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嘉禾不觉得外婆还会记得他，但舒雯是对庄越很重要的人。 哪怕看上去再波澜不惊，也会莫名生出乱七八糟的念头，有人陪在身边远比一个人好得多。虽然他并不是最佳人选，但还是不想让庄越独自前去。 庄越要给医院那边的看护打个电话，方嘉禾坐到车里，想提前定好去机场的导航路线。 方嘉禾心跳错了一拍，很快冷静下来，在庄越看见之前把地图调了出来。 我做证，这是两个傻瓜 庄越的表情一直很严肃，整个旅途都没有说太多话。 赶到时手术已经结束，舒雯也已经从手术室出来，现在正在休息。 聘请的护工告诉他们，舒雯这几年腰一直不太好，今天去整理旧物的时候，大概提了重物，腰痛得厉害，检查后需要做一个小手术。 “医生说没什么大问题，这么晚还赶过来，肯定累了，你们先回去休息，有什么事我看着。”护工把医生的话转述了一遍，劝他们明天再来。 范棋定了一间套房，里面只有一张大床。两人都很疲惫，也没人纠结应该怎么睡，仿佛自然而然地躺在同一张床上。 庄越应该也不怎么轻松，要应对工作，接受方嘉禾突如其来的发脾气，还要赶来看舒雯。 “不习惯？”庄越在黑暗里出声。 “不是，你没睡着啊。”方嘉禾轻轻盖好被子，不再翻身。 “我知道。”庄越虽然这么回答，也不一定真的放心。 庄越只是很浅的摸了两下就收回手，对他说，“等外婆出院，我会认真回答你说的那些，给我点时间，可以吗？” 他隔了片刻，才回答，“好的。” 方嘉禾跟在庄越后面，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毕竟他和舒雯只见过一次，相处了接近一周，舒雯不记得他才正常。 “没什么事，就过来看看。”庄越带了一些舒雯喜欢吃的水果，放到旁边的柜子上，舒雯又说他买太多。 方嘉禾看了一眼庄越，结果被他往前轻轻推了一下，站到了舒雯面前。 “记得的，这么久没有来看您，没想到您还记得我。”方嘉禾被拉着坐到病床上，没有预料到舒雯会对他这么亲切热情。 “这么懂事又可爱的孩子，想忘都难。倒是你，好几年不来，还以为你把我这个话多的忘得一干二净了。” 舒雯看上去很高兴，抓着方嘉禾的手问了许多。 方嘉禾总在担心舒雯问他为什么从首都离开，也怕她问起他和庄越的事。但舒雯一个都没有提，只单纯关心他这几年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