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起床看着窗外风光明媚的天气,突然涌起完全不想面对昨天看见的那事的念头,我在房间磨蹭了许久才心不甘情不愿的从房间出来。第一时间注意到我的出现的哥哥,瞥了眼外头淡笑问着我,天气正好,不出门看看?我扭头虚心的不做任何回覆。知道我的态度後哥哥继续说,既然如此,你去收拾收拾跟我们去拜访爷爷的朋友吧。 好不容易到达目的地,怕被他们多关心几句的我,急忙拿了随身行李,快速的朝专用客房躲去。完全不去注意身後的视线。受尽舟车劳顿之苦的我决定在晚餐前好好地小憩片刻。 当我来到一楼时发现楼梯旁的小客厅还亮着灯,便偷偷00的靠去听里头的谈话。是爷爷和爷爷朋友的声音,听着断断续续的谈话,当我要更进一步细听之时,後颈一阵疼痛,前倾头撞上门,两眼一黑,晕了过去,等再睁开眼时就是在自己的客房中了。 顶着有点红肿的额头出现在餐桌前,哥哥瞧见我的模样,吩咐仆人给我送来冰块并关心我。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我只能跟哥哥说是自己着急起来以至於撞到门,哥哥除了满是无奈的取笑我外,但还提醒我等会去换身猎装,因为爷爷的朋友要带我们去打猎。等到他们两老坐定开始用餐,我早已将心神分在自己的早餐上,以至於哥哥跟他们在聊什麽我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我只想赶紧上楼换上猎装。当我用完早餐,告辞大家时,只隐约听见什麽褐se还是蓝se。 感受着来自奔驰林间的马匹、肆意洒落的yan光和那自由穿梭的风,这种无拘无束着实令人身心舒畅。当我还沉浸其中时,哥哥早就不知去向,反正已经跟哥哥分开了,那我就好好地享受这个过程,反正这只是私下的小活动,是不需要真的猎到实物的。四周的虫鸣鸟叫是如此的真切和动听,和当时是完全不同的感受,正当我还在感概时一旁的草丛突然传来微小的响声,在好奇心促使下,我决定下马前去查看,只见一只小狐狸被自制的捕兽夹夹住,庆幸的是捕兽夹并非金属制的,不过依旧是造成了牠的受伤。我小心翼翼的接近想要帮助牠脱困,但见牠挣扎时不断眼见伤口逐渐加深,当即用外套遮住头部,缓解牠的紧张。我将牠整只包裹进外套中,带回宅邸治疗。 我不理解哥哥那淡笑的意涵,只觉得那笑容里头藏了许多我看不懂的情绪及秘密的样子,在旁的爷爷突然开口说话打断我探究哥哥笑容深意的念头,爷爷说,既然选择负责,就要是真心的。我语气认真的回了爷爷,当然是真心的,不然g嘛我要带回来? 从昨晚开始我便是小狐狸的照顾专员,虽然我早有心理准备但接手後还是稍微被吓到。牠警惕的盯着我的一举一动,我压低身形缓慢的将食物往前推然後後退,看来换药的事还要再缓缓。经过几次对峙下来,小狐狸意识到我不会伤害自己时,才逐渐放下戒心而受伤的腿也在逐渐康复中,这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着。 我静静地望着yan光下享受无拘无束生活的小狐狸,突然想起在深林中的那人,被束缚且剥夺所有的自由的他,没有情绪的在那,就好像下一秒si亡都不会有任何挣扎般平静无谓。想到这我的心又不免所以的揪紧,明明对他所受的一切有感触,但不明白既然我可以对受伤的小狐狸伸出援手,为何对他却不行,即使可以不用带他回宅邸治疗,只需要我简单的伸出援手而已,为何我却做不到?但看着依旧在嬉戏的小狐狸,我察觉到自己之所以做不到救他,也许,应该是因为要对一个活生生的人负责,我做不到也不愿去做。 等仆人来喊我该天晚该进屋时,抬头看了渐黑的天空,才注意到又要开始下雨了。 离开餐桌时,我唯一想得到的理由就是可能被那人吓到转x了吧。为了让小狐狸可以顺利回归大自然,除了必要的接触外,我开始有目的x的减少接触。虽然一开始我也没太接触牠,但该做的还是要做。 为了缓解突如其来的担心,我决定逛逛这座宅邸,爷爷的这位朋友看起来沉默寡言的,实际相处起来确实如此。在我来这之前没听爷爷或是哥哥说起对方的事情,可能是年纪差距太大聊不太一起吧。 父亲。 依照那位宠妻魔来说,是的,您要同我们回去吗? 知道了,爷爷。 细况不知,唯一肯定的是情况不乐观,这问爷爷便可知一二。 下雨第二天,早上依旧是简单的用餐聊天,期间还知道当日父亲会来接我们。说到父亲,哥哥昨晚形容他是宠妻魔,我觉得十分贴切。他有着对母亲异常的执着,而我跟哥哥就是他执着下的产物。还好母亲是喜ai我们的,要不然依照父亲那个样子,我跟哥哥可能从出生就要学会了。餐後为了了解小狐狸的康复情况,特地请来兽医检查,经过兽医的评断小狐狸康复情况良好,再过几天就可以野放。我找了哥哥跟医生讨论野放时间。之後因为下午实在是太无聊了,就只好跟哥哥在大厅下下棋来打发打发时间。 结束晚餐时间,我便躲回房间,原本是打算晚上偷偷出来看会不会再偷听到什麽有趣的话题,没想到下午下棋太累了,躺在沙发上不知不觉的就睡了过去。 用餐期间,哥哥向爷爷提起小狐狸野放的时间和可能什麽时後会离开这里。这些都是大家商量好的行程。不过听爷爷的朋友说,原本除了打猎之外还有其他活动要让我见识见识的,只可惜天公不作美,他邀我下次再来这里参加这次没能享受到的活动,我爽快的答应对方邀请。 哥哥见我从小狐狸的房间出来,问了我小狐狸的状态,我告诉哥哥一切都很顺利,到野放那天应该没什麽问题。哥哥表示知道後问我要不要再继续下棋,为了避免昨天的惨状,我赶紧拒绝哥哥的提议,并表示等等自己有事。见到我的反应,哥哥一副看穿我的样子点头选择放过我。 度过一个没有打击的下午,我终於可以再带着愉悦的心情来到餐厅用餐,用餐时,爷爷的朋友抱怨着天气的不好,总让他这个膝盖常疼痛的老人家很不适,面对抱怨爷爷也是随便应付着对方,毕竟我记得爷爷没有膝盖痛的问题。听着抱怨的哥哥开口关心我,後天野放的相关事宜准备的如何。哥哥的问题又把我上午的念头引了出来,为了不让哥哥发现异常,我赶紧点头说都跟医生准备好了,只要放就行了,不过到时候天气就难说了。哥哥听到事情都准备好他就放下心,不过当我说到天气时,哥哥淡然的说,定是雨天。我注意到,哥哥说这话时,除了两老都安静下来外,还多了gu淡漠的语气。 下雨第四天,今天的我有幸见证从乌云聚集到下雨的过程,做了整晚的梦导致我到现在还有点回不了神。梦中似乎发生了许多事,但等我醒来时就只记得那双透彻的琥珀se眼眸。 再往前就要掉下去了。哥哥的声音惊醒正在发呆的我,我赶紧看了看脚下,发现再一步就要从楼梯上跌下,我後怕的收了收脚。哥哥关心的问我难道是因为明天的事睡不好?我点头敷衍着哥哥,毕竟我总不能跟哥哥说自己睡不着是因为一本书吧,天晓得哥哥会怎麽想我。哥哥似乎怕我踩空,便决定同去餐厅。 有了昨天的经验,我放弃餐後去探望小狐狸的活动。决定再度前往阅览室,想再看看那本书和实验今晚会不会再做梦。 来到阅览室,这次我就待在离那书较远的地方,想要做个实验。我随便选了本书读,说也奇怪当我开始时,总觉得似乎有什麽人也在旁一同陪着,就像在我旁边也看着书似的。览室叫我,听到他们的叫声我才注意到原来快到中午了。我出来时爷爷很稀奇的问哥哥,我什麽时候ai看书了,哥哥看着我揶揄道说,也许是下棋输怕了才开始的。我对哥哥的嘲笑翻了个白眼以示抗议。 经过中午哥哥的调侃,晚餐时爷爷对我下午又进到阅览室的行为已经不觉得奇怪了。 我怀着兴奋的心等着睡意的出现。 等我写完时,满脑都还是最後的画面。我回味了一会儿才决定朝餐厅出发,等用餐完还有个重要的行程。我开门的时候发现哥哥正准备往餐厅去,哥哥看到我出来後默默的来到我的旁边跟着去餐厅,我感觉到哥哥似乎对我昨天的失足有点担心。 用餐完毕,我们与医生一同野放小狐狸,我在细雨中看着飞快逃离现场的小狐狸,逐渐愣了神,哥哥见我不发一语的看着远方,以为我是在不舍得,想了下决定开口安慰。听见哥哥的安慰,我才逐渐回神,哥哥不知道我刚才的愣神完全是因为那个笼中鸟的念头又再度出现。我对哥哥笑了笑表示自己没事後转身离开了。 到了用午餐时,哥哥在外头敲响我的房门,叫我一起去用餐。在去餐厅的路上我忍不住的问哥哥琥珀se的眼睛很少见吗?哥哥边推开门边说,狼眼就是琥珀se的。哥哥的这番话让我觉得对方应该不是狼的化身。用餐的时候大家都一致的认为送走小狐狸的我心情不佳,但事实上我只是在想那双眼的主人罢了。 晚餐时,哥哥告诉我父亲明天下午会来接我们回去,让我今晚收拾好大致的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