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耻!” 杜三一点儿也不动怒,反而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好像把裴七的骂话当作了夸奖,偏头吻了吻我的唇角,洋洋得意的像只偷食了猫罐头还没被铲屎官发现的猫,“你就说这个买卖你做不做吧?” 虽然能看到裴七难堪的局面令人舒心,可一想到杜三说出的玩法,我就有种突破下限的耻感蔓延了上来,在裴七出声前,我先伸手捏住了杜三的下巴直视他的眼睛警告道,“我可没有被人窥探情事的癖好,而且谁说我要操你?” 焯! 烦人! 裴七倒是有了动作,他挥手让李晔出去,并吩咐周围别守着人。 说着他手一伸摆了个请的姿势:“你们要做就快点,我的时间很宝贵,没那么多时间陪你们胡闹。” 我瞪着裴七,有点不敢置信这个男人竟然真的就坦然坐在书桌对面好整以暇的品茗观看起来! “裴叔叔,你是不是忘了我是你兄弟的情人。”我提醒了一句。 他这番发言站在兄弟的角度不能说对也不能说不对,只能说是他裴七能说出来的话。毕竟是个对自己兄姐能咔咔乱杀的狼灭,你要让这样一个毒物去插手管兄弟与情人之间那档子事也确实不现实。只是站在他人的角度看裴七这事就对兄弟说不上地道,可谓不义。 当然瞿震对裴七也少不了怨言,可两人私交甚笃,彼此都知道对方什么尿性。瞿震事后懊恼归懊恼却对裴七产生不了怨愤,毕竟裴七就是这么个什么事都不爱管的屁性子。正因为太清楚太了解,反而不会给两人之间深厚的交情撕开裂缝。 我大致复盘了下裴七能说出这么一番话的一些想法。 我相信没有哪一个商人能拒绝这样的诱惑,可问题是裴七并不是纯粹的商人,他还是个道上的人啊! 唔。 这个看起来淡雅如仙的男人,是个为了掇取足够利益可以不择手段豁得去脸面能屈能伸的狠角色!是一只凶恶而贪婪的野狼! 杜三一边说一边扯掉了颈间的酒红色斜纹领带,脱掉身上一看就价值不菲的深棕色格纹手工西装外套,满不在乎的甩到了地上。 察觉到我的不放松,他结束了亲吻退开了一些,双手捧住我的脸道:“怎么啦?不习惯被人看着是吗?那你看着我就好了,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到我的身上,你就不会太在意外物。” 我从他月牙眼里黝黑的瞳孔中清晰的看到了自己的身影。 被我专注的注视着,他忽然发出一声像是高潮般的呻吟,跨坐在我身上的躯体微微的颤抖,脸上霎时漫上一片绯红。 我大惊:“怎么回事?怎么被我看一眼你就射了?你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可能因为刚射精结束,杜三狠狠的哆嗦了下,这才伸出一点红嫩的舌尖像是吃到什么人间美味般餍足的舔了舔唇。 他抖着手抚摸我的脸颊,声音激动的发颤,“就是这样……就是这样!小冬!看着我!只需要看着我就行了!无数次无数次……我都曾幻想当你的眼中只有我的时候会是种什么感觉,现在我知道了……感觉真是无与伦比的美妙!即使只是被你短暂的注视了不到一分钟,也许半分钟?但你那瞬间是如此的专注,如此的认真,就好像我是你世界里的唯一,是这种认知让我瞬间达到了高潮!” “这只是期待的一点奢望,主要目的还是为了让裴廷鹤膈应,让他知道即使我们没有确定关系,我也是你的。” 裴七被杜三这眼神一瞧眉头一动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突然站起来,迤迤然的来到我们身旁。 杜三脸色瞬间冷了下来,我看两大佬相互对视在沉默中交锋,没有我插手的余地,只得解了裤头和拉链,先把自己的鸡巴捞出来撸一撸缓解下焦灼的欲望。 我还没猜透裴七突然在沉默中爆发是几个意思,杜三就结束了与裴七的视线对峙俯身捡起自己丢在脚下的领带和外 他站起身,我瞧着杜三一手捞着衣物,一手解开了胯间已然湿了一片的裤头,往后坐到了书桌上,将内裤和西裤给剐到了膝弯,然后用领带当蒙眼布在脑后打了个结将眼睛蒙住,把手里的西装外套给了我说,“小冬帮我把双手缚起来吧。” 杜三轻笑了声:“敌人是相互了解的,所以别看他那副淡定自若的样子,都是装的。他要真内心毫无波动至于被我一个眼神刺激的突然爆发吗?来吧小冬,整人没有整一半的道理。” 我绑好后,杜三忽然俯下身双手往下,双腿向胸前缩,灵巧的将绑缚住的双手绕过收起的双脚来到腿弯。他直接往后一躺,平躺在书桌上,绑缚的双手带着两腿膝弯提了起来,将l两瓣软白的屁股肉,以及之前被我看了眼就射了精又重新勃起的鸡巴,和沾了黏精而潮湿纠结成一团浓黑扭曲的耻毛,还有看起来湿漉漉的不住翕动的粉色菊穴完全暴露在了我的面前。 焯! 我内心还在感慨,一旁的裴七已经毫不留情的讽刺了起来:“真是没想到,晋门杜家的三公子竟然会有为了伺候个男人而做出如此下贱行径的时候。” 杜三笑了出来:“裴廷鹤我就当你在羡慕我好了。” 我也不想忍了啊,妈的!一个白花花的软白屁股就在面前,挺了个湿漉漉的粉嫩骚穴在等着我,是个男人都忍不了这份诱惑吧!可是他妈的裴七怎么一直盯着我! 裴七挑眉:“杜笙让我看的,而且都是男人有什么好害羞的?” 还别说,突破耻度后裴七投注在我身上的目光竟然让我觉得还挺刺激的,连着身下这根已经没入软热湿嫩的肠道,被肠壁褶皱细细密密吮咬亲吻的鸡巴都胀大了一圈,撑得杜三忍不住连连呻吟。 比起第一次称得上惨烈的开苞,这次杜三的肛穴明显水润的很。他应该确实有定期扩肛,现在穴口那一圈粉嫩的褶皱已经完全被我的鸡巴扩张的每一丝褶皱都被坤平了,完全不像开苞时那样,处子屁眼一受刺激肛口就会立马夹缩起来恨不得把鸡巴给夹断般的紧绷,搞得人又痛又爽,在顶峰和地狱之间来回的徘徊。 我一用力顶进去,狠狠摩擦过他肠道内的敏感点时,杜三的身体就会颤颤发抖好像被电击了似的,张开嘴扭着调子用他清朗的声音吟叫,仿若一首婉转低吟缠绵暧昧的歌,即使听不懂歌词,声音自带的色气也足以说明一切。 在充斥杜三骚吟浪叫的背景音下,鼻端都是书本墨香全是裴七说的经史子集的书房里,而且我鸡巴还狠插着另一个人的水润屁眼的时候,裴七他把我的脸掰向他,深深的吻住了我的唇! 想要合住齿关咬他的舌头逼退他,却在即将行动之时,懵头懵脑的撞进裴七原本清冽,此刻却卷着一轮孽欲深渊旋涡的柳叶眼里。 裴七双眼中的欲望一粘住我的眼睛就再也无法甩脱,还得寸进尺的侵入我心灵的窗户,企图把我的灵魂拖曳出去! 裴七终于不再对我遮掩自身的情绪,他看向我的眼神脏污、不堪、卑劣、淫秽、下作、龌龊……此刻的裴七哪还有什么出尘淡雅的仙气?! 我之前从未遇到过像裴七这样会将所有隐藏在心底的肮脏心思顷刻暴露的人,一时被镇住,连身下操逼的动作都不由停止了。 甚至掀动我压制在心底丰沛浓稠的负面情绪! 我的负面情绪瞬息暴走! 高潮状态下的肠道猛嗦猛吸,对着我的鸡巴一顿死绞紧缠,很快龟头便感到一股热液兜头淋下,爽的我在他阻力重重的肠道中粗蛮凶横的狂抽猛送,将他因高潮猛然泌出的肠液“噗啪噗啪”的在性器抽插间隙,被挤压喷溅的两人胯下一塌糊涂,许多还顺着臀缝沿着桌檐滴滴答答的 肉身还在遵循本能情欲在作祟,我所有暴乱的负面情绪却已经透过我的眼睛向还不知死活深吻着我的裴七席卷而去,他扒拉着我心灵之窗的孽欲被我庞大的负面海啸一拍即散! 手指摁揉着裴七脆弱的颈椎骨,他竟敏感的抖了抖身体,我用力将他压向我,情绪暴走下我的力量毫不收敛,他无法推脱更挣扎不得。我微侧过上半身,另外一只手插入他发丝间紧拽,让他无法退缩。我转守为攻,舌头暴力推着他的软舌直接侵入进了他的口腔,他的舌头在抵抗着我,被我纠缠着猛嗦,他喉间发出痛呼,全被我的嘴唇堵住逼得他不得不全部囫囵吞回去。 他那双柳叶眼泛起红,眸中水汽蒸腾,看起来竟然有点高岭之花惨遭蹂躏的可怜之感,眼尾蔓延出去的红意又妖艳的无比勾人。我直直逼视着他的双眼,强迫他接受我所有负面情绪的洗礼,就像他想要透过我的眼睛扒开我的心灵之窗用个人私欲将我污染那样。我用自己瀚海般浩瀚无垠的负面情绪洪流通过他的双眼,锤开他心灵的窗户,将他的灵魂反复冲刷侵犯强暴! 再一次体会到疯狗那句【暴力宣泄和自我消化都不如化作性欲疏解来的好】的真理性。 早说了,不要招惹神经病,就是不听。 嗤。 最后射精,也不知道是被杜三高潮中,极速蠕动抽搐紧绞嗦含的湿热肠道给不断夹弄,鸡巴享受着每一寸都被肥软湿润的骚肉细致舔吮推挤按摩的极致快感而精关失守。还是因为第一次用自己山呼海啸般,令人胆颤的负面情绪,粗暴侵犯蹂躏他人心灵神魂而获得的精神上的凌虐快感? 以往那些仅仅只是肉体碰撞发泄的肉欲,在此次新奇的体验下沦为了低级欲望。 他早就起了反应的下体硬热的顶着我的腰胯,在被我来回侵犯口腔粗暴的蹂躏其魂灵的过程中已经射湿了裤裆,浸透两人长裤的布料,染得我腰胯那片湿热粘腻的很。 理智带着所有的负面情绪以一开始仿若奔流万顷锐不可挡的大洪之势,极速撤离,留下他一人面对残垣断壁尸横遍野的惨败景象。 他呼呼大喘着,脸上的晕红和通红的眼眶衬得那张清隽雅致的面容,真像个犯了错被贬下凡尘,遭受七情六欲劫难考验的可怜仙人。 身下鸡巴还插在杜三不断翕合浪水横流的骚穴里,他好像被我插坏了。 他的身体好像还处在高潮之中颤抖着,被双臂提拉束缚起来的大腿内侧肉眼可见的抽搐,还穿着皮鞋的双脚脚背崩的笔直。 “噗啵”一声,我的鸡巴带出他些微肠肉。 我松开绑缚着杜三双手的西装外套,解了蒙住他眼睛的领带,只见这失了神的男人一双月牙儿眼潮湿水润,内里全是深陷情欲中不复清明的痴迷与茫然。 杜三比裴七恢复的快,他毕竟只有肉体遭受了消耗被凶猛的情潮反复冲刷,又经常锻炼体魄虽比不得疯狗那么健壮,但也比许多普通人强健,体力恢复的很快。 听他兴奋的声音都变了调,我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杜三被我的冷淡一激,收敛了他外放出来的所有非正常情绪,将神色间的痴迷和疯狂隐了下去,他温和的应答了我,站起身来用桌上的抽纸擦起了自己的屁股。 他这种情况,好比普通人被杀手用杀人的眼神瞪视过后,直接产生了心里阴影那般。可裴七又不是普通人,他本身就因前半生腥风血雨的经历从而使心性变得无比强韧,结果被我这通单方面碾压似的以庞大的负面情绪倾轧,就像在坚实的心防上敲进了一颗独属于我的钉子。 他只能自己消化这份苦果。 “鬼知道。”我淡定的喝了口茶。 一双清冽的柳叶眼在看到我的时候隐有破碎,好在还是端住了,微眯着看向猫儿似的粘着我的杜三,他身上的超然气场才又自然的散了出来。知道在你被肏的时候我跟沈冬做了什么吧?毕竟你眼睛被蒙住了,真是可怜啊,完全被蒙在了骨子里。” 杜三一见裴七这副模样,面上不由一凝,声音冷沉下来问:“你做了什么?” 我将手中的茶杯放回了桌面,杜三已经从我身后走到了身旁,牵住了我的手和裴七一起看向我。 杜三刷的就偏过头去面无表情的看着裴七,眼神冰冷到令人心惊。 于是我添油加薪的细说道:“虽然只是一个时间长久了点的吻,但我们进行了一番心灵的碰撞,如果人真的有灵魂的话。那刚刚和裴叔叔的那个吻,我算是把你的灵魂从头到脚侵犯了数遍吧。怎么样裴叔叔,这种感觉爽吗?” 他泛着红肿的唇瓣微启吐出了一个字:“爽。” 杜三瞬间跟炸了毛的猫一般冲上去,掐住了裴七的脖子,面上没有表情却冷得能结出寒霜。 对于杜三来说,比起肉欲的满足,他更想在心灵或者说是灵魂上能与我进行共鸣,他对同伴已经是完全偏执的渴望,正反应出内心深刻的孤独。 所以一听裴七竟然与我有了灵魂上的碰撞,他嫉妒发狂之下做出什么都不会令我感到惊讶。 杜三要在这没了,那他妈乐子可就大发了! 大概是被裴七的巨力给震麻了,他甩了甩胳膊,面上的神色更加冷凝。裴七则扭了扭被掐痛的脖子,看起来闲适的很,实则肩线紧绷,显然也在戒备警惕着,并不如他表现出来的那么轻松。 我坐在凳子上喝了口完全凉掉的苦茶,皱了眉平复了一会儿才开口说:“我说个事啊,我说完了你们再打,随便怎么打别出人命我就不插手。” 我扫了眼裴七,发现他虽然没吭声,但已经摆出仔细听我说事的姿态。 裴七:“什么时候?” 两人异口同声,内容却相差极大,好在我听力不错,都听清了。 杜三听我这么说立马眉眼弯弯的笑开,那股与人争锋相对的劲儿一下子散了,走过来亲了亲我的唇角又要往我怀里坐。 “裴廷鹤,我一开始就是为了保护沈冬才过来的,我自己有带保镖不需要你瞎操心。” “我请的都是我哥介绍来的特种兵。”杜三微眯了月牙眼怼了回去。 裴七盯着我看了会说:“你如果执意如此,那就照你说的做吧。” 回到房间,将跟着我一起走进来的杜三晾在一边,让他自便,我拿了换洗衣物进了浴室,打开浴室的淋浴用水声掩人耳目,掏出手机来开始编纂信息。 【时间你定。】对方回的很快。 【你定,我会配合。】 很好,肯配合就再好不过了。 杜笙跟在我身后,一身黑西装,隆重的反而比我这个只穿了白t套着浅色牛仔外套,下面只是一条灰色宽松运动裤的人来说,更有吊唁感。 我通过短信告知了疯狗我的计划,他虽然觉得有风险,却最终拗不过我而同意。毕竟即使我不去找他上线当面对质,在知道李晟给我发了那样的短信后,他也愤怒的想找机会去好好问问自己的上线为什么要那样做。 另一个理由…… 其实想也知道不过是一会儿没见,我去看个书的空挡,就带回了个粘人精,对我一往情深的疯狗心里会有多不舒服。 杜三就肆无忌惮多了。 为了打击情敌甚至要求跟我一个房间,只是他的要求被裴七给驳回了。但当天晚上这货就半夜爬窗,从我房间半开的窗户翻了进来,动静把睡着的我给惊醒了。 还以为这样就结束了,爬回床上想继续睡,结果又被这家伙钻进了被窝,非要用湿乎乎的屁眼含着我的鸡巴睡,导致后半夜我鸡巴被他骚穴隐隐的夹含吞吮着老是半硬,睡的极不安稳。 怪不得感觉他特别兴奋,叫的特别大声,嗓子哑了还声嘶力竭的呻吟着,感情就是想让情敌听自己叫床! 这次我真是动了怒,把他的头死死摁进了枕头里,掐着杜三的腰,鸡巴在他湿润柔嫩紧致缠绵的肠道里凶蛮挞伐,生生把他做到窒息昏厥!在我拔出鸡巴的时候,骚穴无力的翕合,将精液与肠液相混杂的浑浊液体缓慢艰难的推出被操得红肿艳丽的穴口。 我没理会他凄惨的模样,确定他呼吸没有问题没有生命危险,就盖上被子睡了,倒是一夜好眠。 他纠缠着我肉欲横流的不停做爱,甚至希望用身体含着我的鸡巴睡,那都不是出于生理需求,而是种病态的占有。 妈的,我也懒得去想那么多,为了防止他再来打扰我睡觉,我后面都把窗户给反锁了,果然安宁了不少。 但是白天疯狗、杜三和裴七,三个男人就会围着我轮番唱戏。就连吃饭,疯狗给我夹个菜,杜三都得攀比的给我来一筷子,裴七见状更是直接上手给我布起菜来,边把菜往我碗里添,边给我介绍菜名和由来典故…… 所以没让疯狗跟着也是不想一路上还要听两个人吵吵闹闹个没完。 我逝去的祖父母、父母和大哥都在这片陵园当中,可我不能去探望。 这是为了“沈冬”的身份更真实而征用假造的一处空墓,墓碑上的中年夫妻,长相与我都有相似。 当时还觉得大队里是不是严谨过了头,连墓地都要造假,现在想来小心驶得万年船,如今这个空墓存在倒是给了自己一个绝好的借口短暂脱离了裴七的视线。 我点了点头算是回应,蹲下身,将怀里抱着的花郑重的摆放在墓碑前,默默的盯着墓碑上的照片,想着自己老了以后的样子。 听起来好像都是不太好的变化。 “小冬……”杜笙也蹲了下来,贴着我,他温和的目光里闪过担忧,“怎么这个表情?看到伯父伯母想到伤心事了?” 听我这么说他露出温柔的神色,伸出手,拇指摁抚过我的眉尾声音低柔道:“小冬这么好看,老了也会是个招人的帅老头。” 他指尖一颤,站起身把我也拉了起来,用力抱进了怀里,声音有些抖,“虽然我觉得这个世界无可救药,充斥着令人费解甚至难以理解的错误。可因为遇见了你,这样令人无法忍受糟糕至极的世界竟然也让我开始期待起了明天……小冬,我希望你能好好的活下去,只要你想,我一定能让你长命百岁。” 左右现在是不想死的,仇还没报,死什么死。 杜三点了点头看向墓碑轻声却认真的说:“伯父伯母你们放心,我会对小冬好的。” 杜三只是笑,笑得挺傻。光这么看还真与那些第一次被带去对象家里,丑媳妇见完公婆后放松欣悦的模样。 打开天文拓展教室的大门,已经有个人影坐在讲台处,仿若等候多时。 “李晟?”我走近问。 见他这么说,我微眯了眼直接开始质问:“你为什么回避我当时的提问?在我的装扮任务有了突破性进展的时候还执意要实施【b计划】逼我去死?” “你果然因为继续施行【b计划】有了损失,选择牺牲我不过是为了隐瞒你的决策失误,用我的性命保住自己的政治前途。”我冷漠的指责道。 “我再次澄清,我做出决策时好比面临一个电车难题,我只是做了牺牲最小的选择,出于完全的理性和公正。” “可事实就是为了让你完全沉浸‘沈冬’角色之中,有利于你开展【a计划】,怕你知道全盘计划后打乱了心态……” 我听到他深吸了口气,闭了闭眼,才睁开眼来冷静的说:“不是谋杀,我是根据卧底上传的资料,揣摩瞿震的性格,确定他并不是轻易能付出情感的人,判定【a计划】失败率过高,与其等瞿震自己发现,让‘沈冬’作废,不如让‘沈冬’牺牲,废物利用。” 在他张口 他愣了下,被我突然插进来的质问打乱了节奏,眉眼间的愕然和迟疑被我抓了个正着! “一听到如果任务者不是我,你就迟疑了,犹豫了。”我胸中腾燃起的怒火越烧越烈,“为什么?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针对我?” 在我近距离的逼视下,眼瞳颤抖,嘴唇紧抿,脸都绷紧了,逐渐有冷汗渗出湿了鬓发。 “哈……”我笑出了声。 “别不吭声啊你,被我捉住了狐狸尾巴,心虚成这样,以为闭紧嘴巴就没事了?”我笑问。 李晟现在的样子,让前世的任务完全成了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我胸中的怒焰节节高涨,嘴角的弧度也忍不住咧开的越来越大! 而我前世到死那刻都不知自己的一切早已被他人所安排,只一味怪罪自己人设立不稳当,露了端倪,惨死而活该! 哈哈哈…… 笑得我浑身颤抖,笑得我喘不上气! 我没看错吧? 哈哈哈……他怎么做出这种事情还会感到愧疚?他难道还有良心这种东西?不是个好人,坏也坏的不彻底—— “你一心要杀了我,你还愧疚什么?嗯?” “这么小声你说给谁听?你自己这幅鬼样子难道还天真的以为能粉饰太平?” 李晟扭了扭脖子想从我手里挣扎出去,被我揪着领子又大力的往自己这边扯了下! 我以为自己没听清还重复了遍:“喜欢?什么喜欢?” 耻辱的、难耐的、喜爱的、羞惭的、恐惧的、决绝的…… “铮!”的一声,是我理智的弦绷断的声音,我满腔的怒火和浓稠的恨意顷刻席卷了我的脑海,统治了我所有的意识。 清醒又混沌。 他被我的语气给迷惑,怔了怔竟然愚蠢的将紧绷戒备的身体放松了一些,以叙述的口吻解释起来,“我的父亲是京市高级警督,我的母亲是一名大学物理系教授。他们都有着非常传统的观念,并不能接受自己的儿子是一名同性恋。原本我也不觉得自己是个同性恋,高中时的情窦还是对着一位女同学开的。可当我的工作分配到省缉毒大队的时候,我第一次遇见你,当时胸腔中疯狂的心跳告诉我,我对自己的认知有误,我对你一见钟情,我喜欢上了个男人,我是个同性恋。这个认知打破了我从父母那承袭而来的观念……” “把你视作一种错误,而不是我自身的问题,只有这样我才能继续正常的生活下去。”他神经质一样把这句话重复的喃了喃,与其说给我听不如说是在给自己进行自我催眠。 说到这,他伸手握住我还揪着他领子的手:“夏柏,我最阴暗不堪的心思被你所侦破,如今向你坦白一切,也并不是想求你能原谅,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等回去我会自述以公徇私所做的一切,接受庭审的审判。我……” “啊,难怪你被我诈话的这么容易,原来是被喜欢的人审讯太过扎心难受了是吧?”我依旧垂着头,听见自己嘴里的语气透着股腻人的柔情。 怒火和恨意在脑海和胸膛中横冲直撞,令我难受非常,澎湃的情绪逼着我兴起了冲动,一种很不好的冲动…… 我打断了他充满愧疚的话语:“对不起?这三个字太轻啦……” 在李晟被我摔得七荤八素头晕眼花眼镜歪斜,身上多处软组织因我粗暴的拖拽而挫伤,发出疼痛的哼鸣时,我坐在他的身上压制住了他身体的乱扭不再让他乱动。一只手捂住了男人的嘴,我低下头在他耳侧用腻人的语气轻声的说,“你知道吗?我因为你死过一次了,你的计划让我被瞿震发现,我被抓了起来,然后你猜怎么着?” “痛吗?”我戳着他受伤的左手腕凸出来的那一节关节包问他。 他骤缩的瞳孔中倒映出我的面容,在此刻彻彻底底失控的情况下我的脸上竟然奇迹般的露出上辈子应对毒枭时才会有的温柔神色,让我看起来无害柔软极了,可我的手却移到了他受伤手腕的小臂处,握拳,朝他的左小臂用力砸了下去!三拳,“咔吧咔吧”,我仿佛听到几声骨头的脆响,李晟痛的眼睛瞠大,头都不由自主抬了起来,被我压制在地的身躯乱扭,双腿胡乱在我背后蹬踹却伤不到我。另外一只手乱挥乱舞,被我抬起左脚狠狠跺在了地上! 男人所有的惨叫被我左手拇指用力往上顶着他下巴,不让他齿关开合而没发的出来,只能随着喉结的颤动在喉咙间上下徘徊。 一边说话,我摸到讲台上的擦桌布,左手松开他的嘴在他张嘴喘息时整团塞进了他的口腔,伸出右脚踩住他胸口站了起来。伸手抓住他畸形的左手腕提拉着已经因为没有骨头支撑而整截都柔软塌陷的手臂,绕过他的头,脚上用力蹬着他的胸膛,右手发力猛拽着他的畸形左手往他右肩方向用力的扯! 李晟在我脚下痛的像条刚被钓上岸的鱼一般,在地面疯狂抽搐蹦跶,我放开他软的像塑胶玩具般的左手。 我在男人的右手臂上站定,轻松的说:“还被掏了双眼的眼珠。” “咳咕!” 我却在怒火和恨意之间因遵从了内心的冲动,而产生了凌虐的快感,并希望获得更多来缓解被恨怒交加而格外澎湃的情绪冲刷之下的难受和苦痛。 退开一步,我走到讲台那,提拉着李晟之前坐过的椅子,举了起来,在浑身颤抖的李晟疯狂摇头,喉间声嘶力竭的冒出令人完全听不懂的含糊音响时,我咧开嘴笑,钢筋的椅腿椅背对准他的双腿用力砸了下去!椅子被我砸烂了,他的双腿也被我砸烂了。小腿骨碎裂的尖端因力的相互作用而穿破皮肤肌肉鲜血淋漓的戳刺了出来,鲜血瞬间染红了地面。哦,弄脏地面的还有李晟的尿呢,男人的裤裆已经湿透,泛黄的液体从他胯下滩了出来,还在往外扩散。 此刻李晟对我的恐惧已经达到了顶峰,他浑身颤抖抽搐,神色间全是惧怕到极点的错乱与哀求。 我蹲在他头侧拍他的脸嬉笑道:“这全都是拜你所赐,都是因为你的私欲害我被虐杀最后连尸体都被野狗分食。现在才废了你四肢罢了,就受不了了?那你欠我这么多拿什么还啊?” 把我从清醒又混沌的状态中给一把拉出来的,是骤然响起的手机铃声。 我都干了什么啊?! 我伸手将手指从前额插入发间收紧,紧紧抓拽自己的头发,头皮的刺痛让我头脑保持冷静,开始急速运转思考。 李晟再有罪,到底也是一位级别不低的警务人员,应该进行正当的庭审流程交给法律来严惩判处,私自进行打击报复是犯法的! 猛地抬头看向挂在教室天花板角落的监控,我松了口气。大概是这间教室经常空置,又或者本身监控摄像头已经损坏而无人修理的原因,代表监控正常工作的运行灯是黑的,并没有亮。 但谨慎起见还是要想办法去一趟监控室确定…… 男人的呜叫声打断了我的思绪,没有理会还在裤兜里响个不停的手机,这时候打电话给我的除了应该发现我不见的杜三也没别人了,这时候可不适合接他的电话。我努力平复纷乱的心绪放下手来俯视无力的瘫在地上,还在忍受疼痛而冷汗涔涔的李晟。 我蹲下身去,从他嘴里把沾满涎液的擦桌布拽了出来。个体面的死法,为什么……会被虐杀?” 他满头冷汗的深吸了口气,大概是牵扯到了痛处没忍住痛哼了几声,这才无力的喃喃,“即使没跟你有多少交集,你的变化也太大了。当我看到你打开教室门走近的时候,我甚至没有第一时间认出你。如果不是遭逢巨变,很难想象一个人是怎么连气质这种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东西都会变得与以往不似同一人。” “周裘?!瞿震竟然把你交给了这个变态处理?!”他惊诧的原本虚弱无力的声音都提高了些。 我听他念经似的,不耐烦的打断了他:“我如今的精神状态极差,自控能力低下,刚刚受了你的刺激所以犯了病让你被我虐打成这样。我们打个商量吧,我不想自己从父亲和大哥手里接过的警号受污,这件事你要怎样才不追究我的刑事责任?” 我看稀奇似的看着他:“你这人真的好奇怪。” 李晟望向我,眼神是畏缩而柔软的,已经毫无之前的任何抵抗与挣扎,可见他经历了这番事已经坦然面对了自己的内心,“你对我做任何事都是应该的,都是我活该,我这样卑劣的人不配成为你人生中的污点。所以我得活着,我不能死在这里被发现,让你成为凶手。” “不……”他泛红的眼眶潮湿,眼神是温柔与痛楚交织的复杂漩涡,苍白毫无血色的面上神情却带着理智的锋芒,认真而坚定的说,“在了解你被虐杀而死过一次的时候,我就已经认为自己根本不配得到救赎。我的决定与自我救赎无关,抛开因无法直视自身情感而蒙昧的自我欺骗,重新审视整个局势。瞿震对你已然动情,你实现了【沈冬】的价值,目前在布局中的份量只比王牌卧底差一些。甚至在对瞿震的影响力上,你比王牌卧底还要更大。保全具有价值的棋子,为己方胜利打开局势增添筹码,无论是作为一名棋手还是没卸任的上线,这都是一次站在大局上的正确决定。” 说了太多话,李晟因疼痛无力而虚弱的气喘不已。 “你开车到目的地,把我往山坡上一扔,让我摔滚下去,造成的伤应该能掩盖你虐打出来的伤。”李晟说出自己的计划。 李晟笑道:“我已经把我们两之间的短信删了个干净,你不用担心我会留下针对你的线索。到时候被他们问询,我就直接坦白自己因公徇私对你做的那些事,跑到荒废山路是因为做贼心虚太过愧疚所以想找个僻静处呆着,结果晃神之下脚下一滑出了意外。” “你说了让我活着往后每日每夜充满苦痛,有你的祝福在,我不敢死。”他畏缩而虔诚的看着我,像是信奉邪神的教徒,既惧怕邪神乖张的性子又因信仰而无比诚挚。 李晟未必想不到这点,却提出用这种方式来帮我脱罪。 我深呼吸口气,抓着他的胳膊把他背了起来,往教室门外走。 好在这栋实验楼因为都是大型实验教室会用到,而学校里大型实验一般都比较少,所以通过电梯来到地下车库再把人运上车的时候都没遇见人,这也是我会把会面的地址选在这的原因。 将车子停好,我把人从车里背了出来,站在路边的铁丝栅栏边往山坡下看,这个山坡称得上陡峭,坡上树木林立怪石参差,我转背为抱,低头看着四肢软垂的他说,“到了,准备好你要上路了。” 我点了点头,不再说什么,将手伸出铁丝栅栏外,向下倾斜,看着男人从我双臂间向山坡下滑坠,他的眼睛一直盯着我,那样子像是要把我彻底镌刻在他的脑海里。 等我处理完这些,手机铃声再次响起。 “小冬?!是小冬吗?!你到底跑哪里去了?!我让保镖都进校园搜查了也没找见人,我都以为你被人绑架了!你现在在哪我去接你!” “杜笙。”我说。 “我杀人了,你来学校后门接我吧,有很多痕迹需要清理一下。”我淡淡的道。 我又给疯狗去了电话,给他交代了我这边发生的事,让他想办法在不暴露的情况下,让已经滚落山坡的李晟尽早得到救助。 活着,他还能闭紧嘴巴混淆他人视听。一旦嗝屁了,他尸体往法医那一送,那些法医能查出来的端倪可就太多了。下来后,我挂了电话便把这件事抛到了脑后不再关心,翻找起手机里的云盘。 翻找出之前存在云盘里的我和李晟的聊天记录,提取下载,转发给了我记忆中大队长的号码,并将我目前的任务情况做了简明扼要的阐述进行上报。 没等多久大队长就给了回复让我别担心,他会上报及早做安排。把一切都交代下去后,我删掉手机里的信息,一颗心算是暂且落到了实处。 “小冬!” 他身体有些发抖,我轻拍了拍他的背稍作安抚就推开了他直接开始说正事:“你的保镖们都值得信任吧?” “他们虽然是受雇佣保护我的生命安全,但其实都是我二哥的心腹。即使他们现在明面上已经退役,偶尔还是会被我二哥召集去做一些秘密而重要的任务。是值得信任的。”杜三神情郑重的向我阐明。 杜三应下了,开始让开车的司机聆听我的指派和要求,通过他们自己的联络内网向其余团队队员下发指令。 至于他们要怎么买通或者想办法支开监控室内的保安?要不就更黑科技点直接黑掉学校的监控系统?那反正就是他们这些特殊保镖们该考虑的事情了,想来是难不倒这群军中精英的。 交代完这些,我靠着车座椅背捏起了鼻梁,感觉自己在警校被教官往死里练都没现在这么疲惫。 失控的发病,神经绷紧的进行犯罪行为掩盖,将事情一件件的分布下去,让适合的人处理…… 他声音听起来十足的冷静,我望向他颔首确定了他的猜测,即使事实绝非如此,人根本没死,整个计划都是别人做的,我只是个实施的工具人和计划成功后的既得利益者。 我一愣问他:“为什么要找回来?” 我点了点头认下,他语气冷漠的分析道:“那就不能让他的尸体被人找到,我们需要把他的尸体找回来进行再处理,以免让法医在解剖过程中发现不对被警方抓到蛛丝马迹最终查到你的头上。” 不愧是高智商反社会型人格,对于掩盖罪行那缜密的一套一套。 摇了摇头,我平静的说:“这里荒无人烟,等尸体被发现,都不知道腐烂成什么样了,只要我们把痕迹清理干净,警察想追查都不知怎么查起。不要忘了,我们出来的时间也有限,别惹了裴廷鹤的怀疑把这事闹大了。你没看我只联系了你,让你的人来处理这件事吗?杀人又不是多光彩的事,更何况还带了恩怨。也不是每个人都会像你那样善解人意不过问,我厌烦到时候还要面对裴廷鹤等人的问询,就让这件事成为我们两个人之间的秘密就好。” 就知道他会因此转移视线转变了关注重点! “杜笙,等会上街你帮我买套衣服吧,钱我会转给你,我身上的衣服染了血污,太暴露了。”我扯了扯身上沾染了血迹的衣物道。 男人回过头来看向我,露出鲜红的舌尖舔了舔唇,像是马上要品尝甜品的甜食佬那般迫不及待。 在我怔愣中,他扒掉了我的牛仔外套,一只手伸进我染了血污的t恤里放肆在我胸腹肌上巡游,另外一只手挑逗的揉捏着我的胯。 男人指尖又热又烫,逡巡在皮肤上四处点着火,胯下的鸡巴被男人宽大的手掌力道适中的挑逗揉捏,给我带来的刺激让我很快起了反应。 他俊秀的脸凑了上来想要亲我,被我伸手竖起一根食指顶着额头给推开,我恹恹的看他平静道,“你又没性瘾,别老是想着做做做成吗?” 我几乎寻找不到身边的人能有眼瞳的颜色黑得如此纯粹的人,那不是心有城府而显露出来深沉深邃会让人看进瞳眸中的深不见底。杜三幽深的黑眸中是淤泥般浓腻黏滑令人不喜的欲望和疯狂。像是一条粗长的森蚺,从脚踝小腿盘旋而上阴冷的缠紧了整个身体,好似动弹一下就要被这条森蚺给绞紧到窒息。展露的病态影响多少,毕竟我犯病的时候比他可恐怖多了,大多数时候是直接见了血,稍不留意还可能出人命的。 “我害怕了。”杜三微翘浓密的眼睫颤了颤,他的手解开了我的裤头,将我的鸡巴整根掏了出来用手掌裹住上上下下的撸动起来。 我在他给我手冲的快感中呼吸变得急促,杜三听到了,他顿了顿盯着我的眼睛继续道,“我像个傻子一样站在那,一时间分不清眼前到底是虚幻还是现实。你是我孤独寂寞太久而产生的幻想还是真实存在?我……小冬,我想用身体好好确认你。” 我们像是两条缠在一起的雄性眼镜王蛇,为避免因自身太过强大的毒液而造成两败俱伤的局面。用着在动物界还算君子的方式,收起了毒牙只是用唇舌间的技巧和力量与对手对抗,尽量让自己占着上风稳稳的压住对方的头。 我伸手捏了把他胯间的鼓包,力量不轻不重逼得他哼叫了几声,偏头贴近他的脸侧将热气直往男人的耳朵里喷,我淡淡的说,“就你这副如今被我操熟的身体,吻一吻就情动成这样,还觉得我是虚构的,只存在于想象中?” “你不知道,你有多符合我对同伴的要求,甚至远远超过了我的要求和想象。我欣赏你的无情和冷酷,当你用冷漠面对他人的时候我真的喜爱极了,可当你也用这样冷淡漠然的姿态面对我的时候,我厌恶极了你的一视同仁。我与其他在你眼中心里无甚不同这点,正是我如今患得患失产生自我怀疑的根本。你要是能给予我一些回应就好了吧?最好能多给点,让我知道在你眼里心里我终究是不同的,我的灵魂也就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因无望的迫切渴求而难受痛苦。” 压进他的双腿间,我挺着胯用沾满前列腺液而湿漉漉的龟头隔着西裤磨蹭他尚被束缚住只能撑着个帐篷的性器,将他胯下的布料蹭得一片湿亮。 男人双手握住我掐在他脖子上的左手手腕,没有抗拒挣扎,甚至用力把我的手往他脖子那摁,向后仰头将脖颈往我手中送,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像是想用这苦肉计从我眼中逼出点什么。 他这副模样只会让我内心忍不住发笑。 他瞳孔骤缩应激般的上齿咬住了下唇露出尖锐的虎牙,察觉到我有往后退打算不再将情事继续下去的意图。杜三在我松开他脖子后猛的朝我扑了过来,双手牢牢的环住了我的后颈,跨坐上我的腰间,双腿用力夹住了我的腰,整个人窝缩成一团紧紧的贴靠在我的胸前。 男人探寻的目光扫在我的脸上,大概是瞧见我神色并非冰冷排斥,他这才松了口气似的稍有放松,亲吻我的唇说,“别这么对我小冬,我受不住的。我刚刚第一时间闪过的念头就是拿杀人这件事来威胁你不准你离开我,好在及时反应过来咬住了嘴唇没有说出口,我知道这只会激怒你让我们之间变得更糟糕。对不起我今天有些失控,我实在太紧张害怕,所以才失了分寸。” 我只是个装扮任务者,杜三是被牵连进来的无辜之人,又不可控,属实是不应该与之纠葛过深加大了任务过程中的变数。 男人那双月牙眼亮了亮他带着不敢置信的欣悦道:“小冬你是在担心我吗?!” 他笑:“我知道,他贩毒嘛。这种事我要想调查打听还是容易的,不愧是手染鲜血的人,胆大包天的很,上次还能借着他人的名义承包我旗下酒店的一条龙服务,也不怕被公安给一窝端了。小冬你放心吧,左右我不可能跟他有生意往来,他要还想在国内混也不会真的来杀了我。” 又开始了。 见我沉默,杜三凑过来喜爱的亲了亲我,扭胯磨蹭起我还硬着的鸡巴,清朗的嗓音带着点哑暧昧的凑在我耳边说,“我们把太多时间浪费在聊天上了,是不是该做正事了?” “我软了你硬着啊,我挑起来的火总归我灭嘛,你就这么干硬着我挺心疼的。”他说着开始解自己的裤子,将自己一条大白腿从西裤中释放了出来,胯间垂下来的肉块即使发软也很可观,被我瞧了眼就开始充血发胀要硬起来了。 他语句末尾浮现出兴奋扭曲的调调,始终让我不适应的冒起鸡皮疙瘩。要做就快点吧,我们时间不多。” 偶尔抬太高了,那粉嫩菊穴就会冒出头来,湿漉漉的不知是穴内自动分泌的肠液被蠕动的肠道推挤了出来,还是磨蹭间沾染了我龟头马眼处分泌的前列腺液。 他压下腰来,我通红的龟头顶住了他粉红湿嫩的肛穴,借着淫液的润滑,一点点破开那紧闭瑟缩的穴口。 我听到男人的呼吸变得急促而粗重,喉间冒出些模糊的呻吟,视线却离不开面前的美景。不过吞了我一个龟头,杜三那被撑大撑开原本泛粉的屁眼转眼通红,这红意还往穴口四周扩散了些,在白皙臀肉的衬托下臀缝蔓延开的红便格外显眼,说不出的艳丽与色情。 瞧着男人面颊上飞起的红霞和眼尾被情欲蒸腾出的湿红,我享受着龟头被紧致湿嫩的穴口肌肉夹含吞吮而来的快感,一巴掌拍在他白乎乎的屁股肉上,听杜三低声痛哼的同时,看那白软的臀丘掀起一阵肉浪,马上浮现出一个红彤彤的巴掌印来。 “我是想跟你一间房的嘛,可裴廷鹤这个碍眼的不让啊!啊唔……小冬你可以操的再深点,这样搞得我里面好痒……”杜三委屈的解释道。 我内心不由吐槽,听了他后面的诉求,伸出双手把住他紧窄的腰往我鸡巴上摁,杜三收回去的手已然撑在了黑色的挡板上,低低的哼叫着,分不清是痛还是爽。 当我将杜三彻底摁到了底,让他将我整个都吞入腹内的时候,杜三忽然直起腰来,在狭窄的车内空间勾着头,双臂往后撑住了我的胸膛,开始自己抬腰扭胯的骑坐起鸡巴来,他偏头看我,眼眶湿润,耳廓通红,面上的情潮已经开始往下蔓延。 一句话被他说的断断续续气喘连连,我倒是耐心听完了,不用出力那感情好,我收了双手往后靠在椅背上,被杜三撑着胸膛上上下下的用屁眼伺候起鸡巴来。 我粗喘着,被他厮磨紧缠湿润柔嫩的骚媚肠肉挤挤挨挨推推攘攘的按摩,被甬道内壁多汁热情的褶皱亲密贴合着鸡巴上的淫筋沟壑亲吻吮吸,敏感的龟头对抗着内里更为湿嫩紧巴之处产生的强大吸力,我舒服的轻叹口气。什么都不用干,这么坐着就已经享受到顶级的操逼快感,更别说伺候我的人自身有着极高的身份地位,我听着杜三因为爽而发出的骚叫声,清朗的声音带着情欲的沙哑,色情的让人想听到更多。不得不说,沉浸肉欲中的杜三从头到脚都充满了诱惑力,就连舒爽的呻吟都带着不自知的魅惑。 终于在我感觉快要射而忍不住挺腰的时候,杜三几个猛子坐下来的空档,他低叫一声绷紧了腰背双手捂着肚子像是在抚摸我那已经深深捅进他身体里的鸡巴,浑身止不住的抽搐颤抖起来,我则在他刚被破开嫩滑紧致无比的乙状结肠口的死绞下射出了精。 这场情事结束的不快不慢,不过比起以往正常情况下的做爱那时长还是略有缩短,毕竟我也没怎么去压抑自己的射精欲去尽可能的延长操逼快感。 等杜三缓过来,被缠着吻了个黏腻的深吻,差点又擦枪走火,被我及时制止,把人从身上无情的推开,相互做了清理,表面上看不出什么了,这才打开车窗通风,让杜三降了挡板。 我让司机开始联络队员询问处理进程,果然都是专业人士,干活就是利索,大家做事都很高效,将车停在校门口等着大伙汇合的时候,根本没等多久队员们就陆续到了。 等杜三买完衣服回来,整队人这才往裴家赶。 被晃了个猛的我和杜三从司机那得知所有车的车轮都被扎破了。 我神经立马紧绷起来,只听司机高声喊出—— “哒哒哒哒!” 在枪响起来的那一刻,我反射性压低了身子,顺便第一时间勾住了杜三的脖子把他上半身也压了下来,将别在裤腰的手枪拿到了手里,打开了保险。 外面噼里啪啦子弹射击在车体再被弹开的声音不绝于耳,我耳朵动了动开始仔细分辨枪响,以此判断敌人的方位。 前座的司机在喊完“敌袭”后,就直接朝副驾驶趴了过去,伸手拉开副驾驶座的手套盒,从里面掏出两件防弹衣递了过来。 司机又陆续从手套盒中取出四块厚钢板给了我们,我和杜三相互帮助,将四块厚钢板分别插进防弹背心中前胸后背的夹层间。 前座司机开始与其余队员交流,我从前两座之间的扶手箱探头朝前张望,看见他掀了副驾驶座底的垫脚毯,掏出一个长方形的黑箱,整个副驾驶座底瞬间凹进去个长方形的空格。 我听到枪响全部来自左边,“咔擦咔擦”靠左的前后车窗玻璃,已经因为承受不住子弹过于密集的击打而呈现多处蛛网状的裂痕。 我握紧了手枪,肾上腺素的极速分泌让我心跳如雷。 司机敏锐的察觉到我的视线,看了眼我手中紧握的枪,将弃置在副驾驶座垫上的手枪交给我:“枪响全部来自左侧,来袭的敌人想要逼我们下车应战。防弹玻璃撑不了多久,呆在车内并不安全。麻烦你把枪交给少爷,等会听我指令,我们从右侧出车进行反击。” 见我看他,杜三在保持对外的警惕之余朝我笑了笑:“惊讶?之前我在国外的时候是枪击俱乐部的会员,也考过持枪证,枪法还是不错的。孤身一人在国外如果没有点保命技能,太容易出意外了。” 明白杜三不是个拖油瓶,也是战力之一,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只嘱咐了句“子弹无眼,小心护头”,换来杜三开心灿烂的笑。 我没吭声。 我的位置靠近右侧的车门,蓄势待发的绷紧了腰腿肌肉,手搭在车门的开关扶手上,等待着司机的指令,杜三也紧紧的盯着我,一旦我开了车门,他也得迅速跟上才行。 他话音刚落就推开副驾驶的门整个人爬出门外双手撑地后利落的抱着枪进行了个战术翻滚,以车身为掩体抬起手中的步枪开始探身开枪进行反击掩护,连射一顿再缩回头来躲避一波乱射的子弹,免得被流弹爆头。 两台面包车的车门也在同一时间打开,呼啦啦的十几位黑衣保镖,持手枪或步枪的皆有,他们都与我们这台车的司机一样,黑衣之下也穿戴了防弹衣。 我都能通过枪响辨位,锁定位于10点与13点方向的两名敌人,扣动手枪扳机听对面草丛传来中枪的闷哼惨叫,就更别说那些本就是军中精英的保镖了。 还好瞿震给我的手枪不是什么特殊款式,而司机给我的防弹背心上又贴心的备了满子弹的通用手枪弹匣,不然这会儿我早射空子弹坐一边没事干了。 为什么? 不止是我们的,另外两台的车窗玻璃相继都发出了承受不住的破裂声响,对面的枪声停息了,有好些东西被从没了玻璃掩盖的车窗投进了车内,司机大喊一声不好,就想将车门关上,可惜他还是晚了一步。 即使我在看到的刹那就偏过头闭上了眼睛躲过了相当于约800万支烛火的强烈闪光,没有带耳罩的情况下170分贝左右的巨大噪声还是直接把我的意识给猛的推入漆黑深渊,我几乎是瞬间就被震晕了过去。 有人在我耳边说着什么,声音听起来就像耳朵进了水那般混沌沉重,完全听不清。 “老大!你可算回来了!我们日守夜守,守在裴家附近风餐露宿,可算是逮着机会活捉了瞿震的情人!这次看那老家伙还怎么嚣张!” 焯! 可没道理啊! 这其中一定有猫腻。 领头的小弟一眼就看到我,赶忙冲身后的人喊道:“嘿哟!人醒了嘿!老大快来瞧瞧!” 我看着他的样貌隐约觉得熟悉,却一时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看清我的脸后,他那双圆眼眼眶霎时泛了红,瞳孔骤缩,嘴唇抖了抖颤声问:“是小老大吗?” 啊? 我仔细端详起面前即使刻意收敛,仍旧令人感到心头不由凝重,让人不敢小觑的男人。 我本来只觉面前的男人眼熟,却实在勾不起脑海中任何回忆,还以为只是错觉。 不过想想这段记忆发生的时间,又觉得对不上号也挺正常。毕竟是比较久远的事了,人总不可能一直不变。 男人立马激动的不住点头脸都兴奋的泛起了红晕忙不迭的说:“是我是我!刚柘!” 属实奇葩的很。 一边解一边用凌厉的目光扫向站在两边的小弟们,嘴里冷冷的问:“这谁绑的?” 男人瞠大了一双圆眼狠狠的朝那人瞪了下,他眼睛本来就大,现在特意睁大了瞪起人来配合他粗犷的五官还挺凶。再加上这黑帮大哥当久了吧在属下心里积威深重,那小弟直接浑身哆嗦了下,脸霎时白了,腿抖得差点尿裤子。 比起一进门时还嘚瑟邀功的模样,这群小弟现在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喘,显然是见自个老大对我这个人质不寻常的反应给吓到了。 “疼不疼?”他语气温柔的问我。 我瞄了眼腕子上被麻绳勒出来的红痕,都是男人我还是个练家子哪那么娇气,不过是皮肤白这勒痕看起来便艳丽得格外显眼吓人了点,遂摇了摇头表示没事。 “王二你去四组处理近期的债务追讨业务,其余人都散了吧。”男人吩咐道。 眼见他张了嘴竟然临到头有了为自己辩驳的勇气,却被陆续往房间外退出的人给一把捂住了嘴连拉带拽的给拖了出去,见此情形,我想第二种可能性更高。内心为这位可怜的炮灰点蜡,按照正常任务流程来说,他其实完全没有做错,就是运气不好。 眼见人都出去了,我才出声对他说:“许多年未见,难为你还记得往昔旧情。” “找了这么些年,其实我快要放弃了,觉得找不到了,都做好了注定一辈子遗憾的准备……”刚柘眉眼间闪现出追悔莫及的哀伤,随即闭了闭双眼,再睁开来时深呼吸了口气,他释然的说,“好在命运还是眷顾我的,我终归还是找到你了。” 面对男人殷切期盼的目光,我汗了下。 如今倒是给了自己掩护,装扮任务宣布结束前,我可不能泄露自己丝毫的真信息。这份严谨是必须要的,刚柘可能惦记着旧恩就算知道我真实身份也不会做什么。可对方是瞿震的敌对势力,搞不好交锋之间就会提到我,那装扮任务就可以直接宣告失败了。甚至因为我的失败还会连累到疯狗,这样的后果不管是我还是组织都是不愿见到的。 被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尚还陌生的男性气息包围了周身,我本能的想伸手推开环抱我的男人,他却像是意识到我的不适应,提前就松开了这个短暂得不过几秒的怀抱。 越说男人哽咽的越厉害,我站起身来,伸手去抬面前比我稍高一些的男人的脸。 他这副泪盈于睫的模样,倒是让我找到了几分从前的影子。 校园霸凌。 当时我在器材室门外听到内里嬉笑咒骂的声音,还有捶打肉体的钝响以及受害者的闷哼痛吟,满腔侠义直接炸了!想都没想义愤填膺的推开了门就冲了进去,踹开几个长的比我高大的高年级学长,把被揍得在地上缩成一团的受害者给护在了身后。 这几个高年级没想到我是个狠茬子,知道自己打不过放了狠话就跑了,扬言一定要摇人来找回场子,我都懒得理会,蹲下身开始检查受害者的身体情况。 我没有回应他的好心提醒,只咂舌于受害者骨瘦如柴的身板以及惊讶这几个霸凌者竟然还有点脑子。露出来的皮肤是一块没伤着,被衣服捂住的皮下全是暗伤,更别说我因为尊重隐私而没有再继续勘看被长裤遮的严严实实的下半身,以及这人以往遭受过的精神层面的侮辱与虐待。 不等他们摇人,我自己主动就去找他们,找到一次我就把他们堵在无人角落里打一次。我所谓的打比他们更聪明不留痕迹些,占着跟老爸和大哥对打练手经常跌打损伤,久病成医,把他们胳膊来来回回卸个两三次再给他们安好,让他们充分感受到被伤害的疼痛却没有丝毫指控我施暴的证据。 “贱种!”、“野种!”、“小杂种!”…… 回过头来就见人低垂着头,双手攒拳,用力到指甲掐进肉里,都有血迹冒了出来。 也就是这个时候,这位受害者终于破了心防,告诉了我他的所有不堪。 原本靠着富豪每月打来的赡养费就够母子花销了,没想到这包养小三的事被富豪原配知道,直接闹上了门给了母子很大的没脸。 这些都不算什么,只要换个居住环境和学校照样能将生活继续下去,可这都要钱,而压倒母子两最后一根稻草的正是钱。 这也导致刚柘在学校的境况更加糟糕,因为家长会等原因,刚柘母亲不可避免认识了其他家长。生活所迫,客户群自然而然的扩展到了刚柘同学家长身上,而这种事情纸包不住火,同学知道刚柘母亲是破坏自己家庭和谐的罪魁祸首,把愤怒通通倾泻在了刚柘身上…… 刚柘并没有做对不起他人的事。要不是富豪原配上门来闹,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是私生子。逆来顺受的接受周围一切诘难磋磨不反抗,都是他自身认为自己活该。 我因为长的好看,经常备受同学和其他班学生的瞩目,想着自己二姐看的《流星花园》电视剧里那四大帅哥的傲慢为女主杉菜带去的麻烦。我为了避免自己太过招人给刚柘带去同样的烦恼,经常会在书包里多带一件连帽衫,去见刚柘的时候就去厕所换上。带着大兜帽遮了脸走人比较少的校园小径,两年下来竟然都未被同学识破。也不知道该说是幸运,还是自己那时候就展露了装扮天赋? 至于他后来为什么还是没能找出我的信息,大概是等他有能力寻人的时候,时间已经过的太久了。学校一届又一届学生的带,一批老师一批老师的换,早已物是人非,他想找人都不知道找谁。而我除了一张惹人注目的脸,别的时候又都低调做人,并不出风头,也只有打篮球的时候曾经在比赛时风光过一把。不过篮球赛每个季度都有,而我只参加过一次,这种赢得比赛的风光时刻非常常见,未必能让人铭记许久。 眼瞧着刚柘的身体变得壮实,精神面貌跟着好了起来,眼神也有光了,我当时那个成就感,就像路边捡了只快咽气的小狗崽,给他养的膘肥体壮那样老怀大慰。 就跟现在一样。 他伸手将我还抚在他脸上擦泪的手握在掌心,自己胡乱的拿袖子将泪痕擦干了,吸了吸鼻子闷闷的说,“那小老大就待在我这吧,别回去了,瞿震他贩毒真正的脑袋别裤腰带的营生,跟着他不安全。”使刀口舔血,贩毒带来的暴利还是动人心啊。”我微眯着眼睛阴阳怪气道。 刚柘立马摇了摇头:“我对贩卖毒品没有兴趣,要不是圈子里那几个老不死的刁难,我也不想去捅瞿震这个马蜂窝,到时候抢过来的货还是得上交给那几个老不死做敲门砖的。” 他顿了顿眼睛紧盯着我说:“我当初转学,是因为母亲跟了个黑道老大,那个老男人认了我当义子。他有很多儿子,像我一样认的还有亲生的。他跟我说他不做慈善不养废物,所以我旁观兄弟相争韬光养晦培植自己的势力争取一鸣惊人。我成功了,展现了自己的价值,那个老男人就要求我能展现更多价值。进入本市的圈子就是考验之一,我的母亲在他身边,我不能不听话。” 听他说的纠葛我头都痛了,所幸我不是扫黑除恶专项小组的,不然掺杂进这么复杂的事情里真是要烦死。 这么想着,我开口道:“小刚子……呃,你如今是大人了叫小刚子好像不太好,我以后就叫你刚子吧?” “嗯,那刚子,你们是怎么知道我在裴七爷那的?是谁给你们透露的消息?”我微眯着双眼问了出来。 他说着把手机里找到的那条匿名短信给我看—— 我接过手机,盯着那串陌生的号码,深呼吸口气,脑子里开始自发思索起嫌疑人。 【b计划】的实施让我彻底丧失瞿震那边的小弟缘,即使瞿震为此整顿了散播我警察身份的人,也难以重新被这群常年刀口舔血的小弟所接受信任。 可我第一反应就是怀疑周裘,其次才是当时跟随我和瞿震去濑泊镇的那拨小弟。 怀疑周裘,自然是因为我与他已经是摆在明面上的矛盾,一有机会只会把对方往死里弄绝无法调和。 这狗逼在瞿震那人缘虽然预估不是很好,不然也不会毫无防备被我揍一顿暴露了异于常人的体质反而被我狠狠羞辱。但总归比我还是好些,很难说他不会从别人嘴里打听到我的动向,再找机会泄露给刚子知道。 这年头因为互联网技术的高速发展,除了些逐渐被时代淘汰的年长者们,大多数人都离不开网络。因此对所需app进行实名注册时,难免要填写自己的个人真实信息。而个人信息这种东西,明面上是受重重保护。可只要有钱,钱给够。不说专门的信息管理公司会有员工轻易被重金买通主动泄露客户个人信息,有钱雇黑客也能得到自己所想。 但也说不好是否是正旁观刚子与瞿震相争,坐观山虎斗想要渔翁得利的第三方在插手。 我把手机还给了刚子,让他将匿名短信截图然后打算加个好友要他把截图发给我,就伸手掏兜,却发现裤兜里空空如也。 他没回答我,只是眼神明灭面露思索的看着我。 那时候的他跟我交心后,看着我更多的是崇拜和感激,而且非常的真挚坦诚。我说什么他就做什么,仿佛一个在战场上只知服从上级命令摒弃掉个人情感的士兵。 “小老大,你在瞿震那里是不是过得不好?”他问道,圆眼中闪过一道光。 他伸手过来温柔的牵住了我的双手,面上带着心疼的神色说出自己的推论:“虽然有第三方插手设伏想坐收渔翁之利的嫌疑,但那些人能混到这个地步,哪个不是不择手段?在他们眼里,爱情这种东西就是他妈的扯淡玩意儿!只要有钱他们能得到无数男男女女的‘爱情’,即使这些‘爱情’充满物质虚假无比,但只要床上爽到床下再被人关心伺候着他们就认为这是爱情。所以在这些人的观念里,情人就是玩物,不值一提。反而更喜欢直接拿家人来要挟,因为在他们眼里亲情显然更能掣肘一个人,他们更相信血脉相连的力量。” 我头痛的捏起了鼻梁。 瞿震做的贩毒营生就注定他一辈子不得安生。 瞿震能凝结人心,主要是在他的带领下,大家都赚到了钱而且没被公家端了老巢。都觉得这营生会长久,认为瞿震很有本事,他的决策不会失误。即使干这行有生命危险,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嗝屁了,也会让人觉得跟着他干没有错,毕竟高额的利润会让人觉得铤而走险挺值得。只有少部分心腹会在日渐相处中折服于他的个人魅力,真正献上忠诚。 一旦瞿震的决策在他们看来是错误的,这些早昧了良心一心向钱看的毒贩,就会开始质疑瞿震,甚至在集团内有 这份匿名短信搞不好就是这些别有二心的人干的,目的是让刚子以我为人质让瞿震交货,瞿震要是真的交了,就进一步证实瞿震已经没有了以往的锐利与狠劲,而且犯了错让集团的兄弟们都得承受这批货没了之后的损失,留下令人诟病的把柄。 反正瞿震也是端了上一位毒枭才有了今天的地位,那些人只会想瞿震既然已经不适合做老大了,那就请他下位自己能者居上。 老大需要小弟们办事来运转整个组织或集团向外收揽庞大的权与利,同时又要在逐渐老去的过程中不断警惕组织或集团内部的新生力量,以免自己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噶。 因此在这种冷酷又残忍的生存法则下,权力争斗的血腥戏码总是重复上演,形成无解的恶循环。 这哪里是什么相信不相信的问题!他妈的瞿震是老子的任务目标啊!任务者能脱离任务目标吗?!更操蛋的是还得想办法稳固瞿震的地位,不然瞿震真被下面的人给弄的翘辫子了,老子这他妈任务直接做了个寂寞!这要花了近半年时间,到头来贩毒集团没瓦解还换了个新毒枭,搁我自己听到都要笑出声来了,气的! 我摇了摇头坚定地说:“我现在暂时不能离开瞿震,不仅不能离开,我还得想办法保住他的地位。” 我瞥了他一眼,无语的默了默,继而说道,“你觉得我会喜欢吗?” 我乐了:“那你觉得我跟谁配?” 一大老爷们的,皮肤又是蜜一般的颜色,期期艾艾脸羞红的跟个姑娘似的扭捏,让我瞬间起了鸡皮疙瘩,倒也不会觉得恶心作怪或者说是反感作呕,毕竟刚子颜值还是能打的,就是感觉这反差令人挺不适应的。想起我二姐说的“反差萌”了,可我看着刚子只觉得反差懵,就是突然给我来一拳那样懵。 感觉掌心下刚子的肩膀略有放松,我看他神情,似乎是因为自己想岔了而感到窘迫,他挠了挠脸,不好意思的说,“啊……是这样啊……” “什么想法?”我问。 嘶—— 就当初瞿震拿枪有心试探我,结果探出我自毁心理,当着他面朝自己开枪,这逼就被吓了个好歹,直到把我交给疯狗送去裴七那保护前还在嘱咐我别轻生来看,瞿震要得到我的死讯……很难想象他得崩溃成什么样子。 这种想象着将仇人拉入痛苦深渊的快意,让我几乎没多犹豫就同意了刚子的想法,但这需要好好操作。 当然枪会上空包弹,我身上则带血包来模拟中枪情形。 刚子一双圆眼中闪过一抹狡黠:“那就弄一具。体型差不多的,毁掉面容。” 我还是摇了摇头,否决了这个提议。 你不得不考虑瞿震那样的人,在见到一具面容被毁的尸体时,第一反应在不可置信下是不是会进行一些验证,比如进行dna比对。 而我在瞿震的老巢,裴七的老宅都留下不少生活痕迹,他们要采集我的dna与尸体进行比照是没有难度的。 而且与我类似的尸体哪有那么容易找?就当他们到时候犯蠢信了那假尸就是我好了,可谁能保证他们收殓尸首的时候不会让入殓师进行容貌修复以及亲自上手擦身换衣?我跟瞿震在一块的时候性事频率那么高,他能不熟悉我的身体?搞不好剥光了一看胯下就知道不是我。虽然这好像不是什么值得说出来夸耀的事情,但男性生殖器勃起长度能到25厘米的人真的稀少,刚子他难道还能每具尸体都剥光了去比照人家的鸡巴来挑尸呢? 刚子这好不容易搞起来的黑帮很可能要被那几个人联手打残直接进行人道毁灭的啊……,他只是睁大了双圆眼看着我,眼底的阴霾一览无余,整个人也气势一变凶煞了不少,配上他那张五官粗狂的面容,总觉得他下一秒就要掏出西瓜刀去跟人对砍了。 他沉郁的看着我,大掌握住了我的手缓缓的说:“虽然知道小老大长的这么好看,喜欢你的人肯定不少,可真知道有这么多人喜欢你觊觎你,我觉得好难受。好不容易才找到小老大的,我不想你被别人勾走把我给抛下。” 做任务至今与几个男人相遇纠缠,让我摆脱了情感上的稚嫩生涩,提高了对他人情感鉴别的敏锐。 害,管他了。 重新见到旧时认得兄弟固然有故人重逢的感慨,但我如今到底心性大变,为了报仇我可以不择手段,刚子能被我利用抨击毒枭瞿震,那我绝不会因为以往的情谊而手软放过。 我淡淡的睇着他:“非常感激你还惦念旧情,所以这次被绑架成人质我才幸运的什么事都没有。但我们之间毕竟跨越的时间太长,你变了,我也变了。现在基于共同的目的不想让瞿震好过而合作,我会付出一定信任配合,但除此之外,你不要太信任我,我也不会像以前那样轻易对你付出百分百的信任。” 刚子突然双手握住了我的肩膀打断了我的话,他圆眼中挣出了红血丝让他双眼看起来又大又红,特别像要凶性大发的兽类,哑着声说,“我长高了,变壮了,容貌比以前要成熟显老,我的身份地位有所改变……可我对小老大不可能变!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我都只想有一天能站起来庇护小老大,让你做自己想做的事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小老大,你可以不对我付出百分百的信任,你要对我做什么都可以的小老大。可我做不到对你不信任,这点我做不到……我不能忘恩负义,我也不能……” 伸手握拳锤了锤他的肩膀,我说:“行,你要是信任我回头被坑了,可别来我面前哭。” 用看傻子似的眼观瞥了眼刚子,受不了的抬手给他后脑勺轻扇了一下,看男人被我那巴掌带的头往前一点,又立马抬起脸来笑呵呵的看着我伸手挠了挠后脑。 随即便与他说起我心中成型的计划:“刚子,我觉得还是要现场,让他们亲眼看到才会相信。” “你清楚我不是一点防备能力都没有的弱鸡,我长了眼睛能躲不是冲着我来的流弹,而且做什么都有风险,更何况在我拥有防护的情况下,风险已经降低了。”我微眯起双眼,缓缓道,“刚子,去联系瞿震。你尽量把事情谈下来,到时候面对面交易。我会让瞿震那边先开枪引发交锋,然后在你们面前中枪。你把对我的在乎表现的越浓烈越好,这样你抢夺我‘尸首’的时候就不会显得太突兀。他们要是误会了我两之间的关系,那更是很好诠释了你不愿交出我‘尸体’的原因。” 我便继续往下说,“只要我中了枪,我们就可以从交锋中飞速撤离。摆脱所有人然后潜伏隐匿起来,后续的事情就交给你操作。你是需要我拍个受了枪伤吐血嗝屁的视频,还是弄个骨灰盒跟他们说你已经将我火葬还是别的都行,我就不用出面了,毕竟那时候我已经是个‘死人’。这样就可以让所有人的仇恨从你身上转接到瞿震身边,那些展露狼子野心的人身上。我们反而能坐山观虎斗了,等他们贩毒集团内部清理的差不多,瞿震重新建立起威信。我们再露面,我撮合你们,让你能拿到货有所交代,他又坐稳了位置,实现双赢。” 我翻了个白眼:“你也还是像以前那样喜欢拍我马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