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没什么,”左止元低着脑袋,“我,你……”她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就算真的是朋友而没夹杂半点私情,她也依然醋得不得了。“哎,”饶听南低下头,犹豫了会,“她是个纹身师,帮过我很大的忙。”“纹身师?”左止元骤然拧过头,声音都上扬了八度,“你,你右腰上的蔷薇花,是她纹的?!”她曾经在床上问过饶听南为何要纹这样的一副图案,饶听南却只是笑笑,以吻封缄。“我……”饶听南骤然意识到自己越描越黑,看着面前似乎要哭出来的左止元,咬咬牙,终于彻底将人卖了出去,“她的身份确实要保密,纹身师只是她的爱好而已,你知道她是谁。”“反正回国了,”饶听南嘀咕着,叹口气,“江法道,艺名江忍冬,著名钢琴家,也是那位半只脚踏进娱乐圈玩玩结果就玩出个影后提名的家伙,这几年在你们学校的音乐系那位被称为“钢琴诗鬼”的大师教导下进修,因为她在国内外都挺出名的,所以很低调,我也得保密。”左止元不知道何时已经瞪大了眼睛。“江忍冬?”这个名字不熟悉,只在电视上听过。“嗯。”“江法道?”这个名字,她太熟悉了。“怎么了?”“没什么,”左止元喃喃自语,醋意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的一干二净,“世界真小。”-------------------------------------裴良夜抱臂看着桌上的奶茶,板着脸,气场全开,仿佛奶茶是犯了错的下属一般。“丢掉。”她一本正经地吐出两个字,死死盯着那杯奶茶,似乎是希望它能自己跳进垃圾桶一般。刚才蔡世宜来过,大咧咧地把它放在自己桌上,笑容满满,“裴总,我给秘书办的大家都买了奶茶,左总和饶助也有,您看您……”“收回去。”她头也不抬,看着饶听南总结后发过来的一份名单,在其中挑挑拣拣。“裴总啊,大家都看着我拎进你办公室的,我要再原封不动拎回去很丢面子的。”蔡世宜哀求着。“那你在我这里喝掉再出去。”裴良夜淡淡说着,将饶听南惯来的疏远模样学了个十成十。“裴良夜!”蔡世宜委屈地喊着她的名字,随后在她冰冷的目光下又缩着脖子解释,“现在休息时间不算上班。”“大家都有,又不是单给你一个人的,你就收下嘛。”裴良夜只觉得她念得头疼,只得摆摆手,示意她出去。毕竟她在自己办公室待太久也不是什么好事。蔡世宜喜笑颜开地跑了,现在轮到她对着这杯奶茶发愁。丢了吧,要是被蔡世宜看到多少有些不礼貌,蔡家小公主,她可得罪不起。喝?不可能喝的。裴良夜颇有些头疼地揉揉太阳穴,直到手机铃声响起。卡农。她一怔,猛地坐直,拿起桌上的手机,有些发愣。这个铃声三年没响起,她也三年没接到这个电话。“喂,我是裴良夜。”她缓缓接起,努力放松心情。并顺手将桌上的奶茶丢进垃圾桶。“装什么装?”对面传来女人的轻笑。裴良夜抿抿唇,听着对面的呼吸声,良久,缓缓开口,“打我电话做什么?”“我回国了,”女人懒散地说着,“你在庐城分公司对吧,下楼看看?”裴良夜猛地起身,大步就要出门,却猛地顿步,看向垃圾桶里的奶茶袋,犹豫了会,捡回来。出门,听见张秘在数落小陈,“为什么不等里面回应再进门呢?这种事难道还要我教你?”小陈急得快要哭了,“毕竟是午休,我也没多想……而且门也没关上啊。”“唉,你啊你啊,以后不要再犯了。放心吧,左总不会开了你的,都是哪里听来的洗脑包。”张秘抱怨着,又安慰着犯错的小家伙。换做平常,裴良夜大概是会停下来听一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的。但她现在大步离去,拎着奶茶袋子从电梯下到地下车库,将它丢进了那里的垃圾桶。一张卡片从袋子里掉了出来,滚进了垃圾堆。大概也没有人会看到。“你在哪。”做完这一切,她才又上到一楼,紧了紧衣服,看着主干道上的车水马龙。“哈哈哈哈哈哈你还真下楼了?”对面大笑着,传来衣料摩挲的声音,似乎是在抹眼角笑出来的眼泪,“我还没回国呢,飞机都没上。”江忍冬踹了踹行李箱,懒散笑着,红唇开合。“现在单身吗?”江法道,听起来是个威武霸气的名字,而艺名江忍冬,又有一种婉约清冷之美。可她本人不是其中的任何一种。她面庞成熟又艳丽,眉眼中永远带着些许慵懒和英气杂糅的气质,红唇扬起时,像只笑着的猫。但偏偏,有一对纯澈的眼眸。她坐在了行李箱上,看着空荡荡的公寓,懒洋洋问着,“你要是还单着,就请我吃餐饭,然后打一炮吧。”裴良夜轻轻吐出口气,似乎早就意料到了是这个结果,慢慢往办公室走着,“可以,我单着,你什么时候回来?”“唔,真的?我可不想像三年前那样做到一半被你刚甩八个小时的小女友疯了似的砸门,”江忍冬轻笑着,“那小孩,狐狸精第三者什么话都骂得出口。”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