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没有季诀,想要弄到牧实微的资料也不难,毕竟牧实微并不是低调的角色。 空降生,联邦军校仅此一人。 可惜牧实微来晚了,既没有赶上首席竞争,也没能参与实战演练,唯二能够服众的赛事全部错过,导致这位空降生不得不改变计划。 只要胜过陆琢,一切都会回到他计划中的轨道,审判长的独子必须成为同届学生中的第一人。 他们第一次见面就不太愉快,当然,是牧实微单方面的不愉快。 一个身份不明的空降生并不值得他亲自接待。 陆琢拒绝了校长的要求,然而事情并没能结束,他的拒绝传到了牧实微的耳朵里,出身高贵的alpha一辈子都没受过这么大的羞辱。 他把这定义为羞辱。 所以他没有敲门。 牧实微得承认,陆琢的脸确实比传闻中还要出色,虽然星网上到处都是他的美貌的新闻,但是一张照片都没有。 季诀这个废物,居然让beta当上了首席。 “首席这种没用的头衔,离开了学校,什么都不是。” “甚至比不上我一句话来的管用。” 陆琢却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 alpha轻蔑的看着高挑漂亮的beta首席,瞧,这就迫不及待的想知道他的名字了,如果他知道自己曾拒绝过审判长的独子,恐怕会后悔的哭出来。 “牧实微,我猜你一定还记得这个名字,今早被你拒绝的空降生。” 陆琢随手抽出一张纸,笔尖动了动,漆黑的眼在牧实微身上顿了顿。 alpha微微颔首,姿态端得极高。 “上课时间乱跑,记过一次,今晚去打扫图书馆,我会安排两名同学监督你。” “拿好,牧同学。” 陆琢当晚确实安排了两名学生去监督他,同时也安排了两名学生去偷偷盯着他们三个人。 牧实微收买了监督他的两名同学替他打扫图书馆,自己则坐在沙发上看完了一整本《对beta恋人的观察:如何看穿beta的心思》。 或许他曾用在陆琢身上过,不过陆琢从没发现牧实微看穿他的心思过。 负责监督的两名学生如实禀报了事情的经过,作为首席,陆琢当然不能坐视本该受罚的学生使用不正当手段逃避惩罚。 集齐三次记过,将会被送上联邦军校的黑底“功德墙”,这对于好面子的贵族alpha来说可谓奇耻大辱,尤其牧实微一开始是抱着成为年级第一人的目的来的。 一个随心所欲惯了的傲慢贵族,在得知自己处境不妙的时候,非但学不会收敛,反而更加大胆。 “身为alpha擅闯beta宿舍,牧同学,你是本届第一位集齐三次记过的人。” “别乱扔。” 很上道的alpha,但是陆琢暂时并不需要他。 “少明知故问。” “我调查过了,你只是一个十七区出身的平民,见好就收的道理,你不会不明白吧?” 陆琢最擅长的是贪得无厌。 就像应楚祈能够在军部为他开道一样,牧实微应当也有母父为他准备好的政治舞台,或是祖辈积累下来的人脉。 “虽然我不否认自己的出身,不过,我确实和贵族相性不好,尤其是alpha。” 木质的门板在牧实微的面前合上,带起一阵风,吹的alpha脸疼。 那个人甚 该死的平民!他根本不知道他拒绝了谁! 贪得无厌的平民! 然而他一连几天都没得到季诀的回信。 牧实微直接找上了门,入学这些天以来,牧实微做的最多的恐怕就是堵人了,他特地选择了陆琢不在的时间段,以防狡猾的beta又给他加条罪名。 “你找我干什么?” 牧实微倒是坐的笔直,他摘下用作伪装的眼镜,将自己查到的东西扔到桌上。 季诀翻了个白眼,想起那个做完交易就翻脸不认人的beta,有些挫败的揉了揉蓬乱的红发,“不是我,但也差不多了。” “你说清楚,是谁让你搞十七区区长的?” 季诀莫名的不喜欢牧实微向他深究,他烦躁的抬脚踹了一下桌子,alpha恐怖的力量把桌腿直接踹断,飞溅的木屑砸了一地。 想起那天陆琢和他打听牧实微的资料,季诀眼中浮起一丝怀疑,牧实微这么在意,会不会是陆琢跟他提过十七区区长的事?他们也做了同样的交易? 牧实微松了一口气,陆琢那样的硬骨头,怎么想也不可能是季诀口中的婊子,他恢复了端正的坐姿,神情自若的开导季诀:“既然只是一个婊子,何必闹这么大的阵仗?” alpha脸上浮起一丝讥嘲,“季诀,你可别让婊子玩了。” 牧实微脸色一白,同为高等级alpha,他们之间的信息素强烈互斥,光是闻到就会造成生理性的厌恶,而现在,季诀的信息素在攻击他。 季诀无缘无故攻击他干什么? 牧实微在浓郁的信息素的压迫下,最终没忍住放出了自己的信息素与之相抗衡,两个高等级alpha的信息素暴动,无孔不入,带着恐怖的威慑力。 季诀红了眼,牧实微也被他惹恼了,他们现在还只是信息素抗衡,再拖下去免不了肢体搏斗,而在校内违规进行肢体搏斗,绝不是牧实微想要的。 穿着黑红军装改版制服的beta踩着军靴一脚踹开宿舍门,他抬起眼皮扫了一眼,踢开地面上的桌腿,“破坏宿舍设施,赔款五万。” 季诀直愣愣的看着陆琢一步步走进他的信息素包围圈中,激动的手指都在颤抖。 “啪!” “…是,首席。” beta瞥了他一眼,藏在睫毛下的漆黑眸子似乎能将一切吸进去,他似笑非笑的勾起唇,“你也跟上。” 陆琢,婊子,这可能吗? 联邦军校的禁闭室位于首席办公室的正下方,并不是简陋的地下室,而是一间布置妥当的卧室,配有浴室,洗漱用品一应俱全。 毕竟学生们要么天资卓越,要么背景雄厚,校方也不想事后遭到报复。 方便他们和首席独处。 他当然知道beta没有腺体,可他就是想咬两口,想在首席的后颈上磨磨牙,留上一两个牙印,alpha的口水里也是有信息素的,如果能让首席的后颈沾上他的信息素…… 陆琢无视季诀炙热的视线,打开禁闭室的门,先一步走了进去,两个alpha一言不发的跟进去。 牧实微的贵族毛病犯了,坐在床上和人对话未免太过不像样,虽然对方只是一个平民、婊子,当然,他也可以选择站着,但是一方坐着一方站着,岂不是显得他不如陆琢吗? 跪…在陆琢脚边? 至少…至少… 牧实微眼含嘲讽的看着陆琢,一句话就想让一个权贵alpha下跪,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婊子。 他等了三十秒,等得手心出汗、心跳加速,也没能等到首席的第二个指令。 alpha跪下的声音听得人心惊,坚硬的膝盖重重的砸在地面上,禁闭室的特质地板都有些撑不住。 季诀跪的位置很近,一低头就能亲到陆琢的靴子,同样的,一抬头就能迎接陆琢的耳光。 妈的! 不就是个婊子,再漂亮又怎么样,以季诀的身份,想玩就玩了,何必这么讨好他?。 “报告首席,没有!” 像一只引颈就戮的羊羔。 我他妈在干什么? 操,首席会不会觉得他太贱了? “啪!” “一,谢谢首席管教!” “啪!啪!啪!” …… 陆琢始终保持着不紧不慢的速度,力道也一成不变,季诀的脸已经肿了一圈,像个红艳艳的水球,只要一戳就能流出水似的,嘴角被他的犬牙咬破了,渗出了血丝,一说话就疼。 他就是犯贱! “啪啪啪啪啪啪!” “唔唔啊啊啊!谢谢…嗯唔谢谢首席管教!” 精液浸湿了裤子。 “唔嗯…啊啊首席…呃啊啊啊尿了啊啊啊!!!” 牧实微终于意识到了问题,他避开满地的脏污,打开季诀的光脑看了一眼身体数据,果然…… 易感期状态下的alpha大多呈现暴躁易怒、欲望过剩、渴望恋人陪伴的状态,季诀三个都占了。 他垂眼看向倒在脚边的季诀,暂时还没有失控,也没有表现出对标记的渴望,乖巧、听话。 “季诀,起来。” 很标准。 “是,嘶——首席。” 合上的门遮住了视线,陆琢若有所思的敲了敲光脑,漆黑的瞳孔透不进一点光。 对他更有利。 牧实微看着满地的脏污,面色铁青,他也不是没看过别人玩oga的时候有多淫乱,但是季诀可是个货真价实的alpha。 “首席,我们难道要一直待在这吗?”牧实微全身都写着抗拒,屋子里一片狼藉,他只能把目光放在首席身上,免得脏了眼睛。 至少监狱里的人会顾忌他的父亲。 alpha的易感期通常长达五到七天,季诀可以直接在禁闭室里度过整个易感期。 英俊的有些刻薄的alpha眨了眨铁灰色的眸子,或许他在暗示什么,不过陆琢一律装作不知道。 “必须。” 牧实微推了推眼镜,“首席就不能通融一下?” “做交易的前提是坦诚相待,”陆琢拨了拨自左肩垂下的金色穗子,“牧同学,你的真实身份总不会是通缉犯吧?” “知道我的身份对你有什么好处?” “好处……” beta漫不经心的抛出一个炸弹,让自诩见多识广的牧实微都怔了怔,他抓了抓打理的一丝不挂的额发,前所未有的感到了荒唐。 这种偏离预想的失控感真熟悉,似乎从他决定成为空降生,或者说是和陆琢第一次扯上关系开始,就没有任何一件事符合计划。 “议会从来没有出现过beta议员,所有上升渠道都被alpha控制了,就算是oga也只能成为议员的秘书,代替议员发言而已。” 陆琢点点头,认可了牧实微的话。 因为牧实微也另有所图。 “要不要试试看,投资史上第一位beta议员?” 牧实微不再将他看作一个玩物、下等人,而是用审视商品的目光评估陆琢的价值,外貌无疑是加分项,辉煌的履历也值得称赞,野心勃勃确实是个不错的特质。 但是—— 牧实微看不惯陆琢那副胜券在握的模样,他摊开手耸了耸肩,略带讽刺的笑了笑,“首席,比起你,我为什么不直接投资一个绝对能成为议员的alpha呢?”的很到位,但他心里还是有些不安,不可否认,刚才的一瞬间,他确实被陆琢迷惑了。 “首席,您想要我的支持,至少拿出点诚意来,大话谁都会说。” 牧实微打定了主意,无论陆琢的筹码是什么,他都会毫不犹豫的拒绝,让陆琢也体验一下他尝过的滋味。 牧实微压住忍不住上翘的唇角,镜片后的眼睛一眨不眨的捕捉首席的表情。 陆琢神色淡淡,交叠的腿放了下来,他从沙发上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到牧实微面前,在牧实微灼灼的目光中,拿出了一张折叠的纸。 “你的处分通知,三次记过已经达成,刚刚我收到消息,功德墙最后一排第一个就是你。” 牧实微闭了闭眼,关掉照片投影,缓缓呼出一口气,“那…你的诚意呢?” 等…! “你都不争取一下吗?这么容易放弃,还想竞选议员?” “你并不是我的选民,我的受众也从来不包括权贵。” 牧实微手指一颤,他重新捏住首席的腕骨,力道大的让陆琢都微微拧起了眉。 不能就这么被首席舍弃。 牧实微强行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没那么可怜,“如果…我告诉你我的身份,首席要不要试着、争取一下?” 如此近的距离,陆琢能够轻易捕捉到牧实微过速的心跳和加重的喘息,比起依靠恐怖体质和等级加成的alpha,身为beta的陆琢在战斗中更加习惯于观察对手的细微反应。 风筝放久了,也该收回来了。 “先跪下,我再考虑。” 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三十秒。”陆琢深知趁热打铁的重要性,逼得更紧了些,“我也给你三十秒的思考时间。” 妈的。 陆琢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还有二十秒。” 牧实微干咽了口唾沫,喉咙火辣辣的发堵,季诀在浴室,禁闭室里也没有摄像头。 不就是弯个腿的事吗?审判长的儿子不会因为给一个平民下跪而失去继承权。 陆琢遗憾的抽回自己被捏的发红的手腕,布料从牧实微的手心抽离,alpha脑内名为理智的弦猛的断开。 牧实微以为自己多么歇斯底里,实际上他只是发出了一声几不可察的气音,被膝盖撞击地面的响声盖了过去。 牧实微不自在的别开眼,还好,陆琢应该没听到他情急之下的挽留,他还有扭转局面的机会。 alpha的每一处都精雕细琢。 “说说吧,你的真实身份。” 只要审判长愿意,小偷小摸也能终身流放,罪孽滔天也不乏无罪释放的可能。 牧实微抬起一只手虚虚的环在陆琢的小腿上,自下而上看过去,铁灰色的双眼微微上翻。 他还在做着夺回主动权的美梦。 “你跟我吧。” 没有任何犹豫,陆琢轻飘飘的甩下两个字,重重砸在牧实微的心口,砸的人发疼。 随便玩玩就甩了吧。 禁闭室肯定是不能待了,季诀被两人默契的忽视,牧实微跟着陆琢离开了地下,回到了首席办公室。 一整排靠墙的书架,长达两米的办公桌,齐腰高的窗户,这些都是不错的做爱地点,牧实微冷下去的心思重新活络起来。 陆琢后腰靠在办公桌上,慢斯条理的解开皮带,冷白的手指和黑色的皮带一触即分,见牧实微盯着他双眼发直,陆琢若有若无的掀起唇。 牧实微眼皮一抖,垂首开始解开扣子,比起急性子脱了裤子直接开干的季诀,牧实微更重视所谓的贵族礼仪,非要一件一件全部脱干净。 陆琢看着好笑,如 确实是装腔作势的贵族,和季诀那样的野路子资本家完全不同。 权贵与平民在虚假的缠绵中互换体液,彼此折磨口腔与唇舌,在唾液里浸泡干涸的情意。 牧实微在换气的间隙吐出几个音节,他这么问当然不是出于嫉妒,只是对首席的性生活好奇罢了。 陆琢的回答是重新覆上来的吻,承认与否认都不是牧实微想要的回答。 他在热吻中睁开双眼,架在鼻梁上的眼镜略微歪了些,漆黑的瞳一寸寸审视怀里的“选民”。 体术废物。 经过后腰,停在了尾椎。 蓦然睁开的铁灰色眸子不带任何温度,唇齿分开的瞬间,津液连成了透明的线,断开后坠了下来。 说着alpha低头扯开beta的裤子,粉白的性器撞进眼底,牧实微眉毛一挑,连性器都长得这么好看,这人天生就是该被人追捧的。 “呃啊啊啊…首席…我摸的舒服吗?唔嗯…首席的鸡巴很喜欢我的手哦啊啊啊…好硬唔啊…” “咿啊啊撞到了…唔嗯…龟头好麻嗯…别撞了唔啊啊…要到了哈啊…” 这倒是正好省了润滑。 陆琢看着他翻白的眼,按住alpha的臀瓣向两边拉开,阴茎抵住了穴口,危机感将牧实微拉了回来,他勉强找到跑的没影的神智,出拳的一瞬间被首席按倒在了办公桌上。 牧实微恐惧的睁大了眼,滚烫的异物抵在了干涩的后穴,龟头上的精液起到了润滑的作用,以一种极为缓慢的速度突破脆弱的防线,钻进了内里湿热的肠壁,不速之客受到了热烈的欢迎,蠕动的媚肉热情的围了上来。 下体被撑开成不可思议的尺寸,牧实微低头看着两人的交合处惊愕的倒吸一口凉气,小小的肉洞把狰狞的阴茎吞了个干净。 粉白色的性器合不拢的肠道里捣弄,发出令人面红耳赤的水声,咕啾咕啾的水声越来越响亮,夹杂着睾丸拍打臀瓣的脆响。 牧实微的哽咽逐渐变了调,越来越长,像高昂的尖叫,嗓音里带着求救的色彩,又被涂上一层层情欲。 beta没有信息素,那又怎么样呢? alpha在信息素的干扰下能成为欲望的奴隶,在快感的冲击下也能达到同样的效果。 牧实微逐渐得了趣,主动去迎合陆琢的肉茎,让阴茎在绞紧的穴里进出的更加顺畅,好缓解挥之不去的痒意。 陆琢的手掌包拢着牧实微的屁股揉捏,丰满的臀瓣上遍布深浅不一的指印,睾丸撞击后留下的红痕明晃晃的覆盖在指印上,又很快被新的指印覆盖。 “那我呢?” 牧实微迟迟得不到满足,情欲的火在皮肤上一点点蔓延,本该给他灭火的家伙却玩忽职守,只在穴口摩擦抽插。 牧实微忍不住低骂出声,淫媚请求也很快得到了回应,龟头被吸进穴内,全根没入地猛烈抽插,湿软的后穴勾得陆琢越操越狠。 “你…你要嗯…流放…唔嗯不…不能流放,我要杀了你…哈嗯…把你锁起来…” 又或许他已经有答案了,只是不愿意承认。 “首席…首席额啊啊…”牧实微带着哭腔叫着,难耐地仰起脖子,腰部跟着操弄的节奏来回晃动,一直被操弄到最深处。 陆琢既不给予回应,也不放松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