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恒星都有熄灭的一天,何况区区仙人?
不能通天,则非我道。
任它寿逾千万载,不过长生一龟鳖。
…………
越过隧道,
众人应是来到了山体内部,眼前的空间无限开阔。
入眼是一根根粗如碾盘、高百丈的石柱,粗略一看,至少数千根。
每一根柱上都浮刻着“蛟龙盘柱”的雕纹,甚是惟妙惟肖,尤其那张鳞裂爪的模样,似乎比活物更加凶恶。
每隔一柱间设有石坛,坛中火熊熊燃烧,一直延伸向尽头。
借着此光照亮,再看眼前,就只剩雄伟磅礴,且又幽深如渊的感觉。
二者古怪交融,更凸显出一种蛮荒古早的粗犷风格。
众人跟随他来到一处祭坛边,并且跟着他拾级而上。
那祭坛规模不小,俨然跟个小金字塔一般。
登顶后,入眼是快堆成小山的各类药材。
以及一方池子,那池子长宽各十丈有余,比个游泳池还大。
池水粘稠,又似浓墨,散发着一股刺鼻的药香。
那奎桑祭司先让普智和范程曾央两个病号先进池子里浸泡,
然后来到一方桌案前,归拢着上面制药的器械工具,诸如舀杵、药瓮等。
接着开始挑拣药材,捣药制药。
顾家娘子是专业人员,忍不住上去凑热闹,随意捻起桌上一株草药,放鼻间一闻,然后又捻起另一株。
一连看了十好几株,眉头便深深皱了起来。
“怎么都是些剧毒草药?”
又来到那黑池边,掬了一碰细看,不由得惊呼:
“这池水更是毒中之毒!”
对于她的震惊反应,奎桑头也不回,
“你们中土人太死脑筋,总爱把事情分的太清楚,总把有毒一类看成洪水猛兽。”
“其实,药性毒性,说到底不过是生克之道的演化。毒也是天地间能量的一种表现形式。二者义理相通,药可杀人,毒可医人,毒药也可以是补药。”
随着他将一味味调好的草药扔进药瓮中,然后又不知从那取来一碗紫黑色的液体。
将其兑进瓮里,霎时间冒起滚滚浓烟,再把瓮架在火盆上炙烤。
随着他口中念咒,身躯也跟着手舞足蹈。
就好似巫祝跳大神一般,
不大一会儿,瓮中透出药香,他将其分成两小碗,给普智和范曾央分别饮了。
然后,神奇的事发生了。
普智那半边尸变的脸,肉眼可见的恢复血色。
范曾央情况比他较轻,不出盏茶功夫,已经活蹦乱跳了。
“以毒解毒,佩服!”顾家娘子这下服了。
以毒攻毒说得轻松,可要做到这一点,非得具有极高的专业水平。
若非对药性的生克、分量的掌控妙绝毫巅,断然做不到这一点。
普智诵了声佛号,道:
“解此毒不难,难的是以身作药,待得老施主什么时候能把老衲这身血肉调成了,那才是功德无量。”
他这番话又是语焉不详的,引得众人猜测。
那奎桑却是语气幽幽:
“是啊,只可惜桑朵儿不在了,药炼一途上,她比我这个父亲更有天赋……”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