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世仁闻言,笑着点头,“你放心,我准备了。”“让我猜猜是什么,”蔡世宜叹口气,“一串当年把咱家传承百年的黄花梨牌匾卸了车成的黄花梨手串对不对?”蔡世仁尴尬地笑笑,“我妹妹真聪明啊。”一旁的蔡世礼憋笑,却换来了大哥的咆哮,“你笑什么笑!你自己的事做完了吗蔡世礼?”蔡世礼板起脸,努力降低自己存在感。如果说,蔡世宜闻名是因为她的小公主脾气和三个疯狗哥哥,蔡世信闻名是因为他赴约从不准时还总跨着张小猫批脸,蔡世礼闻名是因为剽悍的作风剽悍的体型和剽悍的事迹。那么,蔡世仁的闻名,可比他们高了不止一级。把自己家族的百年牌匾车成了珠子做成了手串就为了逗妹妹开心,哪家话事人做的出来!对了,那块百年牌匾当然不止产出一串珠子,而是弄成了好多好多串,他干脆给每位合作伙伴都送了一个,还一身正气地告诉对方这代表着蔡家的友谊——某种意义说起来也没错。“这不行啊大哥,”蔡世宜急了,“左止元可不是一般的合作伙伴,她是左家人,还是我闺蜜!你别就拿串珠子糊弄过去。”“我知道我知道,”蔡世仁敷衍地点着头,“我还准备了一个吊坠呢,金镶玉的佛像,水色可好了,我还特意请大师开过光了的。”蔡世宜一点都没被忽悠过去,眯起眼睛。“是不是你上次从安北带回来的那块毛料切开做成摆件后边角料你舍不得扔又磨了人家师傅好几天弄出来的?”大概很多人也很难想到,蔡家大哥蔡世仁传言中义薄云天,其实抠抠搜搜的,一点都没有传言中的霸总气概。哦,蔡家倒也没有任何一个人有所谓的霸总气概。蔡世仁尴尬地摸摸鼻子,眼神飘忽,“虽然是边角料,但那块料子水色太好了,边角料也是价值不菲的嘛,加工后也是有艺术价值的,大师的手工费可不便宜。”蔡世宜盯着他看。“好吧好吧,”蔡世仁举手投降,“我再添个镯子。”蔡世宜盯着他看。“再加个玉扳指!”蔡世宜盯着他看。“那对和田玉的平安扣也搭上!”蔡世宜终于收回目光,满意点头。“女生外向啊女大不中留,这胳膊肘只会往外拐。”蔡世仁忍不住感慨。“是你自己太抠搜了,哪有那么小的边角料也舍不得扔的,还非要人家大师做个耳坠弄个米粒的。”“我这叫勤俭持家,你们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我不管我不管,你就是抠儿!”蔡世宜捂着耳朵跑了,“不听不听王八念经。”努力降低自己存在感的蔡世礼唇角缓缓上扬了一丝几乎看不见的弧度。果然啊,只有小妹才可以完美克制大哥。无能狂怒的蔡世仁一眼瞅到他,开始宣泄自己的脾气,“蔡世礼,你笑什么笑!”“我没笑。”蔡世礼下意识辩驳。“你的禁酒令延长一周!”蔡世仁直接挂掉了电话,留下一个在风中凌乱的蔡世礼。“果然啊,到最后受伤的只有我。”-------------------------------------饭后,左止元跑去了书房背明天欢迎宴会上的讲话稿并把饶听南和裴良夜都关在了外面。于是,向来互相看不惯的两人此时竟然平静地坐在一张沙发上,裴良夜在工作,饶听南在摸鱼。“江法道去了泰国,刚去看了泰姬陵,”饶听南抿着左止元刚泡的温牛奶,懒散靠在沙发上,手指翻动着手机页面,“我看下一站是安北,听说那块地方最近不大太平。”裴良夜仿佛没有听到她说话似的,抱着电脑在处理着文件,手指迅速敲打键盘,发出哒哒哒的清脆响声。“真是难得,”饶听南抬头,奇道,“你居然对她一点反应都没有了?脱敏的这么快?”“你听上去对我脱敏很开心,”裴良夜头也不抬,“她不是你好朋友么?”“好朋友归好朋友,不是良配归不是良配,”饶听南伸了个懒腰,瘫在沙发上歪着脑袋看裴良夜,“你毕竟是左止元异父异母的亲姐姐,我能不为你着想吗?”裴良夜轻笑一声,沉默了会,“我前些天给她打了电话,让她不要去安北,所以下一站直接是印度了。”“……她居然接了你电话?”“接了。”饶听南一时不知道到底是裴良夜舔些还是江法道卑微些——一个是断了关系还会打电话关心行程,一个是被扇了一巴掌狠的还会接来自对方的电话。嗯,两人都还莫名其妙的恢复了真正的单身生活。真是一对旗鼓相当的对手。“那……小蔡你打算怎么办?”饶听南像晃着高脚杯一般晃着手中的牛奶,看着乳白色的液体泛起浅浅的旋涡,“她那么喜欢你,你就这么辜负了人家?”“首先,她没有那么喜欢我,她只是见色起意而已,”裴良夜依然在努力工作,却也有一搭没一搭地和饶听南搭上了话,“其次,我也谈不上辜负人家,我把她当妹妹看,给她和小元一样的待遇,要是以后有机会我还可以给她介绍些相亲对象——那本来可都是我给小元准备的优质资源,只是小元便宜了你这个混账。”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