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a座16楼。
黑暗的房间,一抹淡淡的倩影,夜月之下,飘逸而孤绝。她就那样静静在倚在窗台,隔着拉开一条缝的窗帘,静望着楼下那伟岸的男子,他一来,她便发现了他的存在,整整四个小时,他却只是纹丝不动地坐在那里,始终没有上来找她的意思。
是他要她做他的情人,也是他提出要她搬来的要求,可现在,她来了,他却退缩了。也许,现在的自已对他而言,便如洪水猛兽,所以,宁可一直在楼下吹风,他也不肯上来。
哪怕,只是上来打个招呼。心头,一阵黯然,她终是松开手,任厚重的窗帘遮下所有的视线,微微转身,她仰靠在墙面叹气:萧尹航,我又让你为难了么?真是对不起!
整整三天,同一个地点,同一个时间。
有时候在车里,有时候在树下,有时候在那个静坐的长椅,昏暗的路灯下,她总是能轻易地找到他修长挺拨的身影,那样落寞地抽着烟,一根一根,明明暗暗地闪着幽光。
他从不上来,她也从来假装不知道,只是一上一下地各自抑郁,直到,凌晨的钟声敲响彼此的心门,他灭烟离去,而她,则会独自上床,紧拥着还残留有他体香的棉被入睡。
这几天内,她抽空处理了佟氏的那块地,得益于萧尹航的帮助,那块地被政府接收了之后,补偿款刚好可以做为员工的遣散费。虽然,她打心眼里不愿意父亲一手打下的基业毁在自己手里,但,从良心出发,那些马上就面临失业的员工,似乎才更打击。所以,她将公司申请了破产,并将公司帐上所有的钱全都分给了员工,让他们重新找工作。而自己,则只剩下空空的行囊和一个没有灵魂的躯体。
暗夜之中,她紧拥着棉被,当晶莹的泪滴滚滚而落,她忽而便发现了自己的脆弱的源泉,或者,她早该清醒了,这个世界,谁也靠不住,唯有靠自己。多少年来的心结,似乎一夜想通,她突然便坐了起来,下床,再冲向那熟悉的窗台。昏暗的路灯下,空空如也的长椅,除了那一地的烟灰,竟是什么也再找不见。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