漏壶抓住击打它头部的球棒,燃烧的火焰沿着球棒喷出,直朝穹烧去。 硝子扶起精神不济的伊地知,躲到更远处的墙角边。 眼镜上是燃烧的火焰,以及火焰中打成一团的一人一咒灵。 她靠在墙边站着,手背抹去额头的细汗,“我们等来了援助,晚饭前就可以回到高专,甚至还可以小酌一杯。” 伊地知蹲在墙角抬起双眼,注视了硝子,恢复了些精神,观察着打斗的激烈。 真是可悲。伊地知忧郁地想。 所以更不能把咒术师背负的沉重强加给他,把拯救所有人的责任交付他一人身上。 伊地知抱起自己的脑袋,虽然作为辅助监督已经跟咒术师,咒灵打交道将近十年。他还适应不了这种无力感。 “他那份力量就是希望本身,”硝子沉下眼来,“这或许对他来说,本身就是一种‘诅咒’。” “哦?希望吗?”熟悉的稚子声音从二人身后的黑暗角落里传来。 一只白色的身上遍布缝合线的小蛇探出脑袋。 穹已经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嗅到那熟悉而又难闻的咒灵气味。 “大哥哥,你好像很讨厌我呢,”咒灵再次露头出现。 “咒灵?!吗”伊地知扶着破损的眼镜,缠绕着绷带的手上手臂那般无力。 “只会我会好好自我介绍的,所以不要把关注点放在身上!”系统x落在伊地知肩膀上。 “当然没有啦,你很希望我死掉吗?”白色的小蛇穿过地下,从管道缝隙中穿出,逐渐变形成一个小孩,“我和大哥哥玩得很开心呢。” “不过好像玩过头了。漏壶,可以带我回去吗?”缝合线脸的咒灵咬着手指,仿佛撒娇的孩童。 既然小鬼没被杀死,而且也确实达了计划,甚至还有意外发现。所以不能恋战了。 穹处于保护目的,只能借用存护力量,以自己在二人面前建立一层护障。 穷寇莫追。 安全出口边站着三个人,抱着长枪的丹恒,捂着嘴巴抑制着咳嗽的狗卷棘,以及一脸懵懂的“刃”。 完全拦不住。 穹指着后面的伊地知和硝子:“受伤是的这两位。” “他这是?”穹拍了拍丹恒的肩膀,表示自己没问题,便询问起“刃”的状况。 狗卷:“鲑鱼。”离开这里再跟你解释。 “你下去的这会儿,这位,这位呃……应星先生,和这位长角先生已经把附近的小型咒灵祓除掉了,所有民众都已经被成功转移离开,”熊猫解释着刚才穹不在时发生的事。 系统x已经被穹装回衣兜里,此时也一阵沉默。 “你在下面遇见了什么吗?”他向脸色奇怪的穹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