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轩,你姐姐二号结婚,二号这一天,我们场部的领导都陪同去送亲,农场的工人和知青们全部放假,就不做其他安排了。 一号和三号这两天,你没有其他安排吧?” 虽然刘场长还没有说到正事,但只听这半句话,岳文轩就已经猜到了他的意思。 他说道:“既然来到了咱们农场,又正好赶上国庆,我就想着发挥一下本职作用,不知道咱们农场在这两天有没有文艺演出的安排,如果有的话,我准备申请参加。” 刘场长哈哈大笑:“不愧是名传国际的大歌唱家,思想觉悟就是高,咱们这是想到一块儿去了。 一号这一天,咱们农场有内部的文艺演出活动。 今儿个,农场的职工和知青们都知道你这个大歌唱家再一次位临咱们农场,如果一号那一天听不到你的演唱,大家伙肯定不满意。 你要是能参加一号这一天咱们农场内部的文艺演出活动,演出效果肯定非常好,至少三年五载之内,大伙都忘不了。 三号这一天,我们兵团师部要组织一场大型的文艺演出活动,要求我们各个农场都要报送节目。 这不是你来了吗?再也没有比你更合适的人选了。 演出时间是上午九点,按照上级的要求,我们农场必须出六个节目。 你要是能去,今天晚上就得和老汤商量一下演出曲目,明天上午就得报上去。” “没问题,一号和三号的演出活动,我都能参加。今天晚上,我就和汤科长商量一下细节,保证不会耽误。” 岳文轩非常痛快的给出肯定答复。 工作的事情谈完,众人继续喝酒,说话也更加随意。因为今天喝的酒比较少,时间还不到八点钟,招待宴就结束了。 汤炳全陪同岳文轩来到招待所宿舍,两人商议了一下一号和三号演出的节目。 谈完了工作,又同岳文轩闲聊了一会儿,汤炳权就告辞离开了。 第二天上午,岳文轩和三姐一同吃完早饭就回了她的宿舍。 看完三姐买的那些结婚用品,岳文轩觉得这一点嫁妆实在是太少了。 岳香竹仅仅买了几件衣服,还有脸盆、毛巾、香皂盒等寥寥几件物品。就连结婚必备的瓜子糖块,数量都极少,发的时候稍稍手大一点,恐怕就不够。 “你这点东西也太少了,幸好这次是我来了,一辈子就结这么一次婚,就算多花点钱也是应该的,免得将来生活条件好了会后悔。 别的不说,你看看你连个暖壶都没有买,瓜子糖块也就这么一点,这哪够分?” 岳香竹赶紧解释:“这可不是我小气,爸妈不让我往回寄钱,这几个月我也攒了点钱,买东西还是够的。 但光有钱没用,关键我没有那么多票。 领了结婚证之后,凭证购买的瓜子糖块等结婚用品都是有数量限制的,每个人都只能买这么一点,我也没办法。 我来场部的时间又不长,认识的朋友有限,也不好张口跟别人借,也就只能有多少算多少了。” 说起这件事来,岳香竹也很苦恼,一辈子就结这么一次婚,她也想办的红红火火,但手里的票证就只有这么多,就算想多买点东西都不行。 毕竟身在外地,而且参加工作的时间又太短,岳文轩完全能理解三姐的难处。 关于买结婚用品这件事,他不再和三姐沟通,直接说道: “你看看还缺哪些结婚用品,票证的事情就交给我了,一会儿我就出去淘换。” “我知道你在农场认识的领导多,但毕竟也只是泛泛的关系,你跟他们张口合适吗?”三姐不想让岳文轩为难。 “有什么不合适的,我又不是同他们借,我拿东西和他们交换。 这回我带来不少咱们魔都本地的票证,如果有人在最近一年之内要去魔都出差,他们肯定会用到,应该愿意和我换。” 岳文轩说到就办,回宿舍拿了一些从魔都带来的本地小礼品,分别拜访了几位同他关系比较好的场部领导。 他拜访这些人并不是为了换取本地票证,主要是为了加深一下关系。 表面上,这几位领导对他都挺热情,他也应该有所回馈才对。 不需要带上多么珍贵的礼品,只要带上两样魔都的本地特产,就已经很好了,重要的不是礼品有多么贵重,重要的是有这个心意。 几位场部领导那里,他并没有多做停留,稍坐片刻就回来了。 他同汤炳权以及刘场长的关系最为密切,也就顺便从他们的手中换了一点票证,不需要多,够用就行了。 这毕竟是三姐的婚礼,他没打算什么事情都亲力亲为,不然的话,根本就不用换这些票证,缺什么东西,他完全可以从系统商城中购买。 拿到票证之后,岳文轩和三姐会合,此时距离中午还有两个小时的时间,现在去城里,不到中午就能赶到,时间上完全来得及。 两人坐上去城里的顺风车,直奔哈市最大的商场。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手里有了票证,岳香竹买东西也不再畏手畏脚,直到把所有的票证全部花光,这才结束了这次购物之行。 这一次大购物之后,所有结婚用品都购置齐全,瓜子儿糖块儿也重新添置了一些,应该是足够用了。 零七杂八的小件不计,在岳文轩的建议之下,岳香竹还是下定决心买了一台新式的收音机做陪嫁。 考虑到以后用不到自行车和缝纫机,岳香竹也就没有买。 虽说没有凑齐四大件,但有一块手表,又有一台新式的收音机,能凑齐两大件,岳香竹就已经非常满意了。 买齐结婚用品之后,结婚前杂七杂八的事情仍然很多。 远在东北,这些结婚前的琐事没有家里的长辈操心,岳文轩和岳香竹只能担起这份责任来。 尽管这个时代的婚礼很简单,但毕竟是人生中的大事,各种细节都不能出纰漏,操作起来仍然很繁琐。 好在岳文轩有上一世的经验,处理起些这些事情来,倒是有条不紊。 转眼间就到了十月一号,今天是农场内部的文艺演出,岳文轩要演唱十首歌曲。 原本汤炳权和场部的领导想把这场内部的文艺演出办成岳文轩的个人专场演唱会,但被岳文轩拒绝了。 农场的演出小队,为了十一的这场演出,已经准备了几个月时间,精心编排了整场的节目。 要是因为他的到来,连上场的机会都没有,这些人心中肯定很失落。 岳文轩的到来只是临时起意,没必要让文艺小队的精心准备付之东流,而且能少演唱几个曲目,他也能轻松一些。 文艺小队精心编排几个月的节目本来就很精彩,有了岳文轩的加盟,这场演出更加完美。 时间过去一年,岳文轩的演唱水平又有了明显的提高。 去年的时候,他的演出就已经震撼了农场的所有人,如今有了更高的水平,演出的效果自然更好。 他准备了十个节目,按照计划,中午十二点之前正好演出结束。 但因为他的演出效果太好,演唱的歌曲太过震撼人心,在现场观众的强烈要求之下,不得已又连续演唱了三首歌曲,才算是安抚了大家激动的情绪。 十月一号的演出圆满结束,无论是农场的职工、知青,还是农场的领导,都非常满意。 晚上这顿饭并不是农场的公款招待,而是岳文轩宴客。 场部的领导们明天要跟着一起送亲,当然都随上了一份礼金。 而且礼金还不少。 刘场长和汤炳权都是五块钱的礼金,其他几位领导也都是两块钱的礼金,在这个时代,这就算是大礼了。 女方这边收了礼,按照这边的风俗习惯,在出嫁之前的晚上要宴客。 今天晚上要招待的客人,除了场部的这些领导之外,还有岳香竹曾经的舍友,以及现在的几位同事。 所有客人差不多有二十位,正好开了两桌。 今晚宴客所需的食材,都是岳文轩委托厨房置办的,不算花掉的各种票证,算上预备的酒水,岳文轩总共给了厨房二十四元钱。 不要觉得钱少,今天参加宴请的客人们都觉得主人家很大方。 两桌宴席,平均每位客人一块多,就算是在饭店吃饭,席面也算不错了,更何况这是单位的食堂置办的食材,这些钱仅仅是食材的成本价。 这样的两桌宴席,每桌上鸡鱼肉都有,喝的酒也是四大名酒之一的西凤酒,客人们吃的很尽兴,主人家也很有面子。 十月二号是岳香竹结婚的正日子。 一大早,前来接亲的两辆吉普车就驶进了场部大院。 汤炳权和刘场长早早就赶了过来,准备接待前来接亲的男方来宾。 前来接亲的男方来宾,除了丁济民这个新郎官之外,还有四个小伙子和两名中年人。 这几个人都穿着四个兜的军装,应该都是军官。 丁济民领着四个小伙子去宿舍接亲,另外两名中年军官并没有跟着一同过去,汤炳权和刘场长共同出面接待这两个人。 二人虽然和这两名中年军官不认识,但都隶属于沉*军区,自然少不了聊天的话题。 接亲花费的时间并不长,前后也不过耽搁了半个小时。 农场这边也有两辆吉普车,再加上男方的两辆车,四辆车足够把所有送亲的人接上,还绰绰有余。 送亲的人并不多,五位场部领导再加上岳文轩,也不过只有六个人。 四辆车首先把众人拉进了军区家属院,在丁济民分配的小院门前停了下来。 军区家属院难得办一回喜事,看热闹的家属们里三层外三层,把小院门都给堵住了。 毕竟是特殊时期,结婚的程序相比以前精简了很多环节。 几辆车来到丁济民的家属院,主要是为了把陪嫁放进新房。 岳香竹的陪嫁里虽然没有自行车和缝纫机,但有收音机这个大件,其他的零零碎碎的东西也很齐全,也算是很有面子了。 众人在丁济民的小院一直坐到了将近中午时分,这才起身前往军区招待所。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丁济民在招待所里一共摆下了三桌宴席,送亲的占一桌,他的战友和领导们占据了两桌。 这个时期的新人结婚,提倡节俭,三桌宴席中规中矩,不会显得过于高调,也不算抠门。 宴席结束,客人们陆续散去,岳文轩代表老父亲,对三姐和丁济民叮嘱了一番,就随同汤炳权等人重新返回了农场。 岳文轩这次来东北,打算多待一段时间,趁着东北这边秋收之后物产丰富,可以多收购一些山珍和人参、鹿茸等珍贵药材。 三姐出嫁之前就已经和他说好,三朝回门这天,她会和丁济民一起来宿舍看他,就当是回娘家了。 因为有了这个约定,岳文轩也就没有出远门,第二天只是在附近转了转。 附近的两条江段被他转了个遍,秋天正是河鱼肥美的时候,各种水产的收获颇为丰富。 尤其是他个人非常喜欢吃的鳜鱼,这一次竟然收获了六千多斤,足够他吃上很多年了。 第二天上午,三姐和丁济民来的很早,两人手里还提了不少东西。 “怎么还带了这么多东西过来?我明天就要走了,一个人也拿不了呀。” “都是些本地特产,两只野鸡和一条鹿腿都是风干过的,我们招待所食堂大厨的手艺,重量轻又耐放,带回去给岳父岳母尝一尝,也是我的一点心意。” 丁济民很诚恳的说道。 “好吧,既然是你的心意,那我就带上了。” 要是没有空间,岳文轩肯定会想办法寄走,他可不想带着这么重的行李辗转各个地方。 有了空间就不怕了,等三姐和丁济民走了之后,他直接往空间里一扔,有多少东西都不会成为他的负担。 “丁伯父走了吗?我昨天有事耽搁了,也没顾上去送。” 岳文轩记得丁万春好像在车上说过参加完婚礼之后就走,这一趟旅程属实挺匆忙的。 “我爸着急走,说是再不走就要超假了。 昨天上午,我送他去的市内,下午就已经乘车出发了。”丁济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