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君子,我是小人。”“那对待小人就无需客气了,我自己动手来吧。”左止元站起来,打量着书房里属于饶听南的东西,摩拳擦掌。“算了算了,我自己收拾。”饶听南认输,无奈地起身收拾东西。其实也没有多少东西,就两大箱子拿都没拿出来多少的衣物,一箱子她收藏的各式各样的眼镜,还有一些散乱的文件。左止元一手一个行李箱,欢脱地哒哒哒跑上楼,一眨眼就跑完了两趟,身后的饶听南垂头丧气,怀里抱着散乱的文件,手中还紧紧拿着那个花瓶——里面有四支玫瑰,两朵干的,两朵新鲜的。她顺着左止元推开的客房门进去,看着面前大开的柜门,愣了愣。“当当当当,”左止元挺直了胸膛,指着打开的柜子,一脸骄傲,“我今天中午跑了趟家居市场去买的哟。”那赫然是一个眼镜收藏架。原来今天中午突然一个人跑回家是为了这个。饶听南骤然觉得鼻子有些酸,于是用力眨了眨眼睛。“这里还有放手表的,虽然你现在把表都卖了只剩一块,但我相信你未来还是会收藏的。”左止元又抽出一条柜子向她展示,随后打开她装眼镜的那个小行李箱,唠唠叨叨,“我先给你放进去,其实我早就应该给你安排上了,这些漂亮的玩意儿都放在行李箱里像什么话,也不方便拿。诶,对了,是不是就是因为这个?我看你几天都没戴了。”“不是,而且……不,不用了,”饶听南看着将一副副眼镜放进收藏架的左止元,试图阻止,“反正……我过几天就要走了,到时候还要收回来,多麻烦。”她以为这句话足以让左止元生气,或者至少是失望,从而知难而退。结果左止元依然兴冲冲地摆放着眼镜,头也不回,“那等你走那天再说,我不嫌麻烦,到时候再帮你收就行了。”饶听南麻了爪。这这这,油盐不进啊。“这个好看,”左止元挑出一副无框圆片眼镜,扭头看着她,开心笑着,“头低下来点。”饶听南手里还攥着花瓶,闻言瘪瘪嘴,苦兮兮地微微屈膝。左止元小心翼翼,将那副眼镜架上了她的鼻梁,手指顺着金属镜架落在了她的鼻梁上,指腹的软肉碰着她的肌肤,又顺着向后,撩开了细软的发丝,探到了耳根。明明只是正常的碰触,饶听南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腿都微微发软,浑身上下动弹不得。左止元的指尖大概有着某种魔力,游走过的地方仿佛有电流窜过,肌肤都发烫。“好看,明天就戴这副上班吧。”左止元欢快活泼的声音不知道何时也慢慢低沉下来了,手停在饶听南耳后,喉咙微微滚动。红着耳朵的饶听南,委屈地像个包子似的饶听南,镜片反射下浅棕色瞳孔湿漉漉的饶听南……真是,想让人吻下去。她的声音里也带着某种难言的意味,“真是的,像极了……”“像极了什么?”饶听南听见自己的声音带着些抖。“像极了衣冠禽兽,”左止元抿抿唇,勉强收敛了自己的那些会把人吓跑的心思,手指离开了饶听南的耳朵,接过她手中紧攥着的花瓶,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我真的很喜欢你戴眼镜,看来以后还可以多买点。”饶听南耳朵又是一红,嘴硬道,“不必左总费心了,我自己可以买。”“对啊,我就是说你自己可以多买点,”成功套路了饶听南的左止元笑得和一只小狐狸似的,“难道饶助理想要我给你买吗?也不是不行嘛。”“不……不必了。”左止元麻利收拾好一箱子的眼镜和其他杂物,又打开了另一边超大尺寸的行李箱,收拾着里面的衣物。“不不不,这个,左总真不用了,”饶听南急忙阻拦,“我到时候拎着行李箱就走的。”“你怎么老说要走的事。”左止元有些不满地皱皱眉,扭头看她。饶听南一怔,随后心中有些复杂的欣喜。对,就是这样,生气吧,愤怒吧,最好能吼我几句,然后失望地走开。“我都说了,走是走那天再说的事,现在归现在。”左止元拉开衣柜,将衣物一件件挂好,嘴里念叨着,“你看看你这件大衣,在箱子里待了多久了,都有折痕了。”饶听南捂额,心中泛起了种奇怪的想法。好像……左止元不排斥自己离开?某种异样的情绪顿时充斥了她的心脏,尽管理智和逻辑告诉她这不可能,但左止元对于她三番两次强调“我要走了”这一情况的熟视无睹,让她心中酸酸的。呸,你不是想走吗?酸什么。“对了,有件事得告诉你。”左止元利索地收拾好东西,又领着发呆的饶听南走到墙边,指了指那道隐蔽的联通门,打开,露出了其后自己的卧室,“这是主卧和客卧的联通门,一般是开着的,你要是想关上也可以。”饶听南嘴角抽了抽。“您之前可没告诉我还有这个。”“我现在不是告诉你了么?”左止元看上去理直气壮极了,声音却有些底气不足,“而且……你要是想锁起来也是可以锁起来的嘛。”饶听南瘪瘪嘴。“左总,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您手上应该有这道联通门的钥匙吧。”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