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夜赶制的朝服前一天晚上才送到他府上,吕雉让他先试一试合身否,以免第二天匆匆忙忙。刘邦摆摆手,倒床便要先睡。 秦王政三十八年,公子胡亥终日禁于宫中,无颜得见父皇,终于是不堪心中自扰,自缢而亡。 几日后,一套独立于御史台的村野监察制度悄然上线。 一时间,各郡县父母官收敛许多,加之前年方始的大赦天下与赋税减免政策,运行至今已收获两季,黔首们填饱肚子,日子也不再如往日捉襟见肘。 他起初并不相信,以为是月氏的离间父子之计,但想到这个儿子的确是个果敢的汉子,还是谨慎地取消了那次群猎。 同时月氏也不知听了什么谣言,说是天降异像,在羊肚子里开出一张竹简,上书“匈奴兴,月氏亡”。 这些骚招数,自然是刘邦的意见,作为差点成为起义头子的太子太傅,他当仁不让地提议,让进入草原的探子四处散播谣言,引起草原上的争端。 秦王政四十二年,此时距离天幕初现,已过去六年,这六年中,嬴政强身健体,加以太医调养,至于东巡一类的活动,也都交给太子扶苏去做,硬是将天幕原本预言的死期,再延后了四年。 年关将至,冬日飞雪的一个午后,这位千古一帝的人皇,在寝殿里拟下传位的诏令。 次日,举国发丧,秦民齐悲。 秦二世皇扶苏二年,草原的争端出现新的变化,冒顿最终还是成功用他的办法登上单于的位置。 同年,萧何凭其出众的才智,得秦二世重用,派遣至各郡县巡游督查。 他攀谈道:“我看你我同坐邻桌,甚是有缘,敢问这位兄台姓名?又何故愁眉不展?” 萧何奇道:“现今农户赋徭压力皆小,秦二世陛下亦是宅心仁厚,体恤民情,何来前路未知?” 萧何对韩信的种种见地颇为称赞,两相交谈竟是有来有回。两人畅谈至夜深,方察觉到了酒馆打烊的时间。 入宫述职后,临了他做出一副迟疑的作态:“陛下,臣此次巡游,有一额外收获,只是不知,臣的举荐能否入陛下圣心。此人心高,亦有傲才之本,正是用兵打仗的人才,适逢匈奴来犯,陛下……” 若是依照父皇的话,扶苏是应当对刘邦一派的人才多加提防。 这位仁贤的秦二世微微一笑:“许诺他将军之位,可,但秦军功制不可废,请他先去军中历练一年,朕不会误了他的擢升。” …… 在他看来,大秦治下诸多隐患,只要静静地蛰伏,乱世之后,也许还能有再复辟韩国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