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止元瘪瘪嘴,“那按照身份对等的规矩,您不得飞一趟S市?”“或许吧,”左修才耸耸肩,“这场谈判注定得持续挺长时间,你们这一轮才确定初步意向呢。如果乌兰诺夫真的出现在会场,我会考虑飞一趟的。”“呼,”得了老爹的兜底保证,左止元像是吃下了一颗定心丸,轻吐出一口浊气,“那就好。”她重重栽倒在沙发上,忍不住吐槽,“我才是个上任三个月的菜鸡总裁,乌兰诺夫,维罗尔董事长,我何德何能啊。”“刚才良夜还给我发消息夸你呢,说你已经有了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气魄。”左修才轻笑,“怎么现在又开始紧张了?”“我刚才那是学饶听南的,”左止元叹口气,“她谈判时那种没什么表情也没什么情绪波动的天赋简直是犯规,根本看不出她在想什么,我只是照猫画虎而已。”“说到饶听南,”左修才想起了什么,饶有兴趣地问,“她最近在忙什么呢?”“还不是忙您安排的神秘任务?”左止元没好气地说,“第一天晚上十一点多才到家。”“我安排的神秘任务?”左修才一怔,忍不住笑了,“她是这么和你说的啊。”左止元察觉到一丝不对,一骨碌爬起来,磨着牙,“你俩糊弄我呢?”“没没没,”左修才慌忙改口,“是,是我安排的神秘任务。”“您觉得我是傻吗?”“咳,好吧,不糊弄你了,”左修才眼见简单敷衍过不了关,迅速换了种方式,“我们看问题,既要抓住问题的表面,也要抓住问题的本质,大多数时候事务的本质和表面是具有一致性的,但我们必须考虑不具有一致性的情况。从总体上考虑这个问题,结合多方面的因素,我们不难看出,这个问题就是表面表现和本质不一样的那种情况。那么直接了当的说吧,我们刚才讨论的既是都成立的,也都是不成立的,因为要么是仅从表面出发的判断,要么是对本质的不深刻理解。”左止元:“……”直接了当的说?【直接了当】这个词就没受过这种委屈!“难为您了,换了这么长一段拗口的话来敷衍我。”“不算拗口,家常便饭而已。”左修才谦虚摇头。“您还好意思骄傲?!”左止元咆哮,“给我一个明了的回答不行么!不准超过三句话。”“……其实刚才那句话也就三句。”“老爹!一句话解释清楚!”“饶听南自己想做那件事我配合她做了些辅助工作所以不算我安排她去做但我的确提供了帮助和思路所以这么说也没错。”左修才秒怂。“这还差不多,明明能说人话。”左止元哼哼唧唧,又瘫倒在床上,沉默了一会。“她那个任务紧急吗?”左修才心中判断着,缓缓说,“应该不算紧急。”“我可以和她打电话吗?”左止元翻了个身。“当然可以,”左修才失笑,“你……”对面瞬间传来嘟嘟嘟的忙音。左修才沉默。“我怎么就养了这么个黑心棉啊啊啊!”龙井被书房愤怒的咆哮吓得一激灵,不满地喵喵叫一声,跳上猫爬架最顶层,盘成一团猫猫球,继续睡觉。……远在千里之外的左止元打了个喷嚏,不以为意,翻了个身,傻笑着拨通饶听南的号码。她还以为饶听南在做神秘任务的时候完全不能打扰呢,甚至已经委屈巴巴的做好了一个星期都说不上一次话的心理准备。左修才方才透露的消息,完全是意外之喜。唔,就冲着这一点,勉强原谅老爹了。不像往常的秒接,这回,电话拨通了好久也没人接,直到自动挂断。“手机不在身边么?”左止元抿抿唇,想要再打一个过去,又有些迟疑。说不定是饶听南在忙?老爹只说了她能接电话,可没说她有没有时间接电话。“唉。”才开心了不到一分钟的左总又陷入了浓浓的悲伤中,翻了个身,最终还是悻悻放下手机。还是别打扰饶听南了。下一秒,来电铃声突然响起。左止元骤然蹦了起来,慌慌张张捡起床上的手机,翻开一看。【裴良夜】“喂,良夜姐,”她瞬时像霜打了的茄子般有气无力,“怎么了?”“你听起来怎么这么虚弱?”裴良夜快步走在廊道上,有些讶异。“没什么,”左止元栽倒在床上,哼哼唧唧,“有什么事吗?”“嗯,我刚才和谈判团那边碰了个头,确认了一下我们的态度,但有件很有意思的事,”裴良夜转了个弯,“盯着苏家的人汇报,苏家这次谈判团的势力构成非常复杂。”“哦?”左止元来了兴趣,“怎么个复杂法?”“我先给忍冬送个饭,餐都快凉了,等会到你房间和你细说,你现在有空吧。”“……有空。”左止元悻悻挂掉了电话。好嘛,不仅饶听南没联系上,还被强行秀了波恩爱。她盯着床上的手机,瘪瘪嘴。饶听南要是闲下来了,肯定会回电话的吧。一两分钟后,裴良夜敲开了她的房门。“长话短说,我送饭晚了半个小时,等会还得哄哄那位大小姐,不然今天别想上床。”这人颇有些头疼地按着太阳穴,唇角却不自觉上扬,显然极为享受这种“折磨”。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