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越站在转角的阴影处，突然想起自己在哪里见过白清雅了。 庄天明身上的香水和白清雅身上的味道相似，而从庄越记事起，庄天明就一直用的这款香水。 很多事不必说得明明白白，庄越想起庄天明来时说的莫名其妙的话。 庄天明还在低声安慰着她，语气暧昧。 他走到书房，拿出了温忻和庄天明的结婚录像带，这大概是庄天明留下的唯一跟温忻有关的东西。 庄天明对自己的感情也并非完全保守得一丝不露，有时会透露一些细节，描述着自己喜欢的女孩，“她笑起来眼睛弯弯的，还有一个酒窝。” 实际上温忻和庄越眼睛很像，眼皮薄，眼尾略微上翘，无论笑或不笑，都会给人距离感。 他按了播放键，录像带开始转动，屏幕上也映出了婚礼现场的模样。 温忻一身漂亮的白纱，脸上也洋溢着满足的笑容。 他和庄天明相处多年，比谁都更清楚庄天明在那一瞬间是有犹豫的。 在人群欢呼中，庄越顺着庄天明之前的视线转过去，白清雅也在其中。 庄越完完整整的看完了一整部录像带，看着婚礼当事人脸上的笑容，会有几个人是真心祝福，温忻知不知道？ 在方嘉禾楼下等待的几个小时里，庄越看着他们之间的聊天记录。 庄越看着楼上的灯光明灭，行人来来去去，路上积雪渐渐消融，而方嘉禾过了很久才出现在街角。 庄越手捏住他的脸颊，虎口卡在方嘉禾的下颌，看着他投过来的眼神，湿漉漉的，像是细密的春雨淋下。 不会的。 庄越隔了两天才知道自己去找方嘉禾的那天，他刚从医院回来。 方嘉禾总是要陪方启华到很晚，跟庄越见面的时候不是在睡觉，就是在打瞌睡，睫毛颤颤，一副没睡好的样子。 他的头发贴着脸颊，脸颊被挤得有些变形，嘴唇红润，平缓地呼吸着。庄越叫了他一声，方嘉禾也只是动了动脑袋，迷迷糊糊地回应。 方嘉禾皮肤很白，因此眼下的乌青很明显，也许是因为浅眠，他的眉头微微皱起，睡得并不安稳。 车停下来后，方嘉禾又眯了几分钟才睁开眼，然后露出笑容，跟庄越说再见。 作者有话说 真的觉得我有必要学习一下怎么取标题了 取的都是什么东西（捂脸长叹 整个冬天到春天，方启华的身体都处于时好时坏的状态。生病的人总是苍老得很快，尽管方嘉禾不是第一次经历，但看着父亲一点点变得虚弱，仍很难释怀。 方嘉禾会主动回避，但还是能听到病房里的争执，那些曾经值得信赖的合伙人也越来越少出现探望。 再一次和曾经的伙伴不欢而散时，方启华突然昏倒，在急救室里抢救了三个小时，醒来后也只是沉默地看着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