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妈嫌我胖,”左修才长叹口气,用毛巾擦了擦脸,“她还说,要是年后体重没有降到正常范围,我明年就别去了,她嫌丢人。”“可怜啊可怜,”左止元慢慢摇头,咂咂嘴,“那你现在离正常体重范围差多少?”“13斤,”左修才圆脸皱成一团,苦兮兮,“离过年还有一个月没有?”“是努努力能达到的重量,”左止元笑得狡黠,“妈不会制定您不能完成的任务的,她相当讲科学。”“另外……您加油,不然明年的探望名额可都是我的了!”“想都别想!”饶听南靠在了墙上,看着不远处佯装生气的左修才和笑得弯下了腰的左止元,唇角也不自觉勾起,又很快放下。真是和谐愉快的一家人。真是……羡慕啊。“对了老爹,我得和你说说良夜姐的事,”左止元笑完,表情严肃了些,“您现在对她的事儿知道多少?”“知道的不少,”左修才慢悠悠做着放松肌肉的拉伸运动,缓缓说,“自从她招惹上了林家那位旁支后,我就注意到了,唉,一边给她收拾烂摊子,一边也调查了下之前的人。”他又忍不住长叹口气,“左家从你爷爷开始就是长情又专一的代表,她也是从小被行云带在身边,后来又跟着我做事,怎么就没有养成这个好习惯呢?”天知道他看到秘书交上来厚厚一摞20cm关于裴良夜那些前任的资料时,内心有多复杂。“唉,其实吧,中间那些,良夜姐也没上心,大多也都是和平分手,倒也还好。”左止元嘟囔着,突然扭头看着不远处饶听南。饶听南已经猜到了她要说什么,耸耸肩,摊手,“您说吧。”就算江法道在这儿也不会阻拦左止元告上这一状的——她才不在乎。“主要是她的第一任,”左止元犹豫了会,还是向老爹告状了,苦恼地说,“江法道,就是那个很出名的江忍冬。”“嗯,我知道她。”左修才回忆着20cm裴良夜前任资料中最上头的一份。“我觉得,当初她就没把良夜姐当回事,只是玩玩,”左止元叹口气,“但良夜姐认真了。”中间的故事她也只窥见了一角,就觉得俗套得不得了,也从来没有想过,看着自己长大的姐姐居然会有那么卑微的时候。大概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她对江忍冬再也提不起喜欢。“所以……唉,一堆破烂事儿,”她摊手,“反正最后变成现在这样了。”“要是她从此不出现在良夜姐生活了也还好,良夜姐平日里也有分寸。”就比如蔡世宜,知道她的身份后,裴良夜就再也没和她有牵扯的想法。她忿忿不平地嘟囔着,“可是,那个女人又回来了,而且,人还没到呢,又开始招惹良夜姐。”左修才坐在了一旁的器械上,闻言挑眉,“所以,你是想让我插手干预?”左止元张张嘴,又有些颓然地摇摇头。“我不知道怎么办了。”但是一般来说,老爹总是有办法的。她承认江法道在音乐上的成就,也承认她的美貌和演技。但是她不喜欢她。“说的我知道怎么办似的,”左修才轻哼一声,摇摇头,“我难道就真的能干预?”“良夜也是个三十多岁的人了,我还插手孩子的感情生活棒打鸳鸯,像什么话?”“哪里是棒打鸳鸯,分明是神女有意襄王无情,”左止元忍不住反驳,“您得打醒她那个恋爱脑。”“十多年没醒,难道我说一声就能醒了吗?她是个有多执着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左修才叹口气,看看左止元摇头,“你们一个两个,都不让我省心,你还告状呢,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左止元抿抿唇,心虚地回头,看了眼不远处的饶听南。饶听南也低垂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我是不是早就告诉过你,谈恋爱可以,早恋我也不反对,但是一定要真诚,”左修才开始絮絮叨叨,“你倒好,自己身份藏那么好,一藏就是几年。”饶听南耳朵动了动。“嘶,老爹你别说了。”左止元压低声音,苦着脸,“明明当时说要藏富要接地气的也是你。”“和普通同学相处和谈恋爱那是一码事吗?”左修才瞪了她一眼,抬头看了眼已经挪到远处的饶听南,于是大声了些,嘴里继续谴责左止元,“不是我说你,你当年就不该出国,要是在国内碰着,在我的指点下,哪能出这些事。”“哦。”左止元瘪瘪嘴,尝试转移话题。“您当年和妈交往的时候没有隐瞒身份吗?”“当然没有啊,”说起夫人,左修才很就会短暂的没脑子,于是很轻易地就被左止元岔开了话题,微眯起眼睛,陷入感慨,“我第一天在她宿舍楼下给她送花的时候,就骄傲地告诉她,我是左家公子。”左止元松口气。果然,说到妈,老爹就不会揪着自己念了。“那妈当时什么反应?”“她说:‘哦’。”“……居然没把您的花扔了?”“她做成标本了。”饶听南忍不住抬头看向远处的两人,又挪了挪,靠近了些竖起耳朵听故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