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氏与蔡家在商界并没有什么交集,但他们这次同意蔡家小公主来本就是一个试探的态度,未来说不定会有合作的空间,”她摩挲着下巴,“作为合作伙伴,蔡家无疑是极为靠谱也是令人放心的。”“你这么说倒也是,”左止元摆弄着龙井摇来摇去的尾巴,思索着,“除此之外,还有其他理由吗?”“有,”裴良夜点点头,“蔡家入场对我们来说也是件好事,蔡家声名在外,蔡家与左家达成合作的态度,也能震慑分公司许多宵小,会有更多还在犹豫的墙头草倒向我们这边。”听到墙头草,饶听南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喉咙。还有些疼。真不想接电话了。“而对于蔡家来说,我们借他们的势,算是欠了份情,未来一定是要还的,相当于他们几乎什么都没做就可以得到左家的一个小承诺,简直赚翻了。”裴良夜摇着头感慨着,“都说蔡家那三只疯狗是肌肉都长在脑子里的蠢货,我怎么觉得还挺聪明的?”“别人还都说我左止元飞扬跋扈不可一世呢,不也是瞎传?”左止元轻笑着,手指一下一下敲着龙井的脑袋,“我觉得可行。”“不过,良夜姐,你既然有这么充足的理由,又何必先斩后奏呢?”裴良夜居然从她的话中听出了些许幽怨和威胁。“左总,先斩后奏只是个玩笑而已,”她轻咳一声,找补着,“现在只是我盖了个章而已,任命还没公示,您要打回完全可以打回的。”左止元轻哼一声,揉了揉龙井柔软的肚皮。“您要是反对,我现在就联系蔡世宜回绝她。”裴良夜表忠心。“哟,联系方式都拿到了呀,”左总开始阴阳怪气,看着额角突突跳的裴良夜,轻笑着摇摇头,“算了,老爹暂时联系不上,这件事就这么定下来了。”“但是我得提醒良夜姐,”她眸子里带着苦恼,也带着些许意味深长,“一定一定不要招惹蔡世宜。”“我怎么可能会去招惹她!我躲都来不及!”裴良夜想到这就憋起了一肚子气,瘫倒在沙发上,“秘书办里有几位和她年龄相仿的,长的也都不错,希望她日夜相处能赶紧移情别恋。”“你不去招惹她,但是蔡世宜可能,不,她一定会招惹你,”左止元吐槽,“还希望她移情别恋,蔡家唯一的好家教就是要专情,她至少还能缠你好几年呢。”蔡老爷子发妻去世后再未续弦,在香江旧时候还可以纳姨太太那地儿简直算得上另类。裴良夜抱起个抱枕,压在脸上装死。“而且我还知道,如果只看脸,良夜姐你喜欢的还真是这款。”左止元继续扎心,“浓颜系张扬美人,但是偏偏气质清纯,简直就是按照你的爱好来的。”“我是稳重的人,我拎得清,”裴良夜放下抱枕,终于忍不住回应,“工作是工作,私人生活是生活。”“我向左总您保证,我绝不会在这上面犯错。”“最好如此吧。”左止元起身,将龙井放在她怀里,挑眉,“差不多谈拢了对吧,还有事吗?”“唔,没了。”“那都这么晚了,良夜姐你还要喝杯茶么?”“你居然也学会端茶送客了,还用在我身上,真是奇怪的体验,”裴良夜哭笑不得的起身,低声说,“得得得,我不做你们的电灯泡。”她回头看了眼还在思索的饶听南,摇摇头,抱着喵喵叫的龙井离开。“乖,明天再来。”“喵—”龙井爪子扑腾。“对对对,就是那个陌生的二足兽,你下次跳到她怀里撒个娇,她肯定很开心。”“喵!”“你还是不喜欢她啊,也是,谁让她霸着你的姐姐?”裴良夜随口敷衍着伤心的小猫咪,发车启动前,看了眼客厅。两人的剪影印在了窗帘上,不知何时又已经快要靠在一起。“不要再辜负别人了。”她喃喃自语,发车离去,声音遗落在风里。也不知道是说给谁听。-------------------------------------“我觉得良夜姐在撒谎,”送走了裴良夜,左止元在客厅踱步几圈,又坐在了饶听南身边,有些苦恼地看着她,“你觉得呢?”“左总您比我更了解裴总啊,”饶听南失笑,“既然您觉得她撒谎,那肯定是撒谎了嘛,又何必问我呢?”“不不不,”左止元摇头,“我能判断出她有撒谎,却不知道是哪一环。”她嘟囔着,“反正良夜姐刚才怪怪的,你帮我从逻辑上捋一下,有没有什么我没注意到的东西。”“如果撒谎的定义确定为隐瞒真相,或者是隐瞒真实的心情而达到某种目的,我觉得裴总刚才有没有撒谎存疑,但没有撒谎的可能性较大,”饶听南吟唱着长难句,“撒谎和判断失误是有区别的,撒谎在于主动隐瞒真相,而判断失误是被动或者非主动的与真相或者真实情况背离。而裴总方才的行为,从逻辑上判断有没有撒谎,不知道,但是,裴总要么撒了两个谎,要么就是判断失误。”一个抱枕飞了过来,也带来了左止元的骂骂咧咧,“说人话!”饶听南笑着摆摆手,看着气鼓鼓的左止元,“不逗你了。”她思索了一会,眸间闪着古怪,“左总,从刚才听到蔡家的处事原则开始,我就一直在思索有没有一种可能。”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