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灯光沿着墙滑落到皮质的沙发长椅上,又穿过中央的玻璃茶几上摆满的形色酒水,被折射出令人昏昏欲睡的色彩。
劝酒声、吵架声、玻璃碰撞声充斥了整个包厢。有手从缭绕的烟雾中伸出,将一点红星暗灭在酒瓶间的烟灰缸里,然后又抬手甩出一声清脆“咔哒”声,点亮一簇火光。
没人在意这呛人的烟酒味,就像也没人在意混在其中的血腥味和火药味。
这个包厢里的人,有着不同的肤色,却有相似的强健体魄、新伤旧疤和隐没的杀气。
他们三两聚在一起,拿着酒,扯着嗓子,比划拳头,讲着粗俗下流的笑话,然后搭着肩膀相互灌酒。
一个寸头的男人踢了喝得神志不清瘫坐在酒桌边的队友一脚,看他咕哝几声倒头继续睡后,不由骂了句脏话,将手里的酒泼到了他脸上。
跨过队友,他又从抱着女人靠在沙发上的男人腰侧摸出一板胶囊,压出一粒后将剩下的扔回两人中间。
“他就是个废物!”他发出了声怪笑,将胶囊里的粉末倒入酒杯,又拿起一旁的酒瓶冲了进去,还边对女人挤眉弄眼,“我保证待会你叫得还没他快。”
“你这个……!”
沙发上的男人还没来得及恼羞成怒,就先被女人冷着脸踹了下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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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寸头大笑着穿过拼酒的人群,钻到了另一头角落,一屁股坐在吸烟的长发男人身边。
他毫不客气地伸手就想要搭在男人肩膀上,被避开了,也不生气,反而夸道:“有个性!”
“最近干得不错啊小子。”
寸头摸了摸头顶冒出的金色毛茬,又看了眼男人的针织帽,感慨了一下。
“果然老子的眼光错不了!”
男人沉默地吐出一口烟,随手弹了弹灰,声音沙哑低沉:“不算什么。”
寸头撇了他一眼,笑道:“来一杯?”
“做我兄弟的怎么能不喝酒!”
男人灰绿色的眼睛看向寸头,又缓缓地将目光落在他递来的酒杯上。
不知混合了多少种酒液才成了这样一种颜色,酒面晃荡着的金色浮光似乎也无法掩盖倒酒人的恶意。
男人阖了阖眼,又吸了口烟,在吞吐的云雾间接过了酒杯一饮而尽,然后将剩下的烟头暗灭在杯底,染黑了未化完的粉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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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这些人是那个组织的下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