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禾，你很喜欢庄越吧？”方启华笑着开口，只是很平常地关心方嘉禾的感情方向。 小时候他去庄越家，母亲总是让他带点东西过去，说老是打扰人家，空手去多不好意思。参加网球俱乐部时，父亲还会揶揄他：“庄越肯定也在吧。” 听见父亲的问话，方嘉禾虽然有些害羞，但还是点了头。 方嘉禾对这类问题思考得不多，又或者说没有思考得太具体，一时问起，也不知道该从哪个方面回答。 这个问题比上一个问题更加直白，方嘉禾觉得脸有些热，不过还是很诚实地回答：“我没想太多，能和他见面聊天，就很开心了。” 方嘉禾从不觉得喜欢一个人是件辛苦的事情，尤其是这个人还是庄越。 大概是方嘉禾的回答很确切，方启华没有再问他关于庄越的事情，而是问了些他学业上的事。 他围着母亲织给自己的围巾，打了个车回家。 庄越送完他后就离开了，每周这个时候，庄越都要固定去某个地方。鉴于庄越并没有透露的想法，方嘉禾也没有询问。 庄越站在榕树下，看上去已经等了一会，身上有在外面待得很久的冰冷气息。 “刚到。”庄越说着把手里的黑色袋子递给他，依旧不解释里面的东西。 “…不是。” 他打开袋子，拆了包装，里面是一台有使用痕迹的相机，方嘉禾记得这款相机好像是很早以前出的，已经停产很久了。 方嘉禾跟着指示装好电池和胶卷，迫不及待地让庄越当自己的模特，对着他拍了几张。 等到方嘉禾还想再拍第五张的时候，庄越才伸手扣住他的手腕，提醒他没开闪光灯，夜晚拍出来的照片只会是黑漆漆一片。 他看着取景框里庄越小小一个的身影，忍不住伸了一根手指放在镜框上面，看上去就像他在摸庄越的脑袋一样。 方嘉禾不再像小时候一样对生日有过多仪式的要求，希望得到许多人的礼物，但他此刻还是忍不住产生了一些渴望。 庄越同他对视，没有很快回应。于是方嘉禾走近一步，说：“如果你不想，可以随时退开的。” 但他还是鼓起勇气，等到唇真的碰到了庄越的脸，有柔软的触感时，他才意识到庄越并没有退开。 那个时刻，方嘉禾觉得事情或许真的会变好，无论是父亲，还是他和庄越。 小情侣第一次亲亲(3) “你最近还在和嘉禾联系？”餐桌上，庄天明忽然发问。 庄天明近年来注重养生，坚持少油少盐的口味，认为一切高热量的食物都会对健康造成影响，并时时提醒庄越也要注意。 听到庄天明的问话，庄越也只是淡淡应了一声。 “当初启华要来首都的时候我就提醒过他，要注意这些问题，他就是太心急了，哪有一蹴而就的事呢？”庄天明似乎替老友感到遗憾，在餐桌上多说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