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淑娴(苟子)觉得这话很不错,她只要知道,她这次的大度善良,是大度善良对地方就好。
很是感性地朝贤惠的族长夫人说:“堂嫂,辛苦您了。”
要照顾一位手脚都没了的丈夫,可不是辛苦嘛。
“虽然……堂伯一辈子争强好胜,但是这都是长辈之间的事,和我这个以后要嫁出去的闺女没多大关系,不管怎么样,他终究是我的长辈,我父亲那一辈,剩下活着的不多了,我不能看着长辈们就这么去了。”
不过,堂嫂一向贤惠,肯定不会放弃族长的。
“唉……堂婶有难处,千万不要客气和我说,能帮的我一定帮,堂伯都这样了,我这个后辈能做的不多,只能让他好好活着了。”
族长夫人自然也是感激流涕地回以一番感激涕零的话语。
深懂洛京贵妇交流方式的诸淑娴(苟子)和族长夫人哭笑自如地交流着。
仿佛这不是荒郊野岭,简陋地收拾出来的泥土石块休息地,而是在繁华的洛京里,觥筹交错的宴会之中。
只是,围观这场顶级社交话语交流的人关注点更多是在一旁被装到一个满是古怪味道大缸里,正在无力挣扎的族长身上。
虽然……
族长夫人以及大夫都说了,这是族长伤太重,不得已之下为了更好地治愈而弄的,为了泡药需要的大缸。
但是,他们又不是耳聋,缸里都传来老鼠撕咬磨牙吃肉的声音,可真太渗人了。
这不是什么治愈手段,而是传说中最毒妇人心的代表作,人彘……吧!
老虎可没有咬到诸族长的喉咙和舌头,这救治一番后,连话都不会说了正常?!
制止阻止?
算了吧,他们的脑门骨和五脏内府,并不比五只老虎硬,他们怕死。
而且,这诸族长也不是什么好货,善恶有头终有报,不是不报,时候不到。
诸族长这是遭报应了。
诸淑娴(苟子)可不管一旁一副学到了,陷入深思表情的新二堂姐。
她只知道,诸族长这惨状,有利于老祖母的恢复就对了。
为了能更好地围观诸族长的惨状……
哦,不,是更好地关心诸族长的健康,老祖母在诸族长被装进缸里的第二天,也就是流放路程的一个半月的时候,终于重新站起来,能在尤金尤银两姐妹的掺扶下,跟着堂婶一起,亲如母女般商量起如何“照看”诸族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