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听南接过,小口小口抿着。“帮我端一下,我收拾收拾。”于是饶助理一手一杯橘子汁。左总简单收拾好了东西,拿起包,走向办公室大门,手压下门把手,推了推。咦?她用力推了推。门哐哐响,就是不开。左总沉默,左总捂额,左总转身。“饶听南,我们今晚好像要在这里……嘶!呀!”饶听南靠得太近,她转身又转得太急,充满狗血气息又毫无意外的,橘子汁泼了两人一身。左止元低头,看着自己衬衫上滴滴答答的橘色痕迹,又看看饶听南身上的。两人对视一眼。空气中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两人的那点小洁癖瞬间发作了,都有些嫌弃地捏了捏自己身上的衣服。“左总,您休息室,有换洗衣服吗?”饶助理拿纸吸了吸自己身上的橘子汁,又扯了好几张纸用力擦着左止元身上的。“我几乎没有用过休息室,所以……没有。”左总有些无奈地摇头。今天还是她第一次在休息室休息呢。其实,在总裁办公室被反锁一晚也没什么问题……吧?顶多就是经历一次顶级社死嘛,顶多就是成为分公司上上下下的新年谈资嘛……两人对视一眼,再次陷入沉思。淦,不行,这也是会出大问题的。而且,很明显,现在问题更严重了。饶听南默默放下杯子,走向落地窗,探头看了看,一本正经地报告。“左总,这里是顶楼,我认为跳窗不可行。”左止元则摸起手机,看了看时间。晚上十一点半,正常打工人应该已经陷入了睡眠……更何况两人这情况能让普通打工人遇见?顶级社死!达咩!于是左止元毫不犹豫地拨通了裴良夜的号码。良夜姐是出了名的可靠,也是出了名的作息不规律,她一定可以拯救她们的!不,怎么会?左止元茫然地听着手机里嘟嘟嘟的忙音。向来可靠的裴良夜在这抓马的夜晚里似乎也变得不可靠了——她的电话居然打不通!裴良夜的电话居然打不通!这和她们被反锁在自己办公室一样生草!“饶听南?”她看着还在落地窗旁边探头探脑的饶助理,脑子里写满了“离谱”两个字,“我们……不是在做梦对吧。”“很明显,不是,”饶听南用力掐了自己虎口一下,疼得直抽抽,表情复杂地转身,“蔡世宜呢?她应该也还没睡。”这社死笑话可以让小公主捧腹大笑一整年,但让她笑总比让其他人笑好。“蔡世宜今天下午就飞走了。”两人再次面面相觑。“饶听南……”左止元捂脸,蹲在角落画圈圈,“我们好像真的要为分公司奉献新年谈资了。”“左总,我觉得现在研究撬锁说不定来得及。”饶助理打开一个教学视频,试图一小时速成撬锁大业。“没用的,总裁办公室的锁怎么可能撬得开。”“那我们现在回去睡一觉吧,假装这是个梦。”饶助理开始摆烂。“呜,我们真的不挣扎一下了么?”两人对视一眼。唯一能指望上的,好像只有裴良夜了。“一直打电话吧,”左止元捂额做出了这个决定,“直到良夜姐看到为止。”“是啊,唯一的好消息是,我们至少有充电器。”饶听南表情沧桑。-------------------------------------裴良夜是凌晨五点醒来的。她睡眠一向很浅,但把手机放在耳边,看着江法道的睡颜,听着她的呼吸声,竟然难得的睡得很香。唔,唯一的坏处,大概就是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了。她伸了个懒腰,插上电,开机。嗯?她瞪大了眸子,看着左止元和饶听南密密麻麻宛若轰炸的未接来电,从昨天晚上十一点到刚才十分钟前。出什么事了?她迅速回拨过去,“怎么了?”“呜呜呜,”左止元的呜咽声带着真情实感,“良夜姐,救命!”裴良夜神色一凛,随便扯了件衣服就要往外跑。左止元像倒豆子一般将事一五一十和盘托出。裴良夜的手僵住,随后,开始努力憋笑,手上的动作也慢了起来,不疾不徐地穿戴整齐。“等着,我来救你们了。”凌晨五点半,裴良夜赶到了总裁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良夜姐!”左止元泫然欲泣,“快开门。”“备用钥匙在哪?”裴良夜哭笑不得,推了推门。门的另一边沉默了一会,左止元的声音传来,“饶听南,备用钥匙在哪?”饶助理保持沉默。裴良夜一拍脑袋。得了,她慢慢找吧,反正肯定就在秘书办。她开始挨个打开抽屉搜寻,小心翼翼将文件抽出来,又保持原状放回去。“良夜姐,你快点,”左止元小声说,“按照她们一向的上班速度,大概六点半就有人来了。”裴良夜手一顿,随即开始暴躁搜寻起来。嗯,等等。她掀开一个空工位——或者说是公共工位里抽屉里的废弃文件寻找钥匙的时候,突然瞟见了一行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