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这个我自己拎着吧。”江法道笑笑。自己拎点东西,比较有帮裴良夜买新年礼物的真实感。她又将大包小包的袋子拍了张照。【五条丝巾三条皮带还有四份额外惊喜,开不开心~】【开心~】裴良夜秒回。【说了你别用波浪号!崩人设】【哦……】怎么看怎么委屈巴巴。江法道抿着唇笑,心中盘算着。所有的小配饰加起来是十二件,哪怕是一天一件不重样的也得是十二天。真不错真不错,她已经忍了太久太久了,就该天天饱餐日夜笙歌。她踏上广场,避开一只咕咕飞来的大鸽,手机铃却同时响了。“喂,怎么了?”她顺手接起,声音轻快又柔软,带着点调侃的味道,“我已经买了,不准退货,所以,不能反悔。”饶听南看了眼手机。没打错啊。她清了清嗓子。“是我,饶听南。”“啊,哦!”江法道一惊,疯狂咳嗽清嗓子,再开口,又从方才轻软的音色变成了往常声音磁性风情万种大美人款音色,“小南南,怎么了吗?”饶听南看着对面眼睛里充满酸意和嫉妒的年轻女人,面色不变,“我和小元打算初三去欧洲玩,大概……一两周左右,你不是还在法国吗,我们第一站也打算去那,记得来接机。”“初三!”江法道瞬间激动起来了,用力抿着唇,压抑着自己疯狂跳动的心脏,“今天是初一对吧。”“是,记得来接机。”饶听南挂了电话,看着对面那年轻女人眼睛里愈来愈浓的酸意,轻咳一声,轻轻扯了扯左止元的衣摆。左止元抱着龙井,极为配合地贴在了她身上。年轻女人眸中浮起失落,正好看见自己父亲从左修才书房出来,迅速站起身,大声说,“爸我想起家里狗狗还没喂今天还没溜花园里水还没浇我先回去了。”中年男人看了眼女儿。家里狗子什么时候是你喂了?你又什么时候溜过它?还浇花,仙人掌都能被你养得渴死。他又看了眼几乎要贴在一起的左止元和饶听南,心中叹口气,冲着左修才笑笑,“左董,你看,家里有些事,那吃饭的事就下次再说,我们先回了。”“好。”左修才也不留,微笑抬手送客。……人一走,左止元瞬间从饶听南身上弹起来,用力搓着自己手臂上的鸡皮疙瘩,苦着脸,“饶听南,你还是叫我大名吧,你叫我小元总觉得好奇怪好奇怪!”饶听南面无表情,瞅她一眼。左止元眨眨眼睛。“这是今天第四个了,”饶听南咬着牙,“今天上午一共就五波人来拜年,四个人看你的眼神都不对劲!”左止元心虚地往旁边蹭了蹭,眼神飘忽,“都是一起在大院里长大,被我打服过的,对我有些钦佩很正常。”“她们看你那眼神可谈不上清白。”饶听南委屈极了。她自己自带“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清冷气质,仰慕她的人肯定也有,但大都不敢靠近。她也一直保持着单身生活,直到遇见左止元。哪里想到左止元居然还是个“万人迷”体质!“但是我看她们的眼神很清白啊,”左止元抱了上去,手轻拍着饶听南的脊背,安抚着开始吃干醋的某人,声音又软又轻,“我的眼睛里只有你。”饶听南被这一记直球打的心中一颤,耳朵一红,眼睛瞟向楼梯。左修才早就不见了。她又往院子里看去。裴良夜还在木架下看手机,唇角上扬,活脱脱一副网恋上瘾的模样。左止元还在她耳边乱蹭,她瘪瘪嘴,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却伸手也抱住了左止元。“以后不能再招惹别人了。”“我真没招惹她们,”左止元叹口气,“就……还是本人太优秀吧。”饶听南被这颇为自恋的发言弄得又好气又好笑,将她抱紧了些,声音低沉,带着些小威胁,“那我会很想把你关进小黑屋,只准我一个人看。”左止元眸中顿时闪过惊喜。饶听南居然还有往这种方向发展的潜力吗?想想就腿软。“好呀好呀!嗷!疼!”饶听南用力掐了她的腰一把,气呼呼,整个人紧紧贴在了她怀里。被遗忘的龙井又被夹在两人中间成为猫饼。小猫咪叹口气。做猫好难。饶听南感受着怀中人的温度,想着方才那几人看着左止元灼热的眼神和对自己敌意的态度,声音带着点小不情愿,“我想明天就走。”赶紧把这人拐跑,拐到天涯海角去,再也不要看见有人对她露出迷恋和渴望的表情。她是我的。“不行,今天是别人上门拜年,明天是初二,我们得去别人家走走。”左止元无奈的抚上了她的脸,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眉眼,安慰着,“不是也和江法道说好了吗?初三就可以跑了嘛。”饶听南嗓子里溢出一声轻哼,将脑袋埋在左止元肩窝,用力蹭了蹭。“这次去法国,我们也去种一株葡萄藤吧。”左止元安抚地抚摸着这人的脖颈。“我才不信这种消费主义传说。”饶听南和江法道不愧是旧友,在某种方面,思路简直一模一样。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