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以明轻轻笑了:“那应该叫什么?” 宋以明低眉顺耳,祈求恩准似的低声问:“我很早就想叫殿下乔乔了,可以这么叫吗?” 把眼泪擦干净,乔桥很快就又振作了起来,在屋里屋外跑来跑去,张罗着人去做吃的,撸起袖子开始收拾东西。 等宋以明吸收完药力,从入定状态醒过来,乔桥已经收拾好了所有东西,坐在宋以明身前,面前摊开一个小包袱,里面用油纸包着几块脆饼,盯着宋以明“咔擦咔擦”地嚼。 宋以明张嘴接过,嚼了两口,咽了。 乔桥又跟宋以明分着吃了三块,直到肚子已经微微感觉到饱了,才问宋以明:“还吃吗?” 乔桥顿感有些窘,低下头封油纸,默默地系包裹。 现在换了乔桥来安排就突然简陋起来,到底还是觉得不好意思的。 宋以明摸摸乔桥的发顶,说:“下了山沿途买些菜,可以野炊。” 宋以明低笑,说:“在野外捡些柴火,生火做饭。” …… 小路弯弯绕绕,且路窄难行,脚程上便要慢上许多,一连好几天都只见到了零星村落。 好在附近不远便有一家农户,两人便给了主人家一些银两,租了一间空闲的侧屋借宿,等着大雪过去。 宋以明经脉还未愈合,身体无法自主御寒,加之体内气血源源不断地外泄,整日里浑身都冷得像冰块。 等把宋以明捂热乎了,乔桥就不许宋以明下床,自己跑出去跟着农妇学着给宋以明煮汤,等煮好了再端到床前来给宋以明喝。 宋以明便会把乔桥抱得更紧,告诉他说:“很暖。” 不知从哪天开始,乔桥从睡梦中醒来时,宋以明不在身边,推门出去,才发觉宋以明竟然在院子里练剑。 但慢慢地,宋以明挥剑的动作越来越连贯,那把剑在他手上越来越轻盈。 乔桥坐在马车上,某一瞬间仿佛再次见到了那个在玄真殿上意气风发的天才少年。 宋以明立刻转了剑锋,收剑入鞘,展臂将扑过来的人接进怀里,顺势举起来转了将圈。 宋以明闻言唇角弯起来,说:“嗯,乔乔也很厉害。” 宋以明没把乔桥放下来,抱在怀里往回走,小心翼翼,如同抱着自己独一无二的珍宝。 宋以明听话地闭上嘴,两只手悄悄地把怀里的乔桥抱得更紧了些。 宋以明把怕被上天听见的话,悄悄地在心里说。 乔桥见宋以明伤愈, 便不再心急赶路, 有心思看一看沿途的风景, 踩一踩沿途道旁未化的雪了, 宋以明便砍了竹子做了一张弓,带着乔桥四处猎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