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越顿了顿，拉开了桌柜的抽屉。 方嘉禾头埋得更低，声音很轻：“不是我买的，是医院送的。” 他往庄越身上靠了靠，没有感受到庄越的拒绝后，又轻轻亲了一下庄越搭在自己身上的手。 庄越的瞳色在不明亮的客厅里显得尤其深，添了几分浓稠。 脸上的力道加重了些，他对上庄越的眼睛，那里面好像仍旧无波无澜。 “…没有。”方嘉禾用手碰了碰他的手背，也许是庄越还留在这里给了他一些莫名的安慰，让他有比清醒时更多的勇气开口。 庄越并没有用很大的力气，方嘉禾说完的同时，也拉开了庄越的手。 庄越没有明显的动作，方嘉禾软着腰，快要坐回沙发时，突然被搂住腰，头也被扶住，嘴唇碰到了一片很软的地方——是庄越的唇。 在绵延温柔的吻过后，他听见庄越说：“后悔也没办法的，知不知道？” 他点了点头：“我知道。” 方嘉禾察觉到庄越的靠近，握住他的手臂，声音很轻：“去房间里吧。” 他开了灯，方嘉禾被亮白的光线刺激到，立刻闭了眼睛。 也不知道他的高热持续了多久，庄越拨了拨方嘉禾额头被洇湿的发梢，露出被遮挡住的眼睛。那双眼睛氲上了水光，白皙的脸庞也变得红润。 庄越没对他的处境发表言论，嗯了一声，起身关了明亮的灯，打开了他床头的落地灯，然后把方嘉禾放在床上。 他咬住唇，喉间发出压抑的声音。 方嘉禾连害羞的反应都很迟钝，睫毛颤了颤，眼睛雾蒙蒙的。 方嘉禾的眼泪总是落得这么容易，睫毛很不安地颤着。 唾液里的信息素也能够安抚发情的oga，效果远比靠近alpha更好。 直到方嘉禾用手来推，庄越才放开了他，给他呼吸的时间。 方嘉禾被弄得四肢发软，呼吸乱了起来。庄越的手慢慢往下，最后顺着大腿根往里。 浓重的夜色里，方嘉禾只能感受到庄越的气息和温度，神智被信息素勾着，忍不住用脸去蹭庄越的脖子。 被拒绝靠近，方嘉禾的身体就颤抖得更加厉害，喘气声逐渐明显，身体像是在蒸笼里。 亲一下也好，方嘉禾脑子里只有这一个念头。 刚度过易感期而恢复正常的腺体因为触到过高的oga信息素而变得暴躁，同样影响着他的情绪。 偏偏方嘉禾自己毫无察觉，在他身上又闻又咬，还把脆弱的腺体暴露在庄越面前。 方嘉禾的舌头软绵绵地贴上来，嘴唇红润，秀气的眉毛拧在一起，在庄越脸上胡乱亲着。 方嘉禾从没有经历过这样的煎熬，在感受到庄越没有躲避他的亲吻后，几乎是急切地靠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