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法道躲着她的视线,低咳一声,“我想研究一下。”裴良夜笑了,将大黑袋子扛在了肩上,推着轮椅。“需要实验对象么?”“你愿意?”“悉听尊便。”……而当裴良夜洗漱完,吹干头发从浴室走出来时,就看见了令人耳赤面红的一幕。江法道穿着一身酒红色真丝吊带睡衣,盘腿坐在欧式大床上。白皙娇嫩的肌肤,在酒红色的衬托下更显得诱人,而她身上些许已经淡去了不少的摔伤青紫,则更多了一分血-腥的魅力。但更夺目的并不是人,而是……饶是以裴良夜的厚脸皮也是老脸一红。她快步走过去,看着大床上摊开摆放的各式小玩意,又羞又有些急,“你都拿出来干什么?”“你买都买了,我这不是要研究吗?”江法道无辜抬眸,“好多都是久仰大名但没见过的玩意。对了,这个怎么关?”裴良夜抿着唇接过电池强劲的小东西,和江法道脑袋凑在一起,对着说明书找。“你没用过吗?”江法道看着翻来覆去看说明书的裴良夜,好奇发问。裴良夜向她展示自己可以去当手模的手。“也是,你不需要。”江法道恍然。“那你呢?”裴良夜总算找到了开关,将小玩意丢回了袋子里,又将乱七八糟的玩意全部塞了回去,反问道,“用过吗?”“你这是在小看一个钢琴家的天赋。”两人同时笑了起来。江法道笑得肩膀一抖一抖,本就松松垮垮的肩带滑落,露出了一大片细腻的肌肤和若隐若现的绝妙弧度。裴良夜喉咙一紧,伸手帮她拉好衣服。江法道眸子因为方才哭得实在是太厉害,现在还红着,但眼尾的微红却又是一种引诱。她将裴良夜拉上床,轻轻吻了吻这人水润的唇。“裴良夜,还有红花油吗?我身上还是好疼,再按按呗。”裴良夜眼底瞬间漫起危险的暗沉,声音低哑。“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我当然知道,”裴良夜看着危险极了,但江法道一点也不怵她,笑着又仰头亲了亲她的唇,“给你一个机会。”裴良夜眸底闪过一丝错愕。这意思是?“我的伤还没好呢,身上已经够疼了,”江法道看出了她的错愕,轻笑着撒娇,“我才不要劳累自己。”裴良夜瞬间压低身子,用力吻着她的唇。“停,”在她想要撬开唇齿之前,江法道脱离了这个霸道的吻,手指按在了她的唇上,脸红扑扑的,“我刚查的资料,我们需要一个安全词。”“你定。”裴良夜声音低沉。江法道眸底闪过一丝轻快的悲哀。“冬风。”裴良夜一怔,鼻子一酸,眼前再次漫起水雾。是那首曲子啊。就算心结已解,但阴影却依然存在。裴良夜抱住江法道,轻轻吻着她的眉眼,吻去她说出那两个字后一瞬间沁出的泪水。江法道颤抖地回抱住她。“你最好不要让我有说出这个词的机会。”“绝无可能。”裴良夜回答地斩钉截铁。……欧式大床,床头床尾有栏杆,当银色的镣铐扣住脚腕时,江法道眸间闪过一丝恍惚。“被你带上脚镣了。”她指着,轻笑。裴良夜神色一凛,瞬间起身找钥匙。“不用。”江法道拉住了她,主动送上了自己的唇。是我自己贪恋笼子的。“哈。”唇分,她轻笑一声,望着裴良夜,眸底闪过温柔的爱意。“被你拷住了。”-------------------------------------裴良夜推着轮椅,在胖老头的引领下,在饶听南狐疑的注视下,默默迈步走进葡萄园。江法道板着脸,继续装酷装拽。“我觉得不太对劲,”饶听南看向左止元,回想着方才江法道肿的不像样的眼睛,“这要哭多久才能哭成这样啊。”“毕竟是十年啊,”左止元凝视着她们的背影,眸底闪过一丝怅然,反握住饶听南的手,“她们这一辈子,才几个十年?”同样都是复合,她们不过分开一年不到,而那两位,可是硬生生互相折磨了半个前生。“也是,”饶听南叹口气,从身后抱住了左止元,蹭了蹭她的脑袋,唇角突然含上了笑,“你说,我们明天能看见极光吗?”“当然能,”左止元歪着头看她,“怎么突然问这个?”“因为我听说在极光下许愿很灵。”饶听南一本正经。“你不是刚和伟大的葡萄酒之神许过愿了吗?”左止元有些想笑,“怎么,极光之神也能保佑葡萄收成好?”“那谁说得准呢,这不都是和你学的吗?”饶听南低笑,“我琢磨着,理论上菩萨也不管牌桌吧。”“喂喂喂!饶听南,我生气了!”被揭了短的臭牌篓子左止元恼羞成怒,掐了饶听南好几下。“好了好了,走吧。”饶听南感受着那软绵绵一点劲儿也没用的手,笑道,“赶紧的,回去画画,好歹画幅正儿八经的肖像画先挂上呗。”左止元一脸无奈,拖着身后的人慢悠悠往回走,“你怎么对这事就这么上心?”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