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嘉禾喜欢看一些大自然纪录片，庄越便陪着他看了一些科教纪录片。有时他也会调出关于修复文物的纪录片，跟庄越说一些他工作时碰到的趣事。 庄越耐心地等了一会，低头看着方嘉禾，听见他诉说起因。 庄越顿了顿，忽然明白他说的遗憾。 “后来想也觉得不现实，人怎么能跟文物比较。”方嘉禾把头靠在他的肩上，声音变得有些沉闷，“如果你不来，会怎么样呢。” “会来的。”他吻着方嘉禾的额头，“怎么会不来。” 月底的时候，尽管还有将近两个月才到过年，但滨城街道已经开始挂上迎接新年的彩灯和标语。 刚一上车，方嘉禾就问他待会要不要去逛周边最大的零售超市，虽然没有特别想买的东西，但他就是想逛一逛。 每次去逛，方嘉禾都会发现一些自认为不能缺少的生活好物，庄越看着他认真挑选，也觉得陪方嘉禾逛超市是件有意思的事。 本次大约逛了五十七分钟，期间方嘉禾在选择哪一款新的餐具时犯了愁，既想要复古的花纹，也想要纯色的陶瓷。最后庄越把两套都买了下来，决定轮换着用。 他们在楼下聊了一会，李阿姨还要去收拾东西，方嘉禾跟他也没有再多打扰。 庄越把买回来的东西分类放好，想到方嘉禾说要把修复室送的小珐琅挂件当钥匙扣，又把自己的钥匙拿出来把挂件套了上去。 又过了好一会，方嘉禾才拎着东西敲门。 庄越感到不解，问他怎么了，方嘉禾也说没事。 庄越都无所谓，打算开车，方嘉禾摆了摆手，说那家店很近，走十多分钟就能到。 他说这里附近原本都是老小区，好多年没回来，一转眼就都变成了高楼大厦。旁边的路也翻新了，以前两旁种的是桂花树和榕树，现在都改成了银杏。 这里周围的房屋跟方嘉禾的小区风格很像，街道也比主干街道窄一些，旁边是居民超市和一排餐馆。 两人最后进了一家面铺，方嘉禾点了两碗云吞，慢慢说着他以前放学最喜欢到这家店点这个。 庄越尝了一口，里面放了鲜虾，虽然有些烫，但味道不错。 方嘉禾主动地牵住他的手，手心热乎乎的，又转为和他十指相扣。 “庄越，你是不是来找过我。”他说完顿了顿，抬头看向庄越，问得很肯定，“你到底来过几次？” 庄越愣了愣，周围的灯光有些暗，但仍能看清方嘉禾认真的表情。他不许撒谎的警告像是揪住庄越的把柄，一定要得到正确的答案。 “四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