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枝强行调整状态,硬逼着自己投入紧张忙碌的工作中。
江从兴不知道短短一两天的时间简枝身上发生了什么。
只觉得再见到他,这人仿佛要化身拼命三郎。
每晚都要在公司待到深夜才离开。
“还不走?”江从兴才加完班,路过茶水间时正好撞见泡咖啡喝的简枝,“劳逸结合啊我的祖宗诶。”
“嗓子唱废了我看你还怎么玩。”
简枝声音低低的,“我有分寸。”
专辑发售日定在了6月10号,距离现在也仅剩下一个多月的时间了。
主打和非主打的录制也已经到了尾声,要不了几天就要动身去北欧进行mv的拍摄。
简枝握着手里透明的玻璃杯,“再待一会儿我就回去。”
目前的工作量大,但还远远没有到要让他在公司留到深夜的程度。
简枝一直拖着不想走,是怕回去会遇到季宴舟。
他知道人从德国回来了,也知道以季宴舟的手段,即便他从房子里搬出来了也能分分钟查到现在的居住地。
所以简枝只能躲在公司。
减少一切见面的机会。
他在休息室里看着时针指向12,才长叹一声,背着包搭电梯往下。
春夏季节交接,昼夜温差变大。
简枝早上出门时忘了带外套,身上只有一件薄薄的单衣。
凌晨的冷风一吹,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下一秒,肩上就落下一件带着体温的外套。
男人低哑的声音就响在耳边,“穿好,别感冒了。”
简枝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扭头。
昏暗的环境里,唯一的照明来自身后十几米远处的路灯。
简枝的目光近乎贪婪地落在季宴舟脸上。
瘦了。
简枝张了张嘴,“你……”
他想问季宴舟是不是没休息好,还想问他胃炎进医院又是怎么一回事。
可嘴里才发出一个短暂的音节,又后知后觉想起现在。
“季总。”简枝几乎是慌乱地把衣服从肩上扒下来,“我们已经分手了。”
季宴舟垂下来的眸子顷刻间就暗了,“分手?”
他借着简枝塞衣服的动作反扣住他的手,“我没答应。”
简枝料想到了他的回答,并不答话,只手上用力想要挣开束缚。
他表现得越是疏离抗拒,季宴舟握着他腕子的手就握得越紧。
尖锐的疼痛只涌现了一瞬,简枝就被面前的人抵上了墙。
惯性作用下,脑袋并没有撞上坚硬的水泥墙壁。
而是紧紧贴着季宴舟宽大温热的手。
“简枝。”季宴舟喊他:“枝枝。”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