去,像折翼的鸟儿l将自己的五脏六腑摔个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