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哪里,古人云食色性也,我这也是人之常情,你情我愿的事情嘛!”
看着楼下这些令人作呕的所谓读书人,赵盼儿几人勉强笑着,这些人里不乏一些自诩风流的老家伙们,就比如那浊先生,头发和胡子全都白了,那脸上也满是老年人的褶皱,竟还跑来看美女,还娶了一个二八年华的小妾,说什么食色性也,你情我愿的事情,真是够恶心的!
这时,楼下的袁屯田看向赵盼儿和宋引章喊道:
“不知可不可以请宋娘子再弹一曲呢?”
楼下的文人墨客们纷纷起哄,要求宋引章再弹一曲,赵盼儿才不会惯着他们,在她的眼里,这些所谓的文人墨客们都只是一个个会移动的钱包而已,她嫣然笑道:
“当年钱王太妃聘宋娘子为乐官之时,因爱惜宋娘子的琴艺,特立下规矩,一日之内只准许她弹奏三首,各位如果还想再听,不妨稍坐一会儿,用些我们江南的茶点!”
待赵盼儿说完,孙三娘趁机说道:
“各位客人,想喝什么茶这边点,请吧!”
“好好!”
打开门做生意,哪有只听曲不点茶的道理,众人也没当回事,便跟着孙三娘去点茶,直到.
“这也太贵了吧?”
看着茶牌上那惊人的价格,浊石先生险些把自己的胡须都给捋了下来,他看向就站在茶牌旁边的孙三娘吃惊道:
“呜呼呀,一壶桂饮卖八十文,您不会是写错了吧?”
“太贵了,八十文呐,这都能买一斗米了!”
旁边有人跟着埋怨道。
看着带头埋怨店里的茶价过高的浊石先生,孙三娘笑道:
“先生说笑了,此情,此境,此乐,难道能以钱来计算?这不就俗了嘛,妾身敢担保,您只要尝过了桂饮的味道,就不会再这么想了!”
“真这么厉害?”
“那必须尝尝!”
听孙三娘说的那么厉害,再加上在场的文人墨客们也不能因为茶贵就真的就此离去,只不过区区八十文钱,了还可以再赚,要是让人误会自己小气抠门怎么办?
读书人讲究的就是一个雅字,要有意境,谈钱多俗啊,简直俗不可耐好吗?
众人纷纷点了自己喜欢的茶,赵盼儿在这上面确实下了一番功夫,茶盏用的是上好的白瓷,卖相极好,她点茶的手艺也极为高超,那茶百戏更是栩栩如生,活灵活现,再加上袁旭东在她泡茶用的泉水里面加了一点特殊的丹药粉末,因此,这茶的味道极好,一众宾客俱是赞不绝口,见此,赵盼儿和孙三娘又趁机推销店里的茶果子,只见赵盼儿托着一盘色香味俱全的茶果子吹嘘道:
“有饮无果,正如有琴无酒,乃是人生憾事,敝店的孙娘子,乃是南唐宁国节度使的后人,她亲手做的这些茶果子得自小周后的亲传,大家不妨尝尝看味道怎么样!”
“给我来一盘!”
“我也要一盘!”
见众人都这么热情,赵盼儿适时报价道:
“一盘三百文!”
“三,三百文?”
既然八十文都了,索性阔到底,美人面前,真正的男人决不能认怂,心里这样想着,浊石先生顿时豪气地道:
“三百文我也要了,给我来一盘这个桃之夭夭就行了!”
“我要一盘晚更红!”
“我要一盘笑春风!”
“好,各位客人还请稍等片刻,马上就来!”
看着这些争先恐后的文人墨客们,赵盼儿和孙三娘的脸上都笑开了,一个人消费三百八十文,这里差不多有二十多位客人,能赚差不多十贯钱?
心情大好,赵盼儿看向第一个点桂饮和茶果子的客人浊石先生笑道:
“先生果然是知音,还请上雅室欣赏宋娘子的琵琶语!”
“好好!”
没想到还会有这等好处,浊石先生赶忙起身上楼,其余众人影从,待前面十人登上楼梯后,赵盼儿和孙三娘赶紧把住楼梯口,不让众人再上去道:
“宋娘子喜静,每回最多只能有十位雅士入内听曲,明日还请早!”
“你们这也太不公平了,我也点了茶,点了果子啊!”
“就是,就是!”
见余下的众人闹腾起来,隐隐以袁屯田为首,赵盼儿看向他不慌不忙地笑道:
“所谓机缘,不在先后,而在时机,先生勿叹息,妾身为你点一盏九九归元茶可好?”
“九九归元,又是什么样的茶色呀?”
见众人好奇,赵盼儿拍了拍手,银瓶丫头便端来一锦盒,盒中共有形制不一的九只茶盏,赵盼儿一一介绍道:
“这九具茶盏,一作秘色,一作粉青,一作梅子青,一作红窑变,一作黑色,一作白色,一作黄冰裂,一作天青,一作兔毫,明越唐,邓耀柴,饶,龙泉,定,至唐以来至国朝,宫中所爱之九色名瓷尽在于此,配以官家至爱龙凤团茶,岂不是九九归元吗?”
“厉害厉害啊,想不到赵娘子居然集了这么多的宝物,这可谓是东京一绝呀!”
“不错不错呀!”
众人围绕着赵盼儿的藏品欣赏着,突然,袁屯田恬着一张老脸笑道:
“赵娘子,这九九归元茶应该不会也是八十文一盏吧?”
“当然不是了!”
不等袁屯田松一口气,赵盼儿嫣然一笑道:
“二百五十文,而且每日限售十套哦!”
和先前的浊先生一样,袁屯田也把自己的胡须给捋了下来,他看着巧笑嫣然的赵盼儿失声道:
“二百五十文?”
“对啊,就是二百五十文,买齐一整套的人可以去楼上雅间听宋娘子的琵琶语!”
“我要,我要一整套!”
“我也要预定一整套!”
“我也要!”
“我也要!”
就在赵盼儿赚钱赚得贼开心之时,之前的十位宾客正在楼上的雅间里听宋引章弹琵琶,宋引章端坐在屏风后面专注弹琴,众人在屏风前面听得如痴如醉,雅间内布置得极富意境,屋内摆放有桃枝插和紫气缭绕的熏香炉,那十位宾客虽然很想见识一下宋引章的庐山真面目,可有屏风遮挡着,他们只能看见一窈窕的倩影,自然更是心痒难耐,就在这时,混迹在这些人当中的袁旭东悄悄说道:
“哎,你们知道吗?听说这三位娘子都是萧家的儿媳妇,可惜萧家的老爷子嫌她们出身低,不是世代簪缨的名门贵女,就给赶了出来,她们舍不得离开萧公子,就在这儿卖茶为生,想着能见萧公子一面就好,真是用情至深的奇女子啊!”
“真的假的?”
有人不相信地道:
“那萧公子是萧凡吗?那个空有蛮力的匹夫,他何德何能啊,竟有三位如此人间绝色的奇女子肯委身于他啊?”
“就是说啊?”
“这位兄台,你的脸色为什么这么黑啊?”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