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被她看到了。
绮礼现在第一次感到了祝福。一生中从未眷顾自己的神,终于给了他启示。
“……您的杖与鞭抚慰了我。您在我的仇敌面前为我设宴,在我的头上敷油,漫溢的福杯必将使恩惠永伴我身……”
——他曾未感受过幸福的滋味。
......啊啊。不管如何努力,什么都得不到的这个男人,空荡荡的。
寻求再寻求,但却未曾得过一个幸福。
天生就没有持有之物。
一开始就不被世界期望之物。
那就是诞生的意义,没有价值之物存在的价值,它看起来就是如此吧。
——如果有错那只有消去,下了这个结论。
但是。
在迎接自己的死亡之前,他只有一个问题。
和外面有所隔离,不停地孤独生存下去一事。
到底算不算罪行?
——他终于站到了她的面前。
“……至仁至慈天主。生养救赎吾侪。咸欲为得天上永福。恳求怜视于我……”
他颤抖着,畏惧着,呼出一口气。
“我是assassin的御主,言峰绮礼。”
内心血潮疯狂扭动喷发,面色一派平静的他深深鞠躬,言简意赅。
“您的指示,我必为您达成。
“只求您垂怜,听我告解。”
“……哦?你有罪想要对我告解?”
李清河颇感兴趣地,俯视在她面前谦卑地低下头颅的男人。
“那……我们换个地方。你带上远坂时臣吧,如果只带走樱,这个男人肯定不放心要追上来。”
“是。”
“——那我们暂时撤退。没有意见吧?”
rider听清那边的动静,咧嘴对埃尔梅罗二世笑道。
“……没有。”
男人紧咬牙关,从牙缝里逼出微弱的声音。
-100:47:39-
在封闭于深邃地底的黑暗中,它迷失于浅睡的深渊里。
在浅睡中梦见的是在很久以前,被托付的无数毫无条理以及不着边际的祈愿。
美好的世界。美好的人生。毫无缺陷的灵魂。
因为这样的渴望太过强烈,所以必须将其他所有的罪恶托付在一个地方。
所以。
除它之外没有罪恶。除它之外没有缺陷。
值得憎恨的只有它一人。值得厌恶的只有它一人。
通过那样的祈愿,人人得到了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