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以明说:“今天下午贺荣打电话过来, 说世界上最近突然出现了许多榜上有名的顶尖任务者。” “据说他们建了一支队伍,打着‘替天行道’的口号,扬言要替任务者们拔除潜在威胁……” “所以你下午那时候。” 宋以明“嗯”了一声。 宋以明摊了摊手, 坦然说:“和缺失的记忆一样, 确实被封印了一部分。” 乔桥没有说话, 他看着宋以明,等着宋以明继续说下去。 “他们大多并不热衷投入任务, 反而醉心于其他。”宋以明说:“例如获得权利,管理更多任务者, 拥有更多附庸,获得旁人羡艳……” “最好的办法就是杀鸡儆猴。” 乔桥沉默了。 宋以明是很理智的人,他下的结论,所做的事从来不是凭空而来,都是有缘由、有依据的。 乔桥呼吸紧绷,心里有点乱,犹豫了半天,才开口说:“你……” “你不想我杀人,是吗?”宋以明说:“即使是他们先来招惹我的。” 乔桥一开始想说的其实不是这个,但是宋以明这么直白的说出来,乔桥没有任何话能说。 宋以明习惯了暴力解决问题,他的经历将他变得残忍,让他不把任何人看在眼里,更不在乎手染鲜血。 有些事没有办法欺骗自己。 即使乔桥心里很清楚,一切事情的发生都有情有可原。 可乔桥说不出口。 乔桥垂着眼,睫毛在眼睑落下一片阴影,遮住了那双亮晶晶的大眼睛,嘴唇紧抿着,被上牙咬的红了一片。 乔桥心里乱糟糟的,这儿被拉进怀里也没有挣扎,还顺势把脑袋也朝宋以明靠了过来。 他的身体骨架不大,很温驯地窝在宋以明怀里,像一只漂亮的小白猫。皮肤白的发奶,露出白静的后脖子,浮了一点粉,像是一口能咬出馅儿的糯米团子,让人想凑过去咬一口,尝尝究竟是不是甜的。 乔桥还在兀自烦恼着,脑袋埋在宋以明胸膛里,很小声很小声地说:“我不是要你让步。” “我知道。”宋以明轻声说。 乔桥视线也跟着看,看着宋以明挨个捏了捏他的手指头,最后把手覆在了他的手背上,指腹不停地在他手背摸来摸去。 乔桥抬起头,就瞧见了宋以明面上的笑容。 宋以明手指穿过乔桥的指缝,和乔桥的十指交缠,低声说:“不是故意不回你消息的。” 过了两秒,又佯装生气地说:“你干嘛特意跟我解释,我又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两人十指紧扣,身体贴得很近,宋以明看着乔桥,笑容淡下来,他慢慢地低下头来,面对面地搂着乔桥的腰,把下巴靠在了乔桥肩上。