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啊,行,我回头问问。”左止元挂掉了电话,狐疑地看着已经迅速弹开的两个人,倒也没多问,“良夜姐,我明天的发言稿已经背完了,你准备好道歉的词儿了吗?”裴良夜低着头,默默比了个OK的手势。“好,那我们就……”饶听南的手机突然又响了起来,她冲着左止元无奈地摊摊手,起身走到角落。“怎么又想起来找我?”她看了眼来电,微微眯起眼睛,接起电话。乔言的声音里已经褪去了上午的疯癫,带着无奈地自嘲,“饶总,您能帮我问问左董吗?左氏到底能不能帮天光一把,不用入场烧钱,就注资今天那个看房项目就行。”“我知道左总可能难做主,但左董总是能拍板的。”饶听南抿抿唇,扭头看向一旁好奇看着自己的左止元和裴良夜。“我明天帮你问问吧。”“求求你,”乔言的声音卑微极了,带着浓浓的急切,“今晚问问,可以吗?”“你很着急?”“是。”饶听南叹口气。“好吧,我尽力试试。”“谢谢。”挂掉电话回身,饶听南犹豫地转身看着左止元,“左总,您能联系上左董么?”也容不得她再多想一会了,饶听南大概将今天下午才知道的天光的事简单说了说,于是得了裴良夜的一句不轻不重的讽刺,“没想到饶助理还有这种善心,竞争对手也愿意拉一把。”“因为自己淋过雨,能给别人撑把伞就撑把伞,”饶听南倒是很坦然,“我不干涉左董的决策,就是问问。”左止元已经拨通了给老爹的视频电话递过去,“呐,问吧,他最近应该挺闲。”视频接起,一只硕大的黑猫头看着镜头,爪子在镜头上滑来滑去,左修才气喘吁吁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龙井,诶,对,把摄像头对准我。”龙井高冷地用肉垫拨弄手机,又灵巧跳开。左修才哼哧哼哧地在跑步,短短几天居然就有了极其显著的减肥成效,脸都小了一圈。“哟,三个人都在呐?”他意识到恐怕的确有些事,于是停下跑步机,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拿起手机,“什么事?”左止元和裴良夜看向饶听南,后者犹豫了下,隐去了乔言对左止元的评价,将两人在自己办公室的对话和盘托出。“所以你想让我拉他一把吗?”左修才笑了,看上去挺和气的。饶听南心中忐忑,仔细想了想,摇摇头。“我不知道。”“嗯,你当时的判断是对的,”左修才也没客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正色道,“你转告他,左家不会入场,包括那个VR看房项目。”饶听南抿抿唇。“所以,天光也没救了吗?”“唯一能救的方法你已经告诉他了,”左修才笑笑,“把那几个项目包括数据一起打包出手转让。”“他不愿意。”“那就没救了。”饶听南叹口气,沉默了会,又开口问道。“我想知道,我对于左氏的判断是对的吗?”她顿了顿,“左氏只是催化剂,而并非决定性因素。”左修才的笑容更加灿烂。“过年的时候好好聊聊吧。”“好的,左董。”电话挂断,左止元眸色复杂地看着饶听南,犹豫了一会,轻声开口,“你要觉得不要意思开口,就换我打过去。”“没事。”饶听南有些疲倦地摆摆手,起身走到客厅角落,拨通了乔言的电话。“怎么样?”乔言显然一直等着,颇有些急切地开口问道。饶听南沉默。沉默足以说明很多事。“知道了,”电话另一头的声音骤然憔悴,随即轻笑着,“谢谢你了。”“左董说,你想救天光,就把那几个项目打包卖出去,”饶听南终究还是开口,“他和我是一样的判断。”或者说,自己的判断就源于左修才的态度。“不可能的,饶听南,我已经无路可退了,和大厂对着烧钱已经耗尽了天光所有的潜力,”乔言声音憔悴又绝望,“我不可能后退的。”饶听南深吸口气,又缓缓吐出。“是今天发生了什么事吗?”她皱着眉,努力回想着有没有什么异常,“你怎么突然这么着急地要个结果?”明明下午还好好的。“什么也没发生,饶听南,”乔言的心情似乎很平静,“谢谢你了,我会用我的方法救天光。”他挂掉电话,看着办公桌对面老老神在的褚凡君,微微点头,面上都是恭敬,眸底都是疯狂。“我会按照您的方法做。”……“什么方法?喂!”饶听南惊愕地发现自己的电话被挂断了,忍不住骂了句脏话,“该死。”“再打过去?”左止元看着怒气冲冲的饶听南,小心提出建议。“不了,”饶听南烦躁地将手机一扔,摇摇头,“本就是交浅言深,没这么深的交情,帮他问问左总已经过界了,要不是看在老对手的份上我也不会和他说这么多废话。”还是那句话。好良言难劝该死鬼。她深呼吸几口,稍微平复了些心情,看着面前两人,笑了笑,“走吧,去拜访蔡世宜。”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