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住你家吗？”庄越突然说。 方嘉禾愣了愣，没想到庄越会提出这个解决办法。庄越的表情很淡，看不出他是否真的接受跟方嘉禾结婚，愿意跟方嘉禾同处一个空间。 “没有。”方嘉禾一个人住了很久，也有闲置的房间。 “你什么时候有空，我把东西搬过来。”庄越为这场谈话做了最后的总结，他将车开进小区，停在方嘉禾楼下的车位。 “我先收拾一下，你搬的时候联系我。”方嘉禾让自己的语气尽量平常一些，如同他们正在商量很简单的事情。 方嘉禾觉得不用这么麻烦：“不用的，我家里东西不多，收拾起来很快。” 当初方启华陷入资金短缺，抵押了很多原本在滨城购入的动产和不动产。但始终没有把这套房子拿去抵押，也让方嘉禾在离开首都后还能有落脚的地方。 “不是，我一个人住，平时都呆在修复室。”方嘉禾还是解释了一下。 这两年方嘉禾一直跟着导师在滨城附近的乡镇做文物调查，很少住在城区，并没有多少东西需要收拾。 公寓是三室两卫，其中有间改做了书房，方嘉禾还睡在自己原来的卧室，剩下一间主卧。 庄越讨厌欺骗，也讨厌带有条件的靠近。方嘉禾不够坦诚，也缺乏直面的勇气，所以最后只能得到事与愿违的结果。 过了两天，庄越打电话过来，方嘉禾便到楼下去接他。 “你先刷这个，晚上我再带你去录人脸。”方嘉禾把磁扣给他，带着庄越停在自己家门口。 至少他想象的场景是有趣的，跟两人此刻的无言不同。 屋内的装修风格很古朴，跟洋湖区富丽堂皇的别墅相差甚远。方嘉禾回来后把房间都重新装修了下，但没有改变整体风格。 “你住这间吧，大一些。”方嘉禾带他到了主卧，想帮他把行李箱放进去，不过还没碰到行李箱的杆，庄越就已经自己提了进来。 “是不是还缺些东西？”方嘉禾大多时候都是一个人生活，和别人同住的经验不多，顶多是在镇上走访时，会短暂合住。 庄越看上去并不着急，在房间里走了一圈，对他说：“这里看不见海边。” 方嘉禾犹豫着，如果庄越在意这个，换一下房间也不是不可以。 庄越像是愣了一下，转身背对他，又不怎么高兴地开口：“不用，麻烦。” 一想到庄越又要和自己绑在一起，他就感到沉闷和难以言说的心酸。 他不确定过去的事情自己是否能弥补，也不确定现在的决定是否正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