匠人的神色太过正常,他们就真的很神奇的进行着和平对话,这种感觉,对他来说太过反常。 ……指望这两个给他解围是不可能的了。 丹恒愣了一下,摇头道:“不是了。” 应星惊了,难道是丹枫一直心心念的改革起了效果,然后他的下一任直接自由了? 应星笑了,匠人笑的温柔而又释然,虽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他还是由衷的开口,“你自由了啊。” “……”丹恒再也忍不住了,他后退一步,瞳孔地震,分寸大乱,刚整理好的思绪又变得乱七八糟。 这是刺杀的绝佳时机,可现在已经没了满含杀意的人。 丹恒猛地揪过一脸感动的小浣熊,夺门而出,“穹,你跟我来。” 穹被迫一起进入蟠跃状态,一下就飞出了好远。 应星阴恻恻的开口:“景元。” “站住,你不觉得丹枫的转世对我态度很奇怪吗?”应星不为所动,直接提问。 应星加快语速:“那你告诉我,丹枫怎么死的。” 景元轻叹了一口气,“……一场大家都不愿意看到的意外罢了。” “哥,到此为止了。” 紫眸闪烁,透着点不可置信,他竟然被景元这小子弹额头了。 景元唤出石火梦身,递了过去,语气微敛,“哥,你说对吗?” 你要是能一直这么明白就好了。 就连他,一开始不也是下意识的从丹恒身上寻找着昔日丹枫的影子吗。 应星摩挲着手上的石火梦身:“……怪不适应的。” 景元垂下眼抬步关上了被风吹动的门扉,他背对着应星,将笑意收敛,“他现在有了新的家人,新的朋友,星穹列车还将不断开拓,不被职责缠身,他这一生,应当会过得很精彩。” 鬼使神差的他开口:“景元,你累吗?” “值得吗?” 就算重来一次,他还是会义无反顾的接过将军之职,只要仙舟需要他,那么他便会一直是将军。 就算是他,熬夜画图纸思考问题的时候头发都会大把掉,为了不青年早秃,一直在偷偷护理。 应星松开了手,看着被他揉成一团的鸟窝,没忍住笑出声,“那我帮你重新扎起来。” “没失忆的我已经没了束发的习惯吗?还有,我的簪子他放什么地方去了。” 感受着穿梭在发间灵巧的手,景元脑海中突然闪过刃的身影,“簪子啊……哥,陪你重新买一只吧。” 他那个样式的簪子外面应该买不到了。 感受这那双灵巧的手离开他的发间,景元垂下头去,那只工匠常用来绾发的簪子早就已经丢失在那场灾祸之中。应当早就已经毁坏在了不知名的角落了,找不回来,也没办法修复。 啪叽一下,墙壁震动,丹恒将人直接摁在了墙上,一字一顿,“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