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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其实一开始拔枪的时候我也闪过杀了你的念头的沈冬(1 / 1)

现场瞬间一片寂静,静到落针可闻。 妈的,要不是这两个没用,至于让我说出这么社死的话吗? “那……你们玩归玩,怎么还开枪呢?” 我恹恹的看过去,发现这些小弟们不少都是黑衣墨镜的酷哥打扮,想着那两大佬都被揍出来的熊猫眼,我一边朝那些小弟走去一边不耐烦的说,“情趣!情趣你他妈的懂不懂?!玩的就是个刺激!谁知道这枪保险没关?” 那些小弟一听我这么说立马紧张起来,有几个都顾不得的想往毒枭那走,被我拦了下来,“打空了啊!真要有人受伤,我直接叫120了还等你们过来救驾,黄花菜都得凉!得了得了,你,你,墨镜拿下来给我。” “给他们戴上玩黑衣人spy啊?怎么?不行吗?你们管的也太宽了吧!” 小弟们沉默的看了眼毒枭,毒枭朝他们挥了挥手,他们立刻转身退后,转眼人就散了消失在了庭院。杜三的朋友尴尬的看了我们一眼,含着歉意的赔笑了一声,也忙不迭的离开了这里。 我都把话说的这么清楚了,能来宴会的都是知情识趣的人,自然知道给喜欢玩刺激的三个人留足空间。 也懒得去想那些宴会中觥筹交错的人都有多不干净,我挨着毒枭坐在休憩用的长木凳上,伸脚踢了踢毒枭的脚踝,“叔叔,有烟吗?” 抽了根被压弯了的烟,把烟捋直了点塞进了我嘴里,他自己叼了根弯的,打了火凑过来偏着身子挡住晚风,让我两嘴里的烟都点燃了。 我深吸口烟,身上忽然一重,另一个人的体温贴了上来,我侧眼一看,是杜三,他嘴角冒着血丝已经开始浮现青色了正把下巴搁我肩膀上望着我,双手环着我的腰侧抱住了我,眼里的独占欲令我不适,所以我冲他吐了口烟。 行了,你就是有顾虑,你特么制毒厂还在国内,还有一票小弟要养,杀了杜三不在国内混你能混哪去?我看毒枭放狠话的样儿,忍不住在内心吐槽,真是死鸭子嘴硬。 杜三的声音古井无波,他的话却挑衅至极,我觉得他真的很能拱火。 “我会跟人澄清我才是挨肏的那个。”杜三眨巴了下水润的月牙儿眼立马跟我说。 我听得直皱眉,赶紧阻止了他们:“你们可别了,现在这样我顶多是名声受损,你们要是自我曝光……你们是什么身份地位你们心里不会一点逼数都没吧?我可能会被你们这番自爆害得连命都要没了,想我死就直说。” 他肩膀比我宽阔,从后面抱着我像是把我整个人都罩住了,一下就把我身上他人的气息全部排挤抹除干净,浑身上下全被他强势的气息所占有。 只要让这两个大佬在一块,真要没得安生! 杜三这样的人,我最好还是少往来,强大的背景注定他不会成为他人任意摆弄的棋子,而且他对我莫名其妙的占有欲实在让我心里有些发毛。 毒枭听了杜三的话,环住我的双臂用力把我又往他怀里勒了勒,他的头支在我的右肩,我没有偏头不知道他脸上什么表情,但是他的肢体语言将他内心的不安传递给了我。 019573,这六位数在我心中从来都不是一串警号这么简单,它上面的荣誉是我父亲和大哥用鲜血和生命换来的,它是如此的沉重,我如今好不容易扛起了它,我不能就这么失去它,在没有给它增添任何荣耀的情况下还倒给它送上了耻辱的话…… 所以我什么都没说,只是抽着烟,冲他摇了摇头。 我沉默的望着他,好半晌他都只是坚定的回看着我,站在我面前纹丝不动。 他只是露出温和的笑没有回答。 在心里咂摸了下嘴,我有些纳罕,拿了手机出来与杜三交换了联系方式。 他说完这句话就走了,头也不回。 我等人消失在庭院,曲起胳膊往后扥了扥毒枭的 他摘掉墨镜吐掉嘴里的烟,伸手过来抽走了我嘴里叼的扔到了地上,手捏着我的下巴让我偏过头去面对他。 这是一个矛盾的吻,一会儿粗暴一会儿温柔,一会儿厮杀般啃咬一会儿又珍爱般抚弄…… “其实一开始拔枪的时候,我也闪过杀了你的念头的,沈冬。” 他只是温柔的看着我,嘴里却说着残忍到令人心惊的话:“我不知道你其实是个警察的言论是什么时候开始在集团内扩散的,但不管它是什么时候出现,做我们这行都知道空穴来风,为了保全自己宁可错杀绝不放过。即使你救过我,救过祁楠,如果你真的是一名警察,那么你的所作所为都带着目的,我也就不该为此感到感激,应该杀掉你以绝后患,毕竟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不死将来死的可能就是我。可我……” 他抱紧了我脸埋进了我的肩窝,声音听起来很沉闷:“我不止一次对你兴起过杀意,可我下不了手,这太可笑了,杀人对于我来说多家常便饭的事,可我刚刚拔枪兴起了一丝杀你的念头,枪口只是短暂的瞄准你,我都无法忍受的立刻偏移了枪口……我觉得感情真的很可怕,它让我变得不像我。” 他叫着我的假名,让我转过身来面对着他,神情郑重又真诚的说,“沈冬,你否认吧,只要你现在当着我的面否认自己是警察,我就相信你,从此再也不会做任何试探,我会学着当个好的爱人,疼你宠你呵护着你,好不好?” 于是我歪了歪头:“你说完了吗?以后这种我完全听不懂的话,你可以少说一点,我都听困了。还有,我本来对活着就没什么欲望,你要想杀,就杀吧,” 我能感觉到他原本紧绷的身体在放松。 毒枭亲了亲我的唇角:“我不会杀你,我希望你能好好活着,所以我才没拦着你与那个杜家老三交换联系方式。我做的生意是要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我又舍不得你死。那晋门杜家势力庞大,杜老三对你如此这么执着,他会是个很好的备胎,你跟着他不愁活路。” 我挑眉问他:“不然怎么?” 距离上次3p事件已经过去了一段日子。 我懒得管他小弟们怎么想自己老大在床上玩的花,又是怎么想我的。 毒枭在这段日子里倒是努力在实现自己的承诺,学着怎么成为一个好的爱人。 那小弟肃正冷酷的模样,像是马上要从花里掏出抢来把我给噶了似的,让我瞌睡飞飞,头脑瞬间清醒。 一半被我挺着鸡巴给他从屁眼操进了肚子里,另外一半我全给他塞骚逼里拿他床头柜内的按摩棒捅进了阴道底部,开了最高的震动捣得他逼里全是混着淫液的淡红色玫瑰汁水。 毒枭全程皱着眉头捂着肚子闷哼,像是被涨的难受,红潮从脸蔓延到脖子再蔓延到他的胸口。 他那根硬立热胀的鸡巴被我握在手里堵住了尿道口,就是不让他射。 毒枭神色苦闷,忍不住挺动着腰,鸡巴在我手里一跳一跳的蓄势待发劲儿足的很,我毫不怀疑只要堵住他马眼的大拇指一挪开,他那鼓胀卵蛋里的白精绝对要全部爆射出来。 他受不住的摆着头,想伸手过来解脱自己,被我空着的手一巴掌用力扇开了。 我没有妥协,强硬的不准他碰自己的性器,他只能摊开两手死死的抓握身下的床单,力道大的“撕拉”一声,床单都给他扯出个破洞来! 我在他喊出第一个“不送了”时就把大拇指从他马眼口处挪开了,骤然失去堵塞,道道白浊强劲的从他马眼口喷射而出! 我太用力了, 一只手撸着自己沾满淫水与花瓣汁液被染得通红的鸡巴,我站起来,长腿一跨,在他肩膀处跪坐,双膝压住他两条胳膊,把龟头捅进毒枭还痴迷着陷进情欲高潮中而张开大喘的嘴里,他还没醒神,嘴里有东西就下意识含住了。我粗喘一声,在敏感的龟头被温热的唇舌好好包裹的刹那精关一松,射了。 毒枭被我浓精灌了一嘴,吞咽不及而呛咳起来,这一咳嗽就有浊精从他嘴角缝隙喷出,顺着他下巴往下淌,留下大片精痕。他人也回神了,手被我压着他没法动,嘴还被我堵住,毒枭朝上瞥了我一眼,会意了,张大嘴连我的冠状沟都吞含进了口腔,性感突起的喉结不住滑动,乖顺的吞吃下我后面射出的每股精液。 我轻拍了拍他的头,就像陪队里警犬玩飞碟那样,每次警犬把飞碟叼了回来,我也是拍了拍它的头挠一挠它的下巴当作夸赞。 我笑他:“叔叔,你好像个雏被我毫不怜惜的捅破处女膜撕裂了肛穴,流了一屁股处子血啊。” 他往后挪,背靠上了床头,敞着汁水淋漓一塌糊涂的胯下性器,拉了我坐在床上,想要亲我,我看他一下巴的精,赶紧伸手制止了,只是挠了挠他的下巴。 他怅然叹道:“我也希望自己的处女膜是被你捅破的,可惜你那时候都没出生,而我也到了绝路,除了出卖自己的肉体换取活下来的机会我没有办法了。” 他除了一个妹妹,其实还有个弟弟,但是当时弟弟还怀在母亲的肚子里,与酗酒的瞿父产生争执的时候,被瞿父不小心从楼梯推了下去,瞿母和他的弟弟当场一尸两命,瞿父被逮捕判刑坐牢,年仅15岁的瞿震只得辍学打零工与年幼的妹妹相依为命。 可瞿父这个又酗酒又动不动家暴的人渣,自己害死妻儿进了局子不说,留了一屁股外债没跟瞿震交代。等催债的人找上门来要父债子偿的时候,他根本一分钱也交不出,催债的人自然是把他们家值钱的搜刮了个干净,勒令他近期内尽快还钱,不然就抓了她妹妹去卖钱。 他把妹妹关进了卧室,向催债人暴露了双性的秘密,愿意以身抵债,被催债人们摁着直接在客厅里轮流奸淫。 瞿震不反抗的顺从态度取悦了催债人们,抵了好几日利息,催债人们对他身下这个逼很满意,他们以瞿震的幼妹做要挟,要瞿震做暗娼接客还债,瞿震没有办法,十几岁的他抬头看天都是绝望的昏暗,他无能为力只得屈辱答应。 身体遭到不可逆转的改造,让本就对催债者们充满恨意的少年更是怀抱上了杀意,但是他知道现在的自己还太过弱小,他还需要蛰伏。 那毒贩看他那样,开玩笑问他想不想做这行,瞿震眼前一亮,觉得自己改变命运的机会来了,他用力的点头。 他要钱!要活着!要和妹妹好好的活!贩毒能给他这一切,他就贩! 一靠头脑二靠不要命三靠人脉关系。干他们那行的无非就需要这三要素,当然还有运气,只是这太虚乎飘渺所以属于外在因素不计入内。 啧啧,果然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我听他说这些竟然没多少意外呢。 我把手里的水杯给他:“口渴?喝一点?” 他俯身捏了捏我的脸,一对大奶在我眼前垂晃,艳红挺立泌着乳的奶头还往地上滴了几点乳白的奶汁,“我刚刚在想你要是对我露出同情的表情,我大概会心里很不爽。但你就像听了个稀松平常的故事那样不为所动,待我与平日里没什么不同,我登时就舒心极了。” 他揉乱了我的头发,被我一巴掌拍开,痞笑着进了盥洗室,大概是去处理还塞在他肠道和逼里,估计已经被碾压得乱泥一堆的玫瑰花瓣去了。 屏幕上的信息框上那串号码,是陌生号码,可我把这串号码记得滚瓜乱熟。 说不准是激动还是抗拒,我看毒枭在盥洗室估计要搞个半天的,我把手上看到信息后一下子泌出的冷汗擦到了床单上,抿着唇点开了这个信息。 原来疯狗说的上线就是他啊,我不由在脑子里搜出一个人影来。 名字 是在介绍【沈冬计划】,并且还明确告诉我他已经开始实施【b计划】,我越往下看,即使在疯狗那已经发过一次火了,如今再看另外一个人以一种理所应当的语气编辑成文字,告诉我“你应该去死”,我还是心里火躁的很。 【……综上所述,为了尽快将毒枭伏法受诛让亿万家庭免受毒品的侵害,现恳请夏柏同志尽快赴死。您的牺牲将会加快我们卧底计划的实施,省缉毒大队和全国人民将永远铭记您的功勋。】 这是我看完这条短信最直观的想法。 我深呼吸一口气,放松了捏着手机的手,可不能把手机捏爆了。 头脑冷静下来,我内心不由嗤笑了声,这是急了啊。 李晟决定施行的【b计划】肯定遭遇了滑铁卢,说不准他手中掌控的棋子有些因为【b计划】无法顺利施展而被吞吃了。 说这些人只是拿一些毫无根据的猜测搞得集团上下人心惶惶相互猜疑,对集团内部的和谐稳定产生了不好的影响。 不然没法解释这位怎会如此沉不住气,竟然主动联系我,用荣誉和道德绑架逼我去死。 不过他如今失了分寸欠考量的竟然会以信息的方式,给我留下文字证据,我自然不会错过他的愚蠢。 【感谢你发来的文字证据,我可以现在就把你那条短信转发给负责我的队长观看,向他报告我的任务进程,并如实上报你在明知毒枭已经喜欢上我对我付出信任的情况下,依旧固执的执行着“b计划”。不仅打乱我的任务进程,还导致其余无辜同志的牺牲,你要为你的失误付出代价。而且我还会向队长说出合理的怀疑——你已经叛变,在故意谋害同事性命。】 【夏柏我奉劝你慎重,平白污蔑一位警务人员是犯法的。你不会不清楚比起“a计划”充满变数的美人计,“b计划”更为稳妥快速。我理解你对死亡的恐惧,但你任务用时至今将近四个月,你有向组织提供任何有效信息吗?你没有。让毒枭尽快抓捕归案是省缉毒大队每个人都殷殷期盼的,我希望你能站在大局考虑。】 李晟没有正面回复我短信所说,在明知道我攻略毒枭大成功的情况下为何还要执意施行【b计划】,而是避重就轻开始指责我没有大局观自私自利,这本身就很能说明问题了。 此刻,我对李晟这个人厌恶到了极点,同时也感到好奇,他那身代表警界管理层精英的白警服下,到底是一个什么样披着人皮的怪物?他为什么到现在还能用理直气壮的文字来指责我?真的不是个衣冠禽兽吗? 我这次短信更直接,懒得再拐弯抹角了。 李晟这次过了半晌才发了短信过来:【我从一开始就反对“沈冬计划”的开展,是上层觉得美人计能造成的人员损失和资源浪费更少,要是成功,就是投入少回报大的一次决策,这才执意要开展“沈冬计划”。】 这次我没有等来回信。 【你是否是有意针对我?】 【我认为我们很有必要当面进行对质,如果你不同意,我现在就将我们的短信交流内容统统发给我的大队长,你知道你会是什么下场。】 我盯着他简短的四个字,微眯了眯双眼,动着手指,将我和他之间的短信聊天记录全部截图上传云盘,然后清空了收件箱和发件箱还有相册。 我放下手机,也站了起来开始穿衣服,他穿完了就贴过来帮我系起了衬衣扣子,不经意的问道,“谁给你打电话了?还整整打了三次?” 实在是自从加了杜三的社交账号,这逼每天都在信息语音视频的轮番轰炸我。就算我不回复,他也能自说自话的来个好几十条信息,毒枭都是知道的,有几次都是我和毒枭在妖精打架的时候,被杜三突然来个视频电话给败了兴致,所以这种事拉出杜三来吸引仇恨值毒枭是信的。 我瞥了他一眼,毒枭正好帮我扣好了衬衣扣子,像个贤惠的妻子似的给我整理身上的褶皱。 直白的话语让他脸更黑沉了几分,下一刻他又恢复了正常,甚至露出个极痞极欠揍的笑:“那下次他还要在我们做爱的时候打视频电话过来,你就接吧,让他看你是怎么操我的,他要是能忍受的了全程看下来,我就佩服他。” 他笑嘻嘻的回:“那你到时候把手机给我不就成了,你就安安心心操我的逼,我来直播就行。” 他脸上的笑容消失,伸手帮我捋了捋头上凌乱的发:“何青山任务结束回来了,你没拉他上过床,对他始终存着份兴趣,放你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你跟我去收货吧。” 他见我脸上犹豫的神色又哈哈的笑了出来:“怎么?不想去?” 他一边幸灾乐祸的笑一边拉着我出门:“你从救了我开始,就被我这口泥沼陷住了,你跑不了的。” “濑泊镇。” 毒枭牵着我的手走进镇内,镇子里的每个人都认识他,看到他了,年轻人都会亲切的叫他一声震叔,同龄人会叫他震哥,长辈会唤他小震,我们沿着镇内弯弯曲曲的小河步行。 每个路过的镇民脸上都是热情洋溢的笑容,与我所想不同,他们没有对我露出敌意,不知道是因为经常有游客观光,所以他们习惯了收敛,还是因为毒枭对我的亲昵让他们对我也有了信任,每个人看向我的眼神除了好奇便再无其他。 我被他拉着来到小镇最高的那栋古塔,我们拾阶而上,走到最顶上那一层,他把我抱进了怀里做了个深呼吸,伸了手出去招了招,让我的视线跟着他的大掌览尽眼前黄昏之下秀丽的山水,我突然觉得他这个动作像是在抚弄这些山水似的。 听毒枭在耳边聒噪,我看着镇中小路上已经因为夕阳西下而成群结队出镇找地方住宿的旅客,推开他,不让他含着我敏感的耳垂戏弄。 “对于不愿制毒贩毒,更倾向于安居乐业的,那些比较老实的小镇居民来说,那自然够了。可人嘛……” 毒枭亲昵的捏了捏我的脸,侧眼看向跟在身后的两位小弟。两小弟接收到老大的眼神示意,立马下到下一层楼一左一右守住了通往顶层的楼梯口。其实这时候古塔已经没有多少游客存在了,但防止还会有流连不去的旅人冒失的上到顶层来打扰老大与他相好的谈话,还是守一守稳妥。 虽然他努力学习如何成为一个更好的爱人时总是让我敬谢不敏。比如烦人的送花,令人无语的烛光晚餐,给我狂买衣物到衣帽间差点装不下,给我送值钱的但我并不感兴趣也不喜欢的小礼物和小物件,甚至是送车却又不准我单独开车出去乱逛,我想去哪里他非得陪着要跟我形影不离,豪车也只能放在车库里积灰…… 他好笑的摇头:“你大概误会了,认为濑泊镇是在我手中变成这样的?” “我起初刚到濑泊镇实地考察的时候,这个村子可不是这副样貌,新民楼和破屋烂瓦相互交错,制毒贩毒的小镇居民和不愿制毒贩毒的居民贫富差距两极分化。” 毒枭指着底下的居民楼说:“你看它现在的样貌应该很难想象当初这个乡镇是什么样子,因为偏僻,居民蒙昧,竟然还保留着封建氏族的族规。族长说话比律法都管用。” 他咂了下舌,似乎在为濑常富的本事手腕感慨:“所以我接手的时候濑泊镇的发展情况是停滞的,不愿制毒贩毒的人,依旧穷困潦倒只能靠着祖上一亩三分地等着老天爷赏饭吃,那些跟着濑常富制毒贩毒的则发家致富豪宅名车……” 毒枭看我听的认真,又把我搂紧了些:“不得已,我提议出钱投资他们小镇的旅游业,帮助他们彻底转变营生,这才出得镇来回到集团。整个旅游建设的改造施工持续一年半,等我再次接到濑常富的邀请带着人马回到濑泊镇的时候,这里的旅游业已经开始运转,原本穷困潦倒的镇民们抓住商机也因此逐渐富足。比起我初见濑泊镇时已不知改善多少。我以为濑常富这次总归安心别的营生,小 他轻晃了下我,估计是一个人说太无聊,非得要我回应,我翻了个白眼特敷衍的捧了句,“看到了什么?” 他连连啧声,我却微攒了拳头,这么庞大的量……真的该死啊! 眼前又晃过时常面容端肃的父亲柔和了面容笑着抱起我亲的样子,还有眉眼温润的大哥摸着我的头告诫我要努力读书,一辈子都不要碰毒品时严厉的表情。 但是我真的好想揍人!毒枭和毒枭所说的濑常富,都他妈去死去死去死! 垂下头去,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把情绪泄露在脸上,只能用这种方式藏住自己的脸。 说到这他嗤笑一声:“大概是想着互为邻里,同为一个氏族的,即使觉得对方制毒不走正道不妥,却还是无法冷下心肠不去照顾。这大概也是濑泊镇能维持这种白天黑夜两极分化运转模式的原因吧,在这里人是会袒护‘鬼’的。” “在开展了旅游业后,还会想着制毒贩毒的人,他们无非是穷怕了。”他顿了顿大概是想到了自己,“我倒是能理解他们那种心态,因为受够了贫困的苦,一旦有了钱就会贪婪的想要挣更多,穷怕了的人对钱的执着你是无法想象的。再来这些人都是突然进入到这个行当中,一做便是暴利直接起家,会给人一种钱其实很好赚来得太容易的感觉。这又是人的一项劣根性,来得太容易的东西不珍惜,因为总觉得还能挣,而且能挣得更多,所以花钱就不由自主变得大手大脚。那么一旦他们松懈,做的成品不好,收不到钱,又已经养成了花钱大手大脚的习惯,旅游业带来的红利不够他们花销,你说他们难受不难受?所以我说我在接济,可一点没扯谎。” “想去见见他吗?正好他有摆宴席请我们去吃晚饭。”他亲昵的蹭了蹭我的脸问。 毒枭便松开了我,牵住了我的手,带我下了古塔朝镇内走去。 这顿宴席是不是真的宾主尽欢我不清楚,但至少表面上还是很和谐的。 当时毒枭与濑常富才酒过半巡,我一边吃着所谓的濑泊镇特色菜,一边看他两你来我往的劝酒,无聊的头顶快要长蘑菇,突然疯狗就带着秋夜的寒凉,气喘吁吁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附耳于毒枭说了什么,只见男人脸色一变,神情顿时郑重肃穆,身上威赫的气势炸了出来,把坐一旁想出声询问的濑常富给噎的老老实实坐在了凳子上,不吭声了。 我能意识到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应该是对集团不好的事,他们两个才会是这种反应。 说着又把腰间佩戴的枪送到了我的手里,他郑重的扶着我的肩膀说:“别玩自杀,这枪给你防身用。这段时间我教你射击,你已经从频频脱靶到能打中,虽然远距离还是描边大师,近距离起码能打中物品了,好好保护好自己。” 疯狗应了声,抓了我的胳膊就走向停在镇外路旁的黑色轿车。 上了车,和疯狗确定了车上没有窃听器之类的东西,我坐在副驾驶上一边给自己系着安全带,一边懒洋洋的问:“发生了什么事?” “没忍住想亲你,希望你不要介意。”他说,见我摆了摆手一副催促的模样,直接简明扼要的把事情告诉给了我,“有外来户被那些黑老哥耍了,盯上了我们的货,想借我们的手给新人一些教训,到时候少不了一场火拼。” 疯狗点了点头:“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聪明和敏锐。” 他轻笑了声:“例行公事,能削薄毒枭武装力量的机会从不放过,当然这次还存了私心。” 昏暗中听觉被无限放大,我听到“咔嗒”一声,应该是安全带被解开的声音,悉悉索索衣物摩擦的声音,紧接着左耳一热,有湿热的东西舔了下我的耳廓,我眯了眯眼睛,“你想干嘛?” 他喷出的热气撒得我左耳发热,听他急促的呼吸,怎么感觉这个男人好像发情了? “嗯!”不住的闷哼了一声,在如此昏暗狭窄的环境下显得性感非常。 “斯拉斯拉”是拉链被扯拽的声音,我还轻碰在他胯下的手被男人的大掌牵住握在那根被释放出来硬立笔直又烫手的一根,性感低沉的粗喘响在耳畔,“小柏,我永远无法抵抗你的气息,闻到你的气息起反应实在太正常不过的事了。我能请求你摸摸我吗?” 疯狗舒服的哼哼了一声,自己挺着腰用鸡巴摩擦着我的手,气喘吁吁的说,“我耻毛太旺盛,感觉你不会喜欢,所以自己剃了,现在光溜溜的是不是摸着舒服些?” 我任他握着我的手自慰,平淡的问道。 为了不暴露身份,我双手上原本的茧子在执行任务前就通过每天泡热水,拿浮石磨,再涂水杨酸膏的方式给去掉了,所以才会展现出一个毕业没多久的大学生该有的细嫩。 他马眼泌出的前列腺液已经擦得我满手心都是,在他腰臀挺动间,鸡巴不断在我手心摩擦出“咕叽”的轻微声响。 我不免受了影响,清楚身体已经起了反应却还是平静的回复疯狗道:“不,我什么都不喜欢,你做你自己就好。” 我听他声音带着小心翼翼,摇了摇头。都是男人,怎会不知欲念起来了就难控制?况且现在就两个人在不知哪里的荒郊野外,不用顾及场合,不用衡量情境是否合适。面前又是喜欢的想念很久的人,发了情把持不住想做些什么,我还是能理解他这份冲动的。更何况当初在天台时我就想好了,作为疯狗叛变上线坚决站在我这边的奖赏,只要情况合适,我会满足疯狗的肉欲。 把和他的这种事看做交易一场,主要目的是为了让我自己保持清醒和理智,并不是为了作践他人情感的。 我没有听到疯狗的声音,只有被放轻的呼吸声还在昭示着男人的忐忑。 一声明显的吁气声,很清晰的向我传达他如蒙大赦的心境,我的手被他冒出热汗而变得潮湿的大掌包裹着继续在他那根鸡巴上撸动起来。 男人含了情欲而沙哑下来低沉富含磁性的声音,在此刻听起来色气满溢。 靠着直觉,我张嘴咬在男人丰润的唇瓣上用力啃啮了下,“哼唔!”疯狗吃痛的哼唧了声,松开了齿关我贴着他的唇说,“做你想做的,我不想重复第三遍。” 还是那熟悉的,信徒对待神明恩赐般珍重的味道。 一片昏黑中他稍稍抬头结束了这个吻,预料他有所动作,我放开他的头发,看他在我身上小幅度的晃动。 疯狗身形太过高大,足有一米九的身高,让他在狭窄的轿车空间内只能委屈的佝偻着上半身,却不妨碍他灵活的动着肩膀收着手臂脱下上身的外套。 我刚松口气,可不想再像上一次春药事件上杜三那样又把人给搞肛裂了,就见疯狗侧过身去驾驶座从外套里掏了手机出来。 我倒吸一口气,觉得疯狗穿着这样一件背心,比直接赤裸在我面前明显要色气的多! 焯! 我受不了的拿过手机,在疯狗要有所动作的时候拉住了他:“再怎么急你也要做一下润滑和扩张啊!不怕肛裂做出血吗?” 嘶! 这特么早有预谋啊! 疯狗先是摁住座椅下的升降按钮,将椅背整个放了下去,让我平躺在了座椅上。他自己却是两手掀了背心的衣摆往上撩,裸露出交错遍布着浅色伤痕的精壮腰腹。他壮硕的胸几乎是在背心掀开的那一秒等不及的鼓了出来!可疯狗又没彻底将背心脱下,只将背心勒在锁骨下方的胸口处,将鼓胀富有弹性的胸肉勒出了一线鼓胀的肉痕,最后张嘴叼住了背心的下摆,便双手往下,低垂了头,弓着腰,一手扶住了我的鸡巴,一手往后掰开了他自己的臀瓣,腰臀开始往下压。 不知是润滑液还是他自己分泌的肠液流淌了出来,将腿根那片染得湿亮,一口较他古铜肤色要浅上许多的穴口,湿漉漉的有点肿胀,被掰着臀瓣的手给拉扯的歪斜,露出了一点粉嫩湿红的内里,艰难的翕张着。 不知是不是他穴口肌肉的弹性太强,恢复效果太棒还是怎么,虽说他那口肉穴是有湿润扩张的痕迹,可我龟头顶进他肠道的过程可谓阻力重重并不顺利,疯狗自己都咬紧了背心下摆憋红了一张脸,满头满脸的大汗,显然也并不轻松。 疯狗大概是留意到我的隐忍,他突然不再缓而稳的吞进,而是势猛的往下一坐!“啪嗒”一声,他屁股与我大腿狠撞在一块,将我整根吞吃到底! 这是我操人以来第一次,只是插进去就有这么强劲的吸力!那雏嫩温热的肠肉,遍布细密的褶皱与结环,裹挟湿滑的润滑液和肠液,就像在给鸡巴做精油按摩似的,从龟头马眼到茎身柱根,没有哪一处不被肥软的骚肉推挤吮吸!大概是疯狗身体太过健壮肌肉丰满的原因,那推挤的力道十足,只让我不断升起火花般的快感朝四肢百脉炸去! 听见我的闷喘和无法忍耐的呻吟,疯狗很快从被前列腺遭到碾磨,肠道被彻底贯穿的快感中醒过神来,他齿关一松,被大片唾液浸润的背心下摆被衣服自带的弹力卷得一起勒紧胸口那一圈凸出的肉痕中,将两片大胸脯肉往下压的鼓胀成两团,再加上他又躬着身子,以我的视角看来,他激凸着褐色小奶尖儿垂下来的胸肌像是两团女人的大奶似的,除了欠缺一些柔软,真的是能以罩杯来衡量的程度。 我听他声音有些虚弱和恍惚,往上抬了抬散发微光的手机,看到他介乎痛与爽之间的纠结神情,反问道,“你呢?痛吗?” 他粗喘着轻哼着呻吟:“你不知道我多少次午夜梦回,梦到我被你压制着被你粗长的鸡巴在屁眼里捅了又捅。我想被你完全捅穿彻底占有想了太久太久了,现在的我真的好开心。” 我感慨他对我的用情至深,竟完全像个祭品一般自愿献祭被享用,而不是想用自己从我这里换取什么获得什么。 疯狗完全被我的话所俘虏听不清我语气中蕴含的怜悯,他双手撑在我的脑袋两侧将自己上半身撑起,脸上带着激动亢奋的深红,深吸一口气,提腰缩臀的突然将上下骑乘吞吃我鸡巴的动作加快了两倍不止,一时我也只能看到他不断上下的残影,鸡巴被紧绞死缠着吸力强劲推力十足的肠肉裹挟着快速摩擦的感觉简直爽的我不断轻哼出声。 一时之间,摇晃的车体内,男人的粗喘浪吟与浅哼低叫此起披伏,“噗啪噗啪”的皮肉脆响与“咕啾咕啾”的暧昧水声交相辉映。 疯狗硬胀的性器不断拍击着我的腹部,竟然都有些刺痛,没一会儿就感觉腹部一热,不用说,他又出精了,这已经是他第二次出精,我则依旧在他高潮中不断厮磨绞缠吮吸缩含的肠道中,艰难的守着精关还没射出去过一次。 我两还没来得及动作,外面又响起了敲击玻璃窗的声音,伴着口音极重的问话,“咩啊?里面有人嚯?” 疯狗叫的简直像条择人而噬的大型恶犬,把外面的人吓的叫了一声。 “汪汪汪汪!汪汪汪!” 疯狗把我的手拉了下来,伸出红舌舔了舔我的手心笑道:“是,主人。” 感觉还把我鸡巴含在体内的疯狗,那口紧致销魂的湿嫩穴道又在不老实的缠磨吮咬起来,我伸手摸到他鼓鼓囊囊的大胸肌上。 “唔!” “老实点,别惹火了。”我平淡的说,推了推还在身上粘糊的疯狗。 这般耍赖的模样让我想起警队里很喜欢黏着我的那只黑背,见到我总是第一时间冲上来,把我撞倒了就扑在我身上伸了舌头狂舔我的脸,舔得我满脸都是它的哈赖子,扒都扒不开,哪里有半点平时端坐着那副谁也不理的高冷模样?的伸过手去狠拍了几下他的屁股:“好了好了,这又不会是最后一次,以后有的是机会,只要情况合适你想要我都可以。所以今天先到这吧,你好好给我说说那个裴七爷是怎么回事。” 看他矫健的身姿,这一番激烈的性爱好像没对他造成太多消耗。 他一边整理着自己一边语气平静的说:“裴七爷姓裴名廷鹤,原先是重门黑道世家裴家的第七子,现在是洗白成功的裴氏集团董事兼执行总裁。” 疯狗瞥了一眼过来也看到了我腿间的景象,心虚的摸了摸鼻子干笑着向我道歉:“对不住了小柏,我太激动了,用力过猛。” 疯狗穿好裤子冲我点了点头认可了我的说法:“他是家里的老幺,家主的位置本该怎么轮都轮不到他,毕竟前面还有虎视眈眈的六个兄姊。” “差不多就是你想的那样吧。”疯狗把汗湿到半透明的背心重新剐了下来,罩上了外套,“他把自己的兄姊们全杀光了。” 我是有猜这裴七肯定是做了什么的,可我也没想到他能这么狠毒! 像我这样拥有哥哥姐姐关系还很好的人是完全无法想象的。 可直接将自己的旁系亲属全部铲除杀死,这样的做法不管是谁知道都要说句做的太过决绝了吧?! 疯狗看我这副吃惊的模样轻笑了声,随即神色郑重严肃起来,一双深窝眼紧盯着我:“瞿震和裴七爷的关系很好。瞿震能坐上贩毒集团第一把交椅少不了裴七爷在背后支持,而裴七爷杀上家主之位一路腥风血雨里也没少了瞿震的影子。瞿震对你付出信任了,可裴七爷却没有。小柏,你在面对这只老狐狸的时候,还是要万分小心,如果露出端倪……没事,总归有我在,即使你暴露了,我拼了命也会保护你逃走。” 疯狗想了想觉得也是这个理,不由点了点头,拉下我的手握住了,贴在了脸侧,深窝眼深情的注视着我,“毕竟是你,我很难不关心则乱,也希望一切顺利只是我在关心则乱。” 我抽回了手给自己系上了安全带,一边说一边催促他将车开上路。内心却想着这样的人躲着点,少发生交集不就好了,反正也不是我的任务目标,我管他多毒多狠呢。既然这裴七与瞿震关系很好,那看在瞿震的面子上,裴七也不会做的太过分。 疯狗驱车带我来到裴家老宅重门墅区的时候,时间差不多过去了三四个小时。 之前我坐车里从远处看的时候,觉得像京市的四合院,这一靠近了才发现全然不是那么回事,反而更像苏州园林。 我和疯狗下了车,便有另外的人从疯狗手中接过钥匙,将车开了出去一转眼就消失在青瓦墙的转角,大概那边去往的是驶入车库的后门吧。 我与疯狗对视了眼,跟着西装男在这座古典雅致又安静诡异到极点的园林中七拐八拐起来。 一边是生机勃勃姹紫嫣红的睡莲,一边是亟待处理凋谢腐败的枯荷,两相比较的巨大反差给人造成的视觉冲击着实不小,就像现在到了茶室后,我看到盘腿坐在上首,身上着一袭宽松青衣的裴七爷时,给人的感觉一样。 我望着眼前的裴廷鹤,他面容俊雅,气质出尘有儒士之风,举手投足间的优雅矜贵自成风流,坐在那品茗就像喝着仙酿的谪仙似的。就算事先听疯狗说过他弑兄杀姐凶残至极,我也很难把之前脑子里那些形容绝世毒物的贬义词与这样一位玉人挂钩。 “沈冬?坐。” 疯狗亦步亦趋的站在我身后,他身体绷得很紧,我能感觉到他如临大敌般的警惕和隐藏的敌意,便伸手握住了他的大掌。 我们之间的互动在大庭广众之下毫不避忌,自然被裴七看了个囫囵,他又端起手中的杯子喝了口,放下杯子,在明知我是毒枭情人的前提下,半点没提刚才的事,面色淡然的伸手示意我喝茶,“自家种的新茶煎炒而成,尝尝看,味道还不错。” 这裴七见我脸皱成一团露出抹淡笑来:“品茗品茗就是不能急,你若将茶汤稍微含在嘴中一会儿,它自然回甘就不会如此涩苦。” 裴七点了点头像是认同了我的话又像是只是表达了解,他语气淡淡的说:“老瞿也许相信你是小市民,但你是否真是可说不准。前阵子老瞿的集团内部流言四起,我多少也听了些。” “能赢得老瞿和杜三 他这番做派坦荡,倒也没让我觉得多冒犯,听他说的原来是3p桃色事件,我登时便心下一松,往后靠向身下这张梨花木椅的椅背,懒散的问,"没想到,令人闻风丧胆的裴七爷竟也对这种桃色新闻感兴趣。" “我了解我的好友和敌人。” 说到这,他放下茶杯,白皙修长的手指点着紫檀木的桌面,敲出“咄咄”的声响,像是要敲进人的心里将那些鬼祟全敲打出来似的。 气场这种东西,对于前世被虐杀怀着满腔浓稠恨怒,日日在疯癫与清醒徘徊的人来说,不足为惧。 他敲击桌面的手指一顿,淡淡的看向我:“高寿抬举了,虚岁36。” “所以裴叔叔,咱们能有话明着说吗?我年纪小遇上的事儿还没你吃的盐多,裴叔叔你说话这么七拐八拐的,我很容易听不明白的。” “那我直话直说了,小朋友可别嫌难听。” “你到底是个什么怪物啊?我很好奇。” “怪物谈不上,我就是有点发神经,时常觉得活着没多大意思很想死一死。” 裴七听了我的回答,没有回复我的提问而是眉头一动淡淡的反问我:“你,不喜欢他们吗?” 以现阶段非常糟糕的心理状态来说,我无法露出正常的笑容。因为心头沉重的负面情绪让我的潜意识失控,抵制着大脑的指令,造成我面部肌肉在做出一些表情时会非常不协调。 也不知道这种因为心理疾病而丧失部分表情管理是只属于我个人的个例,还是其余患者皆是如此。 通过面前茶杯中浅褐澄明的茶汤反射出来的景象来看,我微垂了头,长刘海将昳丽眉目遮掩,露出我笔直的鼻尖,薄红的嘴唇牵出怪异扭曲的弧度,皮肤又在夜深的室内灯光下呈现出失了血色的病态苍白。显得我整个人瞬间诡异的像是鬼片中被厉鬼附身的人一般,透着股渗人的阴冷。 啧。算了。已经失去表情管理我也懒得再做临时补救暴露自己的狼狈。 我语气平淡的说:“抱歉,我笑起来可能有些吓人,可我太想笑了……” 放弃收束表情的我现在是完全free的状态,甚至控制不住的笑出了声:“当我听到他们对我吐露真心向我表白的时候,你猜我在想什么?我在想喜欢和爱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啊?然后开始搜刮自己有没有这种东西,结果我翻遍了都找不到呢。我没有喜欢这种情感也没有爱人的能力,所以裴叔叔你说我喜欢他们吗?哈哈哈……” 疯狗猛地上前来将我搂进了怀里,他身体绷的很紧,隐隐发抖,沉声道,“七爷,夜深了,我们赶了很久的路,难免精神不济。还请七爷先安排我们下去休息吧,麻烦了。” 曾用癫狂应付过一次毒枭的试探,效果显着,这次虽不是我有意发癫,只是被裴七的话给引发了小小的失控,但看起来效果也不错。起码知道我是真的神经的情况下,裴七不会再采取这样咄咄逼人的态度来试探我了。 我其实多少觉得有些可惜,在场的另外两个人一发现不对劲阻拦的太快了。不然,我还真有心想通过裴七来测试下我能疯到哪种程度的。这有利于我对释放内心负面情绪的把控,往后再面对各种试探场景会更游刃有余一些。 我偏过头去侧着脸斜视还端坐在上首纹丝不动的裴七,他面上也恢复了淡然,那双柳叶眼依旧紧盯着我,所以我偷看的视线被他抓了个正着。 虽然说是应付过去了吧,但感觉裴七并没有因为我的发神经而抵触我,总觉得他对我兴趣更浓厚了几分? 不过我很快放下了,反正他不是我的任务目标,我不需要放在心上。 疯狗把我搂进分给我的房间,门刚关上,他就把我抱了个满怀。 很好够谨慎,没有直接叫我真名,我抬手拍抚他因肌肉紧绷起来而坚实的脊背,“老毛病了,不碍事。” 我轻拍着他:“有,但不碍事,我能控制。”哽咽。 我在警醒告诫他不要感情用事,疯狗听懂了,牵出勉强的笑揉了揉我的头,“知道了,明天我去求裴七爷为你请个心理医生吧?” 毕竟心理医生的治疗过程需要病患敞开心扉,通过聊天交心等方式摸索出病患的真正症结才能开展有效治疗。可我的经历是绝对不能说出来的,所以注定心理治疗对我没有用处。 疯狗欲言又止好似还有话说,但我那种神经过于紧绷的疲劳感又熟悉的回来了,是真的累到很想直接倒头睡。他也看到了我不耐的神色,终归吞下了想说的话,和我晚安后出了门往一旁分给他的房间而去。 一连好几日过去,与我所料不差,自从那次试探后,裴七虽然偶尔还会显露对我充满探寻和兴趣的眼神,多数时候却是相安无事的。 他不再刺激我问些充满针对性和探究的问题,而是聊些实事与我所看的书。 从这就能看出老狐狸的老练世故了。 可他越是如此,我内心越无法放松,时刻警惕着避免被他套话,神经几乎每天都在紧绷,只有晚上睡觉时候能放松一些。 面前这顿丰盛的中饭终于不再是只有我、疯狗和裴七三个人在那相顾无言的吃了,我们三之间多了一个男人。 我本来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有碗里饭的,什么时候身边突然多坐了个人也不关心。 我这边还愣着,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我刚放下碗筷低了头伸手进裤兜想去掏,突然看到一边的疯狗脸色一变往我这边扑过来!却还是慢了一步,只剐掉了我身上披着的夹克外套。 脖颈间刺痛,我视线向下扫,发现男人手里捏着锋利的刀片正搁置在我颈动脉上,“七爷,我提议的那个收购方案明明没有问题,为什么你要否决呢?不仅否决还要打压我的人,现在我底下的小组全被你打散了,这还让我怎么在集团混?七爷你不能这么做啊,好歹看在当初我跟着你在道上四处打拼的份上,你不能把人往绝路上逼啊!” 裴七也同时制止了陪侍身旁的李晔掏枪待射的动作,面上不为所动,淡然的看了过来,“方案的事情是我们两个人的事,不要牵连无辜。况且你拿他威胁我,你的愚蠢真是令我刮目相看。我裴廷鹤杀兄弑姐,连亲爹在面前中枪了都没理会,你觉得我会在乎他?” 是的,很好的机会。 感谢裴家置办的衣服裤兜够深,不然我要是把枪放在外衣口袋,那一开始就会被疯狗给扒掉,失去自救的机会。 “啊!” 也是巧了,男人一倒地,我手机就不响了。 不过这事还是要讨个说法的,都没事先通知就来了这一出,好好的饭也吃不了了,让我也有了脾气。 “他心大了。看上了我董事长的位置。长汀旧厂看似没有问题,实际上是个深坑。我是因为晋门杜家杜三没有收购长汀旧厂,而上心派人去探查了一番。这才发现那厂子下是个古墓,谁收购谁血亏。他就是想用收购长汀旧厂的方案来拉我下位。” “所以你早就预料到有这样一场闹剧?”我推开疯狗朝裴七问道。 我内心给疯狗点了个赞,然后看向裴七,他冲我点了点头,示意我坐下自己按住止血棉,这才淡然的说,“我只是没想到他会挟持你而不是挟持我。” “老瞿跟我说他教过你开枪,要我督促你学习射击不要荒废。他既然教过你射击,按照我对老瞿的了解,他肯定会送枪给你。”裴七在我面前坐下,清隽的脸上表情淡淡然如出尘谪仙,“通常外人进裴家都要搜身,不准携带枪械,但是你们两个我特意吩咐了不用,所以发生这样的事只会有惊无险。” 我微眯了眯眼问:“我要是反应慢点被切了大动脉呢?”人医护,能确保你受伤的第一时间就医,除了要受点疼总不会真有失血过多致死的危险。” 说到这他话锋一转问我:“第一次开枪不再是打靶子而是打活人的感觉还好吗?” 由于当时我没对他们之间的聊天投入过多关注,即使后面听裴七解释知道是因为什么事,我也不清楚他们之间的氛围是从哪句话开始由和乐融融变成最后的针锋相对,无法判断是由谁先挑起的矛盾。 首先允许人在中饭时拜访,并直接请人入席,让那个老男人看到我和疯狗与裴七同席而食的情景,这就给了老男人我和疯狗是被裴七所看重才有同席资格的错误的心理暗示。 如今想来都是早有预谋,故意安排了这样的座位顺序罢了。 用一条人命来当作准学生的入学考验,裴七果真毒辣冷酷,手段狠绝。 裴七拍了几下手,冲我露出一抹赞许的笑:“这份思想觉悟很不错,就是答非所问。我想问的是感觉,将人枪杀有快感?还是说什么感觉也没有?我想问的是这个。” 他淡淡道:“因材施教。” “只是鉴于你拥有心理疾病,所以询问你的感觉就变得很有必要。如果你对杀人有快感,那么我会在规范你射击之余,让你的近战能力再提升一个台阶。毕竟打枪终归不如亲手扼杀一条生命来的快感强。如果你没有感觉,那么在规范你射击之余,我会着重培养你的谋略。” 可他说的话仍旧令我感到疑惑,我不由问:“你说的这两种培养方向的目的是什么?有快感就培养我的嗜杀欲,没感觉就提高智商?可我就一情人身份,他们前线火拼不需要我去拼命,我也不会插手他们的生意用不着动脑。” 这清隽的谪仙一皱眉,仿佛下一秒就要勾动天地山移海啸,连语气都明显的带了不快,“这是老瞿的要求,我本不想接手这种麻烦事。心里有病就该找心理医生,我又不是心理医生,你这毛病求到我身上也无用。但老瞿说你接受心理治疗以来毫无进展,拜托我想想办法,即使无法彻底解决也希望我能缓解你的自毁倾向。” 又来了,那种探究的好奇的感兴趣的眼神,毫不掩饰的刺过来。 裴七指着拎起医疗箱朝李晔走去的背影对我说,“他也没逃过。” 男人一双柳叶眼微弯,一本正经的说:“人活着通常都是因为欲望,你没有欲望所以才会想死。如果杀人能让你产生兴趣,就可以借此契机培养出你的欲望。你拥有欲望自然就想活下来了。” 他点头:“即使你变成个杀人狂。只要你想活下去,我就算完成老瞿的嘱托了。” “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多看书,跟随作者的视角去看待这个世界,你会有不同的发现。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自厌厌世,但多少都有些困囿自身的原因。看书能让你短暂的跳脱自身,看的多了,你看待世界的角度自然而然会起到一定的变化,也许你会想活下来去看看这个世界。” 捏了捏鼻梁,我本来不欲与裴七过多纠缠的,就想相安无事的等毒枭那边完活了把我接回去继续我的装扮任务,哪知道会整来这一出啊! 真是焯了。 我向裴七眼神示意,他抬手给了我一个请自便的手势,我便掏出手机看了眼。 包括之前我手机响没接到的也是他发来的。 杜三这个人是挺神经的,每天短信轰炸视频电话,只为了能得到我一点回应,就算只是早安、午安或者晚安这么简单的问候,他都能立马消停。 我看了眼裴七,接通了视频电话,摄像头却是转换到了后视镜头,对准了裴廷鹤。 裴七闻言神色一动,看向我举着的手机:“杜笙?” 视频里俊秀的男人本是风光霁月温润如玉的模样,此刻却一双月牙眼中泛着坚冰的色泽,满脸寒霜风雨欲来。”裴七嗤笑了声,那双清冽的柳叶眼中满是令人心惊的冷漠,“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质问我?” 又接收到裴七充满探究的眼神,捏了捏鼻梁我刚想跟杜三说话,就被面前的裴七扯住了胳膊用力一拽! 他一只手紧紧的环住了我,禁锢了我的双臂。为防止我挣脱,上半身压下来,把我的胸腹压贴到腿上,另一只手抢过我的手机转换到了前置摄像头,将他把我紧搂在怀里的样子完整的展现给了杜三观看。 杜三果然一下子脸色黑沉下来,裴七见状添油加火的说:“你看我们可好着呢。” 我看到裴七脸色一变,眼前一花,我人已经被抱进了疯狗的怀里,疯狗抬枪抵住了裴七的额头声音冷沉的说,“裴七爷请您自重,沈冬是我老大的情人。老大把人托付给我之前说过要我好好保护他,如果你起了异心,想对沈冬动手动脚,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拿你的忠心当借口冠冕堂皇的泛滥自己的私心,何青山,你太虚伪了。”裴七在疯狗的枪口下镇定自若的说,“想管我还不如先管好你自己。一旦越界,老瞿绝对会要了你的命。” 指了指自己的左耳,我烦厌的说:“这,算是给你提个醒,别有事没事的招惹神经病。我是不怕死的,但你死了这裴家就完了。还请裴叔叔把手机还给我。” 我看了眼手机,可真是稀奇,明明视频还没挂断,但这个过程中杜三竟然一声不吭,该说不愧是自有静气的男人嘛? 我恹恹的看他:“昨天晚上不才视频见过吗?哪里来的好久?” 这就是他真实的想法,我清楚,所以才觉得毛毛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受不了的骂了一句,“发神经。” 杜三对我十分坦诚。使我总是轻易便从他的眼神、表情、语言和些微动作中解读出他的意思,并逐渐增加对他所说的“同伴”这一词的了解。即使我并不想了解。但杜三用这种方式每日每夜都在孜孜不倦的向我传输着,强迫我去接受。仿佛是一个过来人,正在为后来者带路。又仿佛是一位狩猎技术老道的猎人,在教导新人如何拉弓瞄准。 这让我很不喜欢。 他是高智商反社会型人格,三观从始至终都扭曲不正。我不是啊!虽说我现在三观也很难说正吧,但我只想报仇,对伤害他人并以此为乐毫无兴趣。 这也是我对他越来越应付和不耐烦的原因。 我两相顾无言了一会儿,他向我倾注所有的柔软和善意,我向他刺入满腔的烦厌和不耐。 裴七听到自己被点名便抬了头看过来,我把手机给他,顺便看了眼他已经处理好的左耳,那耳廓外延一圈明显的牙印已经有了肿胀发紫的迹象。 “我和你有什么好谈的?”裴七接过手机看着视频里的杜三冷淡的问。 裴七眉头一动,脸上正色不少:“哦?你打什么主意?看上了我的什么想拿来交换?” 我抬眼看向裴七,顺便抓住了抿紧唇想要上前理论的疯狗,在他看过来的时候,我摇了摇头。 接收到我的眼神暗示,疯狗垂下眼,只抬起我被裴七那一拽给钳制出红痕的手臂,手法轻柔的替我按摩起来。 杜三那边脸色阴沉了一瞬,显然想起来当初和瞿震打成一堆,在最后要我选择时被我给抛弃的事了。 裴七清冽的柳叶眼扫了我一下,重新看回屏幕的时候,已然眯了起来,“你当我这裴家老宅是民宿?” 他应该是在办公室,一身深棕色格纹西装,板正的坐在办公椅上的样子总裁范十足。 手机重新回到我手里的时候,我瞪着视频里对着我就摆出温柔姿态的男人:“我是什么物品吗?怎么就成了你们交易的对象?” “小冬,裴廷鹤不是个好人,所以我才想把你换出来,可他不乐意,我也只能退而求其次,去到裴家来保护你。”他正色道,神色 “你当着人家的面说人坏话真的好吗?”我看了裴七一眼嘴角一抽忍不住吐槽了句,随即冲视频里的他摆了摆手,“我自己能保护自己,你还不如抓好自己的项目呢。” 裴七没有吭声,就只是盯着我瞧,眼中的神色闪的太快,我抓不住,捉摸不透。 我算是发现了,裴七不像他人会让情绪的底色留在眸中,他的情绪就像掠食的白鹭,你没留意的时候,它已经划过了,只留下水面的一点涟漪昭示它曾存在过。 “其实就算我现在拒绝,你也不会听对吧?” 果然杜三的反应和他做出的行为选择都在我预料之中。 毕竟裴家已经金盆洗手,而且我前世并没有听毒枭说过与裴家之间有生意往来,裴家老宅不需要像毒枭的老巢那样需要密不透风的保护,以防止哪天被特警找上门来。所以杜三要求自己来的话,裴七很大可能是会同意的。 比如……获得短暂的自由找疯狗上线李晟来一场对质。 至于我对他们两人的诘问,不过是掩盖我真实目的的烟雾弹罢了。 与裴七打了声招呼,我和疯狗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我捏着鼻梁头疼不耐的说:“当时我中了周裘的计,被春药迷糊了脑子,把他给上了,结下的孽缘。” 都是体制内的人,对杜三这种背景强大的大佬可惹不起。 我挑眉:“那你刚刚在裴七爷抱着我的时候还掏枪对着他脑袋?” “好啦好啦,乖啦别老是那么冲动。我好困,我们午休后见吧。” 收到杜三到了的消息时,我已经午休醒了,被裴七单独拉到书房正在看一本《帝王论》,看的我眼冒金星差点又给瞌睡虫整的睡过去。 每到我眼睛发直,裴七就会敏锐的发现,然后给我把茶沏满。还是第一次见面时喝的能苦到令人怀疑人生的茶,一口下去立马提神醒脑。 裴七在我对面微眯了一双清冽的柳叶眼冷漠的说:“杜笙,你好歹有点礼义廉耻一点,对着我满屋子经史子集,你也有脸放浪?” 我没吭声,杜三突然在我腿上坐直看向裴七,语气又恢复了商务似的一板一眼,“裴廷鹤,再商量个交易吧?” “城西的商业繁华区也是个政府项目,你应该还没收到消息吧?那可是比松山项目更赚钱的项目,做的好的话,会被授予政府信任企业的荣誉,往后10年间任何政府项目会优先从信任企业中挑选。你要知道这种得到政府背书的机会可不多。” 裴七盯了杜三半晌才问:“你到底想干嘛?” “无耻!” 杜三一点儿也不动怒,反而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好像把裴七的骂话当作了夸奖,偏头吻了吻我的唇角,洋洋得意的像只偷食了猫罐头还没被铲屎官发现的猫,“你就说这个买卖你做不做吧?” 虽然能看到裴七难堪的局面令人舒心,可一想到杜三说出的玩法,我就有种突破下限的耻感蔓延了上来,在裴七出声前,我先伸手捏住了杜三的下巴直视他的眼睛警告道,“我可没有被人窥探情事的癖好,而且谁说我要操你?” 焯! 烦人! 裴七倒是有了动作,他挥手让李晔出去,并吩咐周围别守着人。 说着他手一伸摆了个请的姿势:“你们要做就快点,我的时间很宝贵,没那么多时间陪你们胡闹。” 我瞪着裴七,有点不敢置信这个男人竟然真的就坦然坐在书桌对面好整以暇的品茗观看起来! “裴叔叔,你是不是忘了我是你兄弟的情人。”我提醒了一句。 他这番发言站在兄弟的角度不能说对也不能说不对,只能说是他裴七能说出来的话。毕竟是个对自己兄姐能咔咔乱杀的狼灭,你要让这样一个毒物去插手管兄弟与情人之间那档子事也确实不现实。只是站在他人的角度看裴七这事就对兄弟说不上地道,可谓不义。 当然瞿震对裴七也少不了怨言,可两人私交甚笃,彼此都知道对方什么尿性。瞿震事后懊恼归懊恼却对裴七产生不了怨愤,毕竟裴七就是这么个什么事都不爱管的屁性子。正因为太清楚太了解,反而不会给两人之间深厚的交情撕开裂缝。 我大致复盘了下裴七能说出这么一番话的一些想法。 我相信没有哪一个商人能拒绝这样的诱惑,可问题是裴七并不是纯粹的商人,他还是个道上的人啊! 唔。 这个看起来淡雅如仙的男人,是个为了掇取足够利益可以不择手段豁得去脸面能屈能伸的狠角色!是一只凶恶而贪婪的野狼! 杜三一边说一边扯掉了颈间的酒红色斜纹领带,脱掉身上一看就价值不菲的深棕色格纹手工西装外套,满不在乎的甩到了地上。 察觉到我的不放松,他结束了亲吻退开了一些,双手捧住我的脸道:“怎么啦?不习惯被人看着是吗?那你看着我就好了,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到我的身上,你就不会太在意外物。” 我从他月牙眼里黝黑的瞳孔中清晰的看到了自己的身影。 被我专注的注视着,他忽然发出一声像是高潮般的呻吟,跨坐在我身上的躯体微微的颤抖,脸上霎时漫上一片绯红。 我大惊:“怎么回事?怎么被我看一眼你就射了?你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可能因为刚射精结束,杜三狠狠的哆嗦了下,这才伸出一点红嫩的舌尖像是吃到什么人间美味般餍足的舔了舔唇。 他抖着手抚摸我的脸颊,声音激动的发颤,“就是这样……就是这样!小冬!看着我!只需要看着我就行了!无数次无数次……我都曾幻想当你的眼中只有我的时候会是种什么感觉,现在我知道了……感觉真是无与伦比的美妙!即使只是被你短暂的注视了不到一分钟,也许半分钟?但你那瞬间是如此的专注,如此的认真,就好像我是你世界里的唯一,是这种认知让我瞬间达到了高潮!” “这只是期待的一点奢望,主要目的还是为了让裴廷鹤膈应,让他知道即使我们没有确定关系,我也是你的。” 裴七被杜三这眼神一瞧眉头一动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突然站起来,迤迤然的来到我们身旁。 杜三脸色瞬间冷了下来,我看两大佬相互对视在沉默中交锋,没有我插手的余地,只得解了裤头和拉链,先把自己的鸡巴捞出来撸一撸缓解下焦灼的欲望。 我还没猜透裴七突然在沉默中爆发是几个意思,杜三就结束了与裴七的视线对峙俯身捡起自己丢在脚下的领带和外套。 我接过他递过来的西装外套,看着他乖巧的伸了双臂过来方便我缠缚打结的样子,有些懵然的说,“有必要做到这地步吗?你想膈应裴叔叔,可我看裴叔叔一点都没受影响啊。” 我看了眼身旁不吭声的裴七,他见我看过来毫无被戳破心思的慌乱,只淡定摆了摆手让我做自己的事,我只得把杜三的双手用西装外套绑住。一团浓黑扭曲的耻毛,还有看起来湿漉漉的不住翕动的粉色菊穴完全暴露在了我的面前。 焯! 我内心还在感慨,一旁的裴七已经毫不留情的讽刺了起来:“真是没想到,晋门杜家的三公子竟然会有为了伺候个男人而做出如此下贱行径的时候。” 杜三笑了出来:“裴廷鹤我就当你在羡慕我好了。” 我也不想忍了啊,妈的!一个白花花的软白屁股就在面前,挺了个湿漉漉的粉嫩骚穴在等着我,是个男人都忍不了这份诱惑吧!可是他妈的裴七怎么一直盯着我! 裴七挑眉:“杜笙让我看的,而且都是男人有什么好害羞的?” 还别说,突破耻度后裴七投注在我身上的目光竟然让我觉得还挺刺激的,连着身下这根已经没入软热湿嫩的肠道,被肠壁褶皱细细密密吮咬亲吻的鸡巴都胀大了一圈,撑得杜三忍不住连连呻吟。 比起第一次称得上惨烈的开苞,这次杜三的肛穴明显水润的很。他应该确实有定期扩肛,现在穴口那一圈粉嫩的褶皱已经完全被我的鸡巴扩张的每一丝褶皱都被坤平了,完全不像开苞时那样,处子屁眼一受刺激肛口就会立马夹缩起来恨不得把鸡巴给夹断般的紧绷,搞得人又痛又爽,在顶峰和地狱之间来回的徘徊。 我一用力顶进去,狠狠摩擦过他肠道内的敏感点时,杜三的身体就会颤颤发抖好像被电击了似的,张开嘴扭着调子用他清朗的声音吟叫,仿若一首婉转低吟缠绵暧昧的歌,即使听不懂歌词,声音自带的色气也足以说明一切。 在充斥杜三骚吟浪叫的背景音下,鼻端都是书本墨香全是裴七说的经史子集的书房里,而且我鸡巴还狠插着另一个人的水润屁眼的时候,裴七他把我的脸掰向他,深深的吻住了我的唇! 想要合住齿关咬他的舌头逼退他,却在即将行动之时,懵头懵脑的撞进裴七原本清冽,此刻却卷着一轮孽欲深渊旋涡的柳叶眼里。 裴七双眼中的欲望一粘住我的眼睛就再也无法甩脱,还得寸进尺的侵入我心灵的窗户,企图把我的灵魂拖曳出去! 裴七终于不再对我遮掩自身的情绪,他看向我的眼神脏污、不堪、卑劣、淫秽、下作、龌龊……此刻的裴七哪还有什么出尘淡雅的仙气?! 我之前从未遇到过像裴七这样会将所有隐藏在心底的肮脏心思顷刻暴露的人,一时被镇住,连身下操逼的动作都不由停止了。 甚至掀动我压制在心底丰沛浓稠的负面情绪! 我的负面情绪瞬息暴走! 高潮状态下的肠道猛嗦猛吸,对着我的鸡巴一顿死绞紧缠,很快龟头便感到一股热液兜头淋下,爽的我在他阻力重重的肠道中粗蛮凶横的狂抽猛送,将他因高潮猛然泌出的肠液“噗啪噗啪”的在性器抽插间隙,被挤压喷溅的两人胯下一塌糊涂,许多还顺着臀缝沿着桌檐滴滴答答的流落到了地上积出一滩小水洼。 这下惊诧的换作是他,想推开我的也变成了他,我恢复自由的手却勾住他的脖颈不准他走! 我霸道的开始攻城掠地,就像君王巡视自己的领土一寸寸的舔吮他口腔的每一处。裴七口中敏感点似乎不少,被我毫不怜惜的侵犯着口腔时,他被我禁锢在怀里的身躯会颤颤的抽搐。有负面情绪的洗礼,就像他想要透过我的眼睛扒开我的心灵之窗用个人私欲将我污染那样。我用自己瀚海般浩瀚无垠的负面情绪洪流通过他的双眼,锤开他心灵的窗户,将他的灵魂反复冲刷侵犯强暴! 再一次体会到疯狗那句【暴力宣泄和自我消化都不如化作性欲疏解来的好】的真理性。 早说了,不要招惹神经病,就是不听。 嗤。 最后射精,也不知道是被杜三高潮中,极速蠕动抽搐紧绞嗦含的湿热肠道给不断夹弄,鸡巴享受着每一寸都被肥软湿润的骚肉细致舔吮推挤按摩的极致快感而精关失守。还是因为第一次用自己山呼海啸般,令人胆颤的负面情绪,粗暴侵犯蹂躏他人心灵神魂而获得的精神上的凌虐快感? 以往那些仅仅只是肉体碰撞发泄的肉欲,在此次新奇的体验下沦为了低级欲望。 他早就起了反应的下体硬热的顶着我的腰胯,在被我来回侵犯口腔粗暴的蹂躏其魂灵的过程中已经射湿了裤裆,浸透两人长裤的布料,染得我腰胯那片湿热粘腻的很。 理智带着所有的负面情绪以一开始仿若奔流万顷锐不可挡的大洪之势,极速撤离,留下他一人面对残垣断壁尸横遍野的惨败景象。 他呼呼大喘着,脸上的晕红和通红的眼眶衬得那张清隽雅致的面容,真像个犯了错被贬下凡尘,遭受七情六欲劫难考验的可怜仙人。 身下鸡巴还插在杜三不断翕合浪水横流的骚穴里,他好像被我插坏了。 他的身体好像还处在高潮之中颤抖着,被双臂提拉束缚起来的大腿内侧肉眼可见的抽搐,还穿着皮鞋的双脚脚背崩的笔直。 “噗啵”一声,我的鸡巴带出他些微肠肉。 我松开绑缚着杜三双手的西装外套,解了蒙住他眼睛的领带,只见这失了神的男人一双月牙儿眼潮湿水润,内里全是深陷情欲中不复清明的痴迷与茫然。 杜三比裴七恢复的快,他毕竟只有肉体遭受了消耗被凶猛的情潮反复冲刷,又经常锻炼体魄虽比不得疯狗那么健壮,但也比许多普通人强健,体力恢复的很快。 听他兴奋的声音都变了调,我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杜三被我的冷淡一激,收敛了他外放出来的所有非正常情绪,将神色间的痴迷和疯狂隐了下去,他温和的应答了我,站起身来用桌上的抽纸擦起了自己的屁股。 他这种情况,好比普通人被杀手用杀人的眼神瞪视过后,直接产生了心里阴影那般。可裴七又不是普通人,他本身就因前半生腥风血雨的经历从而使心性变得无比强韧,结果被我这通单方面碾压似的以庞大的负面情绪倾轧,就像在坚实的心防上敲进了一颗独属于我的钉子。 他只能自己消化这份苦果。 “鬼知道。”我淡定的喝了口茶。 一双清冽的柳叶眼在看到我的时候隐有破碎,好在还是端住了,微眯着看向猫儿似的粘着我的杜三,他身上的超然气场才又自然的散了出来。 说到这,裴七顿了顿,视线投注到我身上,他手指抚了抚自己红肿的唇,还泛着红的眼尾微翘,竟然有股说不出的风情。 裴七直视我的时候柳叶眼中伪装出的淡然就开始破碎,但他还是坚持着,语气淡定的朝我问了出来:“沈冬,你来说?刚刚你真的觉得你只跟杜笙做了爱吗?” 坦然的望向裴七和杜三,我实话实说:“我确实只操了杜笙,杜笙你也清楚从开始到结束我鸡巴就没离开过你的屁股。不过你在蒙着眼睛的时候,裴叔叔亲我了。” 既然裴七要搞事,那我也不介意拱火,反正都是他们大佬之间相互厮杀,我当个吃瓜群众就是。心灵的碰撞,如果人真的有灵魂的话。那刚刚和裴叔叔的那个吻,我算是把你的灵魂从头到脚侵犯了数遍吧。怎么样裴叔叔,这种感觉爽吗?” 他泛着红肿的唇瓣微启吐出了一个字:“爽。” 杜三瞬间跟炸了毛的猫一般冲上去,掐住了裴七的脖子,面上没有表情却冷得能结出寒霜。 对于杜三来说,比起肉欲的满足,他更想在心灵或者说是灵魂上能与我进行共鸣,他对同伴已经是完全偏执的渴望,正反应出内心深刻的孤独。 所以一听裴七竟然与我有了灵魂上的碰撞,他嫉妒发狂之下做出什么都不会令我感到惊讶。 杜三要在这没了,那他妈乐子可就大发了! 大概是被裴七的巨力给震麻了,他甩了甩胳膊,面上的神色更加冷凝。裴七则扭了扭被掐痛的脖子,看起来闲适的很,实则肩线紧绷,显然也在戒备警惕着,并不如他表现出来的那么轻松。 我坐在凳子上喝了口完全凉掉的苦茶,皱了眉平复了一会儿才开口说:“我说个事啊,我说完了你们再打,随便怎么打别出人命我就不插手。” 我扫了眼裴七,发现他虽然没吭声,但已经摆出仔细听我说事的姿态。 裴七:“什么时候?” 两人异口同声,内容却相差极大,好在我听力不错,都听清了。 杜三听我这么说立马眉眼弯弯的笑开,那股与人争锋相对的劲儿一下子散了,走过来亲了亲我的唇角又要往我怀里坐。 “裴廷鹤,我一开始就是为了保护沈冬才过来的,我自己有带保镖不需要你瞎操心。” “我请的都是我哥介绍来的特种兵。”杜三微眯了月牙眼怼了回去。 裴七盯着我看了会说:“你如果执意如此,那就照你说的做吧。” 回到房间,将跟着我一起走进来的杜三晾在一边,让他自便,我拿了换洗衣物进了浴室,打开浴室的淋浴用水声掩人耳目,掏出手机来开始编纂信息。 【时间你定。】对方回的很快。 【你定,我会配合。】 很好,肯配合就再好不过了。 杜笙跟在我身后,一身黑西装,隆重的反而比我这个只穿了白t套着浅色牛仔外套,下面只是一条灰色宽松运动裤的人来说,更有吊唁感。 我通过短信告知了疯狗我的计划,他虽然觉得有风险,却最终拗不过我而同意。毕竟即使我不去找他上线当面对质,在知道李晟给我发了那样的短信后,他也愤怒的想找机会去好好问问自己的上线为什么要那样做。 另一个理由…… 其实想也知道不过是一会儿没见,我去看个书的空挡,就带回了个粘人精,对我一往情深的疯狗心里会有多不舒服。 杜三就肆无忌惮多了。 为了打击情敌甚至要求跟我一个房间,只是他的要求被裴七给驳回了。但当天晚上这货就半夜爬窗,从我房间半开的窗户翻了进来,动静把睡着的我给惊醒了。 还以为这样就结束了,爬回床上想继续睡,结果又被这家伙钻进了被窝,非要用湿乎乎的屁眼含着我的鸡巴睡,导致后半夜我鸡巴被他骚穴隐隐的夹含吞吮着老是半硬,睡的极不安稳。 怪不得感觉他特别兴奋,叫的特别大声,嗓子哑了还声嘶力竭的呻吟着,感情就是想让情敌听自己叫床! 这次我真是动了怒,把他的头死死摁进了枕头里,掐着杜三的腰,鸡巴在他湿润柔嫩紧致缠绵的肠道里凶蛮挞伐,生生把他做到窒息昏厥!在我拔出鸡巴的时候,骚穴无力的翕合,将精液与肠液相混杂的浑浊液体缓慢艰难的推出被操得红肿艳丽的穴口。 我没理会他凄惨的模样,确定他呼吸没有问题没有生命危险,就盖上被子睡了,倒是一夜好眠。 他纠缠着我肉欲横流的不停做爱,甚至希望用身体含着我的鸡巴睡,那都不是出于生理需求,而是种病态的占有。难说由着杜三这样发展下去,最后发现始终与我无法达到灵魂共鸣,觉得求而不得后会不会有更疯狂的行为。 我锁窗就是表达了拒绝的意思,他接收到了,后面我再没听到窗户附近有响动而被迫惊醒。 真是又热闹又烦人。 我抱着怀里花瓣上还满是露珠的新鲜白菊,抬头望向面前一排排墓碑和间隔错落长势极好的松柏。 脚下不停按照记忆来到一处双人墓碑前。 毕竟本来就是根据我的样子凭空造出来的中年男女像。 “这就是伯父伯母吗?”杜三问。 大概也会长出层层的鱼尾纹和深深的法令纹,皮肤会变得粗糙,颜值下滑…… 其实,假如我真的能活到那个年岁,这些岁月带来的痕迹都会是美好的,起码证明我对生活重新燃起了希望,努力想要活下去了吧。 我也不知道我现在脸上是什么表情让他担忧,只是实话实说:“想了想自己老了的样子。” 我摇了摇头看着他:“倒也不是在意这些外在,只是觉得自己活不到这么久,所以无所谓的畅想了下。” 我伸手轻拍了拍他的背不置可否道:“谢谢啊。” 我让他抱了好一会儿,见他还没松开的意思,于是伸手给他推开了,“行了,腻不腻歪啊?走吧,我还不想那么早回去,陪我去一趟母校逛逛?” 这话说的,像是男朋友见父母表决心似的,我翻了个白眼拉着他往台阶那走,“这便宜你也要占?赶紧走了!” 来到市一中后,我以低调出行为借口让杜三将他的保镖团队留在校门外,再指使杜三排队去校内那条外包给各路小吃店老板的小吃一条街去买点吃的,在他视线错开没盯着我的时候,我迅速脱身,来到和李晟的约定地点——一中实验楼的天文拓展教室。 来人一身休闲西装,头发利落,戴着副金边眼镜看起来斯文的很,面上却没有表情透着股冷漠。 男人点点头,半点不废话的说:“想来你的时间有限,我的时间也称不上宽裕,想说的都简短快速些吧。” 李晟眉眼冷清面上表情毫无变化语气公事公办的说:“我还是那个解释,因为牺牲你换来的资源可以抵消之前的损耗,让卧底更进一步插入核心,尽早摸清所有制毒厂的方位与贩毒窝点,将罪犯提早捉拿归案。” 他抬眼看我,镜片后的双眼中飞快的闪过了什么,发现我仔细探究的目光后,还偏移了目光,不想被我捕捉到丝毫情绪。 我听他说的义正辞严,缓缓问道:“既然如此,为什么要瞒着我?不让我知道【沈冬计划】?可别说什么为了使我完全投入装扮任务中的话了,你觉得我会信吗?” 我听不下去的打断了他:“可这不就是一场精心设计的对我的谋杀吗?因为拥有计划实施权的你,从始至终都偏向【b计划】。” 这话说的可不留情,我也冷漠的怼了回去:“可事实就是你的判断失误,瞿震对我动了心,我的任务完成的很顺利,即使在你依旧施行【b计划】的前提下。” 他愣了下,被我突然插进来的质问打乱了节奏,眉眼间的愕然和迟疑被我抓了个正着! “一听到如果任务者不是我,你就迟疑了,犹豫了。”我胸中腾燃起的怒火越烧越烈,“为什么?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针对我?” 在我近距离的逼视下,眼瞳颤抖,嘴唇紧抿,脸都绷紧了,逐渐有冷汗渗出湿了鬓发。 “哈……”我笑出了声。 “别不吭声啊你,被我捉住了狐 胸腔中的怒焰有别于日日笼罩心头的浓稠恨怒。 那时候的我多天真啊,凭着一腔热血,无比认真执行着任务,甚至压下家仇血恨委身仇敌对仇人倾注所有温柔小意侍奉,结果到头来告诉我,这不过是一场计谋,有人针对我想我去死! 原来早在接下任务那一刻,我就走进了他人为我精心设计的陷阱舞台。我拼尽全力燃烧自己去完成任务的表现,恐怕在幕后操控者的眼中,全是滑稽可笑的无用挣扎!他将我一点一点缓缓推出舞台掉落充满杀戮机关的台下,被台下竖立起来的利刃与刀锋戳刺切割的四分五裂! 哈哈…… 我拽着他的领子疯狂大笑起来! 笑得他也浑身颤抖,笑得他冷漠的面具寸寸龟裂脱落,露出内里的恐慌无措和……愧疚? 愧疚? 他到底是个什么鬼玩意儿啊?!! 我隔着讲台将他又往我这扯近了些,李晟不得不整个人趴下双手撑着桌面才稳住身形,他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低垂了目光不敢再看我,抖了抖唇说了什么,声音太低我没听清。 我凑在他耳边冷声问道,男人的耳朵敏感,被我说话时呵出的热气一喷瞬间充血胀红。 男人的髋骨结实撞在了讲台桌沿,痛哼了声,他好像彻底放弃了抵抗般,整个人都低垂下头,原本肩线笔直的肩膀也缩含了下去,我听到低低的一声,“喜欢……” 他忽的抬头看向我眸中神色复杂的令人一时难以完全分辨。 男人已然发白的嘴唇张了张,一副破罐破摔的样子说了出来:“愧疚是因为喜欢你!” 我浑浑噩噩的又进入到当初被毒枭带回老巢前的那个夜晚,差点杀了对门人渣邻居时的状态—— “你喜欢我为什么还要逼死我呢?”我垂下头听到自己这么问,声音竟然称得上温和轻柔,这是我重生后从未有过的。 说到这他顿了顿才继续道:“你能理解坚守了三十几年的三观突然崩塌是什么感觉吗?我不敢跟父母说,我从小到大一直以来都是他们的骄傲,我怕他们失望。我不敢跟你告白,因为我接受不了喜欢一个男人的自己。我在顿悟自身对你产生了喜欢的时候已然崩溃,重新让我凝结起三观的办法就是把你视作为一种错误!” 缓了缓他才又继续说了下去:“我每天都对自己说你的存在于我就是一种错误,起初只是为了维持我自身日复一日的生活。可念叨久了,我自己都信了,竟然真的将你的存在当做是一种错误,视你为人生污点欲除之而后快。平日里我们之间没有工作交集也没什么,躲着你一点我也能画地为牢的自控,可没想到你会参与到【沈冬计划】中。当卧底将资料上传的时候,我控制不住内心的阴暗,我想这是除掉你除掉我人生唯一污点的最好机会。所以我动用手中的资源开展施行了【b计划】……” “我只是想跟你说一声对不起。” 我清醒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不对劲极了!可我混混沌沌的兴不起任何约束自己的念头。 “应该感谢你的审讯,你的愤怒冲击到我,打破我一直给自己下的暗示,让我记起一开始给自己做心理暗示的初衷。你是无辜的,一切都是我为了自己,拼命加注在你身上本来就不该存在的罪孽,导致了这件错误的发生。真的很对不起……” 语气依旧是温柔的腻人,我另外一只空着的手快速伸了出来,在他反应过来前掐住了他的脖子!双手用力,把他整个人从讲台的对面直接刮擦过讲台给拖拽到面前甩到了地上! “唔唔?!”男人听清我的话忽然用力挣扎起来,他挥过来的左手被我握住,一个猛力掰折了,男人痛的浑身颤抖汗一下子冒了出来。只他挥过来的手,手掌向后与手臂已经形成小于九十度直角的诡异锐角形态,无力的摔落在地不住的抽搐,活像个手部畸形的残疾人。 李晟此刻的表情简直精彩纷呈,他的瞳孔在我近距离的视线下又惧怕的抖颤了起来,眉间的神色恐慌极了,完全不复之前与我叙说他那档子事时好像放下心头重担般的放松。腕的小臂处,握拳,朝他的左小臂用力砸了下去!三拳,“咔吧咔吧”,我仿佛听到几声骨头的脆响,李晟痛的眼睛瞠大,头都不由自主抬了起来,被我压制在地的身躯乱扭,双腿胡乱在我背后蹬踹却伤不到我。另外一只手乱挥乱舞,被我抬起左脚狠狠跺在了地上! 男人所有的惨叫被我左手拇指用力往上顶着他下巴,不让他齿关开合而没发的出来,只能随着喉结的颤动在喉咙间上下徘徊。 一边说话,我摸到讲台上的擦桌布,左手松开他的嘴在他张嘴喘息时整团塞进了他的口腔,伸出右脚踩住他胸口站了起来。伸手抓住他畸形的左手腕提拉着已经因为没有骨头支撑而整截都柔软塌陷的手臂,绕过他的头,脚上用力蹬着他的胸膛,右手发力猛拽着他的畸形左手往他右肩方向用力的扯! 李晟在我脚下痛的像条刚被钓上岸的鱼一般,在地面疯狂抽搐蹦跶,我放开他软的像塑胶玩具般的左手。 我在男人的右手臂上站定,轻松的说:“还被掏了双眼的眼珠。” “咳咕!” 我却在怒火和恨意之间因遵从了内心的冲动,而产生了凌虐的快感,并希望获得更多来缓解被恨怒交加而格外澎湃的情绪冲刷之下的难受和苦痛。 退开一步,我走到讲台那,提拉着李晟之前坐过的椅子,举了起来,在浑身颤抖的李晟疯狂摇头,喉间声嘶力竭的冒出令人完全听不懂的含糊音响时,我咧开嘴笑,钢筋的椅腿椅背对准他的双腿用力砸了下去!椅子被我砸烂了,他的双腿也被我砸烂了。小腿骨碎裂的尖端因力的相互作用而穿破皮肤肌肉鲜血淋漓的戳刺了出来,鲜血瞬间染红了地面。哦,弄脏地面的还有李晟的尿呢,男人的裤裆已经湿透,泛黄的液体从他胯下滩了出来,还在往外扩散。 此刻李晟对我的恐惧已经达到了顶峰,他浑身颤抖抽搐,神色间全是惧怕到极点的错乱与哀求。 我蹲在他头侧拍他的脸嬉笑道:“这全都是拜你所赐,都是因为你的私欲害我被虐杀最后连尸体都被野狗分食。现在才废了你四肢罢了,就受不了了?那你欠我这么多拿什么还啊?” 把我从清醒又混沌的状态中给一把拉出来的,是骤然响起的手机铃声。 我都干了什么啊?! 我伸手将手指从前额插入发间收紧,紧紧抓拽自己的头发,头皮的刺痛让我头脑保持冷静,开始急速运转思考。 李晟再有罪,到底也是一位级别不低的警务人员,应该进行正当的庭审流程交给法律来严惩判处,私自进行打击报复是犯法的! 猛地抬头看向挂在教室天花板角落的监控,我松了口气。大概是这间教室经常空置,又或者本身监控摄像头已经损坏而无人修理的原因,代表监控正常工作的运行灯是黑的,并没有亮。 但谨慎起见还是要想办法去一趟监控室确定…… 男人的呜叫声打断了我的思绪,没有理会还在裤兜里响个不停的手机,这时候打电话给我的除了应该发现我不见的杜三也没别人了,这时候可不适合接他的电话。我努力平复纷乱的心绪放下手来俯视无力的瘫在地上,还在忍受疼痛而冷汗涔涔的李晟。 我蹲下身去,从他嘴里把沾满涎液的擦桌布拽了出来。 我掀了眼皮意外的看着他:“你竟然信了?” “原来如此,反正我也暴露了,你既然敢信,我就告诉你吧。因为你执行【b计划】导致我尝试探寻制毒厂的信息时被早有预料的瞿震当场抓住,事后我被交给了周裘,你知道周裘吧?后面还需要听详细的吗?”我淡淡的说。 脸上的神情顿时呈现出极致的痛苦,男人尚还完好的右肩动了动却抬不起整条手臂,眼眶里又开始冒出泪水嘴里张张合合来来回回就那三个字,“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病让你被我虐打成这样。我们打个商量吧,我不想自己从父亲和大哥手里接过的警号受污,这件事你要怎样才不追究我的刑事责任?” 我看稀奇似的看着他:“你这人真的好奇怪。” 李晟望向我,眼神是畏缩而柔软的,已经毫无之前的任何抵抗与挣扎,可见他经历了这番事已经坦然面对了自己的内心,“你对我做任何事都是应该的,都是我活该,我这样卑劣的人不配成为你人生中的污点。所以我得活着,我不能死在这里被发现,让你成为凶手。” “不……”他泛红的眼眶潮湿,眼神是温柔与痛楚交织的复杂漩涡,苍白毫无血色的面上神情却带着理智的锋芒,认真而坚定的说,“在了解你被虐杀而死过一次的时候,我就已经认为自己根本不配得到救赎。我的决定与自我救赎无关,抛开因无法直视自身情感而蒙昧的自我欺骗,重新审视整个局势。瞿震对你已然动情,你实现了【沈冬】的价值,目前在布局中的份量只比王牌卧底差一些。甚至在对瞿震的影响力上,你比王牌卧底还要更大。保全具有价值的棋子,为己方胜利打开局势增添筹码,无论是作为一名棋手还是没卸任的上线,这都是一次站在大局上的正确决定。” 说了太多话,李晟因疼痛无力而虚弱的气喘不已。 “你开车到目的地,把我往山坡上一扔,让我摔滚下去,造成的伤应该能掩盖你虐打出来的伤。”李晟说出自己的计划。 李晟笑道:“我已经把我们两之间的短信删了个干净,你不用担心我会留下针对你的线索。到时候被他们问询,我就直接坦白自己因公徇私对你做的那些事,跑到荒废山路是因为做贼心虚太过愧疚所以想找个僻静处呆着,结果晃神之下脚下一滑出了意外。” “你说了让我活着往后每日每夜充满苦痛,有你的祝福在,我不敢死。”他畏缩而虔诚的看着我,像是信奉邪神的教徒,既惧怕邪神乖张的性子又因信仰而无比诚挚。 李晟未必想不到这点,却提出用这种方式来帮我脱罪。 我深呼吸口气,抓着他的胳膊把他背了起来,往教室门外走。 好在这栋实验楼因为都是大型实验教室会用到,而学校里大型实验一般都比较少,所以通过电梯来到地下车库再把人运上车的时候都没遇见人,这也是我会把会面的地址选在这的原因。 将车子停好,我把人从车里背了出来,站在路边的铁丝栅栏边往山坡下看,这个山坡称得上陡峭,坡上树木林立怪石参差,我转背为抱,低头看着四肢软垂的他说,“到了,准备好你要上路了。” 我点了点头,不再说什么,将手伸出铁丝栅栏外,向下倾斜,看着男人从我双臂间向山坡下滑坠,他的眼睛一直盯着我,那样子像是要把我彻底镌刻在他的脑海里。 等我处理完这些,手机铃声再次响起。 “小冬?!是小冬吗?!你到底跑哪里去了?!我让保镖都进校园搜查了也没找见人,我都以为你被人绑架了!你现在在哪我去接你!” “杜笙。”我说。 “我杀人了,你来学校后门接我吧,有很多痕迹需要清理一下。”我淡淡的道。 我又给疯狗去了电话,给他交代了我这边发生的事,让他想办法在不暴露的情况下,让已经滚落山坡的李晟尽早得到救助。 活着,他还能闭紧嘴巴混淆他人视听。一旦嗝屁了,他尸体往法医那一送,那些法医能查出来的端倪可就太多了。 我信任疯狗的能力。他要办事能力不强不够小心谨慎,即使有上线提供资源,也难在贩毒集团卧底多年后爬到如今的位置还没引起毒枭丝毫怀疑。 我的大队长是个护犊子且十分正直富有责任和正义感的人,说白了干事虽然粗中有细,实际上就是个直肠子,所以不管是李晟还是我对他都比较信任。 杜三来的很快,我山路刚下了一半,他的车就已经开了过来。 我开了车门坐进去一关上车门,就被男人抱了个满怀。 车子启动了,在能容两车宽的山路上掉转了车头,杜 “他们虽然是受雇佣保护我的生命安全,但其实都是我二哥的心腹。即使他们现在明面上已经退役,偶尔还是会被我二哥召集去做一些秘密而重要的任务。是值得信任的。”杜三神情郑重的向我阐明。 杜三应下了,开始让开车的司机聆听我的指派和要求,通过他们自己的联络内网向其余团队队员下发指令。 至于他们要怎么买通或者想办法支开监控室内的保安?要不就更黑科技点直接黑掉学校的监控系统?那反正就是他们这些特殊保镖们该考虑的事情了,想来是难不倒这群军中精英的。 交代完这些,我靠着车座椅背捏起了鼻梁,感觉自己在警校被教官往死里练都没现在这么疲惫。 失控的发病,神经绷紧的进行犯罪行为掩盖,将事情一件件的分布下去,让适合的人处理…… 他声音听起来十足的冷静,我望向他颔首确定了他的猜测,即使事实绝非如此,人根本没死,整个计划都是别人做的,我只是个实施的工具人和计划成功后的既得利益者。 我一愣问他:“为什么要找回来?” 我点了点头认下,他语气冷漠的分析道:“那就不能让他的尸体被人找到,我们需要把他的尸体找回来进行再处理,以免让法医在解剖过程中发现不对被警方抓到蛛丝马迹最终查到你的头上。” 不愧是高智商反社会型人格,对于掩盖罪行那缜密的一套一套。 摇了摇头,我平静的说:“这里荒无人烟,等尸体被发现,都不知道腐烂成什么样了,只要我们把痕迹清理干净,警察想追查都不知怎么查起。不要忘了,我们出来的时间也有限,别惹了裴廷鹤的怀疑把这事闹大了。你没看我只联系了你,让你的人来处理这件事吗?杀人又不是多光彩的事,更何况还带了恩怨。也不是每个人都会像你那样善解人意不过问,我厌烦到时候还要面对裴廷鹤等人的问询,就让这件事成为我们两个人之间的秘密就好。” 就知道他会因此转移视线转变了关注重点! “杜笙,等会上街你帮我买套衣服吧,钱我会转给你,我身上的衣服染了血污,太暴露了。”我扯了扯身上沾染了血迹的衣物道。 男人回过头来看向我,露出鲜红的舌尖舔了舔唇,像是马上要品尝甜品的甜食佬那般迫不及待。 在我怔愣中,他扒掉了我的牛仔外套,一只手伸进我染了血污的t恤里放肆在我胸腹肌上巡游,另外一只手挑逗的揉捏着我的胯。 男人指尖又热又烫,逡巡在皮肤上四处点着火,胯下的鸡巴被男人宽大的手掌力道适中的挑逗揉捏,给我带来的刺激让我很快起了反应。 他俊秀的脸凑了上来想要亲我,被我伸手竖起一根食指顶着额头给推开,我恹恹的看他平静道,“你又没性瘾,别老是想着做做做成吗?” 我几乎寻找不到身边的人能有眼瞳的颜色黑得如此纯粹的人,那不是心有城府而显露出来深沉深邃会让人看进瞳眸中的深不见底。杜三幽深的黑眸中是淤泥般浓腻黏滑令人不喜的欲望和疯狂。像是一条粗长的森蚺,从脚踝小腿盘旋而上阴冷的缠紧了整个身体,好似动弹一下就要被这条森蚺给绞紧到窒息。 即使体内欲火已经被男人撩拨的腾燃,面上还是冷淡的直视他,我淡淡的问,“现在无缘无故的你犯什么病?” 他继续道:“当我买到你让我买的东西回过头却看不到你的时候……我无法形容那瞬间的恐惧。好比美梦成真,我开心的确认遇到你与你相处的点点滴滴都无比真实的时候,‘啪!’的一声,这美丽无比的梦幻泡泡破碎了。我从充斥美梦的天堂,重新坠落人间地狱。” 伸了胳膊环住男人的脖子,一用力把人压了下来,我不耐烦的皱着眉张嘴一把咬住杜三唇色较浅的淡红薄唇。杜三也立时反应,张开齿关将我充满攻击 我们像是两条缠在一起的雄性眼镜王蛇,为避免因自身太过强大的毒液而造成两败俱伤的局面。用着在动物界还算君子的方式,收起了毒牙只是用唇舌间的技巧和力量与对手对抗,尽量让自己占着上风稳稳的压住对方的头。 我伸手捏了把他胯间的鼓包,力量不轻不重逼得他哼叫了几声,偏头贴近他的脸侧将热气直往男人的耳朵里喷,我淡淡的说,“就你这副如今被我操熟的身体,吻一吻就情动成这样,还觉得我是虚构的,只存在于想象中?” “你不知道,你有多符合我对同伴的要求,甚至远远超过了我的要求和想象。我欣赏你的无情和冷酷,当你用冷漠面对他人的时候我真的喜爱极了,可当你也用这样冷淡漠然的姿态面对我的时候,我厌恶极了你的一视同仁。我与其他在你眼中心里无甚不同这点,正是我如今患得患失产生自我怀疑的根本。你要是能给予我一些回应就好了吧?最好能多给点,让我知道在你眼里心里我终究是不同的,我的灵魂也就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因无望的迫切渴求而难受痛苦。” 压进他的双腿间,我挺着胯用沾满前列腺液而湿漉漉的龟头隔着西裤磨蹭他尚被束缚住只能撑着个帐篷的性器,将他胯下的布料蹭得一片湿亮。 男人双手握住我掐在他脖子上的左手手腕,没有抗拒挣扎,甚至用力把我的手往他脖子那摁,向后仰头将脖颈往我手中送,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像是想用这苦肉计从我眼中逼出点什么。 他这副模样只会让我内心忍不住发笑。 他瞳孔骤缩应激般的上齿咬住了下唇露出尖锐的虎牙,察觉到我有往后退打算不再将情事继续下去的意图。杜三在我松开他脖子后猛的朝我扑了过来,双手牢牢的环住了我的后颈,跨坐上我的腰间,双腿用力夹住了我的腰,整个人窝缩成一团紧紧的贴靠在我的胸前。 男人探寻的目光扫在我的脸上,大概是瞧见我神色并非冰冷排斥,他这才松了口气似的稍有放松,亲吻我的唇说,“别这么对我小冬,我受不住的。我刚刚第一时间闪过的念头就是拿杀人这件事来威胁你不准你离开我,好在及时反应过来咬住了嘴唇没有说出口,我知道这只会激怒你让我们之间变得更糟糕。对不起我今天有些失控,我实在太紧张害怕,所以才失了分寸。” 我只是个装扮任务者,杜三是被牵连进来的无辜之人,又不可控,属实是不应该与之纠葛过深加大了任务过程中的变数。 男人那双月牙眼亮了亮他带着不敢置信的欣悦道:“小冬你是在担心我吗?!” 他笑:“我知道,他贩毒嘛。这种事我要想调查打听还是容易的,不愧是手染鲜血的人,胆大包天的很,上次还能借着他人的名义承包我旗下酒店的一条龙服务,也不怕被公安给一窝端了。小冬你放心吧,左右我不可能跟他有生意往来,他要还想在国内混也不会真的来杀了我。” 又开始了。 见我沉默,杜三凑过来喜爱的亲了亲我,扭胯磨蹭起我还硬着的鸡巴,清朗的嗓音带着点哑暧昧的凑在我耳边说,“我们把太多时间浪费在聊天上了,是不是该做正事了?” “我软了你硬着啊,我挑起来的火总归我灭嘛,你就这么干硬着我挺心疼的。”他说着开始解自己的裤子,将自己一条大白腿从西裤中释放了出来,胯间垂下来的肉块即使发软也很可观,被我瞧了眼就开始充血发胀要硬起来了。 他语句末尾浮现出兴奋扭曲的调调,始终让我不适应的冒起鸡皮疙瘩。 男人闻言却背过身去,将宽阔的肩背对着我,软白的大屁股将我的鸡巴给夹进了臀缝中。他扭着胯抬腰,将鸡巴压在我小腹与臀肉间,夹紧了两瓣白软的屁股肉上下来回的磨蹭。 我看着杜三绷紧了屁股肉夹弄着我的鸡巴来来回回好几下,才看他伸了手往后一边扶住了我的鸡巴,一边掰开了自己的屁股,丰盈柔软的臀肉从他用力的指缝间满溢而出,湿乎乎的粉嫩穴口因他的大力而扯得歪斜。 好些天没做,男人的肛穴紧致无比,即使有润滑,龟头整个顶进穴口的过程中受到不小的阻力。我亲眼看着杜三那粉色的屁眼被我的鸡巴给撑得每道褶皱都被抻的平平的,浪水被挤了出来,沿着我的柱根他的会阴一同打湿了两人身上的耻毛。开面前的美景。不过吞了我一个龟头,杜三那被撑大撑开原本泛粉的屁眼转眼通红,这红意还往穴口四周扩散了些,在白皙臀肉的衬托下臀缝蔓延开的红便格外显眼,说不出的艳丽与色情。 瞧着男人面颊上飞起的红霞和眼尾被情欲蒸腾出的湿红,我享受着龟头被紧致湿嫩的穴口肌肉夹含吞吮而来的快感,一巴掌拍在他白乎乎的屁股肉上,听杜三低声痛哼的同时,看那白软的臀丘掀起一阵肉浪,马上浮现出一个红彤彤的巴掌印来。 “我是想跟你一间房的嘛,可裴廷鹤这个碍眼的不让啊!啊唔……小冬你可以操的再深点,这样搞得我里面好痒……”杜三委屈的解释道。 我内心不由吐槽,听了他后面的诉求,伸出双手把住他紧窄的腰往我鸡巴上摁,杜三收回去的手已然撑在了黑色的挡板上,低低的哼叫着,分不清是痛还是爽。 当我将杜三彻底摁到了底,让他将我整个都吞入腹内的时候,杜三忽然直起腰来,在狭窄的车内空间勾着头,双臂往后撑住了我的胸膛,开始自己抬腰扭胯的骑坐起鸡巴来,他偏头看我,眼眶湿润,耳廓通红,面上的情潮已经开始往下蔓延。 一句话被他说的断断续续气喘连连,我倒是耐心听完了,不用出力那感情好,我收了双手往后靠在椅背上,被杜三撑着胸膛上上下下的用屁眼伺候起鸡巴来。 我粗喘着,被他厮磨紧缠湿润柔嫩的骚媚肠肉挤挤挨挨推推攘攘的按摩,被甬道内壁多汁热情的褶皱亲密贴合着鸡巴上的淫筋沟壑亲吻吮吸,敏感的龟头对抗着内里更为湿嫩紧巴之处产生的强大吸力,我舒服的轻叹口气。什么都不用干,这么坐着就已经享受到顶级的操逼快感,更别说伺候我的人自身有着极高的身份地位,我听着杜三因为爽而发出的骚叫声,清朗的声音带着情欲的沙哑,色情的让人想听到更多。不得不说,沉浸肉欲中的杜三从头到脚都充满了诱惑力,就连舒爽的呻吟都带着不自知的魅惑。 终于在我感觉快要射而忍不住挺腰的时候,杜三几个猛子坐下来的空档,他低叫一声绷紧了腰背双手捂着肚子像是在抚摸我那已经深深捅进他身体里的鸡巴,浑身止不住的抽搐颤抖起来,我则在他刚被破开嫩滑紧致无比的乙状结肠口的死绞下射出了精。 这场情事结束的不快不慢,不过比起以往正常情况下的做爱那时长还是略有缩短,毕竟我也没怎么去压抑自己的射精欲去尽可能的延长操逼快感。 等杜三缓过来,被缠着吻了个黏腻的深吻,差点又擦枪走火,被我及时制止,把人从身上无情的推开,相互做了清理,表面上看不出什么了,这才打开车窗通风,让杜三降了挡板。 我让司机开始联络队员询问处理进程,果然都是专业人士,干活就是利索,大家做事都很高效,将车停在校门口等着大伙汇合的时候,根本没等多久队员们就陆续到了。 等杜三买完衣服回来,整队人这才往裴家赶。 被晃了个猛的我和杜三从司机那得知所有车的车轮都被扎破了。 我神经立马紧绷起来,只听司机高声喊出—— “哒哒哒哒!” 在枪响起来的那一刻,我反射性压低了身子,顺便第一时间勾住了杜三的脖子把他上半身也压了下来,将别在裤腰的手枪拿到了手里,打开了保险。 外面噼里啪啦子弹射击在车体再被弹开的声音不绝于耳,我耳朵动了动开始仔细分辨枪响,以此判断敌人的方位。 前座的司机在喊完“敌袭”后,就直接朝副驾驶趴了过去,伸手拉开副驾驶座的手套盒,从里面掏出两件防弹衣递了过来。 司机又陆续从手套盒中取出四块厚钢板给了我们,我和杜三相互帮助,将四块厚钢板分别插进防弹背心中前胸后背的夹层间。 前座司机开始与其余队员交流,我从前两座之间的扶手箱探头朝前张望,看见他掀了副驾驶座底的垫脚毯,掏出一个长方形的黑箱,整个副驾驶座底瞬间凹进去个长方形的空格。 我听到枪响全部来自左边,“咔擦咔擦”靠左的前后车窗玻璃,已经因为承受不住子弹过于密集的击打而呈现多处蛛网状的裂痕。 我握紧了手枪,肾上腺素的极速分泌让我心跳如雷。 司机敏锐的察觉到我的视线,看了眼我手中紧握的枪,将弃置在副驾驶座垫上的手枪交给我:“枪响全部来自左侧,来袭的敌人想要逼我们下车应战。防弹玻璃撑不了多久,呆在车内并不安全。麻烦你把枪交给少爷,等会听我指令,我们从右侧出车进行反击。” 见我看他,杜三在保持对外的警惕之余朝我笑了笑:“惊讶?之前我在国外的时候是枪击俱乐部的会员,也考过持枪证,枪法还是不错的。孤身一人在国外如果没有点保命技能,太容易出意外了。” 明白杜三不是个拖油瓶,也是战力之一,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只嘱咐了句“子弹无眼,小心护头”,换来杜三开心灿烂的笑。 我没吭声。 我的位置靠近右侧的车门,蓄势待发的绷紧了腰腿肌肉,手搭在车门的开关扶手上,等待着司机的指令,杜三也紧紧的盯着我,一旦我开了车门,他也得迅速跟上才行。 他话音刚落就推开副驾驶的门整个人爬出门外双手撑地后利落的抱着枪进行了个战术翻滚,以车身为掩体抬起手中的步枪开始探身开枪进行反击掩护,连射一顿再缩回头来躲避一波乱射的子弹,免得被流弹爆头。 两台面包车的车门也在同一时间打开,呼啦啦的十几位黑衣保镖,持手枪或步枪的皆有,他们都与我们这台车的司机一样,黑衣之下也穿戴了防弹衣。 我都能通过枪响辨位,锁定位于10点与13点方向的两名敌人,扣动手枪扳机听对面草丛传来中枪的闷哼惨叫,就更别说那些本就是军中精英的保镖了。 还好瞿震给我的手枪不是什么特殊款式,而司机给我的防弹背心上又贴心的备了满子弹的通用手枪弹匣,不然这会儿我早射空子弹坐一边没事干了。 为什么? 不止是我们的,另外两台的车窗玻璃相继都发出了承受不住的破裂声响,对面的枪声停息了,有好些东西被从没了玻璃掩盖的车窗投进了车内,司机大喊一声不好,就想将车门关上,可惜他还是晚了一步。 即使我在看到的刹那就偏过头闭上了眼睛躲过了相当于约800万支烛火的强烈闪光,没有带耳罩的情况下170分贝左右的巨大噪声还是直接把我的意识给猛的推入漆黑深渊,我几乎是瞬间就被震晕了过去。 有人在我耳边说着什么,声音听起来就像耳朵进了水那般混沌沉重,完全听不清。 “老大!你可算回来了!我们日守夜守,守在裴家附近风餐露宿,可算是逮着机会活捉了瞿震的情人!这次看那老家伙还怎么嚣张!” 焯! 可没道理啊! 这其中一定有猫腻。 领头的小弟一眼就看到我,赶忙冲身后的人喊道:“嘿哟!人醒了嘿!老大快来瞧瞧!” 我看着他的样貌隐约觉得熟悉,却一时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看清我的脸后, 我一愣。 不是吧? 实在是与记忆中被人堵在体育器材室欺凌,那副低小孱弱的模样完全挂不上勾啊! 可“小老大”这个词一出,我脑海中立马跳出一段记忆,就是记忆中的人无论如何与面前的男人都对不上号。 不过保险起见我还是不太确定的问了一句:“你是那时候的小可怜小刚子?” 我每次听到他的名字都会想是什么样的父母,才会给自己小孩取名谐音甘蔗?生长出来只为被人攫取甜美汁水后成为被遗弃的残渣? 他说完后才留意到我身上绑得结结实实的麻绳,赶紧上手给我解了起来。 一个长相普通的小弟颤巍巍的举了手低声说:“老大,是我绑的。” 松了绑,我将被紧束在身后不知多久,已经僵麻的双臂舒展着活动了下,揉捏起有些酸痛的手腕,眼睛却打量着面前的男人和他的小弟们。 我的手腕被一双温热干燥的大手给握住,轻柔的按摩起来,我收回视线注视面前的男人,他眼帘低垂看着我的腕子脸上冒出毫不掩饰的心疼神色。 男人的声音是粗粝的,声音大一点就会让人误会在凶人,可他特意放低了姿态温声细语说话的时候,却有股百炼钢化绕指柔般的感觉,会直观的让人知道并感受到自己是被宠爱的。 他一边揉着我的腕子,一边回头又冲那个之前承认绑我的小弟剜了眼,那小弟怕的浑身哆嗦快要站不住了似的。 那个绑我的小弟一脸不敢置信的看了过来,一副天塌了的表情。我琢磨这可能就是被贬了吧?还不是普通意义的被贬,可能就是永远被驱逐出权利中心了? 当然我这样的心态显得家猫哭耗子假惺惺,毕竟我是受益者。 他笑了笑,蹲下身来双手握住我的手,仰视我语气认真而郑重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更何况小老大你当年不仅罩着我到我转学,期间还教我练武强身健体有了反抗欺凌的资本。这些年我其实一直在找你,我很后悔当初转学太过匆忙没有跟你好好道别,以至于后面想回头找你的时候犹如茫茫人海中大海捞针那般艰难。” 顿了顿,男人又试探的问道:“当年小老大总是以我太过弱小知道太多没有好处为由,从不告诉我个人信息,如今我有资格知道小老大的一切了吗?” 当年故意不透露自己的信息,主要还是那时候沉迷武侠,年纪又小正是犯中二病的时候。“但行好事,莫问前程”,做好事不留名嘛,特别是那时候刚柘无比认真的说要报恩,我又中二的豪情万丈,想着自己是行侠仗义才不要挟恩图报,就更加不肯透露分毫信息了。 我便镇定自若的告诉了他我的假身份,也没有谜语人一样故意捂着与瞿震的关系不说,我主动而坦然的讲清我与瞿震是如何相识纠缠起来的。他听完后忽然立起身子朝我俯下身连着椅背一起环住了我,克制而充满怜惜的,给了我一个拥抱。 低垂着头,他闷声说:“难怪小老大与当初气质大变,要不是我将你五官牢牢记在了脑海心里,第一眼看到小老大的时候我真没认出来……对不起,我要是坚定能找到你的信念,继续加大寻人力度就好了。也许在你遭逢巨变的时候,不至于孤单一人承受所有伤痛,也避免被瞿震那老家伙将你拉进泥沼中难以脱身。如果能早点找到小老大就好了,我会努力陪小老大走出心理创伤,让小老大过上自己想过的生活做自己想做的事……” 果不其然,刚柘一双圆眼通红,湿润了眼眶。 遥想当年我还在读中学,如果不是我一个人练球太晚,去学校体育器材室还球的话,可能还遇不到这档子事。 以前只听隔壁贵族学校霸凌现象严重,我所读的学校向来对外宣传主打学风淳正,没想到依旧滋生着阴暗,只是更隐蔽些罢了。 那几个高年级的学长仗着人多,还想把冲进来见义勇为多管闲事的我揍一顿。耐不住我从小就被老爸拉着练体能和自由搏击,对付几个寻常成年男子都手到擒来,更别说这几个毛都没长齐也不是练家子的中学生,没几下一个个的都被我给撂趴下了。是个狠茬子,知道自己打不过放了狠话就跑了,扬言一定要摇人来找回场子,我都懒得理会,蹲下身开始检查受害者的身体情况。 我没有回应他的好心提醒,只咂舌于受害者骨瘦如柴的身板以及惊讶这几个霸凌者竟然还有点脑子。露出来的皮肤是一块没伤着,被衣服捂住的皮下全是暗伤,更别说我因为尊重隐私而没有再继续勘看被长裤遮的严严实实的下半身,以及这人以往遭受过的精神层面的侮辱与虐待。 不等他们摇人,我自己主动就去找他们,找到一次我就把他们堵在无人角落里打一次。我所谓的打比他们更聪明不留痕迹些,占着跟老爸和大哥对打练手经常跌打损伤,久病成医,把他们胳膊来来回回卸个两三次再给他们安好,让他们充分感受到被伤害的疼痛却没有丝毫指控我施暴的证据。 “贱种!”、“野种!”、“小杂种!”…… 回过头来就见人低垂着头,双手攒拳,用力到指甲掐进肉里,都有血迹冒了出来。 也就是这个时候,这位受害者终于破了心防,告诉了我他的所有不堪。 原本靠着富豪每月打来的赡养费就够母子花销了,没想到这包养小三的事被富豪原配知道,直接闹上了门给了母子很大的没脸。 这些都不算什么,只要换个居住环境和学校照样能将生活继续下去,可这都要钱,而压倒母子两最后一根稻草的正是钱。 这也导致刚柘在学校的境况更加糟糕,因为家长会等原因,刚柘母亲不可避免认识了其他家长。生活所迫,客户群自然而然的扩展到了刚柘同学家长身上,而这种事情纸包不住火,同学知道刚柘母亲是破坏自己家庭和谐的罪魁祸首,把愤怒通通倾泻在了刚柘身上…… 刚柘并没有做对不起他人的事。要不是富豪原配上门来闹,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是私生子。逆来顺受的接受周围一切诘难磋磨不反抗,都是他自身认为自己活该。 我因为长的好看,经常备受同学和其他班学生的瞩目,想着自己二姐看的《流星花园》电视剧里那四大帅哥的傲慢为女主杉菜带去的麻烦。我为了避免自己太过招人给刚柘带去同样的烦恼,经常会在书包里多带一件连帽衫,去见刚柘的时候就去厕所换上。带着大兜帽遮了脸走人比较少的校园小径,两年下来竟然都未被同学识破。也不知道该说是幸运,还是自己那时候就展露了装扮天赋? 至于他后来为什么还是没能找出我的信息,大概是等他有能力寻人的时候,时间已经过的太久了。学校一届又一届学生的带,一批老师一批老师的换,早已物是人非,他想找人都不知道找谁。而我除了一张惹人注目的脸,别的时候又都低调做人,并不出风头,也只有打篮球的时候曾经在比赛时风光过一把。不过篮球赛每个季度都有,而我只参加过一次,这种赢得比赛的风光时刻非常常见,未必能让人铭记许久。 眼瞧着刚柘的身体变得壮实,精神面貌跟着好了起来,眼神也有光了,我当时那个成就感,就像路边捡了只快咽气的小狗崽,给他养的膘肥体壮那样老怀大慰。 就跟现在一样。 他伸手将我还抚在他脸上擦泪的手握在掌心,自己胡乱的拿袖子将泪痕擦干了,吸了吸鼻子闷闷的说,“那小老大就待在我这吧,别回去了,瞿震他贩毒真正的脑袋别裤腰带的营生,跟着他不安全。” 如果刚柘也打算开始插手毒品营生,那他也会是我的敌人,我对敌人从不手软即使他曾经是我的兄弟。 “怎么想着去混黑的?还硬要往本市这个极度排外的圈子里钻?”我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啧,自己被人控的死死的,还想着找到我报恩情给我想要的生活,这真的不是在给别人送软肋吗?的事情里真是要烦死。 这么想着,我开口道:“小刚子……呃,你如今是大人了叫小刚子好像不太好,我以后就叫你刚子吧?” “嗯,那刚子,你们是怎么知道我在裴七爷那的?是谁给你们透露的消息?”我微眯着双眼问了出来。 他说着把手机里找到的那条匿名短信给我看—— 我接过手机,盯着那串陌生的号码,深呼吸口气,脑子里开始自发思索起嫌疑人。 【b计划】的实施让我彻底丧失瞿震那边的小弟缘,即使瞿震为此整顿了散播我警察身份的人,也难以重新被这群常年刀口舔血的小弟所接受信任。 可我第一反应就是怀疑周裘,其次才是当时跟随我和瞿震去濑泊镇的那拨小弟。 怀疑周裘,自然是因为我与他已经是摆在明面上的矛盾,一有机会只会把对方往死里弄绝无法调和。 这狗逼在瞿震那人缘虽然预估不是很好,不然也不会毫无防备被我揍一顿暴露了异于常人的体质反而被我狠狠羞辱。但总归比我还是好些,很难说他不会从别人嘴里打听到我的动向,再找机会泄露给刚子知道。 这年头因为互联网技术的高速发展,除了些逐渐被时代淘汰的年长者们,大多数人都离不开网络。因此对所需app进行实名注册时,难免要填写自己的个人真实信息。而个人信息这种东西,明面上是受重重保护。可只要有钱,钱给够。不说专门的信息管理公司会有员工轻易被重金买通主动泄露客户个人信息,有钱雇黑客也能得到自己所想。 但也说不好是否是正旁观刚子与瞿震相争,坐观山虎斗想要渔翁得利的第三方在插手。 我把手机还给了刚子,让他将匿名短信截图然后打算加个好友要他把截图发给我,就伸手掏兜,却发现裤兜里空空如也。 他没回答我,只是眼神明灭面露思索的看着我。 那时候的他跟我交心后,看着我更多的是崇拜和感激,而且非常的真挚坦诚。我说什么他就做什么,仿佛一个在战场上只知服从上级命令摒弃掉个人情感的士兵。 “小老大,你在瞿震那里是不是过得不好?”他问道,圆眼中闪过一道光。 他伸手过来温柔的牵住了我的双手,面上带着心疼的神色说出自己的推论:“虽然有第三方插手设伏想坐收渔翁之利的嫌疑,但那些人能混到这个地步,哪个不是不择手段?在他们眼里,爱情这种东西就是他妈的扯淡玩意儿!只要有钱他们能得到无数男男女女的‘爱情’,即使这些‘爱情’充满物质虚假无比,但只要床上爽到床下再被人关心伺候着他们就认为这是爱情。所以在这些人的观念里,情人就是玩物,不值一提。反而更喜欢直接拿家人来要挟,因为在他们眼里亲情显然更能掣肘一个人,他们更相信血脉相连的力量。” 我头痛的捏起了鼻梁。 瞿震做的贩毒营生就注定他一辈子不得安生。 瞿震能凝结人心,主要是在他的带领下,大家都赚到了钱而且没被公家端了老巢。都觉得这营生会长久,认为瞿震很有本事,他的决策不会失误。即使干这行有生命危险,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嗝屁了,也会让人觉得跟着他干没有错,毕竟高额的利润会让人觉得铤而走险挺值得。只有少部分心腹会在日渐相处中折服于他的个人魅力,真正献上忠诚。 一旦瞿震的决策在他们看来是错误的,这些早昧了良心一心向钱看的毒贩,就会开始质疑瞿震,甚至在集团内有着不低地位的人更是会被胸中的野心驱动,觊觎起瞿震手中的权柄。 动摇了大家对瞿震这位集团老大的信心,大大减损瞿震在集团内的威信,有利于这群人在内部拉拢集结自己的势力,等着端了瞿震再自己上位。 不管是涉黑还是贩毒,这类已经道德沦丧的人群,生存法则已经完全返祖化了。 而小弟们需要老大维持整个集体的完整与存在,并从集体活动中攫取利益,努力向权利中心卷,贪婪的想要更多。却在拼命攀爬触及权利的过程中私欲和野心又进一步膨 因此在这种冷酷又残忍的生存法则下,权力争斗的血腥戏码总是重复上演,形成无解的恶循环。 这哪里是什么相信不相信的问题!他妈的瞿震是老子的任务目标啊!任务者能脱离任务目标吗?!更操蛋的是还得想办法稳固瞿震的地位,不然瞿震真被下面的人给弄的翘辫子了,老子这他妈任务直接做了个寂寞!这要花了近半年时间,到头来贩毒集团没瓦解还换了个新毒枭,搁我自己听到都要笑出声来了,气的! 我摇了摇头坚定地说:“我现在暂时不能离开瞿震,不仅不能离开,我还得想办法保住他的地位。” 我瞥了他一眼,无语的默了默,继而说道,“你觉得我会喜欢吗?” 我乐了:“那你觉得我跟谁配?” 一大老爷们的,皮肤又是蜜一般的颜色,期期艾艾脸羞红的跟个姑娘似的扭捏,让我瞬间起了鸡皮疙瘩,倒也不会觉得恶心作怪或者说是反感作呕,毕竟刚子颜值还是能打的,就是感觉这反差令人挺不适应的。想起我二姐说的“反差萌”了,可我看着刚子只觉得反差懵,就是突然给我来一拳那样懵。 感觉掌心下刚子的肩膀略有放松,我看他神情,似乎是因为自己想岔了而感到窘迫,他挠了挠脸,不好意思的说,“啊……是这样啊……” “什么想法?”我问。 嘶—— 就当初瞿震拿枪有心试探我,结果探出我自毁心理,当着他面朝自己开枪,这逼就被吓了个好歹,直到把我交给疯狗送去裴七那保护前还在嘱咐我别轻生来看,瞿震要得到我的死讯……很难想象他得崩溃成什么样子。 这种想象着将仇人拉入痛苦深渊的快意,让我几乎没多犹豫就同意了刚子的想法,但这需要好好操作。 当然枪会上空包弹,我身上则带血包来模拟中枪情形。 刚子一双圆眼中闪过一抹狡黠:“那就弄一具。体型差不多的,毁掉面容。” 我还是摇了摇头,否决了这个提议。 你不得不考虑瞿震那样的人,在见到一具面容被毁的尸体时,第一反应在不可置信下是不是会进行一些验证,比如进行dna比对。 而我在瞿震的老巢,裴七的老宅都留下不少生活痕迹,他们要采集我的dna与尸体进行比照是没有难度的。 而且与我类似的尸体哪有那么容易找?就当他们到时候犯蠢信了那假尸就是我好了,可谁能保证他们收殓尸首的时候不会让入殓师进行容貌修复以及亲自上手擦身换衣?我跟瞿震在一块的时候性事频率那么高,他能不熟悉我的身体?搞不好剥光了一看胯下就知道不是我。虽然这好像不是什么值得说出来夸耀的事情,但男性生殖器勃起长度能到25厘米的人真的稀少,刚子他难道还能每具尸体都剥光了去比照人家的鸡巴来挑尸呢? 刚子这好不容易搞起来的黑帮很可能要被那几个人联手打残直接进行人道毁灭的啊…… “怎么了?”我看他这样凶相毕露的模样直接问了出来。 我眉头一动,这是怕我会见色忘友,有了情人忘了兄弟?还是……这刚子对我也有了别样的情感? 刚子从我们见面起,除却一开始确定我就是我的时候他格外激动的情绪外放,后面像是怕吓到我引起我不适似的,又将所有情绪情感内敛了起来。他太克制,让我在他偶尔泄露情绪端倪时,也拿不准他到底对我依旧兄弟情一如往昔,还是多年下来多少变了些质? 他对我是兄弟情也好还是变质成了别的什么,只要他还是向着我不跟我 重新见到旧时认得兄弟固然有故人重逢的感慨,但我如今到底心性大变,为了报仇我可以不择手段,刚子能被我利用抨击毒枭瞿震,那我绝不会因为以往的情谊而手软放过。 我淡淡的睇着他:“非常感激你还惦念旧情,所以这次被绑架成人质我才幸运的什么事都没有。但我们之间毕竟跨越的时间太长,你变了,我也变了。现在基于共同的目的不想让瞿震好过而合作,我会付出一定信任配合,但除此之外,你不要太信任我,我也不会像以前那样轻易对你付出百分百的信任。” 刚子突然双手握住了我的肩膀打断了我的话,他圆眼中挣出了红血丝让他双眼看起来又大又红,特别像要凶性大发的兽类,哑着声说,“我长高了,变壮了,容貌比以前要成熟显老,我的身份地位有所改变……可我对小老大不可能变!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我都只想有一天能站起来庇护小老大,让你做自己想做的事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小老大,你可以不对我付出百分百的信任,你要对我做什么都可以的小老大。可我做不到对你不信任,这点我做不到……我不能忘恩负义,我也不能……” 伸手握拳锤了锤他的肩膀,我说:“行,你要是信任我回头被坑了,可别来我面前哭。” 用看傻子似的眼观瞥了眼刚子,受不了的抬手给他后脑勺轻扇了一下,看男人被我那巴掌带的头往前一点,又立马抬起脸来笑呵呵的看着我伸手挠了挠后脑。 随即便与他说起我心中成型的计划:“刚子,我觉得还是要现场,让他们亲眼看到才会相信。” “你清楚我不是一点防备能力都没有的弱鸡,我长了眼睛能躲不是冲着我来的流弹,而且做什么都有风险,更何况在我拥有防护的情况下,风险已经降低了。”我微眯起双眼,缓缓道,“刚子,去联系瞿震。你尽量把事情谈下来,到时候面对面交易。我会让瞿震那边先开枪引发交锋,然后在你们面前中枪。你把对我的在乎表现的越浓烈越好,这样你抢夺我‘尸首’的时候就不会显得太突兀。他们要是误会了我两之间的关系,那更是很好诠释了你不愿交出我‘尸体’的原因。” 我便继续往下说,“只要我中了枪,我们就可以从交锋中飞速撤离。摆脱所有人然后潜伏隐匿起来,后续的事情就交给你操作。你是需要我拍个受了枪伤吐血嗝屁的视频,还是弄个骨灰盒跟他们说你已经将我火葬还是别的都行,我就不用出面了,毕竟那时候我已经是个‘死人’。这样就可以让所有人的仇恨从你身上转接到瞿震身边,那些展露狼子野心的人身上。我们反而能坐山观虎斗了,等他们贩毒集团内部清理的差不多,瞿震重新建立起威信。我们再露面,我撮合你们,让你能拿到货有所交代,他又坐稳了位置,实现双赢。” 我翻了个白眼:“你也还是像以前那样喜欢拍我马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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