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井苦着脸,将脑袋又往饶听南手里塞了塞,堵住耳朵。小猫咪听不得这么恐怖的事。饶听南目瞪口呆,连猫都忘了撸,“为什么会这样?”这已经脱离正常规律,进入了玄学范畴了吧!“其实是气势原因,”裴良夜笑了起来,“夫人这一辈子手上处理过的各种小动物没有上万也有几千只了,虽然大多数是小白鼠小兔子之类的吧,但长年累月积攒下来,也是一股让动物两股战战的气势。”饶听南愣了愣,好像明白左夫人是做什么的了。科研工作者和生意人?真是奇怪但放在左家又意外很适合的搭配。“龙井在家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我妈,老爹开视频会议的时候它都敢上去给他做个发型,看到我妈就和耗子遇了猫似的,”左止元也不拿从实验室顺的玻璃棒吓唬小猫咪了,伸手揉了揉它的脑袋,得了委屈巴巴的一声喵喵叫,笑道,“好在我妈长年不在家,不然它迟早得抑郁。”话音未落,龙井突然炸毛了,恐慌地直往饶听南怀里钻。还没等三人反应过来,门口突然传来了脚步声,在左止元惊喜裴良夜惊奇饶听南惊吓龙井惊恐的眼神中,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人风风火火推开门。“妈!”左止元连身旁的饶听南都顾不上了,嗷一声扑了过去。“行云!”左修才连锅里的菜都不管了,嗷一声从厨房里扑了出来。女人似乎应付这种场面极为熟练,一手搂着了左止元,一手推开了左修才。“妈,我好想你。”左止元趴在女人怀里嘤嘤嘤。左修才苦兮兮看着相拥的母女二人,差点也没嘤嘤嘤出来。“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女人的声音清亮且清冷。“对哦,”左止元抬起头,眼泪汪汪地看着她,“您居然回家了,您是不是忘了您还有个女儿?”女人面上透着尴尬,唇动了动。“我主要,是回来看看你女朋友。”这混世魔王般的女儿从小看到大,不看也罢,倒是她女朋友,自己得过过目。她看向不远处的饶听南,面色微微一动。饶听南站得笔直,面上因为紧张而带上了惯用的保护色,宛若一株笔挺的雪松,清冽又高冷。手里还抱着一只黑猫。小猫咪脑袋钻进了饶听南怀里,尾巴夹起。裴良夜看看身边的人,又看看不远处的夫人,心里忍不住感慨。以前没往这方面想,现在两人同处一室,她居然讶异地发现:左家父女俩的审美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就这相似的气质,你说饶听南是夫人亲生女儿她也信。女人松开了眼泪汪汪的左止元,没理睬一旁同样眼泪汪汪的左修才,大步向饶听南走过去,仔细打量着她,愈看,眼镜背后,眸底深藏的笑意就越明显。左止元的选择,挺好的。她打量饶听南的时候,饶听南也在紧张地观察着她。面前的女人大概也是四五十岁的年纪,和左修才相仿,却显得比左修才年轻不少,身上披着白大褂,按照实验室准则规矩扣着;鼻梁上架着一副老式的黑框眼镜,眸子清澈,偶尔有精光和锋芒闪过;发型则颇为不羁,长发简单挽起……额,自己没看错的话,那用来挽头发的水晶簪子,其实是玻璃棒对吧?左止元看着不远处“对峙”的两人,紧张地握住老爹的手,低声嘀咕,“你觉得妈会喜欢饶听南吗?”“废话,她肯定喜欢,不然她回来一趟干什么?又不是为了你我回来的。”父女二人对视一眼,抱头痛哭。女人看着饶听南,渐渐的,唇间露出笑意,又看着她怀里瑟瑟发抖的小猫咪。“龙井看起来不怕你,挺好的。”饶听南想说些什么,却又什么都不敢说。其实这只小猫咪五分钟前还要靠左止元威逼利诱才能趴在自己腿上。面前女人鼻子突然动了动,扭头看向左修才,“菜要糊了。”裴良夜默默走过来,冲着女人点点头,“夫人。”她顺手接过左修才朝她丢过来的围裙,心中叹口气,自己围上,迈步走进厨房。唔,排骨还没做?裴良夜扭头看了眼围着饶听南的左家三人,思索了一回。唔,今天可以吃红烧排骨了!……“南行云,东南西北的南,”女人朝饶听南点点头,又挥挥手,“你不用自我介绍了,我知道你。”饶听南启唇,又缓缓合上。好吧,虽然她与夫人气质相仿,但就像气质相仿的江法道蔡世宜完全是两类人一样,饶听南觉得自己和夫人也是两类人。“我请假回来就是看你一眼,”南行云说话称得上“直率坦诚”,根本没给一旁抱头痛哭的父女俩一个眼神,“人挺不错的,左修才大概也调查过了你的家庭背景,既然在他那里能过关,我就不问了。”饶听南喉咙滚了滚。救命,这让我怎么接话?“所以,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办婚礼?”走南闯北见多识广的饶听南险些惊掉手里的小猫咪。“妈,太早了!”左止元及时出来解围,脸红扑扑的,“我们还想谈会儿恋爱呢。”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