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目前还没研究出来,可能……几千亿?”裴良夜:“……”“如果跳过空间站,接下来是哪儿?”江法道窝在她怀中,又愉悦了起来,手指把玩着裴良夜稍显凌乱的发丝。裴良夜轻笑一声,环紧了她的腰,凑到她耳边,红唇轻启,吐出黏腻的低语。“那就是最后一站了,回京都。”八抬大轿,十里红妆。江法道的脸噌的一下红了,身子僵住。“当然,”裴良夜精巧的鼻尖蹭了蹭她的脸,温柔地吐着气,“你要是想多玩一会,也可以的。”江法道抿着唇,抬头,看着天空上盘旋的飞鸟。这里已经很靠近陆地了,附近大概有一座小岛,所有才有这么多的海鸟落脚。“回家吧。”她唇角笑容渐渐泛起,俯身,吻住了裴良夜的唇。谢谢你离经叛道惊世骇俗的逃跑。我已经不怕了。裴良夜的手自然扣住了她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手却不怎么老实。“嘶,裴良夜!”江法道猛地脱离了这个吻,喘着气,生气地盯着裴良夜,“你能不能让我感动至少三秒!”却也没把这人为非作歹的手扯出来。裴良夜低笑着,轻轻吻着她的脖颈,求欢中声音里带着些委屈,“可是一旦回京都,我们婚前可能都见不到了。”“啊?”江法道一怔,“为什么?”“按照传统婚礼的规矩,新人不能见面的啊。”裴良夜指尖骤然用力,沙滩裤都快卷到了腿根。“嘶,”江法道身子软了八分,脚趾紧绷,脸上泛起可疑的红晕,语气却很凶狠,“你在和我讲规矩?”“嗯,是,”裴良夜手上不正经,表情却极为认真,眸间极为深情,“想给你最好的。”江法道还撑着点劲儿瞬间泄了,整个人软倒在裴良夜怀中,眸子微闭,睫毛颤动。“那,随你了。”这声应许,是一句双关。她搭在裴良夜脖颈上的手微微一动,泳衣黑色的细带松开,垂落在了那白玉般的肌肤上。裴良夜将人打横抱起,大步走进船舱。鱼竿骤然一沉,正是清心寡欲的鱼儿终于忍不住那诱惑。愿者上钩。-------------------------------------“吃橘子吗?”月上中天,饶听南坐在江法道屋内,笑着晃了晃手中的东西。明天便是婚期,今晚也是她陪着好友的最后一晚。“没胃口,”江法道恹恹地趴着,委屈巴巴地看着饶听南,小声恳求着,“你能不能让她站到窗口那儿,我看一眼,就一眼。”“不行,规矩就是规矩。”饶听南残忍拒绝。江法道又叹口气,怅然看着窗外的假山园林。这是座前朝亲王府,一砖一瓦都是文物,但因为某些原因也闲置了许久,颇有些破败。左修才疏通了些关系,拍胸脯保证左家负责未来二十年的修缮保养工作,才好不容易拿了过来当做举办婚礼酬谢宾客的场所。半年过去,裴良夜雇了全国顶尖的设计师,对王府做了复原、修缮和一些现代化改造,此时倒也恢复了昔日的辉煌大气。而王府后院布置着婚房,她也暂时住在这儿。除了见不到裴良夜,一切都很舒适。“你是闲着无聊,裴良夜在外面忙得脚不沾地,”饶听南笑着往嘴里放了瓣橘子,“宾客名单这些还好,左止元有在帮忙,她每天除了各种杂事,还逮着司仪一遍遍对流程。”“你知道她记性好,但我看那流程也不复杂,她每天还要翻来覆去背个几十遍,生怕错了一点儿。”江法道抬眸,瞪了眼她。“你好像有点幸灾乐祸。”饶听南回敬一眼,“裴良夜跟着您跑了,撂挑子了,您知道这半年我和左止元过的是什么日子吗?”江法道自知理亏,讪讪地摸了摸鼻子。“还有,”饶听南的表情颇为哀怨,“您俩结婚就算了,怎么我和左止元还分开了呢。”“没办法,”江法道轻咳一声,“我朋友……不只有你吗?”同龄人里,能作为江法道这边的人,帮忙走流程拦亲的,便只有饶听南了。而左止元?自然是在良夜姐那边帮忙的。“所以啊,你最好贿赂贿赂我,”饶听南哼哼唧唧,“说不准到时候是左止元来叫门,她红包都不用塞,我毫不犹豫刷一下就给打开了,帮着给你抬上轿子。”江法道脸刷的一红,嗫喏着。“那不挺好的吗?”饶听南盯着她,随后又叹口气。这橘子有点酸。她顺手放下,又顺着问。“吃橘子吗?超甜。”“不了。”江法道笑着摆手。“裴良夜还真是把你吃得死死的,”饶听南的无奈笑容中带着些欣慰,“某人之前不还逃婚么?”江法道刚想说话,门却笃笃笃的响了。“饶听南,”门口传来裴良夜压低的声音,“一眼,你就让我看一眼。”“接下来三个月,我帮你打三个月白工都行。”饶听南眯起眼睛,顺手抄起一旁的鸡毛掸子,走到门口哼哼唧唧地敲着掌心,“我和左止元当时可是和你俩确定了好多次的啊,两人都信誓旦旦地说可以守规矩。”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