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还不知道对面三人发生的事,只以为江忍冬还住在这呢。“行,”饶听南起身,揉了揉左止元的脑袋,看着左止元迟疑的目光,轻笑着摇摇头,“放心吧,我绝对不会偏向任何一边。”江法道是自己的朋友,蔡世宜也是左止元的闺蜜,裴良夜对于两人来说更是关系复杂的存在。左止元的目光依然有些犹疑。“好了,也别藏着你那些小心思了,明明你也想去看看,”饶听南笑笑,拉她起来,“一起去吧。”正如左止元是解读饶听南情绪的高手一般,现在的饶听南对于左止元也算得上是相当了解。两人一起敲响了裴良夜房间的门,里面传来了欢快活泼的声音。“来啦!”两人对视一眼,有些惊讶。那分明是蔡世宜的声音。门开,里面探出了个小脑袋,看到来人,眸中顿时闪过惊喜,拉开门让两人进来,“你们怎么来了?”左止元眸子里闪过一丝惊艳。以她对蔡世宜的了解,蔡世宜这分明是精心打扮过的,化了个淡妆,扎着高马尾。虽然是常服,但款式搭配得极好。鲜艳的颜色她穿起来却并不显得庸俗,反而正合她小公主的张扬气质,举手投足之间活力四射。她再向屋子里看去,嘴角抽了抽。一向衣品不错的裴良夜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件老干部似的灰扑扑的夹克,端着保温杯,慢悠悠地喝着枸杞菊-花茶。恍惚间,她还以为自己看见了老爹。“我和裴总在下棋呢,”蔡世宜声音欢快,“你们来看看吗?”两人环视一周,没见到第三个人的身影,心中多少都有了些猜测,迈步走过来。偌大的桌子上摆着名贵的楸木制纵横十九路棋盘,玉石般纯净的黑白棋子在其上交织,犬牙交错,乍一看竟然是难解难分。“你们怎么过来了?”裴良夜慢吞吞地放下杯子,食指中指捏着黑子,煞有其事地落在一处空位,抬头看着两人。“来搬东西。”“昨天不是已经搬完了吗?”裴良夜有些讶异。饶听南脸红了,而左止元则轻咳一声。“搬回去。”裴良夜闻言,看着饶听南的目光中顿时多了些敌意,心中极为复杂。虽然知道迟早会有这一天吧,但自家看着长大的小白菜又被外头人拱了,多少有些不爽。“你们这是下的什么套路?”左止元嗅到了空气中的火药味,急忙转移话题,看着棋盘,分析半天没分析出来。她也只在小学兴趣课上学过一点围棋,早就忘得差不多了,现在怎么看也看不明白。“两个臭棋篓子,”饶听南轻哼一声,拍了拍蔡世宜的肩膀,指了一处空位,“下这里,赢了。”蔡世宜细细揣摩一会,突然惊呼,“对哦!”白子落下,两个三连珠。裴良夜默默一推棋盘,保持着老干部的沉静气质。“你赢了。”“真是棋逢对手平分秋色的臭棋篓子,”饶听南捂头,为一脸懵逼的左止元解释,“她俩拿围棋盘下五子棋也就算了,还能落这么多子都分不出胜负。”左止元:……“我赢了,那我是不是可以提要求!”蔡世宜开心地笑着。裴良夜神情温和——就像是家长看着自家女儿一般,配合上两人的穿着倒真像差了个辈分。“你提吧。”蔡世宜轻咳一声,“还没想好,能存着吗?”裴良夜不紧不慢地抿着茶,“存三天,三天没想好作废。”“放心放心,我差不多有思路了,我去打个电话,”蔡世宜哒哒哒跑到了阳台上。左止元笑笑,坐下,帮着收拾起棋盘上的黑白棋子,试探问着,“相处得挺好?”“把她当成你,没什么相处不好的,”裴良夜也慢悠悠地收拾着,“小孩子心性罢了。”左止元顿时明白了——蔡世宜依然没戏。尽管家里两个崽儿都是弯的,尽管她们一起待了这么久,尽管两人并没有血缘关系,左修才也从来没有担心过两人会不会擦出什么不该有的,会被打断腿的火花。裴良夜比自己都大了整整一轮,算是看着自己长大,自己又比蔡世宜大了几岁。她是纯粹将自己当妹妹看的,想来对蔡世宜也是如此。会有宽容,包容甚至纵容,但绝不会有爱恋。“那……江法道人呢?”左止元终于还是问出来了。【我有一只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她话音未落,饶听南的手机铃声响起。她看着上面的来电,又看看两人,迟疑了一会。“接吧,不用管我。”裴良夜猜到了来电人是谁,笑笑,挥挥手。饶听南抿抿唇,退到门口接起电话,压低声音。“喂,你在哪?”“机场,”江忍冬带着口罩,又用围巾将自己包裹地严严实实,站在机场的人流中,“我要走了,和你说一声。”“我还没请你吃饭呢,”饶听南咂舌,看了眼不远处的正在交谈的两人,“怎么就要走?”“唉,”江忍冬长叹一口气,“说来话长,不说罢了,反正,应该有段时间不会回庐城了。”饶听南又压低了些声音。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