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短短的几秒钟时间,就有豆大的泪珠顺着眼睑一颗颗地落了下来。 或许是因为现在的心情不错,他现在颇有耐心地玩起来了这种过家家的兄长游戏,并不介意纡尊降贵来听听弱者的倾诉。 他吸吸鼻子,断断续续地说道:“我……我很开心,能够见到哥哥……” 所以,自己究竟为什么会哭泣呢?他努力思考兄长所问的问题的答案。 在父母的苛责面前沉默寡言的孩子,断断续续、却又絮絮叨叨地向两面宿傩说着话。 星名今见一五一十地把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了自己的兄长。他掀开衣摆给自己的兄长看自己跪了两个小时而乌紫的膝盖。 他露出的膝盖被两面宿傩看得很清楚。这样小伤没有流血,甚至没有破皮。放在平日的两面宿傩的眼里,是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小伤——甚至不可能被称之为伤势。 “不过如果有兄长在的话,现在已经不疼了。”星名今见继续说道。他也确实这样认为的。 原本还在酸痛的膝盖在这一瞬间骤然变得清凉而舒适。 “哥哥好厉害……”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却下意识地给予了真诚的赞美。 他是当之无愧的天才,年仅十七岁就已经掌握了当世大多数咒术师无法做到的、可以治愈伤势的反转术式。 “那么,既然是作为兄长,就要负担教导的职责。”两面宿傩带着星名今见,直接瞬移到了前院聚集着的人们面前。 只有星名一家还活着。 而作为家主的星名正则跪在地上,拽着里梅的裤腿,请求着:“别杀我,我有很多钱,都可以给你。” 星名家主转过脸,看着正站在自己面前熟悉又陌生的怪物,嘴唇颤抖起来。 星名正则的话并没有被说完,因为他的头颅已经失去了与躯干之间的联系。 两面宿傩表情冷漠地站在原地,在他的怀中,星名今见的眼角上多了一个红色的血点。 “教导给你的第一课,就是,假如有敌人让你受到伤害,那么就除掉他。”诅咒之王轻描淡写地开口,他的语气里只有杀戮带来的愉快。 毁灭 “你……!”星名夫人又惊又怕,在看到了自己的丈夫被杀掉之后,更是气急了,“你怎么敢这么大逆不道!” 没人在意她惊慌下的指责。 玩家对于锚点有种盲从的信任,反映到现实,便是星名今见对自己兄长自始至终的钦慕。 星名夫人下意识又把男孩往自己的怀里紧了紧,瞪着一双通红的眼,警惕地问道:“你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