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李清河到这里之后,除了在祇园御灵会扔了次枪,揍了一夜墙头流氓,给了恩将仇报的膝丸一拳,路上殴打截道山贼……其他时间根本没有出手过。
更别说被人熟知长相。
“这可是有本质的区别。”她斜倚着草堆,撑着头看向火光另一侧的青年。“还有,你身上的蓑衣,已经湿透了。”
湿透的衣服无法保暖,非常不适。在暖和干燥的屋子里仍然穿在身上,这也太过奇怪了。
“这也没有办法嘛。我身上的衣服辨识度太高。”见已经暴露了身份,髭切终于解下了蓑衣。蓑衣之下的白色军服外套已经半湿。他用骨节分明的手指扯开金色的系绳,双手拉着衣领,向后褪下外套,放在火边烤干。里面服帖的风琴立领衬衫和白色西装裤勾勒出男性劲瘦有力的修长身姿。之前有雨水顺着脖子浸湿了衣领。他不舒服地扯扯紧贴喉咙的立领,解开了几枚扣子。
“要是让您看到了,这戏也就演不下去啦。”
“我回答了你的问题。”李清河撑着脸,没有理会髭切的俏皮话。“一问还一问。你什么时候见过我?”
“玩游戏吗?”髭切颇感兴趣直起上半身,“可是游戏规则宣布之前的问题都不算数吧?”
他狡黠地眨眨眼。“所以,还是我的提问时间。”
“这么点便宜都贪?小心贪心不足蛇吞象。”
“集少成多,集腋成裘嘛。”髭切意味不明轻笑,“毕竟蚁穴……也能搞垮千里堤坝。”
“哈!”李清河嗤笑。“好啊,那你问。”
“你不应该认识我——”髭切的疑问一顿,好像突然自己想明白了什么,缓缓拉出一个让李清河恶心得不行的甜蜜笑容。
“真是狡猾的女人哩。”他说。
“你连自己喜欢的汉子都骗吗?”
李清河:???
“什么?”李清河莫名其妙,“等等,我欺骗谁——?”喜欢谁?!
她突然停下。
——“我只是好奇源氏刀的付丧神长什么样子,特地打个招呼而已嘛。
——“这是膝丸,出乎意料得是个很可爱的小子呢。
——“在有关的记录里,膝丸和髭切是同属于源氏的一对兄弟。”
她曾经这么说过。
当时并没有注意。但是现在想起来,确实很有误解性。
可是她只有在膝丸、赖光和博雅面前说过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