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稳了稳情绪,扭头看向裴良夜。“金条呢?”“啊,你要那个?”裴良夜一怔,“那些在银行保险柜里呢,保险柜密码和钥匙也在这里。”江法道轻咳一声,直接将东西揣进兜。裴良夜唇间瞬时泛起笑意。这是她们的默契,是聪明人之间契约。江法道收下这些,意味着……她愿意承担这些财产另一位主人的责任和义务。将屋子全部检查完,江法道最终,看向了书桌上的一个小盒子。这个小盒子很显眼,但她一直没有打开。因为这是这间屋子里唯一一个上了锁的盒子。“开锁。”她指了指小盒子。“开这个锁之前,还有件事,”裴良夜放下了一直抱在怀里的黑色大包,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个平板递过去,“挑一下,你喜欢哪个?”江法道被她弄得一愣一愣的,接过来,低头看。上面是三家酒店,好巧不巧,正是自己向裴良夜吐槽过的,订不到房间看极光的几家。“你不是给了我那个号码吗?我已经订到了。”她有些茫然地抬头。“这是另一件事,”裴良夜唇角含笑,“乖,选一个,随便选都行,只要你顺眼。”“那这个吧。”江法道指了指最贵的那家——自己比较了半天,没舍得订。“好。”裴良夜低头,掏出手机发消息。“这是干什么?”江法道持续懵逼。“是稍微贵一点点的重逢礼物,”裴良夜收好手机,抬头微笑,“我打算买下来,写了三份收购议案,你喜欢哪个我就交哪个,唔,半个小时后应该就会召开紧急董事会,讨论收购事宜了。”江法道瞳孔地震。你管这叫稍微贵一点点?她结结巴巴,“我……我当时是开玩笑的。”“我没开玩笑。”裴良夜认真地说,随后俯下身子,含住了她的唇,轻轻吻着。“你想要的,我都会给。”江法道睁着恍惚的眸子,还是有些反应不过来。她用力推开裴良夜,眸子湿得能滴出水来,嘴却还硬着,“这不是左氏的商业行为么,到头来还是归左氏,又不是归你我的。”“谁说的,”裴良夜握住她的手,笑道,“等着吧,等着做老板吧,这就当我的嫁妆了。”她是真的打算把酒店送出去的——她做了左氏这么久的“监国长子”,难得任性一回,也不是没有这个资本。“而且,你是老板,我当老板娘,”她捧起江法道的手吻了吻,低笑着,“不是一样的吗?”“谁说要娶你了!”江法道用力缩回手。但又被裴良夜捉在手心,这人笑道,“那你嫁也行啊。”江法道用力将脑袋拧到了一边,这回手却没抽出来。“好了,”裴良夜却主动松开了手,将那个带锁的小盒子塞进了江法道怀里,笑道,“现在可以开了。”江法道恍惚地摇头,“我没什么心情了。”她还处于巨大的震撼中。那得是多少钱啊。“这可不行,”裴良夜叹口气,“这才是最重要的呢。”江法道一惊,贴着小盒子的手瞬间弹起来,“不会是左氏的股权转让书吧,那我肯定不能要!”比酒店还贵重的,还能是什么?裴良夜失笑,“你想要那个也行。”她捉回江法道颤抖地手,贴在了小盒子上,“不过放心,这个不是。”江法道迟疑地摩挲着那把小锁,犹豫地看着裴良夜。“给点提示?”裴良夜眸光瞬间明暗不定了。“忍冬……”她轻声说,“哪件事,让你最恨我?”江法道张张嘴。怎么又问起这个问题了?在与裴良夜相处的这几天,她早已多次告诉过自己——不要去翻旧账,不要去回忆那些事,现在的裴良夜很好,你享受现在就好了。但大概是今天受到了太多冲击,她的情绪波动过于剧烈。她听着自己带着哭腔开口,“我的她看见裴良夜的眸子里,第一次带上了水雾。“忍冬……”她声音颤抖着,抬手,抚上了身前人的面庞,“所以,你一次又一次返场,是为了等我么?”江法道用力躲开她的手,低垂着眸子。“哈,”裴良夜收回手,紧握住她的,单膝跪在地上,凝视着坐在轮椅上的江法道,“忍冬,那晚……我其实在。”“你开什么玩笑!”江法道红着眼睛。那个座位从来都是空的。裴良夜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轻声说,“我问你要票,是因为我觉得好像可以拼命工作早点结束行程赶上你的尾场,说不定能给你一个惊喜。”“结果,”她唇角挂着自嘲的笑,“突然又出现了一个新行程,我无奈之下,正好有合作方那边的朋友想要看你的演奏会,我就把票转赠给了她。”江法道忍不住用力掐住了她的手。“后来……是一些阴差阳错吧,”裴良夜忍着疼,轻声说,“新行程延迟了一天,我正好能空出你尾场的时间,我也没好意思联系合作方的朋友,自己紧赶慢赶地回了京都,跑到了首体。”她将脸埋在了江法道掌心,声音闷闷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