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你放心,我没搞小动作,甚至说我很久都没搞小动作了,”饶听南点着外卖,“你喜欢甜口还是咸口?还有,什么叫这是你该做的事,这个时候又不在乎蔡家的权势了?”“搞不搞小动作不是你嘴上说了算,甜口,反正都是要得罪的,我宁愿现在得罪蔡家也不愿意以后得罪蔡家。”两人抬头,同时笑了笑。没用的默契增加了。一起进行三个话题,两人竟然丝毫不觉得跳跃。“你就那么自恋?”饶听南收好手机,饶有兴趣地看着面前的人,“我觉得蔡世宜顶多是馋你这张脸,你怎么知道她过段时间就会不会嫌弃真实的你,然后直接跑了?”裴良夜瞅了眼她,“你是来做我工作的?”“不是,”饶听南举手投降,“左止元在安慰蔡世宜呢,我闲着也是闲着,就来找你聊聊天。”“你和小元自己的事还一团乱麻呢,少管我。”饶听南撇撇嘴,又摸出手机,拨通了一个人的电话。方才醋意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的左止元可是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告诉她了。“江法道,”她熟稔地喊着对方的名字,“你什么时候的飞机?我来接你。”她看着面前震惊地要站起来的裴良夜,笑了笑,比划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你这么好心?我怎么不信,”江法道声音古怪,却也老老实实地告诉了她,“周五晚上到庐城,你来吧。”“好心不识驴肝肺,等着吧。”饶听南笑骂一声,挂断了电话,看着面前眸子里渐渐多了敌意的裴良夜,再次举手投降,“我知道她是怎样的人,但我和她真的是纯洁的朋友关系。”裴良夜指尖用力压着桌面,边缘发白,盯着饶听南缓缓坐下,“她,还能有纯洁的朋友?”“我和江法道分析过这一点,”饶听南耸耸肩,“她致力于把每一个人处成炮-友,而我致力于把每一个人处成工作伙伴。”“她没法睡我,我也没法和她谈工作,所以我们就成朋友了。”裴良夜眸中的敌意缓缓收敛。很离谱,但是很符合两个人的秉性。“所以,你,想说什么?”她慢吞吞开口,心中却多少还有些不得劲。她也问了是什么时候的飞机表示要接机,江法道打了个哈哈敷衍过去了。换了饶听南问,她就老老实实说。呵。“表达一下我是知情人而已,”饶听南上下打量着面前的裴良夜,感慨着,“原来你就是她说的那个很有趣的人啊。”裴良夜眉毛跳了跳,身子靠前,十指搭在一起,“会说就多说点。”“唔,都是些……少儿不宜的内容,”饶听南回忆着江法道的形容,表情古怪,努力润色着,“她说,你是她诸多炮-友中唯一一个令她还总想着回头去回味的一个,每次都会有新的惊喜感,像是,一本永远也翻不完的书。”“她的原话肯定不是这样。”“大白天的,我又没她那么厚脸皮,说不出口。”“但是,”饶听南迟疑了一会,摇摇头又点点头,“你念念不忘的人是她倒也就说得通了,不然还能有谁让你裴良夜念叨了十几年?”“不过,我觉得……她并不是一个值得等待的人,”她看着裴良夜,老老实实说着得罪人的话,“她永远不会允许自己被任何东西拘束,她永远渴望新鲜感和刺激感,永远看向前方永远在往前进。而一段固定的感情是给不了她这些东西的。”“我比你清楚,”裴良夜淡漠地看着她,手指缓缓收紧,攥成拳头,紧接着又慢慢松开,“谢谢你的建议,但是,少管我。”“得,”饶听南起身,“是我多嘴了。”她忿忿不平地走到门口,想了想,不解气,又扭转回来吐槽,“她把你当一个长期床伴而已,你又何必把自己吊死呢?”尽管她和江法道是极好的狐朋狗友,却也不认为江法道是一个好的谈恋爱对象。“我吊死了吗?”裴良夜似乎在问她,也似乎是在问自己,“我女朋友换的比她的床伴还勤。”饶听南被哽地说不上话来,悻悻地关上门。“王八配绿豆,天生一对。”裴良夜怼走了饶听南,又低头看着白纸上的名字,扯开钢笔盖子,又合上,一遍又一遍。吱呀一声,门又开了,饶听南板着脸进来,丢给她一份面包。“还有二十分钟就上班了,垫垫肚子吧。”还没等她说谢谢,门又啪的一声关上,充满表达了来人的不满。“呵,”裴良夜轻笑一声,撕开了袋子,将面包送入口中,缓缓咀嚼着,“江忍冬……”“你找到灵感了吗?”门外,饶听南拎着外卖袋子,迎面碰上从总裁办公室出来的蔡世宜和左止元,于是扬了扬手上的袋子,“我放办公室?”她又看了看眼眶已经不红甚至还有些跃跃欲试的蔡世宜,“放你工位上了。”蔡世宜愣了愣,点点头,看着饶听南的目光中多了丝感激。饶听南目送着左止元领着蔡世宜进了裴良夜办公室,笑笑,将袋子放在了蔡世宜工位上,再一扭头,看着蔡世宜无辜地被推出了房间,站在门口。她不禁揉了揉太阳穴,无奈,只得领着人又去了总裁办公室。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