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毒枭在耳边聒噪,我看着镇中小路上已经因为夕阳西下而成群结队出镇找地方住宿的旅客,推开他,不让他含着我敏感的耳垂戏弄。 “对于不愿制毒贩毒,更倾向于安居乐业的,那些比较老实的小镇居民来说,那自然够了。可人嘛……” 毒枭亲昵的捏了捏我的脸,侧眼看向跟在身后的两位小弟。两小弟接收到老大的眼神示意,立马下到下一层楼一左一右守住了通往顶层的楼梯口。其实这时候古塔已经没有多少游客存在了,但防止还会有流连不去的旅人冒失的上到顶层来打扰老大与他相好的谈话,还是守一守稳妥。 虽然他努力学习如何成为一个更好的爱人时总是让我敬谢不敏。比如烦人的送花,令人无语的烛光晚餐,给我狂买衣物到衣帽间差点装不下,给我送值钱的但我并不感兴趣也不喜欢的小礼物和小物件,甚至是送车却又不准我单独开车出去乱逛,我想去哪里他非得陪着要跟我形影不离,豪车也只能放在车库里积灰…… 他好笑的摇头:“你大概误会了,认为濑泊镇是在我手中变成这样的?” “我起初刚到濑泊镇实地考察的时候,这个村子可不是这副样貌,新民楼和破屋烂瓦相互交错,制毒贩毒的小镇居民和不愿制毒贩毒的居民贫富差距两极分化。” 毒枭指着底下的居民楼说:“你看它现在的样貌应该很难想象当初这个乡镇是什么样子,因为偏僻,居民蒙昧,竟然还保留着封建氏族的族规。族长说话比律法都管用。” 他咂了下舌,似乎在为濑常富的本事手腕感慨:“所以我接手的时候濑泊镇的发展情况是停滞的,不愿制毒贩毒的人,依旧穷困潦倒只能靠着祖上一亩三分地等着老天爷赏饭吃,那些跟着濑常富制毒贩毒的则发家致富豪宅名车……” 毒枭看我听的认真,又把我搂紧了些:“不得已,我提议出钱投资他们小镇的旅游业,帮助他们彻底转变营生,这才出得镇来回到集团。整个旅游建设的改造施工持续一年半,等我再次接到濑常富的邀请带着人马回到濑泊镇的时候,这里的旅游业已经开始运转,原本穷困潦倒的镇民们抓住商机也因此逐渐富足。比起我初见濑泊镇时已不知改善多少。我以为濑常富这次总归安心别的营生,小作坊能关闭了,结果他带着我去了他家后院搭建的仓库,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毒枭用夸张的语气说:“近10吨的冰毒,400多公斤白粉,啧啧啧……” 我脑子里想到戒毒所那些骨瘦如柴的吸毒者们,一旦毒瘾犯了,那副没有尊严疯癫痴狂不人不鬼的模样…… 我闭了闭眼睛深吸了口气,内心告诫自己冷静,要冷静。 心中翻滚着粘稠的恨意,我原本微攒的拳头,忍不住渐渐收紧了。 毒枭把下巴搁我头顶,他应该是对我的情绪变化一无所觉,所以还在往下以讲故事的口吻继续道,“濑常富很得意的跟我说,这是他们三个月做出来的,让我们验货。三个月10吨,平均每个月就是3吨多的产量,就这份产能,这个小作坊也逆天了,我再也不能说让他作废的话。于是濑泊镇就成了现在这样的模式——白天由正常营生的镇民们接待游客,大家各自分赚小镇旅游业红利,晚上愿意跟着濑常富干的一个白天补眠够了,就爬起来在自己家里制毒,他们的生活物资都由白天做正常营生的镇民提供。” “既然如此,他们应该都很有钱了,那你之前说一家子的营生就指望你收货的时候接济又是什么意思?”我问道。,而且能挣得更多,所以花钱就不由自主变得大手大脚。那么一旦他们松懈,做的成品不好,收不到钱,又已经养成了花钱大手大脚的习惯,旅游业带来的红利不够他们花销,你说他们难受不难受?所以我说我在接济,可一点没扯谎。” “想去见见他吗?正好他有摆宴席请我们去吃晚饭。”他亲昵的蹭了蹭我的脸问。 毒枭便松开了我,牵住了我的手,带我下了古塔朝镇内走去。 这顿宴席是不是真的宾主尽欢我不清楚,但至少表面上还是很和谐的。 当时毒枭与濑常富才酒过半巡,我一边吃着所谓的濑泊镇特色菜,一边看他两你来我往的劝酒,无聊的头顶快要长蘑菇,突然疯狗就带着秋夜的寒凉,气喘吁吁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附耳于毒枭说了什么,只见男人脸色一变,神情顿时郑重肃穆,身上威赫的气势炸了出来,把坐一旁想出声询问的濑常富给噎的老老实实坐在了凳子上,不吭声了。 我能意识到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应该是对集团不好的事,他们两个才会是这种反应。 说着又把腰间佩戴的枪送到了我的手里,他郑重的扶着我的肩膀说:“别玩自杀,这枪给你防身用。这段时间我教你射击,你已经从频频脱靶到能打中,虽然远距离还是描边大师,近距离起码能打中物品了,好好保护好自己。” 疯狗应了声,抓了我的胳膊就走向停在镇外路旁的黑色轿车。 上了车,和疯狗确定了车上没有窃听器之类的东西,我坐在副驾驶上一边给自己系着安全带,一边懒洋洋的问:“发生了什么事?” “没忍住想亲你,希望你不要介意。”他说,见我摆了摆手一副催促的模样,直接简明扼要的把事情告诉给了我,“有外来户被那些黑老哥耍了,盯上了我们的货,想借我们的手给新人一些教训,到时候少不了一场火拼。” 疯狗点了点头:“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聪明和敏锐。” 他轻笑了声:“例行公事,能削薄毒枭武装力量的机会从不放过,当然这次还存了私心。” 昏暗中听觉被无限放大,我听到“咔嗒”一声,应该是安全带被解开的声音,悉悉索索衣物摩擦的声音,紧接着左耳一热,有湿热的东西舔了下我的耳廓,我眯了眯眼睛,“你想干嘛?” 他喷出的热气撒得我左耳发热,听他急促的呼吸,怎么感觉这个男人好像发情了? “嗯!” “你怎么就硬了?这不是还什么都没干吗?”我好笑的说,有种想捏鼻梁的冲动,疯狗实在是太容易对着我发情了。 我感觉就像被一条热情的求摸摸的警犬给缠住了,不给摸摸就叼着你裤脚不让走。我无奈的握住他粗长的鸡巴撸了一把,感觉有些不对劲,手往下摸了摸他的柱根和卵蛋,触感是一片带着淋漓汗意的湿滑,我不由大感意外,“剃毛了?” “手感是不错,只是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骚了?跟瞿震学的?” “没,我只会考虑你喜不喜欢舒不舒服,以你的感受想法为做出这种行径的初衷嗯唔……小柏你的手好嫩……你喜欢骚的吗?那我表现的骚一点?” 我听他抖着声粗喘,隐忍着快感说话,握了握手中的鸡巴,逼得疯狗忍不住又闷哼了声。 在昏黑看不清对方,双方还散发出独属自己的荷尔蒙,在不断侵蚀周身窄小空间的情况下,暧昧的水声让两人相互碰撞融合的气息变得旖旎万分。 疯狗顿了顿,他不再动作了,问我:“小柏……是不是我太孟浪让你生气了?”边的奖赏,只要情况合适,我会满足疯狗的肉欲。 把和他的这种事看做交易一场,主要目的是为了让我自己保持清醒和理智,并不是为了作践他人情感的。 我没有听到疯狗的声音,只有被放轻的呼吸声还在昭示着男人的忐忑。 一声明显的吁气声,很清晰的向我传达他如蒙大赦的心境,我的手被他冒出热汗而变得潮湿的大掌包裹着继续在他那根鸡巴上撸动起来。 男人含了情欲而沙哑下来低沉富含磁性的声音,在此刻听起来色气满溢。 靠着直觉,我张嘴咬在男人丰润的唇瓣上用力啃啮了下,“哼唔!”疯狗吃痛的哼唧了声,松开了齿关我贴着他的唇说,“做你想做的,我不想重复第三遍。” 还是那熟悉的,信徒对待神明恩赐般珍重的味道。 一片昏黑中他稍稍抬头结束了这个吻,预料他有所动作,我放开他的头发,看他在我身上小幅度的晃动。 疯狗身形太过高大,足有一米九的身高,让他在狭窄的轿车空间内只能委屈的佝偻着上半身,却不妨碍他灵活的动着肩膀收着手臂脱下上身的外套。 我刚松口气,可不想再像上一次春药事件上杜三那样又把人给搞肛裂了,就见疯狗侧过身去驾驶座从外套里掏了手机出来。 我倒吸一口气,觉得疯狗穿着这样一件背心,比直接赤裸在我面前明显要色气的多! 焯! 我受不了的拿过手机,在疯狗要有所动作的时候拉住了他:“再怎么急你也要做一下润滑和扩张啊!不怕肛裂做出血吗?” 嘶! 这特么早有预谋啊! 疯狗先是摁住座椅下的升降按钮,将椅背整个放了下去,让我平躺在了座椅上。他自己却是两手掀了背心的衣摆往上撩,裸露出交错遍布着浅色伤痕的精壮腰腹。他壮硕的胸几乎是在背心掀开的那一秒等不及的鼓了出来!可疯狗又没彻底将背心脱下,只将背心勒在锁骨下方的胸口处,将鼓胀富有弹性的胸肉勒出了一线鼓胀的肉痕,最后张嘴叼住了背心的下摆,便双手往下,低垂了头,弓着腰,一手扶住了我的鸡巴,一手往后掰开了他自己的臀瓣,腰臀开始往下压。 不知是润滑液还是他自己分泌的肠液流淌了出来,将腿根那片染得湿亮,一口较他古铜肤色要浅上许多的穴口,湿漉漉的有点肿胀,被掰着臀瓣的手给拉扯的歪斜,露出了一点粉嫩湿红的内里,艰难的翕张着。 不知是不是他穴口肌肉的弹性太强,恢复效果太棒还是怎么,虽说他那口肉穴是有湿润扩张的痕迹,可我龟头顶进他肠道的过程可谓阻力重重并不顺利,疯狗自己都咬紧了背心下摆憋红了一张脸,满头满脸的大汗,显然也并不轻松。 疯狗大概是留意到我的隐忍,他突然不再缓而稳的吞进,而是势猛的往下一坐!“啪嗒”一声,他屁股与我大腿狠撞在一块,将我整根吞吃到底! 这是我操人以来第一次,只是插进去就有这么强劲的吸力!那雏嫩温热的肠肉,遍布细密的褶皱与结环,裹挟湿滑的润滑液和肠液,就像在给鸡巴做精油按摩似的,从龟头马眼到茎身柱根,没有哪一处不被肥软的骚肉推挤吮吸!大概是疯狗身体太过健壮肌肉丰满的原因,那推挤的力道十足,只让我不断升起火花般的快感朝四肢百脉炸去! 听见我的闷喘和无法忍耐的呻吟,疯狗很快从被前列腺遭到碾磨,肠道被彻底贯穿的快感中醒过神来,他齿关一松,被大片唾液浸润的背心下摆被衣服自带的弹力卷得一起勒紧胸口那一圈凸出的肉痕中,将两片大胸脯肉往下压的鼓 “舒服吗小柏?”他颤着声儿的问我, “不,我好高兴。”他滑动着性感的喉结,俯下身来抱住我亲了亲我的眼睛,动起腰臀来,开始进入正戏吞吃起我的鸡巴。 支着手臂,疯狗撑起自己的身体认真的看着我,神情是如梦似幻痴迷而亢奋的,他以愉悦的语气说,“我终于彻底属于你了小柏。” 抚摸他被汗淋湿的鬓发,我抬头亲吻他的唇:“锋哥,大胆一些,做你想做的,趁我现在也还属于你的时刻。” 我能感觉到他用力的强猛,连带着座椅和车体都在跟着摇晃,而车身摇晃的震动又传回给了我,在疯狗强劲凶猛的动作间借着微弱的弹力见缝插针的在疯狗腰臀落下时顶上,给两人带来更大的刺激。 情欲的火热与旖旎充斥狭窄又昏暗的轿车空间,令人目眩神迷,燥热难当,大汗淋漓。 正酣战着,窗外突然想起敲击声,把正性爱中的我们惊得全绷紧了身体,这一绷我瞬间难顶,本就在他推挤力道十足吸力强劲的穴肉内难以坚守,疯狗一绷整个肠道推搡挤压按摩着的力道瞬间提升,布满褶皱的内壁猛的缩含绞缠,吸力瞬间高了几个度,我再忍不住精关一松射了,明显能感觉到到被我内射的疯狗身体僵了僵。 他还又敲了敲,我正疯狂头脑风暴时,骑在身上的疯狗又凶猛的上上下下的骑起我射了精还没完全软的鸡巴来,连着座椅带着车体摇晃,嘴里却粗着声音吼:“汪汪汪!汪汪!” “吓!”外面的路人惊呼,“原来是狗喔!骇死个人哩!” 疯狗的恶犬叫声让外面的人骂了几句,车门被踹了一脚的声音传来,直到路人叽里咕噜的叨叨声渐行渐远,我才由屏住呼吸的状态恢复正常,摸了摸疯狗汗湿的发赞赏的说,“乖狗狗不叫了,人已经走了。” 我被疯狗抱着好生耳鬓厮磨了会儿,因情欲而蹦跳不已的心脏逐渐平息,急促的呼吸也趋于平缓。 大概现在是比较放松的状态,他胸肉是软着的,我手指能轻易掐陷进去。指尖摸索到他硬立的小奶尖儿,我毫不客气的揪住一拧! 疯狗痛哼了声,原本软着的胸肉瞬间紧绷得邦硬,潮热湿嫩的肠道也跟着绞紧,让我还泡在他里面本来软下来的鸡巴差点半硬。 他哼唧着流连的吻了我好几下,就是不愿动,还拿他的大胸和又勃起的鸡巴蹭我,用骚浪贪吃的肠穴不断夹含我的鸡巴。 我无奈又好笑的伸过手去狠拍了几下他的屁股:“好了好了,这又不会是最后一次,以后有的是机会,只要情况合适你想要我都可以。所以今天先到这吧,你好好给我说说那个裴七爷是怎么回事。” 看他矫健的身姿,这一番激烈的性爱好像没对他造成太多消耗。 他一边整理着自己一边语气平静的说:“裴七爷姓裴名廷鹤,原先是重门黑道世家裴家的第七子,现在是洗白成功的裴氏集团董事兼执行总裁。” 疯狗瞥了一眼过来也看到了我腿间的景象,心虚的摸了摸鼻子干笑着向我道歉:“对不住了小柏,我太激动了,用力过猛。” 疯狗穿好裤子冲我点了点头认可了我的说法:“他是家里的老幺,家主的位置本该怎么轮都轮不到他,毕竟前面还有虎视眈眈的六个兄姊。” “差不多就是你想的那样吧。”疯狗把汗湿到半透明的背心重新剐了下来,罩上了外套,“他把自己的兄姊们全杀光了。” 我是有猜这裴七肯定是做了什么的,可我也没想到他能这么狠毒! 像我这样拥有哥哥姐姐关系还很好的人是完全无法想象的。 可直接将自己的旁系亲属全部铲除杀死,这样的做法不管是谁知道都要说句做的太过决绝了吧?! 疯狗看我这副吃惊的模样轻笑了声,随即神色郑重严肃起来,一双深窝眼紧盯着我:“瞿震和裴七爷的关 我正好把自己收拾妥当,系好腰间的皮带,听到他说出的最后一句话,伸了手去揉乱了他一头还带着汗意的浓密黑发,“傻吗?这样不就把你自己都给暴露了?放心吧,我知道怎么应付,总归我只是在他那暂住躲避瞿震那边的麻烦罢了,不会有太多牵扯。” “好啦,走吧,总归这次你都会在我身边保护我,要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你到时候提醒我就好了。” 疯狗冲我笑了笑,表示肯定的点了点头,然后一踩油门驱动轿车重新驶上了国道。 裴家老宅看起来占地面积不小,被仿古的青瓦围墙给合拢包围了起来。 等车停下来的时候,早就有人站在门外相迎。 “沈冬先生,七爷已经提前吩咐邀您往茶室一叙,共品佳茗。”西装革履的男人不卑不亢的做出请的手势,先一步走进了宅院大门带路。 途经亭台水榭,那一池夏荷已然枯败,有花匠乘舟正在做着清理,顺便放下一朵朵睡莲。 此时,男人正抬着紫砂壶沏茶,长袖宽口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腕,修长分明的手指提在深色的茶壶柄上显得越加剔透。沏好茶,他端起玉白瓷杯抿了口淡色的茶汤,这才抬了一双柳叶眼清冽冽的扫了过来。 果然,人不可貌相。 对方可真是惜字如金,我恹恹的看了他一眼,走近,在他对面坐下,视他身上逼过来的超然气场如无物,也懒得回答他毫无意义其实已经确认的问话。 疯狗愣住,大概没想到我会在裴七面前这么不避讳的亲近他,不过他很快看懂了我眼底流动的神色,默契的演了起来,自己后退一步将手掌从我手中抽出。 他盛情相邀,我自凛然不惧,端起茶杯就来了一口,焯!差点没给我苦的胆汁给吐出来! “我一市井小民,怕是享受不来。”我猛咽了几下口水吞下这份苦涩,其实舌根处已经有了回甘的甜味,这简直救了老命,好歹让我维持住了语气的平静。 我心里一紧,莫非我是警察的言论还流传的到处都是了? 他这番做派坦荡,倒也没让我觉得多冒犯,听他说的原来是3p桃色事件,我登时便心下一松,往后靠向身下这张梨花木椅的椅背,懒散的问,"没想到,令人闻风丧胆的裴七爷竟也对这种桃色新闻感兴趣。" “我了解我的好友和敌人。” 说到这,他放下茶杯,白皙修长的手指点着紫檀木的桌面,敲出“咄咄”的声响,像是要敲进人的心里将那些鬼祟全敲打出来似的。 气场这种东西,对于前世被虐杀怀着满腔浓稠恨怒,日日在疯癫与清醒徘徊的人来说,不足为惧。 他敲击桌面的手指一顿,淡淡的看向我:“高寿抬举了,虚岁36。” “所以裴叔叔,咱们能有话明着说吗?我年纪小遇上的事儿还没你吃的盐多,裴叔叔你说话这么七拐八拐的,我很容易听不明白的。” “那我直话直说了,小朋友可别嫌难听。” “你到底是个什么怪物啊?我很好奇。” “怪物谈不上,我就是有点发神经,时常觉得活着没多大意思很想死一死。” 裴七听了我的回答,没有回复我的提问而是眉头一动淡淡的反问我:“你,不喜欢他们吗?” 以现阶段非常糟糕的心理状态来说,我无法露出正常的笑容。因为心头沉重的负面情绪让我的潜意识失控,抵制着大脑的指令,造成我面部肌肉在做出一些表情时会非常不协调。 也不知道这种因为心理疾病而丧失部分表情管理是只属于我个人的个例,还是其余患者皆是如此。 通过面前茶杯中浅褐澄明的茶汤反射出来的景象来看,我微垂了头,长刘海将昳丽眉目遮掩,露出我笔直的鼻尖,薄红的嘴唇牵出怪异扭曲的弧度,皮肤又在夜深的室内灯光下呈现出失了血色的病态苍白。显得我整个人瞬间诡异的像是鬼片中被厉鬼附身的人一般,透着股渗人的阴冷。 啧。算了。已经失去表情管理我也懒得再做临时补救暴露自己的狼狈。 我语气平淡的说:“抱歉,我笑起来可能有些吓人,可我太想笑了……” 放弃收束表情的我现在是完全free的状态,甚至控制不住的笑出了声:“当我听到他们对我吐露真心向我表白的时候,你猜我在想什么?我在想喜欢和爱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啊?然后开始搜刮自己有没有这种东西,结果我翻遍了都找不到呢。我没有喜欢这种情感也没有爱人的能力,所以裴叔叔你说我喜欢他们吗?哈哈哈……” 疯狗猛地上前来将我搂进了怀里,他身体绷的很紧,隐隐发抖,沉声道,“七爷,夜深了,我们赶了很久的路,难免精神不济。还请七爷先安排我们下去休息吧,麻烦了。” 曾用癫狂应付过一次毒枭的试探,效果显着,这次虽不是我有意发癫,只是被裴七的话给引发了小小的失控,但看起来效果也不错。起码知道我是真的神经的情况下,裴七不会再采取这样咄咄逼人的态度来试探我了。 我其实多少觉得有些可惜,在场的另外两个人一发现不对劲阻拦的太快了。不然,我还真有心想通过裴七来测试下我能疯到哪种程度的。这有利于我对释放内心负面情绪的把控,往后再面对各种试探场景会更游刃有余一些。 我偏过头去侧着脸斜视还端坐在上首纹丝不动的裴七,他面上也恢复了淡然,那双柳叶眼依旧紧盯着我,所以我偷看的视线被他抓了个正着。 虽然说是应付过去了吧,但感觉裴七并没有因为我的发神经而抵触我,总觉得他对我兴趣更浓厚了几分? 不过我很快放下了,反正他不是我的任务目标,我不需要放在心上。 疯狗把我搂进分给我的房间,门刚关上,他就把我抱了个满怀。 很好够谨慎,没有直接叫我真名,我抬手拍抚他因肌肉紧绷起来而坚实的脊背,“老毛病了,不碍事。” 我轻拍着他:“有,但不碍事,我能控制。” 我推开疯狗,面无表情眼神严厉的看着他:“如果你也变得像他们一样情感泛滥,我对你会很快失去兴趣,请你时刻记得在我面前保值。” “不用了,你外出任务的时候,瞿震就有为我和祁楠请心理医生。”我摇了摇头,语气平静,“现在你也看到了,并没有多大的效果。” 我推着疯狗去了门边,打开了门说:“好啦,你也早点休息吧,折腾到这么晚大家都累。” 我合上门,往铺了新被褥的床上一躺,放空了头脑停止了思考,什么都不想,让持续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竟不知不觉有了困意,等到那位叫李晔的西装男送来换洗的衣物,我撑着睡意洗完了澡,这才钻进柔软的被褥里进入了睡眠状态。 我们会一起共进三餐,偶尔会被他叫去喝茶看书。 不得不说,和裴七在一起的时候应该是很舒服的。他会不吵不闹做着自己的事,偶尔出声与我交流也不会让人觉得冒犯和不爽。 他想让你觉得如临大敌,可以一句话就让你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来应对;想让你如沐春风,也可以几句话就让你舒适无比,不会感到突兀和排斥。 不过今天这日复一日乏味的日子终于有所改变。 这个男人看起来人已经初步步入老年,看起来五六十岁的样子,貌似是裴氏集团的董事。 等我发觉不对的时候,裴七和这个老男人已经相顾无言,气氛变得剑拔弩张,疯狗在我一旁已经停止进食,警惕的盯着两个争锋相对的男人默不吭声。 我被脖颈间那股巨力钳住,粗暴的扯着我起了身,让我猝不及防下上下齿关猛的一碰,咬破了夹在齿关间的下唇内皮,口腔内霎时充斥一股铁锈味。 疯狗急的直接掏了枪出来对着挟持我的老男人,可老男人一看到他携枪,就用手中的刀片在我脖子上划出一道血痕,威胁得疯狗放下枪来,疯狗担心我的安危,不得已把枪放置到了桌面,只满面焦灼的看着我。 清楚的感觉到挟持我的老男人身体一僵,我看向裴七,他一双柳叶眼清冽冽的望着我,“还等什么?多好的机会。” 手机依旧在裤兜里铃铃作响的震动着,可我放在裤兜里的手却摸的不是手机,而是被挟持的那刻就摸上了与手机相贴在一起的手枪,那把瞿震送我的枪。 我在裤兜里用拇指摸上枪的保险顺便打开,手指握上枪柄肌肉记忆让我瞬间做好握枪姿势,我速度极快的掏枪手腕向下反转枪口顶在身后连开两枪! 身后的老男人在中枪后反射性痛叫出声,颈间的力道一松,我立马抬枪敲砸在他捏着刀片的手上,将他手中刀片打飞后,我曲肘旋身一个肘击猛砸在他太阳穴处,男人登时便软倒在地。 疯狗将我拉进怀里紧紧抱住,正要冲着裴七说话,我看他怒气冲冲的样子,连忙手下掐了他一把,让他不要说,免得冲撞。他一个集团三把手,身份地位都比人差一截呢!还是少出头为妙。 我:“裴七爷这是怎么回事?希望你能给个合理的解释。” 裴七淡定的从李晔手中接过刚从一旁的医疗箱中拿出的止血棉,走过来,将止血棉捂在我刚刚自救时,老男人受枪击手上一个不稳划出的伤痕。好在没划破颈部动脉,只是割了个浅口流了些血出来罢了。 疯狗被我推开好像也意识到自己不妥,规矩的收了手去,面上一派隐忍克制,演的可真好。 “撒谎!你积威深重,他根本不敢。你料到我会是那个被挟持的炮灰。”我瞅了眼被枪声吸引来的人,正合力把地上躺着的那位中了两枪不知生死的老男人拖出去。 他顿了顿,一双柳叶眼像深秋潭水那般寒凉,淡然的说:“既然学了射击,就要学以致用,枪是用来杀人保命的,你刚刚做的很好。” 裴七冷淡道:“隔壁有我叫来的私人医护,能确保你受伤的第一时间就医,除了要受点疼总不会真有失血过多致死的危险。” 说到这他话锋一转问我:“第一次开枪不再是打靶子而是打活人的感觉还好吗?” 由于当时我没对他们之间的聊天投入过多关注,即使后面听裴七解释知道是因为什么事,我也不清楚他们之间的氛围是从哪句话开始由和乐融融变成最后的针锋相对,无法判断是由谁先挑起的矛盾。 首先允许人在中饭时拜访,并直接请人入席,让那个老男人看到我和疯狗与裴七同席而食的情景,这就给了老男人我和疯狗是被裴七所看重才有同席资格的错误的心理暗示。 如今想来都是早有预谋,故意安排了这样的座位顺序罢了。 用一条人命来当作准学生的入学考验,裴七果真毒辣冷酷,手段狠绝。 裴七拍了几下手,冲我露出一抹赞许的笑:“这份思想觉悟很不错,就是答非所问。我想问的是感觉,将人枪杀有快感?还是说什么感觉也没有?我想问的是这个。” 他淡淡道:“因材施教。”,基本都拥有一定武力,斗倒一个普通人不成问题。不过刚刚的考验刷新了我对你近战能力的评估,你身手不错。” 他迤迤然的样子,俨然一副上位者的好整以暇,仿佛一切都已有最好安排似的成竹在胸。 “活着。两种培养方向的目的都一样,为了让你活着。”裴七说到这的时候顿了顿,像是感觉到厌烦或是恼人那般蹙了眉头。 “为此,他从你来裴家开始就烦我了,即使拉黑,他也会用别人的电话打过来。每到这个时候我都会想,沈冬你到底是个什么怪物?能让老瞿上心成这样?” 疯狗的动作很利索,我的伤口很快就处理好了。伸手奖励似的揉了揉他的发,疯狗顿了顿,眉目间隐忍克制和渴求追逐的矛盾让他的神色看起来有一瞬间的复杂。即使他收敛的很快,还是被一旁的裴七给看在了眼中。 我镇定自若的直视裴七的目光:“回归正题。裴叔叔你对我好奇,我也好奇你的脑回路。为什么会觉得培养嗜杀欲或者提高智商会让我有活下去的欲望?” 嘴角一抽,我问:“即使我会变成个杀人狂?” 看他这副作古正经的模样,我满心的槽一时不知从哪吐起,深吸一口气我转而问起另一个:“那提高智商呢?又是什么说法?” 裴七这个培养方向就比之前那个要正常的多了,但我总觉得他在隐晦的讽刺我,觉得我就是书看少了,眼界不开阔才会每天寻死腻活? 瞿震啊瞿震,你特么明明不在身边怎么还这么能给老子整活啊? “没有感觉。”我刚张嘴回复了裴七,裤兜里的手机又铃铃铃的响震起来。 是杜三打过来的视频邀请电话。 我真的很无语。 看着他的视频邀请,平时我肯定第一时间烦不胜烦的挂断了,可现在嘛…… “小冬……”杜三欣喜的声音先冒了出来,屏幕上才出现他那张已经恢复如初的俊秀脸庞,可下一秒他脸上的欣喜就凝滞了,“怎么是你?裴廷鹤?!” “裴廷鹤,小冬是不是在你那?你对他做了什么?” “我对他做了什么?哼,你与沈冬确定关系了吗?杜笙……”裴七嗤笑了声,那双清冽的柳叶眼中满是令人心惊的冷漠,“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质问我?” 又接收到裴七充满探究的眼神,捏了捏鼻梁我刚想跟杜三说话,就被面前的裴七扯住了胳膊用力一拽! 他一只手紧紧的环住了我,禁锢了我的双臂。为防止我挣脱,上半身压下来,把我的胸腹压贴到腿上,另一只手抢过我的手机转换到了前置摄像头,将他把我紧搂在怀里的样子完整的展现给了杜三观看。 杜三果然一下子脸色黑沉下来,裴七见状添油加火的说:“你看我们可好着呢。” 我看到裴七脸色一变,眼前一花,我人已经被抱进了疯狗的怀里,疯狗抬枪抵住了裴七的额头声音冷沉的说,“裴七爷请您自重,沈冬是我老大的情人。老大把人托付给我之前说过要我好好保护他,如果你起了异心,想对沈冬动手动脚,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拿你的忠心当借口冠冕堂皇的泛滥自己的私心,何青山,你太虚伪了。”裴七在疯狗的枪口下镇定自若的说,“想管我还不如先管好你自己。一旦越界,老瞿绝对会要了你的命。” 指了指自己的左耳,我烦厌的说:“这,算是给你提个醒,别有事没事的招惹神经病。我是不怕死的,但你死了这裴家就完了。还请裴叔叔把手机还给我。”着我看了一会儿没有说话,眼神中有着什么异样的神色溜得太快,我没截到。还在寻思那眼神是什么意思,他已经把手机放到了我的手掌上,从李晔手中接过医疗箱,开始给自己耳朵上的咬伤消毒上药。 一看到我他倒是温柔了眉眼,语气软和的跟我说:“好久不见了小冬。” “看不到你的一秒钟一分钟对我来说都是漫长的,更何况距离昨晚那通视频已经过去了十几个小时。”杜三说这话的神情是真挚诚恳的,不会让人错以为他在油腔滑调。 他只是冲我温柔的笑,一双月牙眼一瞬不落的盯着我,那里面有着明晃晃毫不掩饰的贪婪和渴切,还有着珍爱和笃定。就像赌徒狂热的盯着庄家手里的骰子,杀手刺客爱抚手中的武器那般。 他在试图把我往他心目中“同伴”该有的样子去带领去塑造。 我真的很想跟他讲清楚,虽然他用自己的方式向我自曝他也是个神经病吧,但神经病跟神经病真的不一样! 杜三其实也很敏锐,他知道我一旦话头不对就是想跟他谈这种事情,而这些事是他不爱听的,就会转了话题迫使我把没出口的话又咽回去。 面对一个装睡的人,你也不会想再去叫醒他。 最终还是他打破了这无声又隐含抗争的紧张氛围:“小冬,你先把手机给裴廷鹤吧,我跟他谈谈。” 我默默移开目光,寻思自己咬错了位置,应该下面些,一口咬掉他的耳垂肉才是。 杜三面上的温和也消失了个干净,只剩皮笑肉不笑的商务客套,以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道,“松山景观游乐园这个政府项目我让给你。” “你把沈冬交给我,这个项目就是你的了。” 人裴七都还没表态你激动个什么劲儿! 裴七摇了摇头:“这个政府项目我们还是公平竞争吧。沈冬是我兄弟的情人,我做不了主。” “那我不要求你把沈冬交给我,我拿这个项目换去你家住到沈冬离开为止。” “我不仅会退出项目竞争,我还会派人帮你拿下这个项目。”杜三在视频那头从容不迫的说。 “成交。”裴七在杜三说完后眼也不抬的同意了。 杜三露出歉意的表情温声细语的给我解释:“你对于我来说自然是无价之宝,可我无能,只有金钱和资源是被他人觊觎能用来交换的东西。” “你当着人家的面说人坏话真的好吗?”我看了裴七一眼嘴角一抽忍不住吐槽了句,随即冲视频里的他摆了摆手,“我自己能保护自己,你还不如抓好自己的项目呢。” 裴七没有吭声,就只是盯着我瞧,眼中的神色闪的太快,我抓不住,捉摸不透。 我算是发现了,裴七不像他人会让情绪的底色留在眸中,他的情绪就像掠食的白鹭,你没留意的时候,它已经划过了,只留下水面的一点涟漪昭示它曾存在过。 “其实就算我现在拒绝,你也不会听对吧?” 果然杜三的反应和他做出的行为选择都在我预料之中。 毕竟裴家已经金盆洗手,而且我前世并没有听毒枭说过与裴家之间有生意往来,裴家老宅不需要像毒枭的老巢那样需要密不透风的保护,以防止哪天被特警找上门来。所以杜三要求自己来的话,裴七很大可能是会同意的。 比如……获得短暂的自由找疯狗上线李晟来一场对质。 至于我对他们两人的诘问,不过是掩盖我真实目的的烟雾弹罢了。 与裴七打了声招呼,我和疯狗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我捏着鼻梁头疼不耐的说:“当时我中了周裘的计,被春药迷糊了脑子,把他给上了,结下的孽缘。” 都是体制内的人,对杜三这种背景强大的大佬可惹不起。 我挑眉:“那你刚刚在裴七爷抱着我的时候还掏枪对着他脑袋?” “好啦好啦,乖啦别老是那么冲动。我好困,我们午休后见吧。” 收到杜三到了的消息时,我已经午休醒了,被裴七单独拉到书房正在看一本《帝王论》,看的我眼冒金星差点又给瞌睡虫整的睡过去。 每到我眼睛发直,裴七就会敏锐的发现,然后给我把茶沏满。还是第一次见面时喝的能苦到令人怀疑人生的茶,一口下去立马提神醒脑。 裴七在我对面微眯了一双清冽的柳叶眼冷漠的说:“杜笙,你好歹有点礼义廉耻一点,对着我满屋子经史子集,你也有脸放浪?” 我没吭声,杜三突然在我腿上坐直看向裴七,语气又恢复了商务似的一板一眼,“裴廷鹤,再商量个交易吧?” “城西的商业繁华区也是个政府项目,你应该还没收到消息吧?那可是比松山项目更赚钱的项目,做的好的话,会被授予政府信任企业的荣誉,往后10年间任何政府项目会优先从信任企业中挑选。你要知道这种得到政府背书的机会可不多。” 裴七盯了杜三半晌才问:“你到底想干嘛?” “无耻!” 杜三一点儿也不动怒,反而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好像把裴七的骂话当作了夸奖,偏头吻了吻我的唇角,洋洋得意的像只偷食了猫罐头还没被铲屎官发现的猫,“你就说这个买卖你做不做吧?” 虽然能看到裴七难堪的局面令人舒心,可一想到杜三说出的玩法,我就有种突破下限的耻感蔓延了上来,在裴七出声前,我先伸手捏住了杜三的下巴直视他的眼睛警告道,“我可没有被人窥探情事的癖好,而且谁说我要操你?” 焯! 烦人! 裴七倒是有了动作,他挥手让李晔出去,并吩咐周围别守着人。 说着他手一伸摆了个请的姿势:“你们要做就快点,我的时间很宝贵,没那么多时间陪你们胡闹。” 我瞪着裴七,有点不敢置信这个男人竟然真的就坦然坐在书桌对面好整以暇的品茗观看起来! “裴叔叔,你是不是忘了我是你兄弟的情人。”我提醒了一句。 他这番发言站在兄弟的角度不能说对也不能说不对,只能说是他裴七能说出来的话。毕竟是个对自己兄姐能咔咔乱杀的狼灭,你要让这样一个毒物去插手管兄弟与情人之间那档子事也确实不现实。只是站在他人的角度看裴七这事就对兄弟说不上地道,可谓不义。 当然瞿震对裴七也少不了怨言,可两人私交甚笃,彼此都知道对方什么尿性。瞿震事后懊恼归懊恼却对裴七产生不了怨愤,毕竟裴七就是这么个什么事都不爱管的屁性子。正因为太清楚太了解,反而不会给两人之间深厚的交情撕开裂缝。 我大致复盘了下裴七能说出这么一番话的一些想法。 我相信没有哪一个商人能拒绝这样的诱惑,可问题是裴七并不是纯粹的商人,他还是个道上的人啊! 唔。 这个看起来淡雅如仙的男人,是个为了掇取足够利益可以不择手段豁得 “很好,还以为要多费一番口舌才能把你留下来,裴廷鹤你的识时务是你身上为数不多我比较欣赏的优点。” 他低下头来亲吻我,湿漉漉的软舌在我口腔中钻来窜去,勾连我因为裴七探过来的视线而僵硬着不太情愿的舌头。 我如他所愿,视线从裴七那投放到杜三那张俊秀的脸上。 他的眼神温柔,像两汪温暖的春水,连被投影其中属于我的影子都添了层柔边。 我若有所觉向下垂了视线,只见他深棕色的西裤上鼓起一包的胯间,一片深色的晕痕由点很快扩散成了一片! “不,我很健康……” 他一双月牙眼水润润的,神情是种……迥异于常人沉浸情欲中的痴迷,泛着病态和疯狂。 知道原来是杜三在发癫而不是有什么男性隐疾后,我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模样问他:“你不会是故意要我把注意力集中在你身上才让裴叔叔在一旁观看的吧?” 杜三笃定的说,随即侧过身去挑衅的看向坐在那淡定品茗的裴七。 他说:“杜笙你那眼神让我不舒坦,而且你们前戏太久了,让我看的很无聊。这样,如果杜笙你还想我继续旁观,就把你那碍事的眼睛和双手绑起来。我喜欢看我的敌人狼狈的模样,你现在还不够狼狈。太无趣就容易让人倒胃口了,那我有的是办法让你们今天做不下去,你要试试吗?” 反正必不可免要操杜三的,现在就算我想停下来,杜三和裴七也不会肯。杜三对我渴望已久,而且已经箭在弦上他不得不发。裴七则是因为杜三送出来的庞大利益,万没有煮熟的鸭子还让它飞了的道理,只是因为杜三挑衅的眼神让他觉得敌人太过神气而不爽了吧? 他站起身,我瞧着杜三一手捞着衣物,一手解开了胯间已然湿了一片的裤头,往后坐到了书桌上,将内裤和西裤给剐到了膝弯,然后用领带当蒙眼布在脑后打了个结将眼睛蒙住,把手里的西装外套给了我说,“小冬帮我把双手缚起来吧。” 杜三轻笑了声:“敌人是相互了解的,所以别看他那副淡定自若的样子,都是装的。他要真内心毫无波动至于被我一个眼神刺激的突然爆发吗?来吧小冬,整人没有整一半的道理。” 我绑好后,杜三忽然俯下身双手往下,双腿向胸前缩,灵巧的将绑缚住的双手绕过收起的双脚来到腿弯。他直接往后一躺,平躺在书桌上,绑缚的双手带着两腿膝弯提了起来,将l两瓣软白的屁股肉,以及之前被我看了眼就射了精又重新勃起的鸡巴,和沾了黏精而潮湿纠结成一团浓黑扭曲的耻毛,还有看起来湿漉漉的不住翕动的粉色菊穴完全暴露在了我的面前。 焯! 我内心还在感慨,一旁的裴七已经毫不留情的讽刺了起来:“真是没想到,晋门杜家的三公子竟然会有为了伺候个男人而做出如此下贱行径的时候。” 杜三笑了出来:“裴廷鹤我就当你在羡慕我好了。” 我也不想忍了啊,妈的!一个白花花的软白屁股就在面前,挺了个湿漉漉的粉嫩骚穴在等着我,是个男人都忍不了这份诱惑吧!可是他妈的裴七怎么一直盯着我! 裴七挑眉:“杜笙让我看的,而且都是男人有什么好害羞的?” 还别说,突破耻度后裴七投注在我身上的目光竟然让我觉得还挺刺激的,连着身下这根已经没入软热湿嫩的肠道,被肠壁褶皱细细密密吮咬亲吻的鸡巴都胀大了一圈,撑得杜三忍不住连连呻吟。 比起第一次称得上惨烈的开苞,这次杜三的肛穴明显水润的很。他应该确实有定期扩肛,现在穴口那一圈粉嫩的褶皱已经完全被我的鸡巴扩张的每一丝褶皱都被坤平了,完全不像开苞时那样,处子屁眼一受刺激肛口就会立马夹缩起来恨不得把鸡巴给夹断般的紧绷,搞得人又痛又爽,在顶峰和地狱之间来回的徘徊。巴一进去开始,湿滑柔嫩紧致潮热的肠道就极有规律的蠕动缩含,时不时就用力的绞缠厮磨一下,让我在享受骚媚的肠肉对我的鸡巴推推挤挤的按摩时,龟头顶端还会被结肠口猛的吸一口,爽的我脊背到头皮都是酥酥麻麻的电流在窜来窜去! 就当我准备将男人的大腿往他胸前摁,让他把屁股挺得更翘来迎接我更快速勇猛的奸插时,我的脸突然被裴七掰了过去! 我瞪大了双眼惊诧的望着面前放大的清隽容颜,刚想伸只手去推,却被裴七拉了下来十指相扣! 就像个想要快速逃离危机四伏的亚马孙热带雨林的迷途旅者,却在慌乱间一脚踩进了雨林的深泥沼中,越挣扎陷落的便越深越快! 他吻得我极深舌尖甚至探到了我的喉口,引得我忍不住感到瘙痒的本能吞咽,他像是被我的反应逗到无声的发笑,喉间轻微的笑颤通过唇舌传递给了我,可我还在勉力抵抗他双眼向我倾泻而来的肆欲洪流,根本无暇顾及其他! 仿佛一个因私欲过重而堕落的堕仙!又像个撕破了仙人伪装,邪气肆意的魔头! 还是杜三询问般的低叫,用肛穴狠夹了我几下,我才回过神来,身体遵循欲望继续在他那令人着迷的水穴中“咕啾咕啾”的捣插着,可我的灵魂却因裴七的冒犯而燃起滔天的怒焰! “嗙哐!”是我耳旁的幻听,如同希腊神话中冥府深处幽暗的塔尔塔洛斯封印之门洞开,仿若怪物般的提坦神们通通奔涌而出! 身体随我情绪暴动在本就凶狠的顶撞间更加粗暴蛮横的往那可怜孱弱娇嫩湿滑的肠道挞伐,杜三被我骤然粗蛮的操干刺激的叫的更大声!好几次毫不怜惜用力深顶进更为柔嫩的乙状结肠时,他还被刹那汹涌的快感给逼得尖叫着身体从书桌上弹跳了起来疯狂抽搐!像条肉虫似的在书桌上乱扭,不知道是想逃离过于恐怖的快感还是想要我更粗暴一些。他大汗淋漓,转眼身上的白衬衫都湿透。胸前凸立的粉色奶尖儿若隐若现像是被裹了酸奶冰的草莓,胯下硬立的鸡巴撒出来的浊精搞得小腹上到处都是,还因动作激烈,鸡巴被猛晃得几股白浊不慎撒到了书桌的桌面上! 肉身还在遵循本能情欲在作祟,我所有暴乱的负面情绪却已经透过我的眼睛向还不知死活深吻着我的裴七席卷而去,他扒拉着我心灵之窗的孽欲被我庞大的负面海啸一拍即散! 手指摁揉着裴七脆弱的颈椎骨,他竟敏感的抖了抖身体,我用力将他压向我,情绪暴走下我的力量毫不收敛,他无法推脱更挣扎不得。我微侧过上半身,另外一只手插入他发丝间紧拽,让他无法退缩。我转守为攻,舌头暴力推着他的软舌直接侵入进了他的口腔,他的舌头在抵抗着我,被我纠缠着猛嗦,他喉间发出痛呼,全被我的嘴唇堵住逼得他不得不全部囫囵吞回去。 他那双柳叶眼泛起红,眸中水汽蒸腾,看起来竟然有点高岭之花惨遭蹂躏的可怜之感,眼尾蔓延出去的红意又妖艳的无比勾人。我直直逼视着他的双眼,强迫他接受我所有负面情绪的洗礼,就像他想要透过我的眼睛扒开我的心灵之窗用个人私欲将我污染那样。我用自己瀚海般浩瀚无垠的负面情绪洪流通过他的双眼,锤开他心灵的窗户,将他的灵魂反复冲刷侵犯强暴! 再一次体会到疯狗那句【暴力宣泄和自我消化都不如化作性欲疏解来的好】的真理性。 早说了,不要招惹神经病,就是不听。 嗤。 最后射精,也不知道是被杜三高潮中,极速蠕动抽搐紧绞嗦含的湿热肠道给不断夹弄,鸡巴享受着每一寸都被肥软湿润的骚肉细致舔吮推挤按摩的极致快感而精关失守。还是因为第一次用自己山呼海啸般,令人胆颤的负面情绪,粗暴侵犯蹂躏他人心灵神魂而获得的精神上的凌虐快感? 以往那些仅仅只是肉体碰撞发泄的肉欲,在此次新奇的体验下沦为了低级欲望。 他早就起了反应的下体硬热的顶着我的腰胯,在被我来回侵犯口腔粗暴的蹂躏其魂灵的过程中已经射湿了裤裆,浸透两人长裤的布料,染得我腰胯那片湿热粘腻的很。 理智带着所有的负面情绪以一开始仿若奔流万顷锐不可挡的大洪之势,极速撤离,留下他一人面对残垣断壁尸横遍野的惨败景象。 他呼呼大喘着,脸上的晕红和通红的眼眶衬得那张清隽雅致的面容,真像个犯了错被贬下凡尘,遭受七情六欲劫难考验的可怜仙人。 身下鸡巴还插在杜三不断翕合浪水横流的骚穴里,他好像被我插坏了。滴落溢出,在桌面平滩出一片水洼。男人的胸膛剧烈起伏着,激凸硬立的粉色小奶头连着乳晕,将汗湿粘在皮肤上半透明的白衬衫顶出两个粉红的小帐篷。 我把着他被浊精与肠液染得湿黏,遍布汗迹的滑腻腿根,将射完精开始有发软迹象的鸡巴拔了出来。 被我蛮横狂捣一通的肠穴红艳无比,这被带出来的一点肠肉便像将融未融的脂红软膏,随着艳红肿胀的穴口几个翕动张合给缩了回去。失去堵塞一时又合不拢的穴口张着指头大小的孔洞,在不住的蠕动抽搐中将混着白精而半透明的肠液汩汩喷吐而出。顺着被我腰胯用力撞得发红的臀缝肉尖,在身下紫红发黑的檀木书桌上零落一滩不堪的浊液,再潺潺的沿着桌檐往地上流淌…… 好好的收拾了下自己,我伸手端过桌上已然发凉的茶喝了两口。感觉这茶凉下来后更苦了,喝的我直皱眉,但是也没办法,我口渴,凑合喝吧。 这家伙清醒过来的第一件事不是拾掇自己,而是坐起来伸手抱住我的腰把我搂过去,将头发完全散乱的脑袋在我胸口乱蹭张嘴就夸,“小冬好厉害啊!大肉棒又粗又长,把我操的爽死啦!好想一直含着你的鸡巴啊,这样我们就能一直一直在一起了~” 嫌弃的伸了右手竖起一根食指顶在杜三的额头上将他推离,我冷淡的说:“你想屁吃,赶紧收拾下。” 裴七还站在一旁头低垂着,一只手扶住了书桌,一只手像是头疼般撑着自己的额头,将表情都藏在阴影处,身体却崩紧到轻微发颤,显然不是很好。 普通人要铲除心理阴影可以找心理医生进行治疗舒缓,而裴七因自身的强大,他要拔出我这颗钉子比起普通人来说还要更难,因为牵一发而动全身。裴七这样的人不会向他人暴露自身的弱点,这也导致他若是寻求心理治疗,结果只会跟我一样无用。 “他这是怎么了?看我们做爱还看出头痛了?”已经收拾好的杜三从背后抱着我,下巴搁在我左肩上看向裴七问道。 裴七可能是听到自己成为了我们的讨论对象,他顿了顿,然后放下了手来,脸上又恢复了一派淡定自若出尘如仙的模样。 露出抹淡笑,裴七声音清冷的说:“杜笙,你不知道在你被肏的时候我跟沈冬做了什么吧?毕竟你眼睛被蒙住了,真是可怜啊,完全被蒙在了骨子里。” 杜三一见裴七这副模样,面上不由一凝,声音冷沉下来问:“你做了什么?” 我将手中的茶杯放回了桌面,杜三已经从我身后走到了身旁,牵住了我的手和裴七一起看向我。 杜三刷的就偏过头去面无表情的看着裴七,眼神冰冷到令人心惊。 于是我添油加薪的细说道:“虽然只是一个时间长久了点的吻,但我们进行了一番心灵的碰撞,如果人真的有灵魂的话。那刚刚和裴叔叔的那个吻,我算是把你的灵魂从头到脚侵犯了数遍吧。怎么样裴叔叔,这种感觉爽吗?” 他泛着红肿的唇瓣微启吐出了一个字:“爽。” 杜三瞬间跟炸了毛的猫一般冲上去,掐住了裴七的脖子,面上没有表情却冷得能结出寒霜。 对于杜三来说,比起肉欲的满足,他更想在心灵或者说是灵魂上能与我进行共鸣,他对同伴已经是完全偏执的渴望,正反应出内心深刻的孤独。 所以一听裴七竟然与我有了灵魂上的碰撞,他嫉妒发狂之下做出什么都不会令我感到惊讶。 杜三要在这没了,那他妈乐子可就大发了! 大概是被裴七的巨力给震麻了,他甩了甩胳膊,面上的神色更加冷凝。裴七则扭了扭被掐痛的脖子,看起来闲适的很,实则肩线紧绷,显然也在戒备警惕着,并不如他表现出来的那么轻松。 我坐在凳子上喝了口完全凉掉的苦茶,皱了眉平复了一会儿才开口说:“我说个事啊,我说完了你们再打,随便怎么打别出人命我就不插手。” 我扫了眼裴七,发现他虽然没吭声,但已经摆出仔细听我说事的姿态。 裴七:“什么时候?” 两人异口同声,内容却相差极大,好在我听力不错 点了点头,我淡淡的说:“近期吧,越快越好。就由杜笙陪我去吧。” 裴七却皱了眉不赞同的说:“我派几个人手去保护你。” “你的保镖不如我的人手老练。”裴七淡淡的说。 我听他两你一句我一句的觉得烦人,头痛的捏了捏鼻梁说:“行了行了,我就是去扫个墓至于吗?就这样了,有杜笙和他的保镖团队陪着我就可以了,裴叔叔你还增添人手是生怕我这个目标不明显吗?” 被我一打岔,虽然能明显感觉到他两对彼此加深了厌恶,但好歹没再打起来。 【近期有空吗?我可以制造机会出来与你进行当面对质。】 【地点呢?】我发了过去。 我看着对面发来的短信,手指摩挲了下屏幕。 抱着束白菊,我一步一步抬腿走在陵园的台阶上。 临出门前我拒绝了疯狗的跟随,理由之一是我们之间的熟稔关系不适合被李晟知晓。 可我并不想在李晟面前暴露与疯狗之间的关系,让他有指控我的余地。我要保证自己无辜被瞒骗的受害者立场,所以当面对质这个事还是得我来做。 是疯狗与杜三之间的矛盾。 只是明白我不会对他人付出情感而还能保持隐忍克制罢了。 他察觉到疯狗对我隐忍克制下的情感,对疯狗的敌意相当的重。 我带着睡觉被吵醒的烦厌,摁着爬上床勾引我的男人狠操了一顿,专攻他肠道内的敏感点,把人从床上操到了地上。在狂抽猛送中蛮横用力的挺着龟头捶打碾磨他的前列腺,逼他把卵囊里的所有存货都射了出来。直到清空他的囊袋让他射无可射只能尿出满膀胱的黄尿,我才在他抽搐到濒临崩溃,肠液四乱迸溅的身体里射了出来。 第二天早上一出门就看到疯狗黑着眼圈,满是红血丝的眼睛嗜血的瞪着杜三恨不得把这家伙当场咬个稀碎,我这才明白过来杜三打的什么主意。 还以为半夜爬床的事他就干一回激一激情敌罢了,结果这逼第二晚又爬进了我的房间! 而他没了意识而软趴趴的身体在高潮与缺氧中濒死抽搐着,鸡巴坏掉了似的吐了浊精后开始汩汩的流出泛黄的尿液。 杜三对我的痴迷,不似毒枭的骚浪。 很难说由着杜三这样发展下去,最后发现始终与我无法达到灵魂共鸣,觉得求而不得后会不会有更疯狂的行为。 我锁窗就是表达了拒绝的意思,他接收到了,后面我再没听到窗户附近有响动而被迫惊醒。 真是又热闹又烦人。 我抱着怀里花瓣上还满是露珠的新鲜白菊,抬头望向面前一排排墓碑和间隔错落长势极好的松柏。 脚下不停按照记忆来到一处双人墓碑前。 毕竟本来就是根据我的样子凭空造出来的中年男女像。 “这就是伯父伯母吗?”杜三问。 大概也会长出层层的鱼尾纹和深深的法令纹,皮肤会变得粗糙,颜值下滑…… 其实,假如我真的能活到那个年岁,这些岁月带来的痕迹都会是美好的,起码证明我对生活重新燃起了希望,努力想要活下去了吧。 我也不知道我现在脸上是什么表情让他担忧,只是实话实说:“想了想自己老了的样子。” 我摇了摇头看着他:“倒也不是在意这些外在,只是觉得自己活不到这么久,所以无所谓的畅想了下。”起来,用力抱进了怀里,声音有些抖,“虽然我觉得这个世界无可救药,充斥着令人费解甚至难以理解的错误。可因为遇见了你,这样令人无法忍受糟糕至极的世界竟然也让我开始期待起了明天……小冬,我希望你能好好的活下去,只要你想,我一定能让你长命百岁。” 左右现在是不想死的,仇还没报,死什么死。 杜三点了点头看向墓碑轻声却认真的说:“伯父伯母你们放心,我会对小冬好的。” 杜三只是笑,笑得挺傻。光这么看还真与那些第一次被带去对象家里,丑媳妇见完公婆后放松欣悦的模样。 打开天文拓展教室的大门,已经有个人影坐在讲台处,仿若等候多时。 “李晟?”我走近问。 见他这么说,我微眯了眼直接开始质问:“你为什么回避我当时的提问?在我的装扮任务有了突破性进展的时候还执意要实施【b计划】逼我去死?” “你果然因为继续施行【b计划】有了损失,选择牺牲我不过是为了隐瞒你的决策失误,用我的性命保住自己的政治前途。”我冷漠的指责道。 “我再次澄清,我做出决策时好比面临一个电车难题,我只是做了牺牲最小的选择,出于完全的理性和公正。” “可事实就是为了让你完全沉浸‘沈冬’角色之中,有利于你开展【a计划】,怕你知道全盘计划后打乱了心态……” 我听到他深吸了口气,闭了闭眼,才睁开眼来冷静的说:“不是谋杀,我是根据卧底上传的资料,揣摩瞿震的性格,确定他并不是轻易能付出情感的人,判定【a计划】失败率过高,与其等瞿震自己发现,让‘沈冬’作废,不如让‘沈冬’牺牲,废物利用。” 在他张口出声辩驳前,我直接话锋一转语速极快的问道:“如果任务者不是我而是其他人,你依旧会做出这种决策吗?” 听到他迟钝了一秒立马回答“会”,即使他的反应称不上慢,可狐狸尾巴已经被我揪在了手里,我直接探身出手抓住了他的领子,将他上半身提起拖拽到讲台桌面上,贴近了他,我面色冷凝冰冷的驳斥否决,“你撒谎!” 他沉默。 李晟的种种表现,都在透露出他的心虚,也在无声的向我证明,他做出的决策绝对不是出自他口口声声强调的理智与公正。 从他隔着透明镜片而骤缩的瞳孔中,我清晰的看清了自己露出了怎样狰狞可怖的笑容,犹如撕破人皮的索命厉鬼。 胸腔中的怒焰有别于日日笼罩心头的浓稠恨怒。 那时候的我多天真啊,凭着一腔热血,无比认真执行着任务,甚至压下家仇血恨委身仇敌对仇人倾注所有温柔小意侍奉,结果到头来告诉我,这不过是一场计谋,有人针对我想我去死! 原来早在接下任务那一刻,我就走进了他人为我精心设计的陷阱舞台。我拼尽全力燃烧自己去完成任务的表现,恐怕在幕后操控者的眼中,全是滑稽可笑的无用挣扎!他将我一点一点缓缓推出舞台掉落充满杀戮机关的台下,被台下竖立起来的利刃与刀锋戳刺切割的四分五裂! 哈哈…… 我拽着他的领子疯狂大笑起来! 笑得他也浑身颤抖,笑得他冷漠的面具寸寸龟裂脱落,露出内里的恐慌无措和……愧疚? 愧疚? 他到底是个什么鬼玩意儿啊?!! 我隔着讲台将他又往我这扯近了些,李晟不得不整个人趴下双手撑着桌面才稳住身形,他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低垂了目光不敢再看我,抖了抖唇说了什么,声音太低我没听清。 我凑在他耳边冷声问道,男人的耳朵敏感,被我说话时呵出的热气一喷瞬间充血胀红。 男人的髋骨结实撞在了讲台桌沿,痛哼了声,他好像彻底放弃了抵抗般,整个人都低垂下头,原本肩线笔直的肩膀也缩含了下去,我听到低低的一声,“喜欢……” 他忽的抬头看向我眸中神色复杂的令人一时难以完全分辨。决绝的…… “铮!”的一声,是我理智的弦绷断的声音,我满腔的怒火和浓稠的恨意顷刻席卷了我的脑海,统治了我所有的意识。 清醒又混沌。 他被我的语气给迷惑,怔了怔竟然愚蠢的将紧绷戒备的身体放松了一些,以叙述的口吻解释起来,“我的父亲是京市高级警督,我的母亲是一名大学物理系教授。他们都有着非常传统的观念,并不能接受自己的儿子是一名同性恋。原本我也不觉得自己是个同性恋,高中时的情窦还是对着一位女同学开的。可当我的工作分配到省缉毒大队的时候,我第一次遇见你,当时胸腔中疯狂的心跳告诉我,我对自己的认知有误,我对你一见钟情,我喜欢上了个男人,我是个同性恋。这个认知打破了我从父母那承袭而来的观念……” “把你视作一种错误,而不是我自身的问题,只有这样我才能继续正常的生活下去。”他神经质一样把这句话重复的喃了喃,与其说给我听不如说是在给自己进行自我催眠。 说到这,他伸手握住我还揪着他领子的手:“夏柏,我最阴暗不堪的心思被你所侦破,如今向你坦白一切,也并不是想求你能原谅,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等回去我会自述以公徇私所做的一切,接受庭审的审判。我……” “啊,难怪你被我诈话的这么容易,原来是被喜欢的人审讯太过扎心难受了是吧?”我依旧垂着头,听见自己嘴里的语气透着股腻人的柔情。 怒火和恨意在脑海和胸膛中横冲直撞,令我难受非常,澎湃的情绪逼着我兴起了冲动,一种很不好的冲动…… 我打断了他充满愧疚的话语:“对不起?这三个字太轻啦……” 在李晟被我摔得七荤八素头晕眼花眼镜歪斜,身上多处软组织因我粗暴的拖拽而挫伤,发出疼痛的哼鸣时,我坐在他的身上压制住了他身体的乱扭不再让他乱动。一只手捂住了男人的嘴,我低下头在他耳侧用腻人的语气轻声的说,“你知道吗?我因为你死过一次了,你的计划让我被瞿震发现,我被抓了起来,然后你猜怎么着?” “痛吗?”我戳着他受伤的左手腕凸出来的那一节关节包问他。 他骤缩的瞳孔中倒映出我的面容,在此刻彻彻底底失控的情况下我的脸上竟然奇迹般的露出上辈子应对毒枭时才会有的温柔神色,让我看起来无害柔软极了,可我的手却移到了他受伤手腕的小臂处,握拳,朝他的左小臂用力砸了下去!三拳,“咔吧咔吧”,我仿佛听到几声骨头的脆响,李晟痛的眼睛瞠大,头都不由自主抬了起来,被我压制在地的身躯乱扭,双腿胡乱在我背后蹬踹却伤不到我。另外一只手乱挥乱舞,被我抬起左脚狠狠跺在了地上! 男人所有的惨叫被我左手拇指用力往上顶着他下巴,不让他齿关开合而没发的出来,只能随着喉结的颤动在喉咙间上下徘徊。 一边说话,我摸到讲台上的擦桌布,左手松开他的嘴在他张嘴喘息时整团塞进了他的口腔,伸出右脚踩住他胸口站了起来。伸手抓住他畸形的左手腕提拉着已经因为没有骨头支撑而整截都柔软塌陷的手臂,绕过他的头,脚上用力蹬着他的胸膛,右手发力猛拽着他的畸形左手往他右肩方向用力的扯! 李晟在我脚下痛的像条刚被钓上岸的鱼一般,在地面疯狂抽搐蹦跶,我放开他软的像塑胶玩具般的左手。 我在男人的右手臂上站定,轻松的说:“还被掏了双眼的眼珠。” “咳咕!” 我却在怒火和恨意之间因遵从了内心的冲动,而产生了凌虐的快感,并希望获得更多来缓解被恨怒交加而格外澎湃的情绪冲刷之下的难受和苦痛。 退开一步,我走到讲台那,提拉着李晟之前坐过的椅子,举了起来,在浑身颤抖的李晟疯狂摇头,喉间声嘶力竭的冒出令人完全听不懂的含糊音响时,我咧开嘴笑,钢筋的椅腿椅背对准他的双腿用力砸了下去!椅子被我砸烂了,他的双腿也被我砸烂了。小腿骨碎裂的尖端因力的相互作用而穿破皮肤肌肉鲜血淋漓的戳刺了 空气中的血腥味让我亢奋异常,凌虐的快感倍增,隐约冒出来的尿骚味儿却让我皱了皱鼻子。扔掉手中烂掉的椅子,我在他脑袋边蹲了下来,发现他双眼上翻浑身抽抽的一副快痛昏过去的模样,我伸手掐他人中又把他的意识给唤了回来。 “痛吧?可我还被抽了好多根骨头,留了好多血,你就受这么点皮肉之苦就尿了裤子,你能想象忍受折磨的我有多痛吗?” 站起身,我俯视四肢全部畸形扭曲,浸泡在血与尿中像个刚被斩杀的人形怪般的男人,充满恶意的说:“我是你喜欢并感到愧疚的人,你这辈子也忘不掉我今天对你施与的虐待与肢体残害,每次想起我都会想起我带给你的每一份疼痛和苦楚。就这样活着吧李晟,每日每夜,祝你往后余生皆是苦痛。” 我有些晕乎的晃了下脑袋,断掉的理智重新连结冒出头来,让我面对眼前血腥惨烈的景象时猛然怔住,脸色骤然煞白,冷汗刷的冒了出来,湿了内里的t恤。 不仅对这个无法信任的傻逼暴露了重生的秘密,还他妈把他给虐打成这样!我还得庆幸自己发病的时候觉得就这么让这傻逼死了实在太便宜了,所以忍下了把人格杀当场的冲动,不然我这会儿都拿了那被砸烂露出锋利尖端的钢制椅腿给人直接开膛破肚肠子都给你拽出一截儿来了! 重生的秘密还好说,人不一定会信,可进行虐打和肢体残害就不太妙了…… 我怎么就没控制得住这时候犯了浑!让我从父亲和大哥手中承袭来的警号蒙羞! 那我虐打李晟的犯罪画面应该没有被记录,即使被指控,法官也会因他没有直接证据而驳回,我就有了辩驳的余地…… “唔唔唔!” 他见我视线瞧了过来,激动的抬了抬脑袋被堵住的嘴里呜叫声更大,像是想要我拿掉他嘴里的擦桌布要张嘴说话似的。 李晟大张着嘴呼呼的喘着气,他想说话却发现被擦桌布撑开的上下颌已然发僵,滑稽的活动了好几下下颌骨,这才粗喘着虚弱的说,“按照瞿震的性格,你救过他的命怎么也该有个体面的死法,为什么……会被虐杀?” 他满头冷汗的深吸了口气,大概是牵扯到了痛处没忍住痛哼了几声,这才无力的喃喃,“即使没跟你有多少交集,你的变化也太大了。当我看到你打开教室门走近的时候,我甚至没有第一时间认出你。如果不是遭逢巨变,很难想象一个人是怎么连气质这种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东西都会变得与以往不似同一人。” “周裘?!瞿震竟然把你交给了这个变态处理?!”他惊诧的原本虚弱无力的声音都提高了些。 我听他念经似的,不耐烦的打断了他:“我如今的精神状态极差,自控能力低下,刚刚受了你的刺激所以犯了病让你被我虐打成这样。我们打个商量吧,我不想自己从父亲和大哥手里接过的警号受污,这件事你要怎样才不追究我的刑事责任?” 我看稀奇似的看着他:“你这人真的好奇怪。” 李晟望向我,眼神是畏缩而柔软的,已经毫无之前的任何抵抗与挣扎,可见他经历了这番事已经坦然面对了自己的内心,“你对我做任何事都是应该的,都是我活该,我这样卑劣的人不配成为你人生中的污点。所以我得活着,我不能死在这里被发现,让你成为凶手。” “不……”他泛红的眼眶潮湿,眼神是温柔与痛楚交织的复杂漩涡,苍白毫无血色的面上神情却带着理智的锋芒,认真而坚定的说,“在了解你被虐杀而死过一次的时候,我就已经认为自己根本不配得到救赎。我的决定与自我救赎无关,抛开因无法直视自身情感而蒙昧的自我欺骗,重新审视整个局势。瞿震对你已然动情,你实现了【沈冬】的价值,目前在布局中的份量只比王牌卧底差一些。甚至在对瞿震的影响力上,你比王牌卧底还要更大。保全具有价值的棋子,为己方胜利打开局势增添筹码,无论是作为一名棋手还是没卸任的上线,这都是一次站在大局上的正确决定。” 说了太多话,李晟因疼痛无力而虚弱的气喘不已。 “你开车到目的地,把我往山坡上一扔,让我摔滚下去,造成的伤应该能掩盖你虐打出来的伤。”李晟说出自己的计划。然跑那去干嘛吗?特别是队里的人,大家都是警察可不好糊弄。” “你确定自己这么做不会死?”我问。 我默了默,突然觉得这人也挺疯的。即使他不死,这样来一下,得不到及时的治疗他的四肢也要废了。 是觉得自己罪孽深重,完全不在意身体遭受何等残害了吗? 我根本不在乎李晟的死活,只要他的计划能维持我警号上的荣耀,那我就去施行。 我开着车将因为流血和持续的疼痛而有些意识模糊的李晟给带到了后门的山路上,这里确实如李晟所说,荒无人烟。 李晟睁开眼,瞳孔好半天才对上焦看向我,嘴角微勾露出的笑容虚弱又虚幻,哑着嗓子说,“这次没有我,希望你能任务顺利安全存活。夏柏,你把我放下去后就把之前我想逼死你的短信发给你的大队长吧,让他们尽快换个合适的人来接替我的位置,不能因为我让整个计划停摆太久。” 一阵悉悉索索和人因疼痛而发出的闷哼低叫,李晟彻底消失在我的视野,往山底滚落了下去,我没有继续看的兴趣,回身开始清理李晟车上的血迹与痕迹。 其实已经不知道响了多少次了,只是我一直没接,现在收拾好一切,我一边往山路下走去,一边接了起来—— 一接起来,杜三焦急万分的声音就噼里啪啦的聒噪起来。 听出了我话语中的凝重,对面的聒噪立马没了,只有喧闹的背景和隐约的呼吸声。 “好,我马上过来。”杜笙只简短的回复了句便挂断了。 毕竟一个活着的李晟比一个死了的李晟要省事太多。 在疯狗答应下来后,我挂了电话便把这件事抛到了脑后不再关心,翻找起手机里的云盘。 翻找出之前存在云盘里的我和李晟的聊天记录,提取下载,转发给了我记忆中大队长的号码,并将我目前的任务情况做了简明扼要的阐述进行上报。 没等多久大队长就给了回复让我别担心,他会上报及早做安排。把一切都交代下去后,我删掉手机里的信息,一颗心算是暂且落到了实处。 “小冬!” 他身体有些发抖,我轻拍了拍他的背稍作安抚就推开了他直接开始说正事:“你的保镖们都值得信任吧?” “他们虽然是受雇佣保护我的生命安全,但其实都是我二哥的心腹。即使他们现在明面上已经退役,偶尔还是会被我二哥召集去做一些秘密而重要的任务。是值得信任的。”杜三神情郑重的向我阐明。 杜三应下了,开始让开车的司机聆听我的指派和要求,通过他们自己的联络内网向其余团队队员下发指令。 至于他们要怎么买通或者想办法支开监控室内的保安?要不就更黑科技点直接黑掉学校的监控系统?那反正就是他们这些特殊保镖们该考虑的事情了,想来是难不倒这群军中精英的。 交代完这些,我靠着车座椅背捏起了鼻梁,感觉自己在警校被教官往死里练都没现在这么疲惫。 失控的发病,神经绷紧的进行犯罪行为掩盖,将事情一件件的分布下去,让适合的人处理…… 他声音听起来十足的冷静,我望向他颔首确定了他的猜测,即使事实绝非如此,人根本没死,整个计划都是别人做的,我只是个实施的工具人和计划成功后的既得利益者。 我一愣问他:“为什么要找回来?” 我点了点头认下,他语气冷漠的分析道:“那就不能让他的尸体被 焯! 可不能让他下山去搜李晟,这要被找到了,发现李晟没死,杜三能当场给他噶了! 杜三听我这么说一双月牙眼晶晶亮,他欣喜若狂的凑过来吻了吻我的唇:“好呀好呀!就让这件事成为我们两个人之间专属的小秘密!真好啊,我感觉好幸运能跟你出来这趟,有了秘密感觉都跟你瞬间亲近许多,真好啊~” 我听到他兴奋的尾音又开始不正常的发扭发颤,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手上黏糊糊的全是血让我意识到我还是漏了一点。 蹙了蹙眉头,杜三又很快松开了,只见他突然身体前倾朝前面两座之间的中央扶手箱上按了个黑色的按钮,一块挡板升了起来,完全隔离了前后座。 伸了手过来就脱我的外套,一边脱一边兴奋的说:“你别给我转了,我钱多的几辈子都花不完,再说了给自己男朋友买衣服难道还收钱?” 杜三清朗的声音带着饱含情欲的媚气说:“既然脏了现在就脱了吧,反正穿了也不舒服。我们也好些天没做了,趁现在天时地利人和也不会有恼人的苍蝇在旁边烦人,我们来做吧!” 杜三摸着我胯下硬烫鼓胀的一包,笑了起来:“看来小冬也很想的,这么快就起了反应,热情如斯。” “我没性瘾可我对你有瘾。小冬,我的灵魂无时无刻不在渴望着你,自然而然也会影响我的身体。”杜三又凑了脑袋过来,炙热的呼吸喷洒在我的脸上,一双月牙眼凑近了看十分幽深,“我的灵魂触及不到你,只能用肉体的接触来抚慰这份令人难耐的饥渴。” 也许普通人是受不了这样的眼神的,直觉会第一时间预警令他们畏惧害怕。我则因为自身的心理疾病而没被杜三展露的病态影响多少,毕竟我犯病的时候比他可恐怖多了,大多数时候是直接见了血,稍不留意还可能出人命的。 “我害怕了。”杜三微翘浓密的眼睫颤了颤,他的手解开了我的裤头,将我的鸡巴整根掏了出来用手掌裹住上上下下的撸动起来。 我在他给我手冲的快感中呼吸变得急促,杜三听到了,他顿了顿盯着我的眼睛继续道,“我像个傻子一样站在那,一时间分不清眼前到底是虚幻还是现实。你是我孤独寂寞太久而产生的幻想还是真实存在?我……小冬,我想用身体好好确认你。” 我们像是两条缠在一起的雄性眼镜王蛇,为避免因自身太过强大的毒液而造成两败俱伤的局面。用着在动物界还算君子的方式,收起了毒牙只是用唇舌间的技巧和力量与对手对抗,尽量让自己占着上风稳稳的压住对方的头。 我伸手捏了把他胯间的鼓包,力量不轻不重逼得他哼叫了几声,偏头贴近他的脸侧将热气直往男人的耳朵里喷,我淡淡的说,“就你这副如今被我操熟的身体,吻一吻就情动成这样,还觉得我是虚构的,只存在于想象中?” “你不知道,你有多符合我对同伴的要求,甚至远远超过了我的要求和想象。我欣赏你的无情和冷酷,当你用冷漠面对他人的时候我真的喜爱极了,可当你也用这样冷淡漠然的姿态面对我的时候,我厌恶极了你的一视同仁。我与其他在你眼中心里无甚不同这点,正是我如今患得患失产生自我怀疑的根本。你要是能给予我一些回应就好了吧?最好能多给点,让我知道在你眼里心里我终究是不同的,我的灵魂也就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因无望的迫切渴求而难受痛苦。” 压进他的双腿间,我挺着胯用沾满前列腺液而湿漉漉的龟头隔着西裤磨蹭他尚被束缚住只能撑着个帐篷的性器,将他胯下的布料蹭得一片湿亮。 男人双手握住我掐在他脖子上的左手手腕,没有抗拒挣扎,甚至用力把我的手往他脖子那摁,向后仰头将脖颈往我手中送,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像是想用这苦肉计从我眼中逼出点什么。 他这副模样只会让我内心忍不住发笑。喘起来时,我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冷酷的说:“我能一视同仁,正是因为我无法给予任何人回应。不要企图从我身上汲取我没有的东西,如果你一定要强求,那我认为我们只能止步于此,从今往后你别再来烦我。” “不!不要!”他大声的叫了起来,引来司机的问询,他半天没说话只在我怀里抖啊抖的,像只无助的兽。我无动于衷的拍了拍他的背提醒他司机还在等待答复,他缓了缓这才回复了司机没事,抬起头来小心翼翼的看着我。 他要真拿这事做威胁,那对我来说反而皆大欢喜,正好用这事彻底摆脱这个粘人精了。依我对杜三的了解,他在事后只会懊悔万分疯狂乞求复合反而不会再暴露半点我的事情。就算再绝望最惨烈的结果不过是得不到的都别想要,找机会拉着我同归于尽,也不会让第三方插手。这就是杜三病态的独占欲,绝不容他人染指半分,即使恨他也要自己亲手解决。 头往后靠在椅背上,我疲惫的闭着眼睛捏起了鼻梁:“杜笙你知道瞿震这潭水有多深吗?你委实不该因为我踏入其中,牵扯太深对你没有好处。” 我摇了摇头:“我在劝你理智一点,别上头。” 我无语,我特么是想让你离我远点好伐! 杜三又开启了他听不懂人话故意歪曲我话语意思的模式。 挑了眉,我伸手去捏了把他的胯:“啧,你都被吓软了,还想要?” 杜三再抓过我的手握住他的鸡巴撸了几下,他那根颜色浅淡一看就没怎么被使用的粗长鸡巴俏生生的就在半空中硬立了起来,男人得意的看了我一眼,“你看,虽然刚刚是被吓软了,但是小冬可以让我硬的很快啊~” 蹙了眉我抽了手,双手握住他的腰催促道:“要做就快点吧,我们时间不多。” 偶尔抬太高了,那粉嫩菊穴就会冒出头来,湿漉漉的不知是穴内自动分泌的肠液被蠕动的肠道推挤了出来,还是磨蹭间沾染了我龟头马眼处分泌的前列腺液。 他压下腰来,我通红的龟头顶住了他粉红湿嫩的肛穴,借着淫液的润滑,一点点破开那紧闭瑟缩的穴口。 我听到男人的呼吸变得急促而粗重,喉间冒出些模糊的呻吟,视线却离不开面前的美景。不过吞了我一个龟头,杜三那被撑大撑开原本泛粉的屁眼转眼通红,这红意还往穴口四周扩散了些,在白皙臀肉的衬托下臀缝蔓延开的红便格外显眼,说不出的艳丽与色情。 瞧着男人面颊上飞起的红霞和眼尾被情欲蒸腾出的湿红,我享受着龟头被紧致湿嫩的穴口肌肉夹含吞吮而来的快感,一巴掌拍在他白乎乎的屁股肉上,听杜三低声痛哼的同时,看那白软的臀丘掀起一阵肉浪,马上浮现出一个红彤彤的巴掌印来。 “我是想跟你一间房的嘛,可裴廷鹤这个碍眼的不让啊!啊唔……小冬你可以操的再深点,这样搞得我里面好痒……”杜三委屈的解释道。 我内心不由吐槽,听了他后面的诉求,伸出双手把住他紧窄的腰往我鸡巴上摁,杜三收回去的手已然撑在了黑色的挡板上,低低的哼叫着,分不清是痛还是爽。 当我将杜三彻底摁到了底,让他将我整个都吞入腹内的时候,杜三忽然直起腰来,在狭窄的车内空间勾着头,双臂往后撑住了我的胸膛,开始自己抬腰扭胯的骑坐起鸡巴来,他偏头看我,眼眶湿润,耳廓通红,面上的情潮已经开始往下蔓延。 一句话被他说的断断续续气喘连连,我倒是耐心听完了,不用出力那感情好,我收了双手往后靠在椅背上,被杜三撑着胸膛上上下下的用屁眼伺候起鸡 男人每一次往下坐的时候,那半边印了个通红掌印的肥屁股便会因撞击到我腰胯而受力涌起阵阵骚媚色情的肉浪。而他往上抬起屁股时,便清晰看见挨撞击的臀线周围泛起浅红,被摩擦捅插而粉嫩不再已然呈现出遭受蹂躏而艳红肿胀的屁眼,会被粗壮鸡巴上隆起的淫筋拉拽出一截儿腻红湿嫩的肠肉。等杜三再次坐下时,便带着这截被拖出的肠肉整个儿又借着往下重新将鸡巴吞吃进肠穴的空档被鸡巴重新顶入肠道内,紧致窄嫩的甬道重新受力被捅插开来,内里分泌的丰沛肠液便被挤的朝穴口四溅喷散,弄得两人胯下一塌糊涂。 后面杜三因为有了丰沛的肠液润滑,又上上下下来来回回的被我的鸡巴好好通了通甬道。他为了追寻乙状结肠被操开的快感,动作间开始勇猛凶狠起来。一时之间,“噗啪噗啪”,“啾啵啾啵”,的皮肉拍击声响与性器摩擦间淫水粘连的声响在狭窄的车厢内,伴随着男人的沉闷粗喘与呻吟浪叫此起彼伏。 我扶住往我怀里软倒的身体,杜三浑身还在高潮的余韵中时不时哆嗦下,我偏头去看,他神色茫然而痴迷,胯下硬立的鸡巴还翘着没软,马眼出还在往外缓缓流精,黑色的挡板中下方有着一大滩精液痕迹,那量起码也在两发以上了。 到底还是不应沉溺情欲的时候,想着快点结束,好掌握目前事情的处理进程如何。 司机瞄了我们一眼,什么都没说。我心知肚明那挡板其实起不了多少隔音作用,杜三爽到极致的时候也不是没有高声浪叫,他肯定都知道我们在后车座上鬼混了。不过人家不说,我又自持镇定的沉默,杜三则是毫不在意,大家都默契的当这件事没发生。 等最后一个队员都到校门口后,我心里的大石总算放下了,便让司机上街麻烦杜三去商场帮我买衣服。 我换好衣服,正觉清爽无比,连疲惫至极的神经都稍有和缓的时候,车已经开在去往裴家那片郊区的路上,只听接连的“砰啪!”声,司机急忙控制好了车头,将车速减缓下来,没撞上前面那台车的屁股。 我们总共出了两台面包车一台轿车,我和杜三坐的就是轿车,被两台面包车护在了中间,现在三台车轮胎全部扎破意味着什么? “敌袭!” 制式步枪的连发枪响随着司机的高喊而骤然轰鸣! 从杜三骤缩的瞳孔中,我看到自己凝重而冷静的神情,我竖起一根手指贴在唇上,示意他别吭声,杜三面色严肃的朝我点了点头。 车窗与车前车后安装的玻璃都是防弹的,可防弹玻璃有临界点,对子弹震压的承受力也有限度,太过密集的弹雨攻击下再厚的防弹玻璃都得被打穿破碎! 我一手接过,朝杜三扔去了一件,让他学着我缩起一双大长腿,就在座位底下靠着车门将防弹背心穿上。 前后都装了钢板的防弹背心很重,索性我和杜三在肉体力量上都不弱,近十公斤的负重并没有给我们的行动带去多少负担。 司机开了箱,里面是分装好的步枪零配件。他组装枪械的速度很快,不过数十秒,已经将一把95式自动步枪给组装完毕。 再呆在车里显然已经不安全了,一旦防弹玻璃碎裂,射进来的子弹再经过另一边防弹玻璃的反弹,在狭小的车内空间形成流弹就够令还躲在车里的人喝一壶了。 自从当上警察,没有进行装扮任务前跟着大队长也赶过几次凶险的现场,与毒贩进行过枪战,见证了同事的牺牲。但还从来没进行过火力如此猛烈的现场火拼,我神经紧绷到极点,有汗湿了鬓角划过我的脸颊。 我沉默的点了点头,接过手枪递给了位于我身旁左侧的杜三,只见杜三接过来便老道的检查了下枪栓和保险,确认无误后就以熟练而标准的姿势双手握住了枪。 确实。国外不禁抢,就这一点,危险程度已经比国内高了许多。 他说:“小冬你别怕,我会保护好你的。” 这时候说什么 我的位置靠近右侧的车门,蓄势待发的绷紧了腰腿肌肉,手搭在车门的开关扶手上,等待着司机的指令,杜三也紧紧的盯着我,一旦我开了车门,他也得迅速跟上才行。 他话音刚落就推开副驾驶的门整个人爬出门外双手撑地后利落的抱着枪进行了个战术翻滚,以车身为掩体抬起手中的步枪开始探身开枪进行反击掩护,连射一顿再缩回头来躲避一波乱射的子弹,免得被流弹爆头。 两台面包车的车门也在同一时间打开,呼啦啦的十几位黑衣保镖,持手枪或步枪的皆有,他们都与我们这台车的司机一样,黑衣之下也穿戴了防弹衣。 我都能通过枪响辨位,锁定位于10点与13点方向的两名敌人,扣动手枪扳机听对面草丛传来中枪的闷哼惨叫,就更别说那些本就是军中精英的保镖了。 还好瞿震给我的手枪不是什么特殊款式,而司机给我的防弹背心上又贴心的备了满子弹的通用手枪弹匣,不然这会儿我早射空子弹坐一边没事干了。 为什么? 不止是我们的,另外两台的车窗玻璃相继都发出了承受不住的破裂声响,对面的枪声停息了,有好些东西被从没了玻璃掩盖的车窗投进了车内,司机大喊一声不好,就想将车门关上,可惜他还是晚了一步。 即使我在看到的刹那就偏过头闭上了眼睛躲过了相当于约800万支烛火的强烈闪光,没有带耳罩的情况下170分贝左右的巨大噪声还是直接把我的意识给猛的推入漆黑深渊,我几乎是瞬间就被震晕了过去。 有人在我耳边说着什么,声音听起来就像耳朵进了水那般混沌沉重,完全听不清。 “老大!你可算回来了!我们日守夜守,守在裴家附近风餐露宿,可算是逮着机会活捉了瞿震的情人!这次看那老家伙还怎么嚣张!” 焯! 可没道理啊! 这其中一定有猫腻。 领头的小弟一眼就看到我,赶忙冲身后的人喊道:“嘿哟!人醒了嘿!老大快来瞧瞧!” 我看着他的样貌隐约觉得熟悉,却一时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看清我的脸后,他那双圆眼眼眶霎时泛了红,瞳孔骤缩,嘴唇抖了抖颤声问:“是小老大吗?” 啊? 我仔细端详起面前即使刻意收敛,仍旧令人感到心头不由凝重,让人不敢小觑的男人。 我本来只觉面前的男人眼熟,却实在勾不起脑海中任何回忆,还以为只是错觉。 不过想想这段记忆发生的时间,又觉得对不上号也挺正常。毕竟是比较久远的事了,人总不可能一直不变。 男人立马激动的不住点头脸都兴奋的泛起了红晕忙不迭的说:“是我是我!刚柘!” 属实奇葩的很。 一边解一边用凌厉的目光扫向站在两边的小弟们,嘴里冷冷的问:“这谁绑的?” 男人瞠大了一双圆眼狠狠的朝那人瞪了下,他眼睛本来就大,现在特意睁大了瞪起人来配合他粗犷的五官还挺凶。再加上这黑帮大哥当久了吧在属下心里积威深重,那小弟直接浑身哆嗦了下,脸霎时白了,腿抖得差点尿裤子。 比起一进门时还嘚瑟邀功的模样,这群小弟现在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喘,显然是见自个老大对我这个人质不寻常的反应给吓到了。 “疼不疼?”他语气温柔的问我。 我瞄了眼腕子上被麻绳 他一边揉着我的腕子,一边回头又冲那个之前承认绑我的小弟剜了眼,那小弟怕的浑身哆嗦快要站不住了似的。 那个绑我的小弟一脸不敢置信的看了过来,一副天塌了的表情。我琢磨这可能就是被贬了吧?还不是普通意义的被贬,可能就是永远被驱逐出权利中心了? 当然我这样的心态显得家猫哭耗子假惺惺,毕竟我是受益者。 他笑了笑,蹲下身来双手握住我的手,仰视我语气认真而郑重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更何况小老大你当年不仅罩着我到我转学,期间还教我练武强身健体有了反抗欺凌的资本。这些年我其实一直在找你,我很后悔当初转学太过匆忙没有跟你好好道别,以至于后面想回头找你的时候犹如茫茫人海中大海捞针那般艰难。” 顿了顿,男人又试探的问道:“当年小老大总是以我太过弱小知道太多没有好处为由,从不告诉我个人信息,如今我有资格知道小老大的一切了吗?” 当年故意不透露自己的信息,主要还是那时候沉迷武侠,年纪又小正是犯中二病的时候。“但行好事,莫问前程”,做好事不留名嘛,特别是那时候刚柘无比认真的说要报恩,我又中二的豪情万丈,想着自己是行侠仗义才不要挟恩图报,就更加不肯透露分毫信息了。 我便镇定自若的告诉了他我的假身份,也没有谜语人一样故意捂着与瞿震的关系不说,我主动而坦然的讲清我与瞿震是如何相识纠缠起来的。他听完后忽然立起身子朝我俯下身连着椅背一起环住了我,克制而充满怜惜的,给了我一个拥抱。 低垂着头,他闷声说:“难怪小老大与当初气质大变,要不是我将你五官牢牢记在了脑海心里,第一眼看到小老大的时候我真没认出来……对不起,我要是坚定能找到你的信念,继续加大寻人力度就好了。也许在你遭逢巨变的时候,不至于孤单一人承受所有伤痛,也避免被瞿震那老家伙将你拉进泥沼中难以脱身。如果能早点找到小老大就好了,我会努力陪小老大走出心理创伤,让小老大过上自己想过的生活做自己想做的事……” 果不其然,刚柘一双圆眼通红,湿润了眼眶。 遥想当年我还在读中学,如果不是我一个人练球太晚,去学校体育器材室还球的话,可能还遇不到这档子事。 以前只听隔壁贵族学校霸凌现象严重,我所读的学校向来对外宣传主打学风淳正,没想到依旧滋生着阴暗,只是更隐蔽些罢了。 那几个高年级的学长仗着人多,还想把冲进来见义勇为多管闲事的我揍一顿。耐不住我从小就被老爸拉着练体能和自由搏击,对付几个寻常成年男子都手到擒来,更别说这几个毛都没长齐也不是练家子的中学生,没几下一个个的都被我给撂趴下了。 他倒也挺乖的,知道我救了他是好心,没反抗。我一边替他检查,一边问询他为什么会遭受欺凌。他没有说原因,倒是好心的提醒我那几个霸凌者绝不会善罢甘休要我自己小心。 我只是后面用实际行动告诉这位受害者,这群人并不可怕。我中二的当自己是无名侠客快意恩仇,以眼还眼以牙还牙以暴制暴。 被我弄了几次后,这群人对我惧怕不已避如蛇蝎,倒是对一直被我护在身后的受害者还能有勇气骂的出来。 等等各种脏话,甚至会连着人家的妈都一起骂,什么“婊子”、“小三”、“勾人的破鞋”……简直不堪入耳,听得我都上前忍不住用拳头恐吓才让这些人闭嘴赶紧跑了。 我则只是拍了拍他瘦弱的肩膀什么也没问,建议他跟我学学自由搏击。 我知道了他叫刚柘,是当时市内蒸蒸日上极富盛名的刚姓富豪包养外室而生的私生子。 从此以后母子出行都要受人指点,刚柘在学校会被霸凌,被同学所孤立进行精神冷暴力,也是因为各自的家长知道了他是私生子的事又说给了自己的小孩听的原因。 富豪被原配拿股份要挟不准再给母子两打赡养费,在 这也导致刚柘在学校的境况更加糟糕,因为家长会等原因,刚柘母亲不可避免认识了其他家长。生活所迫,客户群自然而然的扩展到了刚柘同学家长身上,而这种事情纸包不住火,同学知道刚柘母亲是破坏自己家庭和谐的罪魁祸首,把愤怒通通倾泻在了刚柘身上…… 刚柘并没有做对不起他人的事。要不是富豪原配上门来闹,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是私生子。逆来顺受的接受周围一切诘难磋磨不反抗,都是他自身认为自己活该。 我因为长的好看,经常备受同学和其他班学生的瞩目,想着自己二姐看的《流星花园》电视剧里那四大帅哥的傲慢为女主杉菜带去的麻烦。我为了避免自己太过招人给刚柘带去同样的烦恼,经常会在书包里多带一件连帽衫,去见刚柘的时候就去厕所换上。带着大兜帽遮了脸走人比较少的校园小径,两年下来竟然都未被同学识破。也不知道该说是幸运,还是自己那时候就展露了装扮天赋? 至于他后来为什么还是没能找出我的信息,大概是等他有能力寻人的时候,时间已经过的太久了。学校一届又一届学生的带,一批老师一批老师的换,早已物是人非,他想找人都不知道找谁。而我除了一张惹人注目的脸,别的时候又都低调做人,并不出风头,也只有打篮球的时候曾经在比赛时风光过一把。不过篮球赛每个季度都有,而我只参加过一次,这种赢得比赛的风光时刻非常常见,未必能让人铭记许久。 眼瞧着刚柘的身体变得壮实,精神面貌跟着好了起来,眼神也有光了,我当时那个成就感,就像路边捡了只快咽气的小狗崽,给他养的膘肥体壮那样老怀大慰。 就跟现在一样。 他伸手将我还抚在他脸上擦泪的手握在掌心,自己胡乱的拿袖子将泪痕擦干了,吸了吸鼻子闷闷的说,“那小老大就待在我这吧,别回去了,瞿震他贩毒真正的脑袋别裤腰带的营生,跟着他不安全。” 如果刚柘也打算开始插手毒品营生,那他也会是我的敌人,我对敌人从不手软即使他曾经是我的兄弟。 “怎么想着去混黑的?还硬要往本市这个极度排外的圈子里钻?”我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啧,自己被人控的死死的,还想着找到我报恩情给我想要的生活,这真的不是在给别人送软肋吗? 我还是专注自己的任务吧。 他笑:“小老大想怎么叫就怎么叫,我都可以的。” 刚子听我这么问,一边掏出手机来翻找一边和我说:“我是通过一条匿名短信知道的,所以具体是谁我也不清楚。起初还半信半疑,派去监视裴家的人不多。只派了当初代我参加瞿震举办的宴会,在宴会上见过你的兄弟去盯人。结果这人今天亲眼看到小老大从裴家出来,才确定这条匿名短信无误。所以我才紧急调配人手在你们回裴家的路上设伏。” 【瞿震已将情人沈冬送往裴家交由裴廷鹤保护,要想对付瞿震,就想办法先拿下沈冬。】 瞿震那边的嫌疑人很多。 所以瞿震手上,除了疯狗,每一个小弟都有充分的作案动机。 会想到那拨小弟,是他们跟随瞿震肯定清楚瞿震把我送走的事,不管给刚子发短信这事是不是他们干的,他们都极可能是暴露我动向的源头。 就不管前世被他虐杀了,今生他也有前科,还记得宴会那天他就直接给我下药要陷害我来着。 至于他是怎么得到刚子的联系方式的?那我不清楚,不过这变态好歹也是跟着瞿震打江山的肱骨,这么多年下来,即使集团里人缘不好,一点能量都没积累也说不过去,他是完全可以借助集团外的力量来得到这些信息的。网络。因此对所需app进行实名注册时,难免要填写自己的个人真实信息。而个人信息这种东西,明面上是受重重保护。可只要有钱,钱给够。不说专门的信息管理公司会有员工轻易被重金买通主动泄露客户个人信息,有钱雇黑客也能得到自己所想。 但也说不好是否是正旁观刚子与瞿震相争,坐观山虎斗想要渔翁得利的第三方在插手。 我把手机还给了刚子,让他将匿名短信截图然后打算加个好友要他把截图发给我,就伸手掏兜,却发现裤兜里空空如也。 他没回答我,只是眼神明灭面露思索的看着我。 那时候的他跟我交心后,看着我更多的是崇拜和感激,而且非常的真挚坦诚。我说什么他就做什么,仿佛一个在战场上只知服从上级命令摒弃掉个人情感的士兵。 “小老大,你在瞿震那里是不是过得不好?”他问道,圆眼中闪过一道光。 他伸手过来温柔的牵住了我的双手,面上带着心疼的神色说出自己的推论:“虽然有第三方插手设伏想坐收渔翁之利的嫌疑,但那些人能混到这个地步,哪个不是不择手段?在他们眼里,爱情这种东西就是他妈的扯淡玩意儿!只要有钱他们能得到无数男男女女的‘爱情’,即使这些‘爱情’充满物质虚假无比,但只要床上爽到床下再被人关心伺候着他们就认为这是爱情。所以在这些人的观念里,情人就是玩物,不值一提。反而更喜欢直接拿家人来要挟,因为在他们眼里亲情显然更能掣肘一个人,他们更相信血脉相连的力量。” 我头痛的捏起了鼻梁。 瞿震做的贩毒营生就注定他一辈子不得安生。 瞿震能凝结人心,主要是在他的带领下,大家都赚到了钱而且没被公家端了老巢。都觉得这营生会长久,认为瞿震很有本事,他的决策不会失误。即使干这行有生命危险,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嗝屁了,也会让人觉得跟着他干没有错,毕竟高额的利润会让人觉得铤而走险挺值得。只有少部分心腹会在日渐相处中折服于他的个人魅力,真正献上忠诚。 一旦瞿震的决策在他们看来是错误的,这些早昧了良心一心向钱看的毒贩,就会开始质疑瞿震,甚至在集团内有着不低地位的人更是会被胸中的野心驱动,觊觎起瞿震手中的权柄。 动摇了大家对瞿震这位集团老大的信心,大大减损瞿震在集团内的威信,有利于这群人在内部拉拢集结自己的势力,等着端了瞿震再自己上位。 不管是涉黑还是贩毒,这类已经道德沦丧的人群,生存法则已经完全返祖化了。 而小弟们需要老大维持整个集体的完整与存在,并从集体活动中攫取利益,努力向权利中心卷,贪婪的想要更多。却在拼命攀爬触及权利的过程中私欲和野心又进一步膨大,不满于现状的他们就会对老大的位置暗中觊觎虎视眈眈。只要老大一个不注意,他们就能踩着老大的尸骨自己坐上首位。 刚子瞧出我的烦躁,一边像还在读书时期那样,伸手帮我按摩太阳穴和头顶几处穴位让我放松,一边开口说,“小老大你就跟着我吧,瞿震那烂摊子也就无需理会了,我的帮派虽然涉黑,但是我这儿可没瞿震那乱。我对下面的人有着绝对的掌控力,所以小老大完全不用担心自己的生活时不时就出现插曲和意外,我会让你拥有安稳的生活的,相信我,好吗?” 在刚子恳切的目光中,我拉下他还在我头上按摩的手。他的手法还是一如当年,虽然可能多年没给人按摩过多少有些生疏,但穴位还是找的准,多少有舒缓一些头痛。 “为什么啊?!小老大你……你喜欢上瞿震了吗?”刚子瞠大了一双圆眼不可置信的问道。 他飞速的摇了摇头:“我觉得那老家伙不配!” 刚子支吾着,也不知道想到了啥,他瞅了我好几眼,脸和耳朵都烧了起来,转眼红的像煮熟的大虾。 拍了拍刚子的肩膀把人从无端的幻想给拉回神,我眯起眼睛凉凉的道:“我就是不喜欢他所以才不想让他这么便宜就死了,把我从平静生活拉入泥沼,他就那么死了不是太轻松了些?我还想他对我投入更多情感,到时候再狠狠背刺他一刀,让他这辈子都生不如死,想起我就心痛如绞备受折磨。”他神情,似乎是因为自己想岔了而感到窘迫,他挠了挠脸,不好意思的说,“啊……是这样啊……” “什么想法?”我问。 嘶—— 就当初瞿震拿枪有心试探我,结果探出我自毁心理,当着他面朝自己开枪,这逼就被吓了个好歹,直到把我交给疯狗送去裴七那保护前还在嘱咐我别轻生来看,瞿震要得到我的死讯……很难想象他得崩溃成什么样子。 这种想象着将仇人拉入痛苦深渊的快意,让我几乎没多犹豫就同意了刚子的想法,但这需要好好操作。 当然枪会上空包弹,我身上则带血包来模拟中枪情形。 刚子一双圆眼中闪过一抹狡黠:“那就弄一具。体型差不多的,毁掉面容。” 我还是摇了摇头,否决了这个提议。 你不得不考虑瞿震那样的人,在见到一具面容被毁的尸体时,第一反应在不可置信下是不是会进行一些验证,比如进行dna比对。 而我在瞿震的老巢,裴七的老宅都留下不少生活痕迹,他们要采集我的dna与尸体进行比照是没有难度的。 而且与我类似的尸体哪有那么容易找?就当他们到时候犯蠢信了那假尸就是我好了,可谁能保证他们收殓尸首的时候不会让入殓师进行容貌修复以及亲自上手擦身换衣?我跟瞿震在一块的时候性事频率那么高,他能不熟悉我的身体?搞不好剥光了一看胯下就知道不是我。虽然这好像不是什么值得说出来夸耀的事情,但男性生殖器勃起长度能到25厘米的人真的稀少,刚子他难道还能每具尸体都剥光了去比照人家的鸡巴来挑尸呢? 刚子这好不容易搞起来的黑帮很可能要被那几个人联手打残直接进行人道毁灭的啊…… “怎么了?”我看他这样凶相毕露的模样直接问了出来。 我眉头一动,这是怕我会见色忘友,有了情人忘了兄弟?还是……这刚子对我也有了别样的情感? 刚子从我们见面起,除却一开始确定我就是我的时候他格外激动的情绪外放,后面像是怕吓到我引起我不适似的,又将所有情绪情感内敛了起来。他太克制,让我在他偶尔泄露情绪端倪时,也拿不准他到底对我依旧兄弟情一如往昔,还是多年下来多少变了些质? 他对我是兄弟情也好还是变质成了别的什么,只要他还是向着我不跟我对着干,我能利用就可以了。 所以也懒得纠结这些毫无意义的情感问题,我没再往深处想,张嘴与刚子道:“他们勾不走我,虽然都有纠葛,可我对他们从来没有付出过情感,至于刚子你……” 没有看刚子听了我直白的话后脸上露出的受伤表情,我不为所动冷静的继续道:“丑话说在前头,才好展开合作。我觉得你的想法太过错漏百出,在听你说的时候我也有了一个计划逐渐成型……” 我还在等他后文,结果他咬了唇不说话了,面上痛色让我意外。不过我能对他造成这么大影响,反而让我心中一定,起码不用担心合作过程中被人突然捅刀。 “被小老大坑我可不会哭,我只会笑,甘之如饴。”他咧了嘴,浑身气势刹那由凶煞变得和顺不再刺激人。像只刚还炸毛的豹子发现上前来的得人类是投喂官,立马顺了毛收起所有敌意凑过去来来回回走动着,用头和身体磨蹭投喂官的腰腿,乖乖吞吃投喂官手中的肉那般温顺。 这憨憨的模样让我无奈的低骂了句:“二愣子!”相信。” “你清楚我不是一点防备能力都没有的弱鸡,我长了眼睛能躲不是冲着我来的流弹,而且做什么都有风险,更何况在我拥有防护的情况下,风险已经降低了。”我微眯起双眼,缓缓道,“刚子,去联系瞿震。你尽量把事情谈下来,到时候面对面交易。我会让瞿震那边先开枪引发交锋,然后在你们面前中枪。你把对我的在乎表现的越浓烈越好,这样你抢夺我‘尸首’的时候就不会显得太突兀。他们要是误会了我两之间的关系,那更是很好诠释了你不愿交出我‘尸体’的原因。” 我便继续往下说,“只要我中了枪,我们就可以从交锋中飞速撤离。摆脱所有人然后潜伏隐匿起来,后续的事情就交给你操作。你是需要我拍个受了枪伤吐血嗝屁的视频,还是弄个骨灰盒跟他们说你已经将我火葬还是别的都行,我就不用出面了,毕竟那时候我已经是个‘死人’。这样就可以让所有人的仇恨从你身上转接到瞿震身边,那些展露狼子野心的人身上。我们反而能坐山观虎斗了,等他们贩毒集团内部清理的差不多,瞿震重新建立起威信。我们再露面,我撮合你们,让你能拿到货有所交代,他又坐稳了位置,实现双赢。” 我翻了个白眼:“你也还是像以前那样喜欢拍我马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