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救他的剑客,斩杀了二十一名护卫,最后两人逃走了。”
庆帝神色还是不见喜怒,“救范闲的剑客,他杀人的伤口,确认只是九品上修为?”
侯公公说道,“林相请了鉴查院和刑部仵作分别看过,应该是不会差的。”
庆帝的第一反应,是那个令他忌惮的五竹回来了。
叶轻眉之死是庆帝推波助澜造成的,说是他杀的也不冤枉他。
能战大宗师的五竹,是叶轻眉的忠仆,庆帝如何能不忌惮。
“范闲着急了,有陈萍萍帮他,不出一两年他就能轻松的杀死林珙,而且林相还没话说。”
“但是闹成这样,他还想娶婉儿掌控内库,障碍反而更大了。”
“不过有一腔血勇也好,总比当初趴在澹州不肯来京都要好得多。”
侯公公继续说道,“林二公子中毒已解,估计两三天就能复原。”
永王府。
李长安得到这个消息后,下意识也以为那个黑衣人是五竹。
因为原剧中范闲夜里去刺杀林珙,中途就是被五竹截下来了。
那么接下来,五竹就要帮范闲去杀林珙了。
李长安现在蓝级浮屠还没有突破,无法和五竹一战。
林婉儿注定是李长安的女人,她的哥哥有危险,还是有必要提醒一下。
这么多年李长安见过太多京都的刺杀案,他自己在游历时都被刺杀几十次。
像林珙、程巨树这样的,都是背后大人物的棋子,根本说不上正邪之分。
李长安可不是程萍萍、五竹,觉得范闲散发着正义之光,谁刺杀范闲谁就该死。
权势之争向来你死我活,像一个分不清黑白美丑,辨不清是非对错的大泥潭。
大家一旦陷进去,谁都不是小绵羊,谁也别标榜自己多正义。
陷进去的人,只能靠亲缘、利益、要挟关系决定自己的行为。
林珙对李长安来说,林婉儿的哥哥这层身份意义,远大于刺杀范闲的幕后主使。
但是林珙又没有和李长安本身多么亲厚,所以李长安也不会豁出去帮他。
“惊鲵,你去给林珙留一张纸条,就说范闲身边有大宗师,让他设法保命。”
宰相府。
刚刚能够坐起来的林珙,突然听到窗户有响动。
等他反应过来,一张纸条已经飞到了他眼前的桌上。
看到上面的字,林珙惊惧失色!
大宗师!
天下一共四大宗师,到底哪一个在范闲身边?
这张纸条到底是真是假,林珙一时也难以分辨。
他醒后也听说了,昨夜来了一位剑道高手,起码有九品上的身手。
现在的宰相府,有上百刑部捕快、京都守备师官兵在此值守。
毕竟,大庆文官之首的宰相府中发生刺杀案,还死了几十个护卫,算是天大的事情了!
但是范闲放的毒烟都是自己配的,影子也从来公开没出过手,这件案子根本查不到实证。
李云睿、太子、林珙、林若甫都已经认定,这件事就是范闲干的。
范闲索性带着伤,躲在鉴查院继续审讯魁,除非庆帝亲自下旨让范闲接受调查,否则谁也拿他没办法。
入夜后,林若甫来到了林珙房中。
太子和长公主的建议,是让林珙离开京都,去江南躲一段时间。
但是林若甫却持相反意见,“珙儿,为父觉得出门反而不妥。”
“先不说范闲身边有大宗师的提醒是真是假,就是昨夜来的影子刺客,他要在中途杀你的话,几十个高手也拦不住。”
“你索性就留在宰相府,二百多刑部捕快和守备师高手都在此地。”
“婉儿请永王、太子、二皇子帮忙,三人都派了高手前来,连九品的谢必安、王启年、邢育森都来了。”
“这么多高手保护你,为父不信范闲敢堂而皇之的杀你。”
林珙苦涩的点了点头,“父亲,孩儿心里清楚,长公主和太子其实也希望我死,我死了他们就彻底摘干净了。”
“孩儿不明白,范闲身边有如此高手,为何不去杀李云睿,去杀李承乾!”
林若甫连忙捂住儿子的嘴,“慎言!慎言!”
“为父告诉你为什么,别说李云睿和李承乾,就是为父做局刺杀范闲,范闲都不敢刺杀为父!”
“因为为父是一国宰相,那两位是长公主,是太子!
我们被刺杀了,大庆国的颜面和实际运转都要受影响!”
“范闲动了我们,他要付出的代价是他现在无法承受的,而动你就不一样了。”
“你死了,伤心的只是为父、大宝和婉儿,于大庆毫无影响。”
林珙叹了口气道,“说到底,这大庆京都城里,能定人生死的还是贵贱二字!”
林若甫纠正道,“本质上,是权势二字!
为父十几年前也是贱民一个,但是现在举足轻重!”
“珙儿,等扛过这一劫,为父一定保你入仕途,再也不要像无根浮萍一样游荡了。”
父子两分别后,房中再次走入几位八品高手,谢必安和王启年在门外听着动静。
王启年笑呵呵的看着谢必安,“嘿,老谢你……”
他刚刚开口,谢必安就回了一个温暖的笑容,“老王,我一个月挣得比你多。”
“知道你爱挖墙脚,二殿下给我们都涨俸禄了,一个月八百两,一年发三十个月。”
王启年的笑容僵在了脸上,“王某出道五年了,头一个见到比永王殿下出手阔绰的!”
谢必安笑道,“还要多谢你呢,就是昨天来之前刚刚涨的。”
王启年一拍大腿,“嘿!小羊驼还挺有钱的……”
谢必安眉头一皱,有些愠怒的说道,“你说什么!”
王启年忙改口道,“我说能养得起羊驼的,果然有钱啊!对了,二殿下的羊驼如何了?”
谢必安冷哼了一声道,“挺好,过两年就能下火锅了。”
深夜,林珙突然感觉到胸口一凉。
他滕然睁开眼,发现床边站着一个一身黑衣,还蒙着眼睛的年轻人。
这位看起来十七岁,实际上十七万岁的人,正是五竹。
周围地板上的高手,好像都被点晕了,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林珙这才知道,这就是大宗师的威力!
行动悄无声息,出手毫无真气波动!
五竹口唇轻动,声音极低。“谁指使你?”
林珙被五竹影响,也低声道,“李……云……睿。”
五竹点了点头,“知道了,我只杀你一人。”
随手,手中钢钎瞬间刺入林珙心脏!
这一招速度极快,林珙的皮肉甚至没有一丝牵动,钢钎就顺利刺破了心脏!
放假了,昨晚喝大了,刚刚醒来,第三更晚一点奉上!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