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区两只虫子而已,提臂,挥拳……只是擦肩而过,高速震动的羽翅与与锋利的匕首无异轻易的割入了血肉之中。 工匠这个行当,与大大小小的工具打招呼,难免会受一些伤,对于判断伤势略有心得。 可为什么……他感觉理智在消退? 这次,嗡鸣破碎,真蛰虫死,仿若从未来过世间一般。 “真是太感谢您了。”女孩的母亲总算平复了情绪,抹着眼泪道谢。 应星垂下眼帘,“不用了……这里可能还会有危险发生,你们快离开。” 应星再次重复了一边,这次,话语里面多了些就连本人都不曾察觉的冷漠,“离开。” 女孩的母亲颤栗了一下,不知为何,她感觉现在这位拿剑的先生比刚才的虫子带给她的恐怖更为深邃。 她自己也搞不懂,只是抱着自己的女儿,下意识的遵从了对方的话,带着些慌乱离开。 “乖,我们不能留下给叔叔添麻烦。” 又是这种感觉! 刚才的他,真的是他吗? 刚才的瞬间,算是破解了生死危机,可应星怎么都高兴不起来。 他开始回忆刚才唤出支离后的蛛丝马迹,很快他便发现,本能的用出的那招剑式,感觉跟镜流的剑术很是相似。 应星可以确定,这种程度应当不是随随便便就学到的。 难道未来的他,弃工学剑了? 应星明白自己的追求是什么,他绝不可能弃工学剑,除非……他身体出现什么问题,可就算身体出现问题,脑海中的知识也足够支撑着他继续在工造司内做老师直至走向寿命终结。 剑身破碎,为何重铸,又为何由他使用? 不痛,却足够令人疑惑。 疑问太多,所有的谜团都让人不安。 一紫一红,仿若跨着时间对视。 还未等他想明白这个问题,手上突入其来的无力感让他无法握紧剑柄,支离应声掉落在地。 太痛了……只是片刻便已经脸色惨白,呼吸急促,不一会,衣服都已被汗珠浸透。 刚才有那么一瞬,他有种被千刀万剐凌迟而死的错觉,应星缓缓的覆上自己心脏的位置,那里,温度依旧,心跳强劲。 只要再试一次就知道了,纵使手指还因为刚才突如其来的疼痛颤抖,可这一刻,工匠的求知精神压过了心中的恐惧。 从旁蹿出的垃圾桶一个飞扑坐在了支离上,猫爪还用力的踩了几下。 垃圾桶不为所动,“咪~” 只感觉肩膀一重的应星:“……” 狸奴是这般黏人的物种吗?他怎么感觉跟记载中有些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